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审神者姓宇智波》糖风风

57、方向

　　雷光拆了鹤丸衣服上的链子当腰带在腰间系了两圈，把披风还给了山姥切。他将几枚金块放在三日月的手中，说：“待会儿用这个来付账。”
　　“这是……金子？”三日月问。
　　手中的金块每个有两指粗细，四四方方，色泽金黄，几乎看不到杂质。一看就知道是被加工过的。
　　雷光点点头，答：“在地下找到的一点矿石。”
　　“这真厉害……我知道了。”三日月面色复杂的点头，“那我们现在去万屋？”
　　雷光摇摇头。
　　“暂时不回时政那边，那边我另有打算。”他顿了顿，眼睛中的光更加明亮了一些，“我们去……我出生的世界。”
　　少年纤长的睫毛扑闪，像极了正在扇翅欲飞的蝴蝶，三日月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看穿了他的近乡情怯。
　　雷光的心像是已经飞去了他记忆中的地方，对面前的一切都看起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三日月匆匆将手里的金子放好，像是确认什么一般寻了雷光的手握住，说：“没事的，我们会陪着你。”
　　雷光沉默了下，他没有去赞同也没有反驳，只是说：“到那边，如果我有不对劲的地方，记得叫我的名字，但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不要叫我的姓氏。”

　　！？
　　名字？
　　三日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点头的烛台切几人，嘴角的弧度有点僵硬，在什么时候起，他家审神者的名字是众所周知的了？他怎么就不知道。
　　他带着点试探问：“您要将您的名字告诉我们吗？”
　　雷光这才想起来，他说自己姓名给山姥切的时候，三日月和鹤丸是不在场的。
　　他张了张嘴，立即就被一直注视他的三日月紧张地打断了，他说：“您没必要、也希望您不要将名字告知给任何人。”
　　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强硬，随即放缓了语气，习惯性眉眼微弯，露出个温柔的微笑，说：“作为审神者的第一课，我记得就是这个吧：不要将您的真名透露给任何刀剑男士。”
　　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沉稳，表现地非常具有说服力。
　　“强大的阴阳师可以仅凭一个名字操纵人心，强大的付丧神也可以靠掌握您的真名来将您神隐。隐藏您的真名是对您最重要的保护，同时也避免了刀剑男士被日后后悔的主人猜忌。”
　　三日月的演技完美无缺，但灵契中传来的焦躁却无法作假，雷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突然问：“前任审神者是怎么被袭击的？”

　　一直默默看着这边的几位刀剑男士的眼神，突然就变了。
　　一期一振和烛台切光忠不自觉地靠向三日月的方向，像是在统一战线，也像是在惧怕危险。其中反应最大的是一期一振，他本就难以面对雷光，现在更是连眼神都不敢落在他的身上，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勇敢地向前一步站在三日月面前，挡住了三日月的半个身子。
　　山姥切也一样，他几乎同时站在了雷光身前。
　　与此相对，站在旁边的陆奥守吉行和歌仙兼定还显得有些不明所以。

　　三日月的眼神落在一期一振身上，顿时变得温软又无可奈何。
　　雷光看山姥切也一样。
　　他眨眨眼，按着山姥切的肩，饶有兴趣地观察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就像是一只在老虎面前吓懵了的兔子，虽然雷光不是老虎，一期一振也不是兔子。
　　不到一年前他还在雷光面前大杀四方、曾给予这只“老虎”重创。但在一期一振恢复清醒，意识到自己三番两次地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刀剑相向，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就杀死审神者、致使自己的同伴亲人差一点就被当做帮凶诛杀之后……
　　他在雷光面前，再也没有更多的底气了。
　　现在，他站在雷光面前，甚至不敢将手放在刀柄上做出防御状态，就怕雷光误会了什么。冲动下鼓起勇气挡在三日月面前，也就只能可怜兮兮的垂着眼睛，双手僵硬地下垂，恨不能脑袋顶上写着两行字：
　　“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愿意做。”
　　“别动他，冲我来。”

