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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岁月成碑 中篇 ...


  •   『岁月刻成碑,立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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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罗将我带入别墅内部,里面富丽堂皇的装修足以让我目瞪口呆。
      我望着头顶散发淡蓝光辉的水晶吊灯,愣了足足一分钟。
      "感觉怎么样?"
      我收回视线,对面的少年看着我,脸上依然
      挂着温润的笑容,淡蓝眼瞳里满是温和的笑意。
      "还不错嘛!"
      我撩了撩头上翘起的金发,朝他走去。
      "呵呵。"伽罗轻笑几声,坐在沙发上,指指对面的位置。
      "坐吧。"
      我也不跟他客气,坐到松软的沙发上,仿佛陷进了一团棉花里,血液循环都慢了下来,让人只想要一觉睡到昏天黑地。
      有钱人家真好……
      "这幢别墅的装潢都是我设计的哦,所有房间都是。"
      伽罗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将另一杯推了过来。
      我一愣。
      "对了。"我将身子往前凑了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和小心没什么相像的地方嘛……
      "你真是小心的哥哥?"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上去问问他不就好了?"伽罗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向二楼的房间。
      抬眼望去,我看到那扇紧闭的门,隐约能感觉到它所散发出的与世隔绝的气息。
      那是小心的房间?我有些疑惑。
      好安静啊…只有他一个人在吗,他的父母呢?还有伽罗的母亲…呃……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的智商,哪个人会让自己两个情人住在一起啊!
      "小心的母亲,在八年前,就因为一场意外车祸过世了。"伽罗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又放下,深邃的眼眸仿佛拥有看透人心的力量。
      八年前?八年前……
      "而我的母亲……"他眯起眼睛,淡蓝眸子似闪着隐晦的光,"算了,不说也罢。"
      我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那你们的父亲呢?"
      "呵。"
      伽罗冷笑,单手支着头向窗外看去,眯起的眼里泛起一片冰冷。
      "那个薄情的男人,会悉心照顾两个私生子?他给了我们一笔抚养费和这幢别墅,就直接撒手不管了。"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
      "呃……听说小心今天病了?所以才没有去上学?"
      "噗嗤!"对面的人突然笑了起来。
      我翻了翻白眼,感觉似乎猜到了什么。
      "那只是一个为了请假编出来的理由罢了,没想到那个老师居然信了,还大费周章地让你来探病。"
      他的声音满是调笑的意味,让我很是不爽。
      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我按住额头跳动的青筋,绷起自己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严肃地看着他。
      "我想我身为学生会副会长,有必要在这里提醒你一下,伪造理由请假是违反学校规定的,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适当的理由,我就会按照学校的规定来处置……小心。"
      "别这么不通情达理嘛…"伽罗的笑容,却在下一秒凝固,低垂的眼里隐隐透出担忧的神色,"其实…今天是小心的生日。"
      这么说是因为过生日要出去玩才请假的吗?
      我第一时间是这么想的,可是他的表情却不像是那么回事,让我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些许怀疑。
      "他向来讨厌过生日,每年这一天,他都会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吃不喝,一个人待上整整一天。"
      伽罗抬起头,看向二楼紧闭的门,似乎能透过那扇门看到里面的人,那双眼睛,满是惆怅。
      "我劝过他,可是没用,小心那孩子向来固执的要死,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没人照顾的关系吧……我也是在十一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弟弟的,那时候,他才八岁。"
      "父亲嫌我们留在他身边太麻烦,就在那时候把我们两个一起送出国了,直到现在才回来。"
      小心出国了?怪不得…在那天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可是……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呢?"
      我眯起翠绿眼眸,努力想把眼前这个人看透,可始终是徒劳无功,他远比小心要难懂的多。
      伽罗微笑。
      "因为…你们很像。"
      我们?我和小心吗?
      ……我皱眉。我和那个冰山,到底哪里像了?
      伽罗直视我的眼睛,眼里投出的犀利光芒似乎能看透我的一切。
      "你和小心,都在不同的地方,迷了路。"

