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宅院深深》鱼一卿

9、第九章 何府初现

　　“话虽如此，只是……”素月微皱着眉头，说道：“只是，若我们也如此，岂不是跟那刘氏一流一样了么！”说着满眼郁色的看着马嬷嬷：“月儿只是想为娘亲极点功德，希望娘亲地下有知，能好好投胎，再世遇个良人。”

　　“唉！小姐就是太心善了！”马嬷嬷算是应了素月，端着秋荷拿回来的吃食和素月吃剩的饭去了耳房，就着汤吃了半个馒头半碗饭！

　　晚间，素月梳洗完，照旧马嬷嬷要守夜，素月让马嬷嬷去睡！让秋荷来守夜，也学学如何看人练丫头的本事！马嬷嬷便应了，让秋荷到素月房里打了铺盖。

　　素月接收了太多信息，一时睡的迷迷糊糊，听得“咕咕，咕”的声音便醒来，侧耳细听，竟然是床下秋荷发出的，仔细辨别，好像是肚子饿的声音。

　　“秋荷……”素月试探着叫了声。

　　“小姐，小姐秋荷不是故意的！”秋荷却立马应了，连忙起来对着素月磕头。

　　“我又没有怪责你，做什么老磕头？”素月对秋荷这种老磕头的行为表示很不能接受，目前却也只能放任，要改造也不是一日之功。便问道：“刚才为何发出怪声？”

　　“小姐，小姐，是……”秋荷停止了磕头，却又低着个头，吞吞吐吐。

　　“可是肚子饿了？”素月只得试探的问出口。

　　“是，小姐……”秋荷低如蚊呐的声音不好意思的回答。

　　素月心中叹气，“你方才没有吃饭么，怎的肚子饿成这样？”

　　“小姐，是，”秋荷把头低的更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厨下不让人代替领饭！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给了嬷嬷，自己饿了肚子是么？”

　　“是，”秋荷应了声，又追加道：“奴婢饿个一顿半顿也不要紧的，小姐不要上心！”

　　“行了，这肚子饿哪能忍！你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素月本想给她找些吃食，只是来这也不过两日，也拿不出东西给她吃。

　　“你若不介意，方才嬷嬷还吃剩了些放在小厨房里。”素月想到方才马嬷嬷还吃剩了点，就试探着说出了口。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姐是大好人，奴婢遇着小姐是三生修来的！”秋荷忙不停的给素月磕头。

　　“行了，快去吃吧，吃完了好睡觉！”素月实在不忍，这时代害死人啊！

　　这厢主仆二人又是磕头又是说话的，秋荷才出了内室，马嬷嬷便进来了！

　　“小姐，这大半夜的是怎么了？”马嬷嬷年纪大，睡觉浅，丁点儿声音就醒了。

　　“那秋荷不敢跟你说下人得自己去吃饭，就把自己的端给嬷嬷你了，这才饿了肚子，半夜咕咕叫呢！”素月想到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

　　“这个秋荷，也不说个清楚，往后我与她分着去吃不就好！”马嬷嬷却骂着秋荷是个愚笨的。

　　“嬷嬷你也别骂，还不是嬷嬷那会对她吹眉瞪眼的，给吓着了！待会她吃完了，咱们跟她好生说说，问问是个什么情况。”

　　素月也起身，马嬷嬷连上前帮着披衣赏，素月瞅着马嬷嬷道：“咱们在这府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她是探子，那也得先利用着！好歹有个人跟咱们说说这府里的事情，咱们心里也有个数。”

　　“是老奴糊涂了，还是小姐想得周到！”马嬷嬷也才恍然大悟，却是个好主意。

　　“嬷嬷哪里是糊涂了，还不是就顾着我的安危，”素月拉着马嬷嬷坐到床榻边说：“咱们以后在这院子里，进来的人清楚底细，凡事咱们底下商议便可！对这府里的人和事，是要避着，却也要了解。不是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么？”

　　“小姐这话有理，还不知夫人何时教了小姐这些呢！”马嬷嬷被素月一说，连连点头。只是素月经马嬷嬷这不经意的一问，心中犯虚。

　　“哪里是娘亲教的，都是以往看些娘亲的闲书，书上学的！”姬氏是个才德兼备之人，基本都是教素月琴棋书画绣工之类，哪里会教她什么与人对敌注意事项，这要是说不圆，等哪天马嬷嬷想起来了，又该缠着素月问何时教的了。

　　素月正想要是马嬷嬷再问是什么书该如何回答，就看见秋荷吃饭回来了！

　　“这下可是饱了？”笑着问像秋荷。

　　“饱了饱了，秋荷谢谢小姐大恩。”秋荷又是向着素月磕头，这秋荷怎么没事老磕头。

　　“好了好了，你且先起来，我跟嬷嬷有话问你！”素月一摆手，让秋荷别磕头，赶紧起来回话再说，不然还不知道要磕到何时？她的膝盖和额头都是铁做的不成？

　　秋荷却是怎么也不起来，说听主子回话就得跪着！素月还想劝劝，马嬷嬷拍拍素月的手，示意素月随她去。

　　“既是如此，那你便怎么舒服怎么来吧！”素月一想也是，被奴役惯了，还是先别急着让她改变，又道：“我来这府里也不过两日，至进府就被安排到这里，对这府里的老规矩也不甚明白，你且也算这府里的老人，趁着这会有空，跟我说说！”

　　“是！”秋荷忙应了声，又问道：“小姐是要问这府里日常规矩，还是老爷夫人各自的规矩？”

　　“怎么？难道这府里还有好几个规矩不成？”素月倒是一惑，难不成这宅门里不都是守着何远山的规矩么？

　　“小姐你这就不懂了，”秋荷听着素月这一问心中卸下防备，有些自以为是的开口，马嬷嬷却驳了一嘴：“什么叫小姐不懂？叫你回话就好生回！甭管什么规矩，谁的规矩，都给小姐一一道来。倘若有半分欺瞒，看小姐怎么处置你！”

　　“好了，嬷嬷！秋荷也不过是就那么随口一说，也不是不敬，您就别再吓唬她了。”素月在中间打着圆场，又看向秋荷，微笑着说：“好了好了，别被嬷嬷吓到了，嬷嬷心善着呢，往后你就知道了！”

　　“恩恩，秋荷知道了，小姐笑起来真好看！”秋荷听了素月的话，稍微放松了下来，吐了下舌头又说：“咱们这侍郎府是朝廷分配的，只是夫人觉得份例太小，住起来紧，才又买下来府周围的地扩建的。就是小姐这座北苑，便是原先买下的院子，直接建了院墙在后面。”

　　“哦？还有这等子事？这御史台鉴们就不管管？”素月想到这年头做官不是都怕别人说贪财么，怎么这刘氏道明摆着大方给人看？

　　“小姐不知道，夫人有个兄弟在稽查室当差，据说是直奉皇命的，哪里还有御史来参夫人呀！”
　　“竟是这样？”素月心中想，看来这个刘氏还有些背景，怪不得弄得满上京的人都只知道她这个何夫人，“你先跟我说说你嘴里的夫人你都知道些什么？”

　　“夫人娘家姓刘，太守老爷就是夫人的爹！夫人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在稽查室当差，还有一个说是南下做生意去了，奴婢也没见过！只有一次那个督查舅老爷来府里，奴婢倒还见过一次，对大小姐可好了！”秋荷自顾自的说着，说到此时，素月皱了下眉头：看来这刘氏真当自己是原配正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