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宅院深深》鱼一卿

4、第四章 混账爹

　　侍郎府过了大门，陈嬷嬷并未带着素月往主屋方向而去，而是领着三人到了偏厅！留下刘二在二门外，带着女眷进了内门。

　　偏厅首位上坐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看模样二十多岁，面容姣好，刚才门外见过的小女孩依偎着妇人坐在案首。

　　“还不快快见过夫人！”素月并着马嬷嬷站在厅中，首位的妇人只是微笑的看着素月一行。

　　“不知这位娘子怎么称呼？”素月不理会丫鬟的下马威，而是单刀直入的看向妇人！

　　“无礼，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对我娘如此不敬！”小女孩冲过来伸手便要掌素月的嘴。素月哪里容得一个小丫头对自己动手动脚，等女孩到了跟前，一个闪身，用脚一绊。女孩没站稳就摔了个狗吃屎，顿时呜咽呜咽的哭了起来！

　　“香儿，岂可对你姐姐无礼！”妇人这才开口，“是素月吧！长的真是水灵，这是你香儿妹妹！”

　　妇人起身扶起在地上怎么也不起来的小女孩，并对着素月介绍。

　　“我娘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又哪里来的妹妹？”素月对这个自以为是的女儿恶心到极点。

　　“放肆，怎的给脸不要脸！对夫人如此无礼！”刚才呵斥出声的大丫鬟此刻又冲着素月怒目。

　　“夫人？”素月看了这厅内众人一眼，冷笑道：“哼！我只知道孟县何家大爷，原配夫人姓姬，只有一位十岁千金。哪里来的狐媚子自称夫人？”

　　“混账……”

　　伴随一声混账进入偏厅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蓄须中年男人！此人身着一身青色长衫，看着一副读书人样貌！却面中带着怒气。

　　进门直搂着做假面哭泣状的妇人，刚才跌倒的少女，赶紧上前告状道：“爹爹，这个人欺负我娘！”

　　“老爷，老爷！”素月一怔，难道此人便是那何远山！马嬷嬷却赶忙上前跪在男人脚下：“老爷，夫人，夫人没了！还请老爷为小姐做主啊！”

　　“你就是我爹？”听了马嬷嬷的话，素月算是确定此人便是那难见的爹了！

　　“小姐，这是老爷，小姐还不快快给老爷见礼！”马嬷嬷担心素月闹性子，这个节骨眼可是先认了亲再说，要是老爷一时心狠，那小姐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月儿，见过爹爹！”离开孟县何家之前，姬氏倒是教过很多关于她亲爹何远山的注意事项，见礼等等。当时素月不懂为何要刻意去讨好，但看了这一幕，想必姬氏是早已料到。

　　男子扫了素月一眼，搂着妇人回了主座，对着厅下的素月道：“日后，不可无礼，往后这便你娘！”

　　“娘？”素月一声疑惑！

　　“老爷，月儿她不认我这个娘，妾身还是回娘家去好了！老爷……呜”妇人一把扑在何远山胸口，对着做委屈状！

　　“佩玲，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计较！月儿她还年幼，难免耍些小孩子脾气，你日后好好调教调教便好！莫要再提回去的事情了。”与刚才冷若冰霜的声音相比，此刻的何远山可谓温言软语！

　　“爹爹，月儿与娘亲收到爹爹的信件，马不停蹄的赶往上京，爹爹只字不提娘亲，却搂着这个狐媚子让我叫娘？”素月心中酸苦，更替姬氏不值，此刻她尚不知生死何方。而这个她日日放在心尖，季季打点送京物品，生怕受了一丝委屈的夫君，却搂着别的女人，过着高门大院的安逸日子！

