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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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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德拉科在潘西的豪宅住了下来,起初忐忑不安,孤男寡女住在同一间房,难免会发生些激烈的碰撞,例如谁来洗碗谁来做饭,衣服谁洗谁晾。德拉科不仅要随时保持自己的形象,还要提防潘西是不是偷用了自己的发蜡。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德拉科承担家务,(因为德拉科在一次争辩中,非要说家养小精灵的工作易如反掌,就被潘西反将了一军,勒令他做个示范),住在这得自己做饭,每天还要被房东呼来唤去,德拉科却在这种“虐待”中找到了一点家的感觉。
为了报答潘西的收留,也为了增进室友感情,他送了她一件礼物,魔法家政套件大礼包。
没有任何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在收到一套家政工具的时候会感到惊喜,尤其它的代言人还是十年前当红的苏珊大妈。
但是德拉科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精心准备的礼物没有收到预想中的欢呼,他将此归结为他提前一周就透露给了潘西他准备了一份大礼的消息。
熟悉德拉科的人都能猜出他不服输的套路,他要重新制定一个惊喜,而机会就在即将到来的潘西生日,他提前给她订了千层蛋糕。
德拉科觉得这个主意最妙的一点在于,他能记住潘西的生日,本身就是一个惊喜了。
生日当天下午,他坐在办公桌前等着下班,听着窗外逐渐响起的滴答声,心情舒畅的跟着哼起自创曲目,灵感爆发,干脆想给潘西附赠一首独创生日贺曲,可还没写两句,走廊里便传来一阵喧哗,他只好停笔在“长命百岁”几个字,匆匆选定了“万万岁”作为副歌词,就赶紧出门了。
然而当他走进手术室,一看到腹肋沾满血的病人,轻松的心情转瞬即逝,一朵不祥的乌云飘进心头。
走出手术室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临下班前的滴答声在这三个小时的奋战中,转为橙色警报的倾盆大雨。
在凄惨的白炽灯走道里,德拉科咒骂了一句,他想起来蛋糕店半个小时前就关门了。
准备了大半个月的惊喜就泡汤了,他脑海中蛋糕上的一点烛光被倾盆大雨瞬间浇灭,仿佛从未存在过。虽说两个人其乐融融的坐在家里吃蛋糕,本来就是充满违和感的画面,但是这画面彻底成为泡沫,还是让他感到难过。
他站在医院门口,从口袋里拿出魔杖,准备变出一把雨伞,就看到有个人举着一把伞从雨中走来。他的心跳加速起来,大雨模糊了他的视线,但即使是在十米之远,那熟悉的倩影他也绝对不会认错:他买的金色飞贼带翅雨伞,全球限量,潘西在大雨中一定会泡坏的。
“看你这么久都没回来,我就来接你了。”潘西也站到屋檐下,把伞稍微倾斜下。
虽然潘西看起来像个求表扬的小孩,但是不得不承认,真美啊,在朦胧的水气里,德拉科想,我的伞即使经受了风雨袭击,也依旧这么美。
“你今天加班怎么也没给我说一声,我今天下班的时候路过你办公室,看里面没人,还以为你早退了呢。”撑着伞,潘西说话的声音就像贴在他耳边。
看他没答话,她又接着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星期五,我可以双休了,明天准备出去市里逛逛街,你是不是还得加班。”
她肯定会觉得自己压根不记得她的生日,更让他生气的是,她的语气听起来那么自然,潘西根本没有为他的没心没肺感到有一点意外,好像认定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德拉科不知道该生气还是伤心,气突然被送来的病人,气没有预警的雨天,气蛋糕店提前下班。
最可气的还是潘西一点也不生气。
“那你自己在家吃过晚饭了吗?”德拉科敷衍的问道。
“吃过了,本来准备把前几天借来的书看完呢,但客厅里灯太暗,但我又怕到卧室里看书,一会你回来了我也不知道。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出来找你了。”
德拉科没说话,他在想其他人听了这样的话该怎么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关心?不行,这不是应该的嘛,毕竟他们两关系这么好,而且他对她也很关心呀,帮她做饭洗碗,还差一点就能给她一个生日惊喜。