      气温似乎有些低过头了。
      我下意识咬住下唇,看了眼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抿了一口。
      "唔!"
      怎么这么苦!这什么茶啊?!
      我强咽下口中的茶,口中弥漫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苦味。
      "那是苦丁茶。"
      伽罗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仍然保持微笑,眉头都没皱一下。
      "怪我没早提醒你。"
      ……算了。
      我站起身,打算离开。
      "不去看看小心吗?"伽罗叫住我。
      "说不定,他会愿意见你。"
      -----------------
      二楼,黑漆木门前。
      我在伽罗的唆使下,抬手敲了几下门。
      节奏规律的叩门声清晰地回荡在走廊上,转眼间便被无尽的静谧吞噬。
      ……
      意料之中的毫无回应。
      我看了眼身旁的伽罗,后者却耸肩膀肩表示他也无能为力。我暗叹一声果然这家伙靠不住,然后深吸一口气,隔着一道门对里面的人喊道:"那个……我是--"
      "吱呀。"门开了。
      我吓了一跳,生生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有事?"站在门后的面瘫将视线扫过我们两人,然后定格在我身上,短暂地皱了下眉。
      他如黑洞一般深不见底的黑瞳看着我,却映不出半点情绪,像是空荡的无尽深渊,诉说着无言的寂寥。
      我讨厌他的眼神,一直以来都很讨厌。
      像一个玩偶,一个傀儡一样,毫无半点生机,只有一片漠然。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伽罗留下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后就转身离开。

      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人了。
      他沉默不语,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总之现在的气氛是大写的尴尬。

      "咳,"我干咳一声,打破僵局,"呃……我可以进去吗?"
      小心没有说话,一个潇洒的转身回到房间,留我一个尴尬地站在门口。
      我:…………mmp!跟我摆谱?!
      于是我就在门口站了好大一会儿,内心在炸毛与屈♂辱之间徘徊了好久,再于是,我就听见房间里那个欠揍的货用欠揍的语气说了一句话。
      "你要是不进来,就把门关上。"
      …我咬咬牙。好吧,这是你家,你有钱,我忍。

      小心的房间装修是以淡绿色为主,这让我有些惊讶。
      墙壁上刷了一层淡绿色的漆,被褥皆是干净整洁的白色,书桌在床的对面,暖黄色的灯光从侧上方照过去,有益于保护眼睛,也可以防止影子盖住书页。窗户是落地窗,可以打开,外面围了一层围栏,可以从那里直接看到后花园的景色。
      这间卧室,可以说是设计的十分细心,我突然想起之间,伽罗似乎说过这幢别墅所有房间都是他设计的。
      天底下的哥哥都这么好吗?我想起住在对面宿舍楼的小白,似乎经常把自家弟弟打的哭爹喊娘,然后又一遍遍地被逮回去凌虐,却依然死性不改。
      好吧,小白是姐姐,不是哥哥。
      我收回自己无边无际的脑洞,转头看向站在落地窗后欣赏风景的黑色身影。
      他应该知道我已经进来了,即使背对着我。
      我大概可以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小时候没人照顾的人,不止他一个。
      小心的选择,是在受伤之后封闭内心,不再接纳任何人,以此来保护自己;而我,则是过分虚荣,以表面上的完美来掩饰内心的脆弱。
      不同的做法,目的却是一样的。
      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么不堪,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却无力改变,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瘾"。

