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好妹妹乐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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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待嫁的闺秀有两个最想下嫁的郎君，一是北国最年轻的将军越泽，一是北国最俊秀的尚书白凡。北国国风自由而奔放，为争论谁是第一，有好事之人曾设榜由闺秀投花计数，白凡白小尚书以多越泽越将军半数的优势夺得北国闺秀最想下嫁的郎君之位。
为了此事，白小尚书没少被好友打趣。“白凡，你说你被这么多闺秀喜欢，就没有一个你喜欢的？你这眼光也太高了！你喜欢啥样的，和哥哥说，哥帮你看看！要说这闺秀信息，老哥我说第一没人说第二。”
“可不是呢么，谁不知道你家那位太夫人为了给孙子找媳妇，三天办一次集会，所有的闺秀都在她老人家那过了眼，留了案。”
“嘿，你小子别贫，说正经的呢，你喜欢啥样的，我就问问，老哥我的事定下来了，我祖母闲不住，见天的让我问好友的喜好，想做媒，你这不说个答案，我回去就是一个死啊，兄弟，见死不救不太好吧～”
“啧，出息，不过你家老夫人是难哄，但我要是此刻说了喜好，下一刻你家老夫人就能拿一打闺秀名帖去找我
娘，这样，你就说我喜欢比我高大的。”
不顾好友的目瞪口呆和满脸的佩服，白凡自顾自的开始看起书来。白凡的身高属于北国男性的平均值以上的，而北国的女性大多娇小玲珑，这”
……这……这简直……不能更机智！
次日，北国的白小尚书喜欢比自己高大的这个重磅消息就传遍了闺秀圈，且不提多少闺秀想起白小尚书的身高哭红了眼，城内有一处府邸，十数名闺秀聚在一起，双眼发光的在讨论着什么。
“你看，你看，我就说白小尚书不可能喜欢胭脂，白小尚书长得这么好看，就该找个比自己高大的人保护他！”林府小姐一脸得意～
“就是就是，那些胭脂俗粉还妄想嫁给白小尚书，白小尚书如玉般的人，就该被人捧在手心才对！”此话出自白小尚书的北国知名崇拜者金府小姐。
“金子说的有道理，这世上没有女子配的上白小尚书，湄儿这丫头怎的还没到？”薛家小姐问到。
“这不就来了～”
“湄儿，怎的今日迟了？”
“我哥要从边关回来领功了，被我娘拉着说了一通最近不能惹事。”
“越泽将军要回来了？！！！”
“嗯～我娘说的，还有两日就该到了吧。”
“嘤嘤嘤，羡慕湄儿，我最近住你家不行吗”T.T
“金子，你这花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改不了了，这是本能，湄儿已经来了，薛家姐姐，咱什么时候出发？”
“我算好了，白小尚书今天会和好友去郊外游玩踏青，刘敏她们那伙约好去偶遇白小尚书，咱这护卫队之名不是白叫的，自然要去保护白小尚书，挡住刘敏她们。”
“刘敏她还不死心呢？白小尚书都说了喜欢高大的，就她那比我还矮半头的身高也好意思往前凑。”
“不说了，时间差不多，我们走。”
这里就不得不说到北国两大知名闺秀团体——白小尚书护卫队和白小尚书偶遇组，一组每天想方设法偶遇白小尚书，用尽手段，一组想方设法阻止她们，倾尽全力。
团体的兴起是因为三年前的一件事，刘敏小姐看上了白小尚书，这也很正常，看上白小尚书的多了去了，但是这个刘敏吧，比较激进，她将白小尚书堵在巷子里，当下就开始解衣，想借此逼白小尚书就范，就在这时候，薛家小姐走错路经过，白小尚书当时的惊讶脸在她看来就是受惊的小白兔，顿时就觉得刘敏真是恶心至极，薛家是将门，最看不得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于是英勇的薛家小姐一个石子击中刘敏的脖子，看着刘敏软倒，白凡对着四周拱手，道了声谢，逃似的离开巷子。白小尚书虽然多智近妖，但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还是个女兵……
被白小尚书的小白兔脸激发了保护欲的薛家小姐，将此事告知了几位闺密，顿时，同仇敌忾的她们就成立了白小尚书护卫队。每次都暗中除去一切想用下流手段靠近白小尚书的闺秀。
然而这次，出了点问题，护卫队赶到郊外的时候，刘敏她们已经靠近了白小尚书和他的好友，护卫队这次没法暗中保护了，只能冲上前去，一人抱住一个摔倒在地，喊着“白小尚书，快走！”白凡还在懵逼，好友就推着白凡道“你快走，再不走又要被包围了，这些人就是传说中你的护卫队了。哎呦卧槽，我看见我未来媳妇了，你赶紧走，我去帮我媳妇。”白凡这才回过神，大声道谢之后就快步离开，顺带回头看着几位的脸，想着回去好表达谢意，又见着好友走到一位圆脸姑娘面前，一把将那个压着圆脸姑娘的闺秀扔了出去……