　　“月儿敢问，爹爹是何心？”素月不平，替这具身子不平，更替姬氏不平！

　　“小姐，小姐……小姐莫要和老爷顶撞！”马嬷嬷赶紧上前拉住素月，生恐素月说出更匪夷所思的话！马嬷嬷是姬氏的奶嬷嬷，自小看着姬氏长大成亲生女，待姬氏如亲生女儿般！自是知道这个何远山最喜女子伏低做小。

　　“老爷，求老爷看在小姐刚失去亲娘的份上，饶过小姐吧！”说完马嬷嬷便赶紧朝着何远山磕头，直磕得额角泛红，何远山才一摆手：“罢了罢了，我只道是姬氏教女无方，如今也好，来了上京！有佩玲教导，想必会比以往好些！”

　　“爹爹，您没听见女儿说吗？”素月心急，怎么这个爹就是只口不提姬氏，“爹爹，娘亲不见了，娘亲被贼人掳去了，爹爹赶紧派人去找娘亲才对呀？爹爹……”姬氏曾于某夜告诫过素月，见了何远山，切忌耍性子，一定要温顺乖巧。素月只得现学现用，也是跪倒在何远山跟前，眼泪直流，心中却是着急。

　　“休得再提你娘，若不是她替我父前守灵，母前守孝！为父早已将她休弃！现如今已将她的尸身送回孟县另葬，此生不得入我何家祖坟！”何远山听得素月提姬氏，火气又盛，竟说出此等惊人的话来。

　　素月一时接受无能，被惊的目瞪口呆！一直期待姬氏还活着，被人掳走得到救治，自己还能看到她。此刻听到何远山如此说话，素月心中仅有的一点期待破灭，一想到这一年来对自己无微不至，呵护倍加的人就这么没了，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素月怎会甘心，又怎不伤心欲绝。

　　“爹爹这话是何意？娘亲带着月儿千里迢迢赶来，爹爹为何说出如此狠心的话？”

　　“冥顽不灵！来人，给我关到北苑，谁也不准给送吃的！”何远山对着素月很是生气，吩咐完人甩袖便走！

　　素月只觉得无数个疑问摆在脑海，更觉得心中酸痛难忍，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来人，还不给我拖下去！”何远山才出厅门，名叫佩玲的妇人便一概刚才的柔弱之态，对着丫鬟婆子吩咐。

　　“别碰我，我自己走！”素月此刻心中悲痛，也懒得跟这鸠占鹊巢的妇人多费唇舌，只想着如何能见着姬氏最后一面，搞清楚究竟事态如何发展？为何好生生的上京，变成了这样一场惨剧！

　　“哼，小小年纪，架子倒是不小！”为首的婆子对着素月冷语。

　　“哼，我再不济，也是这府里嫡出的大小姐，你，哼，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素月冷眼扫了几人，眼看着妇人脸色大变！也不待他们答话，便扶着马嬷嬷出了厅门。

　　是夜，素月被安排在了一处荒凉的宅院！想必这所谓的北苑跟冷宫一般！残破不堪，幸好是初春，若是寒冬！哪里能住人。

　　果然无人送饭，马嬷嬷便琢磨着花些银子找厨下的人打点打点，好歹给素月弄碗清粥！昨夜姬氏出事开始，素月便没怎么进食。

　　刘二本是不能进得内门，不过马嬷嬷使了点银子，让人找了刘二进来！刘二向来长袖善舞，想必也应该探听到了些事情！

　　“小姐，刘二来了，是招他进来回话还是？”马嬷嬷试探着像素月询问。

　　“嬷嬷，月儿就您和刘二叔两个亲人了，我们之间莫要在分彼此，快让刘二叔进来！”素月自进了这院子就神色沉重，此刻却知道，若自己再不振奋，马嬷嬷他们又该如何是好，便强颜振作。

　　“奴才见过小姐，”刘二进门先向素月作揖，随后也不待素月回话便径直说道：“小姐，奴才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府里的人竟都不知道夫人的存在，”刘二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看素月和马嬷嬷都像没听明白似的又补充了句：“就是小姐的娘亲，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