《[HP德潘]谬论》罩四卓

8、船到桥头自然直

　　第八章 船到桥头自然直

　　在霍格沃茨，习惯了湖水的催眠，无节制的进食，与红黄色块的不断斗争，德拉科和潘西在逐渐长大了。

　　这可能是句废话，因为不管是在霍格沃茨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他们总是要长大的。但是，对于斯莱特林人物来说，成长一词有一层强迫意味。生活中有一类人，总是牺牲自己，在生活中制造些令人捧腹大笑的误会，给人造成一种错觉，即此人总是沉溺于嘻嘻哈哈的甜蜜之中。但实际上，打压和反抗，是一个斯莱特林永恒的主题，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在反抗打压，就是在制造打压。

　　潘西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和德拉科一起参加过夏令营，那是段绝望的童年回忆，绝望的第一点在于，必须按点吃饭，这总让她感觉像是被人把头按进了饭碗里，第二点在于按时睡觉，他们的睡前活动是打一把桥牌，而总是在她眼看着就要赢了德拉科的时候，被催去睡觉。

　　那是痛苦的夏天，长大之后才逐渐明白，这种压迫至少还有反抗的余地，而现在夏天还没到，压迫就已经让人透不过气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职业咨询。说白了，就是一场让你必须承认院长教授十分英明对每个学生都了如指掌如果不承认那你就得用一个小时彻底认清其实你啥都干不了的咨询。

　　昨天高尔回来，沮丧地说自己再也当不了美食家了，斯内普教授说，吃饱之后就要打嗝的人，命中注定无法成为美食评论家。看着他悲戚的模样，德拉科安慰式得把桌前味道不怎么新鲜的牛排给了他。

　　很难想象德拉科和潘西这样的人要进入社会，准备工作，他们更适合游手好闲，远离人群。

　　当然，前提是不差钱。

　　但看起来他们在这方面都不够精通，潘西的第一桶金是靠德拉科赚来的。二年级，德拉科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她在韦斯莱家双胞胎的斯莱特林比赛格兰芬多的赌局中做了最大东家，将半个月的零食压在格兰芬多获胜上。随后又在韦斯莱那里买了还在实验未投入售卖的看不见部位痒痛药，并倒进了德拉科比赛当天的燕麦里。获得的报偿足够她买半年的零食。

　　然而一夜暴富的消息很快传到德拉科耳朵里，他当即明白过来自己在这场财富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躺在病床上的他表示要和潘西分道扬镳，除非潘西把三成的获利分给他。

　　如果连自己的财产都守护不了，那还算什么资本家。所以潘西认清了在这个恶霸横行的社会，仅凭一己之力，她很难守护自己的加隆。

　　“你想想你最优秀的课程。”下午两点，斯内普教授阴郁着脸说。

　　“魔药课！”得到暗示的德拉科仿佛见到了光明。

　　“嗯，这只能说明你其他课都不怎么样。很显然，你的魔药课需要高人指点，如果只靠你自己，我和你爸爸都很难相信，你会有未来。”

　　“那魁地奇呢？教授，我还是院队的呢。”

　　“马尔福先生，如果要拿如何加入院队来说的话，我觉得你爸爸的魁地奇天分，比你还高一点。既然没有擅长的，那你想想能让你最愉快的职业吧。”

　　“在魁地奇的时候，我很快乐，但是总有些烦躁。我想只有在看别人摔断腿，龇牙咧嘴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快乐。”

　　斯内普眼中闪光，露出一丝嘲笑般的笑容：“恭喜你，你找到你未来的职业了，看来你最适合当一个救死扶伤的治疗师。”

　　“想想你最优秀的课程。”下午两点半，斯内普已经把这句话讲了二十遍。

　　“神奇生物保护课。”潘西几乎是脱口而出。

　　“请好好讲话，不然就出去。”

　　“好吧，老实说，虽然我成绩并不优秀，但是我最喜欢魔药课。”潘西讲道。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教导那些愚笨的学生，看着他们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一定能感受到生命的真谛——帮助他人，快乐自己。”

　　“嗯，看来你比马尔福更了解魔药课的意义，但是你要知道，配置魔药本身，不仅需要热情，更需要实力。”

　　潘西怀疑自己看花了眼，斯内普教授甚至带点自豪的甩了下头发，她也甩了甩头发：“是的，在制作魔药的过程中，看着旋转的漩涡，想着它们神奇的效果，我总是感到身为斯院人的自豪，如果我能够成为像您一样的院长，那我一定...”

　　“很好，”斯内普打断小马屁精的发言，下了结论：“你适合当一个药剂师。”

　　除了斯内普，没有人经历了这样的一天，还能保持心情愉快。这一天对他来说，让圣诞节提前了一周，每一个小混蛋脸上沮丧的表情，就是他的精神食粮。

　　德拉科从来没有如此质疑过人生，但是这份质疑，仅仅半个小时就被他抛在了脑后。他驻足在院长办公室门口，趴在门上偷听，不时发出咯咯的低笑声。等潘西推开门的时候，他立即搂住他这位老相好，嬉皮笑脸的说道：“别伤心了，你总比布雷斯好，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教授的吗，居然说这个世界上最让他快乐的是达芙妮，然后教授就说，那看来家庭煮夫就是你最好的归宿哈哈哈哈哈。”

　　布雷斯真惨，潘西心想，要是德拉科知道达芙妮最合适的职业是在翻倒巷卖鞋，那布雷斯就不会被这么嘲笑了。

　　转眼就到了圣诞节，马尔福回了趟家，虽然还有两年才毕业，但是纳西莎已经开始焦急的考虑起来毕业之后的打算。她和卢修斯决定送给德拉科一份厚礼：一栋可以让他随叫随到的乡间别墅，位于威尔特郡，风景秀美，万里无人烟，本来是准备建立给养老院的地址，现在只用住小马尔福一个人。

　　“这样你以后就可以生活在我们身边，偶尔来家里帮我浇花、帮你爸喂鸟，我们三个人共享天伦之乐。”

　　德拉科光听着脸色都变了，他觉得纳西莎很有可能是斯内普派来的，或许他改了主意，觉得他更适合当一个动物园饲养员。

　　“妈妈，可是我还想去伦敦闯荡闯荡，我长大了，该凭自己的本事生活了。”德拉科为了躲避饲养员职务，已经口不择言了。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总想着要有自己的事业，等你在伦敦扎根了，妈妈会常去看你的。”纳西莎被自己不强留儿子的新时代母亲形象感动了。

　　“好吧，或者我常来看你们也行。”德拉科有点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被赶出家门了。

　　“妈妈就盼着你早点成家，孩子就生在伦敦，还能混个伦敦户口，买个好地段的学区房，上个不错的幼儿园，再请个私塾先生，学点琴棋书画，趁着进霍格沃茨之前，多挖掘些天赋，不然进了霍格沃茨，就可以说是半截脑子锈住了。”

　　“妈，这你也想的太远了吧。”

　　“不远，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帕金森阿姨聊过了，她也觉得你们以后在伦敦生活不错。”

　　“我们？”

　　“你和潘西啊。”纳西莎脸上甚至浮现了一点可疑的红晕。“到时候你们俩缺钱就给家里提，不用不好意思，要多少妈妈都给。”

　　德拉科听着后半句话，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乖巧的答道：“好的妈妈，我会和潘西好好省着点花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