没眼看，白凡匆匆走进树林，走着走着……聪明的白小尚书发现自己……迷路了……白小尚书多智近妖，然而路痴……
坐在树枝上的越泽，看着一位穿着青衫的少年在自己眼前第三次出现，第一次认识到，世上真有人，可以把直线走成圆……还是特别圆的那种……接着，越泽看着那人头发被树枝勾散，脚底被藤蔓绊住一个踉跄，等各种在越泽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终究是忍不住，越泽开口了“喂，你已经转了八圈了……再往前有个藤蔓会绊住你，然后会有一个树枝会擦过你的头顶，你还要走多久？”
“啊？我在绕圈？”白凡只知道自己迷路了，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同一个地方绕圈……抬头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白凡一脸懵逼。
越泽就看见青衫少年抬头，白净的脸，干净的眸子，没了束缚披散在肩头的长发，那傻不愣登的样子，冲撞着越泽的内心，他觉得，这个人，好像传说中的森林里会魅惑人的精怪。
白凡也看见了坐在树上的越泽，那个人，剑眉凌厉，鼻子挺拔，嘴唇红润，最吸引他的是眼睛，那双眼睛，目光深沉，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目光，尤其，当那双眼睛里表达出一种惊艳，白凡觉得自己脸红了。
好像对视了很久，好像只是一会而已，越泽先回过神，看见那个人红着脸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越泽觉得心跳的有点快，咳嗽了一声“你去哪，我带你出去。”
“啊？哦哦，我去尚书府。”终于回过神的白凡觉得自己生平第一次这么丢人……迷路被围观，还看一个男人看傻了眼……
尚书府么，再看看这脸，这年纪，越泽就知道这位是谁了，离开边关的时候还被副将打趣，自己生平第一次输了，输给了白府的白小尚书，当时自己说什么来着，哦，自己说弱鸡小子有什么好看的，自己此次前去，让这些闺秀看看什么叫真男人。但是，此刻，越泽觉得自己脸疼……因为……他也觉得白小尚书好看～
越泽跳下树枝，拿回白凡挂在路上的发带，让白凡束起头发，白凡这个样子，他不想让别人看见，没有道理，但他就是想独占披散头发的白凡。
“我……我不会束发……”
越泽觉得自己不正常，他觉得一个第一次见着的男人美的魅惑人心，他对一个第一次见着的男人有一种奇怪的占有欲，他还觉得这个男人说不会束发的时候很可爱，他，此刻，在帮一个第一次见的男人，束发。越泽现在怀疑自己是个肤浅的人，他因为一个人长得好看这么没原则，太可怕了！
越泽的手因习武有着厚厚的茧，当这双手在发间穿过时，白凡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难道自己肌肤这么敏感？
在双方怀疑着自身的状态下，这奇奇怪怪的“初见就束发”事件终于结束。
双方保持着‘这不可能，我不是这样的’想法，一前一后走出了小树林。
这边，白小尚书护卫队成功结束了战争，这一次的胜利很大程度需要感谢白小尚书的朋友，金子的未来夫君，莫千的友情协助。莫千当时看见自己的未来媳妇可爱的小金子和人倒在地上，顿时急了，也不管什么动口不动手的了，上手就拎起对方那一坨，刷就扔了出去，而重获自由的金子，并没有在意这个细节，而是立马投入战场，帮姐妹们的忙，多了个帮手，很快，对方就兵败如山倒，退了。
薛家小姐十分有眼力见的，给两人留了空间，和一干小姐妹走去旁边的小河边用意念钓鱼～
说起金子和莫千，这两人也是妙人，缘分。莫千家出过文将也出过武将，皆不亮眼却也过的去。金子家，从名字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家大户，世代为商，家里就金子一个姑娘，宠的很。这一年莫千到了该讨媳妇的时候了，这一代莫家掌权的是莫老太爷，莫老太爷坚信，就自家孙子这文武参半的能力，找个琴棋书画好的，夫妻交流会有问题，不利于友好家庭的建立，不要。找个武将家的，那自家熊孙子这跳脱的性子，必然会被亲家揍，他舍不得，不行。这么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就剩下几个文武参半的人家。莫老太爷自觉识人眼光还行，就想着亲自去看看，挑个好孙媳妇。扮成一个落魄的乞讨老头，莫老太爷去了闺秀们和青年们的集会现场。就看见自家熊孙子也在，和白家小子在一块。附近围了一圈的闺秀，白家那小子招姑娘喜欢，这个他知道，但是，看看那熊孙子，一眼都不看看小姑娘们，就知道吃吃吃，啧，没眼看，蠢！不过也对，这些小姑娘都冲着白家那小子去的，要不得。这时候，有一个圆脸小姑娘悄咪咪就走到了自家熊孙子身边，两个人交头接耳的说着话，说着说着还十分哥俩好的一起吃了起来……
