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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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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混蛋,沉迷赌博,不顾家业。
家里的钱财全部输光了,连老婆嫁妆和老人家的棺材本都被扒拉走了。
无视家里婆娘的苦苦哀求,无视还在上学的孩子和苍老的娘亲,无视已经一贫如洗家徒四壁的房屋。
“哼哼,不过这么点钱,都不够老子塞牙缝的。哭什么哭!”
“不争气的娘们,就生了个赔钱货。丫头也长大了,你再哭!我明天就把你们娘俩给卖咯!”
“真是丢我的脸!”
“还来不来!没钱滚蛋啊!”
“来来来,再来一局!我这次一定会赢!”刚刚一脸凶狠的男人,此刻满脸的谄媚和癫狂。
“啧。你又输了!这次拿什么赎?”
“豹哥,再给我三天时间,不,两天!两天!我一定给你。您大人大量,再宽容宽容···”
“哈哈哈,我看呐,还是留下一条腿或者一只胳臂吧。大伙儿说,对不对!”前头满身横肉的大家伙没说话,后面跟着的一大堆混混们全部在讥讽嘲笑,肆无忌惮地挥了挥手中是钢刀和铁棍。
得到豹哥宽容的男人,在家里翻箱倒柜没有找到钱。转头看到下工回来的老婆,一把拉住她的头发,整个人拖在地上,往外扯。
“好媳妇,你帮帮我。他们想要我的命,你去吧,把你卖了,我就能活了。”猩红的双眼,狰狞的表情。
还好,最后那个女人被乡亲们救了下来。男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女人无比悲戚后怕。坚强地爬起来,女儿还等着她养活。得感紧把闺女送到娘家舅舅那里去。
然而,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见到那个男人,许是逃走了,许是真的被打死了。
直到某天,警察让她认领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白布掀开,女人当场吐了出来。是他,没错,化成灰都认得。
简陋的小矮房里,朕一鼻青脸肿。自动屏蔽了外屋父亲的骂骂咧咧的声音,朕一盯着好似漏电般的电视上的猫和老鼠的无声剧。目不转睛。
真是有趣,朕一嘴角扯出一抹笑。裂开的嘴角,血迹流淌,朕一并不去擦它,舔了舔,甜的。
很有趣不是吗?饿极了的野猫,给他一块甜点。扔在地上,他也是要的。好好的猫,怎生到了如此地步?
一块一块的硬币,就像一块一块的鱼肉,先是三米一隔,后来五米一隔;数目越来越大,一块变成五块再变成十块二十,鱼肉从小块变成整条,饿得没有理智,什么都不管,追着那条路线而去,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胡同。
一个角落,凭着混迹多年的经历,男人也是不曾知道,这么个小镇,还有着如此偏僻的角落,肥硕的老鼠乱窜,到处散发着恶臭。
捏了捏手中的一把硬币和钞票,该有小几百了吧。四周的死寂,男人心生恐惧,想要出去。
哗啦,是什么声音?滴答,是什么落下来了?
仰头看去,黑暗来袭,光,也被遮盖了。
碰磁。噗嗤。
隔壁是个违规施工场所,这边是多年的垃圾区。
线断了,不知怎么的。
石板掉下来了,不知压到了什么。
算了吧,一个破角落,一个破石板,工人也不情愿跑多远再来看看。还是抓紧时间干活吧,等天亮了,会有人查违章施工的,时间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