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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127 ...

  •   第二天日上三竿,王隐醒了酒起身,出门去寻四无君和沐流尘。他们多年的好友不必见外,王隐也没多客气,中介所里地热十分暖和,他穿着单衣就出来了,沿着走廊到尽头,刚准备下楼,背后房间的门开了。
      王隐转头去看,睡眼朦胧的经天子穿着个长款的T恤衫,露着两条白白的大腿,踢啦着拖鞋就出来了:“嗯,你是……”他昨日不胜酒力,半醉不醉地被悦兰芳抱回了房,半路遇到王隐的事早就忘了精光,此刻陡然见了王隐,还以为是什么陌生人闯进来了,又是刚刚醒来没清醒,手一抖就一招拍了过去。
      “冥主……哎?”王隐赶忙偏头躲过,经天子的掌力落在走廊边上的装饰花架上,立刻将悦兰芳精心培育的兰花打碎了一盆。经天子这个时候也清醒了,打量了王隐一眼,觉得这男人倒是十分眼熟,“呃,你?”
      听得响动的悦兰芳赶紧从房中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兰花已经阵亡了,他的宝贝天子则一脸困惑,一身随意差点快被诧异的王隐看光了。顾不上心疼自己的兰花,悦兰芳立刻拉住经天子,同时转头用内力吸过一条长睡袍,给经天子围上:“哎呀,天子你怎么了,这是流尘和四毛的好友王隐啊。”
      “哦,王隐。”经天子想了想的确是,他和王隐只见过一两回,所以印象不深,倒是从沐流尘那儿听说了王隐不少事,记得他是个独行天下的刀者,“不,不好意思啊,王隐,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儿?”
      王隐挠了挠头,很自觉得微微侧过身避开自己的目光:“呃,我是来拜访好友的。”
      “昨日我带你回房的时候不是见过吗,不过估计你醉了不记得了。”悦兰芳将经天子身上用睡袍裹住,催着他赶紧回房,“有外人在你先把衣服穿好,这样失礼。”
      “是吗?”经天子努力回忆了一下,印象十分模糊,想来想去就想起来昨晚悦兰芳花样百出,折腾得他现在还腰酸背痛的,不由悻悻地瞪了悦兰芳一眼,向王隐道:“王隐先生,抱歉,失陪一下。”说着赶紧闪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悦兰芳看了一眼王隐:“四无和流尘的房间在那边,呃,不过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下楼了吧,你自便即可。”他快步走到花盆碎片边上,徒手从泥里翻出来那株兰花,可惜在经天子的冥主之力威能下,娇贵的兰花已经死透了。现在的兰花大部分都长得跟韭菜杂草似的,这一株可是悦兰芳耗费了上百年时间才培育出来的珍惜品种,他简直心疼死了,可出手的是经天子,他也只能摸摸鼻子一句话都提不得。毕竟经天子的眼里,那真的只是一株烂花而已。
      王隐尴尬无比,这事儿他也算有那么点连带责任:“御主,这花……”
      悦兰芳叹了口气,在内心默默哀悼了片刻自己的花,还得挤出笑容对王隐道:“没事,一株花……而已……”
      经天子换好衣服重新出了房间,悦兰芳已经和王隐先下楼了,他也准备下楼和众人汇合,一打眼看见墙角一片狼藉,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那株花悦兰芳有多宝贝他还是知道的,当初种在汗青编里,后来搬来中介所还是特意让穿云豹一路护送的,现在被自己这么一巴掌拍死了,是有点过分。
      经天子想着之后再联系策梦侯看看有没有办法补救吧,就下了楼,悦兰芳立刻凑了过来,一点都没有芥蒂:“天子。”
      “嗯。”经天子点了点头,“流尘和四无呢?”