莫老太爷觉得，这闺女可以考虑看看，一看就是性子爽快的，长得也讨喜。这位圆脸小姑娘，就是白凡的头号崇拜者金子。莫老太爷不知道的是，金子是护卫队里的包打听，每回都和莫千打听白凡的行动安排，然后提交组织进行安排，有时候干脆就把自己打听到的刘敏等人的安排告诉莫千，让他带着白凡换路线。莫千是个傻白甜，在思考了对自己的小伙伴白凡有利无害之后就放下了戒心，愉快的和金子进行信息沟通，并且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边，啥都不知道的莫老太爷觉得姑娘不错，就打算回去问问是谁家的，结果转个身就撞上了一个姑娘，那姑娘的尖叫声都要突破天际了……
“臭老头，臭乞丐，长没长眼，往人身上撞，我的衣服都脏了，真晦气。”
莫老太爷皱了皱眉头，正打算说点什么，有人比他先出声。
“嘿，我说刘敏，你还能更恶心点么，当人是瞎的？自己眼巴巴望着白小尚书往前走，不看路，撞上人家不说，还恶言相向，啧，要不要我喊一声，让白夫人看看你这样子？”
刘敏气急，转身就走。
“谢谢小姑娘。”
“没事，大爷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的人都是些富贵子弟，不小心冲撞了，很难善了。”说罢转身回到人群里。
莫老太爷觉得自己对那个圆脸小姑娘越来越满意了。没错，出声教训刘敏的就是金子，她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又看不惯刘敏，所以就直接出手了。
回到家的莫老太爷立刻差人去查金子的信息，这一看，大户家独一份的千金，名字也有福气，金子。不错不错，虽说一半人家都看不上商户，但是莫老太爷觉得这都不是事，他看过了，这小姑娘，不错，配自家孙子，正好。就派莫夫人去探探口风，得到答复以后，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两人定下后，也尴尬过一段时间，不过想想对方的脾性，自己也了解，还真是挺合适的，就是有一回，薛家小姐她们集会时，说起他俩的名字“一个就没钱，一个就是钱，可不是天造地设，绝配么～”
那边金子和莫千在那交流感情，这边白凡和越泽终于出了树林，白凡刚想道谢，越泽却先一步开口“别急着谢，就你这认路的能力，我现在丢下你，你回的去？”这一句话成功的让白凡闭了嘴。两人继续一前一后的走，在河边用意念钓鱼的护卫队闺秀们，正好看见了，她们从不主动出现在白凡眼前，毕竟，她们的宗旨是默默保护白凡。但是此刻，她们嘴里蹦出来的话真是，破廉耻。
“哎呦，林家姐姐，你快看，白小尚书那小尾巴的样子，真真可爱。”
“可不是呢么，怪不得白小尚书喜欢比自己高大的，你看看这身高构成的画面，养眼！养眼啊！”
“我天，越泽哥！”
“什么？前面的是越将军？”
“对，我哥我还能认错，绝对是他！”
“不行了不行了，我突然觉得白小尚书和越将军很般配，快来人阻止我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
“阻止不了了，我也觉得配，要完要完。”
并不知道自己被围观的越泽和白凡这边，越泽觉得很不舒服，那小东西怎么跟个小傻子似的，一声不吭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实在是忍不住，越泽大手一带，将白凡拉到身边“你跟我后面，等会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站我边上吧。”“啊？哦。”“你怎么和个小傻子一样？”“不是……不是，我，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我还没想通。”“想通什么？”“刚才你给我束发，我为什么会觉得头发发麻，我有这么敏感？”越泽觉得，这个人，有毒。你特么见过这么直接的人？我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肤浅的人，是不是看上了人的脸，这货就敢直接说头皮发麻，敏感了？？？真敢说啊！越泽感觉自己被勾引了！！！这小子，撩人！！！