      "你是花心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对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了。
      "我记得你。"他皱眉,盯着我的眼睛。
      "什、什么?"
      小心抿唇,突然侧开了视线,幽幽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面。
      "你没来。"
      "哈?!"我一愣。
      "八年前那天,你让我一个人等了好久。"平淡的语气,平静的表情……诡异的话题。
      他是说…孤儿院里的那件事吧。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些委屈,尽管他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
      我心一软,刚想道歉,小心却突然一阵晃动,然后直直地向我这边倒过来。而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双臂,接住了他。
      事情太过突然,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我低头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人,黑色的头发看上去就松松软软,他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覆盖住那双黑瞳,原本苍白的脸颊反常的染上两团红晕,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看上去不知比平时乖了多少倍。
      有点不对劲……
      即使隔着层层衣料,我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发烫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向我涌来,我探探他的鼻息,略有点粗重,我皱眉,又抬手覆上他的额头。
      呃……貌似是有点热?
      不行,光用手去试体温是行不通的,感觉差太多了。
      难、难道要用嘴?或者……额头抵额头?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也有点发烫了……
      不行!我甩甩脑袋,这时候可不能胡思乱想!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并用,将他打横抱了起来,重量比想象中的轻很多。
      啧…这货平时不用吃饭的么?
      将他放在床、上后,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双手撑在床边,俯下身子,将额头覆在他的额头上。
      烫的吓人的温度迅速蔓延过来,如同疯狂增长的细菌一样,几乎让人窒息。
      得,这下假病成真病了。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打算起身,这时,身后却响起一阵敲门声,我吓了一跳,有一瞬间的愣神,才刚支起身子,门已经被打开了。
      "你们两个好了吗?"伽罗走了进来。
      空气静默了几秒。
      小心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而我则是诡异地趴在他身上,正抬头看向门口的伽罗,之前似乎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伽罗看到这副景象,先是愣了一瞬,接着视线下移,落在沉睡的小心身上。
      "他怎么了?"
      我仿佛全身过电一样跳了起来,撇开头让鬓角的发丝遮住微红的脸,顿了一会后才开口:"小心他发烧了,好像还烧的不轻。"
      伽罗听后,扭头看向打开的落地窗,然后瞬间就拧起了眉头。
      他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口中低声呢喃:"该死,都让他不要一直吹风了……"
      他转头看着我说:"我去叫医生,你在这里帮我看着他。"
      临到门口,伽罗突然回头补充了一句:"还有,发烧时用身体试体温很不准确,还是用体温计比较好,医疗包在客厅的桌子下面,你给他先量一下。"
      门再次被关上,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我:……
      室内空气闷热,可能是因为窗户被关上了的缘故,我坐在床边发愣,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体温计已经被我拿出来,含在小心口中,鲜明的红线在透明的玻璃中向上蔓延,每升高一度我的心就揪紧一分。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被夜幕笼罩的花园显得格外阴森,天边仅剩的一片暗红云霞,让人感觉闷的喘不过气。
      当所有光亮被尽数吞没,只余一片漆黑天际之时,我拿出体温计,上面显示的数值高的吓人。
      41.7度。
      这是要烧死人的节奏?
      我从冰箱取出一包冰袋,敷在小心的额头上,看着他发红的脸颊,没有多少血色的薄唇一开一阖,似乎在嘀咕些什么。我俯身靠近,朦胧中听到两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伽罗……"

      ……啧。
      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躺倒在椅子上,伸手盖住自己有些暗淡的眼睛。
      伽罗那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
      混沌,迷茫。
      生病时特有的大小感,脑海深处挥之不去的眩晕,茫然的无助与绝望,如同冰冷与炽热交加的火焰,将小心所有的理智吞噬殆尽。
      热,好热。
      明明身体冷的发抖,却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徘徊在周围的闷热,身上黏黏腻腻的,似乎出了不少汗。
      额头突然贴上一袋冰凉的的东西,让他稍微好受了些。
      『喂……小心。』
      谁在说话?
      他想张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无尽的疲倦感席卷而来,让世界再次归于空白。
      『……喂,小心。』
      殷红的夕阳挂在天边,一片橘色的灿然,映出朦胧不清如旧相片一般的过去回忆。
      黑发男孩坐在断墙之下,在阴暗的角落凝视眼前不远处的人,那些与他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这里是孤儿院,他很清楚。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把他送到这里?他不是孤儿,也不属于这里,可是为什么……
      父亲不要他了吗?
      "你怎么不来和我们一起玩呢?"跑过来一个爱管闲事的小孩。
      "……"因为无聊。
      "你不喜欢做游戏吗?"
      "……"和你有关系吗?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冷淡的关系,对方愣了片刻,似乎是要走了,起码他是这样觉得的。
      事实却有点出乎意料,金发男孩没有走,反而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我叫花心,你呢?"
      那双如绿宝石般清澈的眼睛对着自己,那样期待的眼神,让他无法再漠然相对。
      他抿抿唇,有些欲言又止,却终是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缓缓开口。
      "小心。"