      “说是招待好友,一早跑去买菜回来做饭呢。”悦兰芳笑着道,“也快中午了,直接吃午饭得了,一会儿就好。”他给经天子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坐在厨房一边帮沐流尘摘菜,一边跟四无君聊天的王隐,经天子立刻会意。
      这顿饭十分丰盛,其实在场五人里厨艺最好的反而是王隐,但毕竟人家是客,只好由沐流尘和四无君下厨掌勺,只是到后来王隐手痒,也抢着帮忙做了几个菜,色香味俱全,引得众人食指大动,连连夸赞。
      昨日已经痛饮,今天便不再饮酒,只是家常饭菜。众人吃饱之后也不急着收拾,就坐在桌边慢慢聊着天。王隐一边和众人说着话,一边目光在四人身上扫来扫去,似乎若有所思。
      “行了好友。”四无君见王隐快要憋不住了,向沐流尘眨眨眼,化出羽扇边摇边道,“我看你也不适合玩心机,憋了这么久快憋坏了吧,直说来意吧!”
      “唉,在你们四个面前,我真是什么都瞒不住的。”王隐见被戳穿,也不否认,笑着就承认了,“不过咱们这么久的交情,难道我就不能单纯来看看你们吗?”
      四无君哈了一声:“王隐好友,以我们数百年的交情,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是真的良心发现想起我和流尘来,就不会空着手突然上门了,怎么说也应该带着酒来。你这样突然出现,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要来找我们帮忙。”
      沐流尘笑着道:“好友别理四无,若有困难,尽管说出来无妨。”王隐是四无君和沐流尘的好友,悦兰芳和经天子也不好插嘴,默默坐在旁边旁听。
      “这嘛……”王隐有些犹豫,他隐隐约约知道中介所并不是四无君和沐流尘做主,他们虽是好友,但也不能让别人难做,便望向了兰玉两人。经天子了然其意,眨了眨眼道,“啊,请但说无妨。”
      王隐叹笑:“的确是有事希望几位相助……当然,你们的规矩我懂,佣金我会照付。”
      “先别提钱的事。”四无君一听王隐提起,便知道此事棘手,要是一般的事情,王隐才不会如此客气,“别的都好说,先说明,你干的那一行,我们不沾。”
      “嗯?”悦兰芳和经天子一时疑惑,四无君目光微敛,缓缓道,“探穴倒斗……俗称坟墓挖挖挖。”
      “喂!”王隐扶额,“我虽然下墓挖坟是不假,但不是盗墓的好吗?”
      王隐的师承连四无君和沐流尘也不清楚,只知他刀法出众,王隐这个名字就来自于王者之隐,在刀法造诣上王隐的确有资格称王。王隐孑然一身浪迹天涯,干的营生的确和坟墓有关。玄界之中有这一样一支,专门探穴下墓,但他们行内规矩极为严厉,是绝对不许碰不涉玄界之墓的。然而玄界与普通人世相互交叠,即使是不懂术法的普通人的墓穴,也会商请高人布下阵法术法,来保证自己死后的安宁。而王隐这一行,就是负责处理这种涉及玄界的墓穴的。
      这一行的人都甚为神秘,在玄界的名声也不怎么样,毕竟玄界之人也会死,或者假死以图后计,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墓穴被破坏。这一行就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影子,从来不显露自己的真相,所有的事情都掩盖在一层迷雾之中。
      “我们这一行的确有人破坏规矩,下穴之后盗走墓中珍宝,将墓室破坏,洗劫一空,这种即使在我们行内也是不齿的,若是遇上了,也要处理的。至于我,我下穴有我的规矩,主要是为了清除墓中的术法与结界,以及寻找一些失传了的东西。”王隐看了四无君一眼,“当然,我偶尔也会从墓中带东西出来,其中的门道,则不能一一细说了。”
      四无君道:“你们的规矩,我大概知道,但我们也有我们的行规,下穴一事,毕竟有违天道,有损阴德,恕我们不能答应。”
      王隐叹了口气:“我知道此事也会让你们为难,玄界之人最重运数,无论是否好意,的确是对此有损……是我莽撞了。”
      沐流尘瞪了四无君一眼,安抚王隐:“好友先别这么说,我们知道你的为人,若不是情非得已,你也不会开这个口。不如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实在不行,我陪你去,要损运数便损,沐流尘岂是不能为朋友付出之人。”
      “流尘我也没说绝对不帮啊。”四无君一听沐流尘的口气,就晓得自己又触了逆鳞,沐流尘重视友情,正如他重视沐流尘一般,殒身不恤,“反正你去我也去,先听听卷毛的说说怎么回事。”
      王隐有求于人,也就管不上四无君叫他“卷毛的”了,捋了捋思绪,缓缓道来:“这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我有几个朋友,是做考古工作的,他们发现了一座大墓,准备进行考古发掘,但是这墓里设有术法,那几个朋友是有些道行在身上的,试了试发现处理不了,便辗转找我帮忙。”
      “这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便组了个局,带着那几个朋友和几个玄界中人,我们一行十一人,就去处理那个墓的情况。但谁知道此事走漏风声,有人觊觎墓中的一件唐代珍宝,就趁着我们前往之时守株待兔,我们便在那里打了起来。对方中有人擅长空间术法,将我等关进了一处空间缝隙之中。”
      经天子突然问道:“那墓是什么墓?空间术法又是哪家的手笔?”