“那你想出结果了吗？”“嗯嗯，我刚才想通了，别人帮我束发，我从没麻过，我皮肤不敏感！应该是你手的问题！”说着就抓起了越泽的手，摸了摸那些茧，“应该是这些茧的问题～”
越泽，受到了来自真.小白.凡的会心一击，卒。
好吧，并没有，只是，在白凡说着话抓起越泽的手的时候，越泽感觉自己开始全身发麻了……
越.怀疑人生.泽觉得，这很不对劲！！！怎么碰上这人以后，自己就不一样了？？？以前不看脸啊！没觉得脸好看吸引人啊！就算美人贴上自己都么感觉，这特么什么情况，发麻？？？这不可能！这不是我！
河边小分队感觉自己要走向奇怪的方向了，她们觉得人生有一扇新大门打开了。以前也看过龙阳之好的，没觉得这么甜蜜，这么让人心动啊。怎么越将军只是伸手带了下白小尚书，她们就想尖叫。白小尚书握了握越将军的手，她们就激动的脸红了还止不住跺脚呢，嘤嘤嘤，怎么办，这种感觉，好幸福！
真.小白.凡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让越泽开始怀疑人生。他摸了摸茧，觉得很舒服，然后就像上瘾了一样，一直在那勾一勾，蹭一蹭……还评价“你这个茧，我觉得摸起来很舒服诶。”
越泽越发的沉默，然后问了句“你喜欢男人？”“啊？”“你喜欢我！”“哈？”“傻的，我问，你答！”“哦”“你平常会这么摸别人手？”“不会，他们有啥好摸的。”“你平常会牵男人手？”“不会。”“你，喜欢我碰你！”沉默。
“白凡，白小尚书，多智近妖，此刻却傻傻的站在我身边，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那个感觉很舒服，你帮我束发我开心，你带着我走，我开心，你让我站在你旁边，我开心，握着你的手，我开心。在你身边，我，不想控制自己。”
“走看看吧，我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契合感是什么，但是，我们试试看吧，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喜欢对方。”
“嗯！”
从这天起，白凡开始和越泽走的很近，总是忍不住靠近他，再靠近他，更靠近他。越泽带着他，吃遍了所有的酒家，去过了所有的树林。越泽教他做记号，但他只是能发现自己在绕圈，却走不出去。有时候他耍赖，不走了，越泽抱过他，背过他，有一次将他卡在手臂和腰之间，还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白凡发现，自己在越泽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在越泽面前，他不是多智近妖的白小尚书，他是阿白。
越泽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更没想过，那个人会是白凡。但是，也许从遇见的那一刻开始，命中注定就是白凡了。
“越泽，我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我想和你在一起。”白凡靠着树干坐着，月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洒在越泽的脸上。
“我去找白夫人，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回边关了。我想带你走。”枕着白凡的大腿，越泽觉得他理解了什么叫温柔乡，他的温柔乡，是白凡身边。
次日，越泽前往白府，白夫人端坐在厅堂之上，神情恍惚。不是不知道越泽为什么会来，北国有不少龙阳之好的青年才俊，她不抵触，只是，他们，身份太特殊了啊。
“夫人，我爱白凡。”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是将军？”
还没来得及解释，白尚书闻讯敢来，待白夫人退下，随即对越泽说到“你们，你们糊涂啊，新帝才登基，你们一个是边关重地的将军，一个是掌握国家政权的尚书，怎么让新帝放心？我知道白凡那孩子，他本志不在入朝为官，是为了白家，是为了百姓，他可以无负担的走，但，新帝怎会允？白凡是先帝下旨要来，辅佐新帝的，他辞不了官。边关没你不行，你离不开边关，你们，何苦？！”
“我不是不知道，但是，阿白他太好了，他好到哪怕这么麻烦，这么困难，我都想得到，我知道这不是好时机，但是阿白希望，我就去做。”
“我不会答应，也不能答应，你走吧，再过不多久，你就要回边关了，如果五年之后你们还喜欢对方，那时候，再说吧。”
越泽没再多说，只问了句“我能见阿白吗？”