      "明天还在这个地方,我们一起玩好不好?"金发男孩临走时,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但他始终没有回来。
      小心仍坐在那里,等了他一天一夜。
      太阳与月亮沿着同样的轨迹,升起又落下,一天的时间如此漫长,却也十分短暂。
      短暂到,连相遇都如此艰难。
      该走了。他告诉自己。

      已经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

      "我是你的哥哥。"
      陌生的蓝发少年朝他伸出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跟我走吧 ,我们一起到国外生活。"
      小心看着他,始终没有动作。
      少年仍在微笑,仿佛天生就长了一副这样的面孔。
      冗长的沉默之后,小心抬起手,却没有握住少年的手,而是抓住了他的衣摆,将头埋在他的胸膛,细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不要丢下我。"
      少年轻笑,淡蓝眼底似有坚冰缓缓融化。
      "好。"
      ---------------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身上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他正着手将最后一件工具收进箱子。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接下来病人要多休息,记得准时吃药。"
      机械化的语言,清冷的声音。
      "知道了,谢谢你,陈医生。"
      "职责所在,我先走了。"
      目送医生离开之后,伽罗转身看向我。
      "今天辛苦你了,天色已晚,要在这住下么?"
      我摇摇头:"不用了。"
      今天是周末,学校不查寝,但即使如此,我也还是要回去。我垂眸,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说了声"再见"后,转身离去。
      深秋,夜晚。
      小心昏睡之时,曾反复呼唤过伽罗的名字,一共三十五次。
      而我,一次都没有。
      ---------------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时光匆匆,如同白驹过隙,转眼即逝。
      第二学期即将结束,忙碌的高三生活将要到来。
      我看着身旁仍旧是一身黑衣的小心,暗叹一声路痴就是麻烦。
      先前伽罗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是每天接送小心回家的司机这几天请假,要我帮忙送小心回去,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难道小心不能自己回去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宠溺又无奈的语气说道:"小心不认路,让他自己走恐怕过两天就要到警察局报失踪了。"
      我不禁汗颜,一学期了还不认识回家的路,这不就是路痴么?

      "我说你啊,都穿了一年的黑衣了,不腻吗?"
      同一款衣服穿一年,要是我早就疯了。
      小心没有答话,目光仍专注在路边一排排的树木上。
      我撇撇嘴,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的路。
      左拐有一条小巷,那里是通往小心所住的街道,最短的捷径。
      我转身走进去,小心紧随其后。
      意料之外的是,巷子里还有几个人。
      站在最前面的女生,我认识。
      那是与我和小心同班的女生,似乎送过情书给我们,不过我记不清了。
      我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接下来很快就被证实了。
      两封还未拆封的信,被扔到我们脚下。
      我没说话,飞快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信,眯起眼睛。
      "为什么看都不看一眼就把它们丢掉?"女孩抿唇,抬起头看着我,漂亮的眼睛里有着质问的意味。
      我皱眉,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沉入心底。

      原来是我的屡次拒绝,伤了这名少女的心吗?可即便如此……
      我的结论仍是不变。
      "我不会看的。"

      "送不送,是你的事。收不收,是我的事。"我听见自己用平时从未有过的冷漠语调,斩钉截铁地说出如此残酷的话语。
      既然是不可能的事,便不需要给予对方一丝希望。

      话语即出,便如同引燃炮弹的导火索一般,将全场的气氛推至剑拔弩张。

      我看了看少女身后眼神不善的少年,眉头皱的更紧了。

      几个少年的眼神变得极为危险。
      我握紧双拳,下意识地想把小心护在身后。
      没等我做出行动,胸口就挨了一拳,凶狠的力道让我感觉胸腔内气血翻涌,一下就跪倒在地,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勉强抬起迷蒙的眼睛,我看到小心被人揪起衣领,脸上仍是一片平静的淡漠,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害怕的。
      小心……
      "你们在干什么?!"
      熟悉的清亮嗓音,带着些许怒气与讶异。
      开心站在巷口,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我,剑眉瞬间蹙起,橙红眼瞳燃烧着熊熊怒火,映出几名少年的身影。
      他没再说话,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闲事少管,让开!"一个少年开口了。
      "混/蛋!!"开心一把抓起旁边不知是谁搁置在那的废弃冰箱,丢了过去。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岁月成碑 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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