      “其实那个墓没什么特别,也不是重点,空间术法那号人也是玄界惯用手法而已,只是我这里的人都不善应对,才会着了道。”王隐耐心解释,“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
      王隐等人与对方恶战,折损了三人,剩下的八人被关进空间缝隙之中,有王隐王刀护着,倒也算没事。他们在混乱空间内摸索了数日,终于找到了出口,王隐以刀劈开结界,众人便一同脱出缝隙,流落到了一处荒漠之中。
      这原本也算不上稀奇,空间缝隙因其不确定性,开在哪里都有可能,但当众人从缝隙出来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座特别宏伟仿佛宫殿一般的陵墓。这自然激起了队伍中几个考古出身的人的兴趣,要知道荒漠中的神秘陵墓,几乎是可遇不可求的,很有可能是什么古代遗留下来的奇迹,而且当时他们查看时,可以肯定那座陵墓并没有外人侵入过的痕迹。
      在几名考古者的坚持下,王隐带着众人打算稍稍查探一下那座陵墓,以规格来算,这陵墓算得上是王级别的了,整个陵墓只有一点点露在外面,而下面大部分都沉埋在沙海之中,而且陵墓之中隐隐有着术法的气息,看来不是普通的王陵。王隐这群人并没有在沙漠作业的经历,只能小心翼翼地从他们发现的陵墓大门慢慢进入,先摸清楚墓主人的身份,确定其中的问题,再做下一步打算。
      约法三章之后,王隐率众进入,通过甬道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就来到了一座大厅。那大厅里金碧辉煌的,装饰风格和中原地区的迥异,王隐也是第一次见。大厅中间有一块石碑,上面画满了看不懂的文字与图案。这石碑对于这座陵墓的归属和来历肯定有重大线索,所以考古者们立刻上前试图破译,而王隐和另外几人就在大厅里随处查看,发现大厅有好多扇门,都紧紧关闭着,应该是通向墓室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
      就在众人在拓写石碑上的文字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变故。整个大厅都开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不知是谁误触了机关,还是这座陵墓本身的设置,周围响起了沉闷的声响,地面也开始下沉。
      王隐心知不妙,赶紧招呼众人原路脱出,但这陵墓里似乎另有玄机,王隐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最后狼狈逃出的,只有他一人而已。他回到沙漠之中,喘了口气打算回头救其他人,却见陵墓周围忽然卷起了狂沙,然后裹着整个陵墓慢慢沉入沙海之中,没过多久,那里就变成了一片沙漠,什么都没有留下,仿佛也不曾存在过什么陵墓。
      王隐惊呆了,试着用刀挖了许久,但是下面除了沙还是沙,什么都没有。冰冷的月亮悬在天际,王隐甚至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他四下张望,却是四望如一,唯有风声过耳。无奈之下,王隐只有在原处留下刀气作为记号,然后先想办法离开沙漠。他摸了足足两天,才终于走出了这片沙漠。
      “出了沙漠之后,我先去了结了原先那个墓的事,然后又等了几天消息,但和我一同进陵墓的人都失踪了,那的确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王隐叹了口气,他是组局之人,出了事就算没人找他讨个说法,他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我后来仔细想了想,还是得去那个墓一趟,总不能就把兄弟们丢那儿,活着得把他们救出来,要是死了……也得让他们的尸骨还乡啊。”
      听完事情经过,四人都没了言语。王隐的说法合情合理,换做是他们,也不能放任自己的朋友就这么失踪了,道义上也过不去。但是站在中介所的立场上,去一座明显非同寻常又不知来历的陵墓,确实也需要好好考量。