“我拦得住吗？你先见就见，反正也没少见。”
越泽跟着家丁去了白泽的院子。白泽在庭院徘徊，看见越泽的时候，立马就安分了，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越泽和白凡说了白尚书的顾虑和要求，“你爹没说不让我见你，其实就是同意的，只是对外不能这么说。你娘不知道，做戏做全套。”“我也知道不可能，不过还是想正式告诉他们罢了。”
从那天起，越将军心悦白小尚书，上府提亲，被白尚书拒绝的消息就传了出来。白小尚书被白尚书罚去金龙寺反省一个月。这一个月，是越泽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月。越泽在莫千和金子他们的帮助下，带着白凡，住在了京郊山林。白小尚书护卫队对内正式改名，自称河边夫夫护卫队。她们只知道将军被拒绝了，带着白小尚书偷跑出去玩，帮着藏匿了行踪。
在住进京郊山林的第一天，白凡主动诱惑了越泽。白凡说“只有一个月，我要记住你，深深地。”他最喜欢月光下的越泽，眼眸深邃，满是深情。他轻轻吻了吻越泽的眉眼，顺着下去，吻住了越泽红润的唇，不甚清晰的说着“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在想，这唇，真红润。现在，它是我的了。”
散了发，任凭它们披在肩头，白凡离开越泽的唇，他盯着越泽，越泽看着白凡，此刻的白凡，和初见时一模一样，勾引他的山间精怪。尤其刚吻过自己的唇，水润润的，带着莫名的气息。白凡抓起越泽的手，抚摸着熟悉的茧“越泽，用这双手，摸摸我。”
越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炸开了。他用双手抚摸着白凡身上每一寸肌肤，亲吻着白凡，满足着白凡。在最激烈的那一刻，将手穿过发丝，那是白凡最爱的，头皮发麻的感觉。而每到这时候，白凡总会说“越将军，你是不是那时候就想这么做了。”越泽觉得自己没说错，白凡，他就是个魅惑人心的精怪，只是他一个人的精怪。
一个月很快，越泽要回边关了。不知情的白母，偷偷对儿子说“你去送他吧，你爹我帮你拦着。”
白凡泪眼朦胧，点点头就去了城门口，当天，河边夫夫护卫队，看着越将军一手揽过白小尚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着将士的面，当着百姓的面，亲吻了白小尚书。
护卫队的小姑娘都忍不住哭了。
越泽离开了。
护卫队的小姑娘在之后先后嫁人，白凡在和越泽上演了城门亲吻之后，被闺秀的家长划入了不考虑名单。至此，再没有不懂事的小姑娘围堵白凡。护卫队不用护卫了，嫁为人妇的姑娘们，却契而不舍的前往白府，努力游说白母，偶尔游说白父。倒是让白父白母皆在白凡面前夸赞不已。
三年过去了，越泽没再回来过一次，白凡也没有离开过一步，因为避嫌，甚至书信都没有一封。而白父，在朝堂之上被宦官执政气倒，身体渐差。
第四年，边关危急，白凡上书求军粮，前往边关送粮。
白小尚书辞官。
边关失守，越泽卒。
白凡隐居京郊山林，江山易主。
新主与越泽有旧，送来越泽尸首，并许诺不让人打扰京郊山林。白凡求下护卫队等人的性命，再不出山林半步。
十年后。
“京郊山林终于有动静了，皇帝上山数次，白家终于答应开学堂，收徒了。”
“白家要从世代为官，改为书香门第了吗。”
“管它这么多，白家白凡，多智近妖，他收徒，还不赶紧送自家孩子去。更何况白家不收学费，真是菩萨心肠，当年出了那事，还以为白家再不管世事了。”
白凡收徒，只有孩子能上山，年龄限制在十五周岁以下。
护卫队的姑娘，没错过这次机会，纷纷将自家孩子打包送上，并嘱咐到要尊师重道，那是自家的救命恩人，母亲最崇拜的人。顺带，还会从孩子那里听到，她们的白小尚书最新的消息。
于是“娘，山上有一条花路，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开，夫子说是他丈夫生前给他种下的，因为夫子不认路，怕他走丢了，不知道回来。”
“娘，今天我们习字时，夫子站在庭院里，我坐窗边，夫子念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然后就哭了。”
“娘，夫子有两个小仆，一个唤慕越，一个唤慕泽。”
“娘，夫子……”
白凡，他一如既往，深爱着越泽，用他的方式。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月——好妹妹乐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