　　雷光无声地舔了舔嘴唇，露出了饶有趣味的笑容。
　　其余几人意识到他没什么恶意，烛台切光忠回到原来松散的站姿，咧了咧嘴冲雷光不好意思地笑笑，陆奥守和歌仙兼定也放松下来。只有一期一振还垂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奥几人动作一变，就只剩一期一振一人浑身僵硬地梗在雷光面前。
　　雷光眨了眨眼，毫无征兆的，铺天盖地的杀气突然就如海啸般砸向一期一振。
　　他向前走了一步。
　　一期一振全身都抖了一下，他的手张开又紧握，最后还只是抓紧了裤缝而不是刀柄。
　　雷光嘴角翘了翘，杀气开始凝聚，如针如枪，直指前方。
　　然后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一期一振嘴角抖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他的肩膀崩成了一副石板，仿佛再用力就会碎掉。
　　最终青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一期一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雷光距离一期一振只有一步的距离，他盯着水色短发的付丧神看了半天，伸出一指戳向一期一振的肚脐。
　　他模拟枪械开火的声音：“砰——”

　　一期一振真的像块石板一样，直挺挺地应声而倒。
　　三日月在一期一振身后，哭笑不得地接住他。
　　雷光“噗”地一声笑开，陆奥几人也毫不客气地笑开。在众人笑声中一期一振睁开了眼睛。

　　场面一时变得非常尴尬。
　　嗯，只有一期一振非常尴尬。

　　雷光笑着转身，右眼中黑色褪去，红色的瞳眸上浮现出三只黑色的勾玉，勾玉飞速旋转，勾连成了新的形状，新的图案又在转动中变换，最后连成了一朵玫瑰的形状。他举起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门的形状。
　　随着指尖的运动，空气就像是一张薄纸一般被撕裂，露出了后面昏暗阴沉的世界。这就是雷光用写轮眼辅助构建的空间通道了，空间乱流被阻挡在灵力构成的岩石之后，他们可以安全无忧的跨越无数时空去往目标世界。
　　雷光放下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的眼睛顺利升级成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撕裂空间，这是他右眼进化成万花筒写轮眼之后产生的独有能力，他当初靠它逃离了他的故乡，如今还要靠它再回去。

　　“走吧。”
　　“嗯。”三日月紧走两步，又拉住了雷光的手。
　　“？”雷光瞥他一眼。
　　“年纪大了，看不太清路了啊。”三日月理直气壮地说，他随即又放软了语气，“您不是想知道前任审神者的事吗？”
　　雷光摇摇头，说：“嗯，也无所谓，我猜到了。”他有理有据地分析说，“看你这么大的反应，八成就是他被你们知道了真名，然后找机会干掉了嘛。”他没有去看三日月的神色，也没有甩开三日月的手。
　　他漫不经心地问：“可是除了你和鹤丸当时在睡觉外，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真名了啊，你真的不要知道吗？”
　　就听三日月的呼吸停顿了好一会儿，随即刀剑男士叹了口气，说：“这也太诱惑人了，那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请问您能将您的真名交给我吗？”

　　“宇智波雷光。”雷光说。

　　三日月又叹了口气，道：“荣幸之至。”他小小声地嘟囔：“掌握了您的真名，这样我跟您的契约不就跟别人没什么区别了吗？”
　　昏暗的通道中非常安静，除了他们几人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更多的声音。

　　三日月的声音于是也听的很清楚。
　　雷光听着他不情不愿的声音简直要气笑出来。
　　“这样不好吗？”他问，“我用契约拿捏着你的灵魂，你靠真名掌握着我的命运。我们相互制约，比以前那种单方面的主奴契约对你来说要好多了吧。”
　　三日月摇头，声音清清冷冷的，说：“不好，相互制约一点也不好。如果您不能完全掌控我的话，您就不能完全信任我了。”

　　一针见血。

　　雷光哑然，因为……三日月这话太对了。
　　除了鹤丸和山姥切是由他唤醒/捡回来，为何继任本丸里那么多刀剑男士，他唯独信任了三日月宗近？
　　而且是在明知道三日月的心至少有一半放在他过去同伴身上的情况下。

　　那当然不可能是因为那几个星期的友好相处。

　　带走三日月是因为那几星期的好印象，而能继续信任他、完全信任他的原因是那个主奴契约，也只有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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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更新啦，感谢每一个留言的小天使，单机真的好寂寞啊，来一起聊聊嘛~
糖球：采访下某个扒鹤丸衣服的审神者，此时状态如何？是真空吗？
雷光：……
糖球：大家都很在意啊，雷光同学请正面回答我好吗？
雷光：……
糖球：（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卧倒抬头）没穿！
雷光：须佐能乎！
糖球成一地糖渣，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