但是除此之外呢,德拉科沉默的回忆着,他从他还没到一米的时候想到自己一米八的时候。雨水把他的裤腿打湿了,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对潘西一向是很好的,但是现在他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对潘西有过哪点好。德拉科的心情简直跌进谷底。
“喂,”德拉科打断潘西的喋喋不休,停下的脚步,仅仅几秒钟,半个身子就被雨水打湿,潘西赶紧把伞重新打在他头顶。
“我来打伞吧,”德拉科说,他接过伞柄,又惯性得补充道:“因为你打的太低了,总是会敲到我的头。”
“诶,你出门前怎么没关灯啊?”德拉科推开门,在屋外抖抖伞,只往屋里瞥了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闪光,话刚落,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客厅的灯,那光源来自茶几。
那是他的蛋糕,比潘西到家的时间晚一步,比他回家的时间早一步。他和潘西两个人的蛋糕。
他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这种幸福的感觉只有童年的时候才有过,他对潘西说了生日快乐,或许是为了表达诚意,或许只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情难自禁,他吻了她的额头,看着潘西诧异的眼神,他感到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和幸运。
没有人准确的知道他们两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斯莱特林的学长说他们两入学的时候就是夫唱妇随,由此推断他们俩从一年级就在一起了,布雷斯和达芙妮说他们两的爱情建立在同仇敌忾欺负他们两上,那就等于是从十岁开始的。帕金森先生以为这是马尔福先生暗中默许,而卢修斯表示对此毫不知情。
总而言之,当2000年,他们两宣布婚讯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感到意外。(除了读者)
二十二年前,卢修斯说过,马尔福家的女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生了个皮糙肉厚的儿子。
一个月前,当卢修斯旧事重提,阖家欢乐中,他拍着老丈人帕金森先生的肩膀,说马尔福家的孙女一定是含金钥匙出生的,那一刻,全家人的眼皮都有规律的跳了一下。
一周前,对角巷新开了了风靡多巫师界的墨西哥卷,疯狂的年轻巫师们彻夜排着长队,他们从凌晨就开始等待着,终于打着哈欠盼来了六点的日出。年轻的马尔福夫妇去时,长队已经堵到了破斧酒吧门口,新扎起马尾的德拉科,扶着他挺着大肚子的妻子,一边扒拉开人群向前走去,一边放着扩声咒喊着:“让一让,这里有孕妇,让我们过去。”
“我们不是排队的,我们只是路过,哎,没想插队,别挤嘛。”孕妇潘西也帮腔,并且顺手推开身边的几个小年轻,“一看就是已经在酒吧蹲了一晚上的学生,太嫩了点。”她趴在德拉科耳边说。
高效精良的马尔福夫妇从来不会算错一分一毫,虽然走的未必是直线,但是他们总是第一个到达目的地。伦敦时间七点整的钟声敲响,Taco的门口应声打开,德拉科拉着潘西第一个冲向橱柜里闪闪发亮的超长汉堡自选组合。
速战速决的吃完,逆着人流离开对角巷,在幻影移形的瞬间,年轻的孕妇感到一阵腹痛,她放大瞳孔,看到了红色扭曲的砖块,这是她昏厥前看到的最后一幅景象。
即使是马尔福家的孙女,也没能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妇产科专程请来的最佳私人医生再度被放了鸽子,来不及召唤专职医生,也没有家人温馨陪伴,手忙脚乱的德拉科一个人把潘西送到了圣芒戈。
马尔福休了产假,在家里陪妻子,两家的家长也住到了伦敦。
“那女儿叫什么名字呢?”潘西向长辈们征求意见。
卢修斯认真的说:“我想过如果是男孩就叫小蝎子,女孩就叫小蝙蝠吧。”
“小蝙蝠哈哈哈哈哈哈哈。”德拉科笑的差点呛住。
“哈哈哈哈小蝙蝠!”整个屋子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蝙蝠?”纳西莎伸出一根指头,试探性的戳戳婴儿的脸。
在一片欢乐中,婴儿车里也传出了稚嫩的笑声。
-全剧终-
《谬论》正文就到此结束了。能完结我长叹一口气,好险。
如果可能的话补个婚礼番外什么的,到后面节奏确实有点快了。第一次当搞笑艺人,经验不足,以后不太想写纯欢脱向的了,比正剧还累,所以就不说下次会进步之类的话了。
尤其感谢夹大大,谢谢你的鼓励,要不是你给我借了小蝙蝠这个梗,这文也不会烂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