      王隐道:“我知道你们有所为难,但我的朋友,除了你们,我恐怕找不出其他可以信任又有如此能为的了,我想再组一个局,去那个陵墓探一探。”
      “别,听你这恭维我们想拒绝都不行了。”四无君有心调节气氛,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做朋友的也不放心你,只是你这事棘手,唉,也算是我们误交损友了。”
      沐流尘沉吟片刻,皱着眉道:“你若有需要,身为好友,自是义不容辞,只是那陵墓玄奇,就这么贸然再闯,怕是和你的朋友同一个下场。”他和四无君虽然都非泛泛之辈,但从未下过真正的墓穴,对于其中的门道,也只是一知半解。
      因着是王隐的请托,沐流尘也没提钱,而且直接就把他和四无君算了进去,至于悦兰芳和经天子,则被排除在外。沐流尘看了一眼经天子,轻声道:“抱歉天子,这回就让我自作主张一回,由我和四无走一趟,算是我们私人之事,与你和兰芳无涉。”
      悦兰芳和四无君交换了一下眼神,反正他俩在中介所就没有什么发言权就是了。经天子慢悠悠地玩着手里的勺子,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才回过神:“你们要去便去吧,我们留守。啊,对了,那个陵墓……可有什么线索?”
      王隐道:“当时出来得匆忙,只记得那个大厅十分华丽,所记录的文字则从未见过。啊对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摸出一小块布,上面画了个残缺的符号,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当时有一个人差点和我一起逃出来,但是甬道突然灌沙,我拽他没拽到,只拽到了这一小片当时他拓下来的图案,可惜不完整了,你看看有没有用。”
      经天子接过布片直接对着光研究了起来,沐流尘追问:“除了这布片,还有其他吗?那大厅里可有什么物件之类的,你只带出来这个?”
      “是,我们规矩,不知主人的东西,不可随便取。”王隐纠结片刻,继续道,“毕竟墓主人究竟什么来头难说,万一惹上不该惹的东西,后续麻烦就大了。”
      久未开口的悦兰芳则在考虑另一件事:“你们当时在沙漠中意外寻获了那座墓,你又不识得墓主,何以肯定那是一座陵墓,是因为规模的缘故吗?”唯有帝王和诸侯之墓,才称得上陵墓,其规格不同一般,“但是你说这墓大半埋在沙下,又只走到了第一个大厅,所以依据是什么?”
      “这是我那个考古的朋友下的结论。”王隐老实地交代了自己所知的一切。“实际上,因为地处荒漠,那墓在地面露出的规模也已经很雄伟了,他怀疑是那荒漠化之前在那个地方的政权所留下的王陵,这也是他们迫不及待想要进去一探的原因。”
      “荒漠化之前……西域?”四无君灵光一闪,“难道是……”
      “是月族王陵。”经天子忽然肯定地说道,他握着那片残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天子你说什么?”
      经天子找了根筷子,沾了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很复杂的图案,布上的图案正是这个图案的一部分:“你看看,你当时有没有见到这个图案,有没有印象?”
      王隐一愣,眼前浮现出那日在陵墓中的情形,惊讶道:“就是这个,你认识?这是……传说中的月族?”
      月族一直是玄界传说的存在。传闻久远之前有一支奇特的种族叫月族,住在名为月之幻陆的地方,这个种族是世袭王朝制度,十分神秘,月族盛产宝石,族人喜好和平,美丽而聪慧,月之幻陆也和平富饶。但是在千年以前,这个种族突然就神秘失踪了,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有人猜测月族因为宝石资源枯竭,迁徙到了其他地方,之后改名换姓,无人知晓。也有人猜测月族因故离散,血脉融入普世大众,渺然无踪。更有人怀疑,月族因为某个原因遭到了大屠杀,被整个灭绝了。总之说法纷纷,但无人知晓真相为何,这个种族就这么沉埋在了历史之中。
      “这是月族王族的图腾,也是他们的王族文字。”经天子少年时有奇遇,精通各种语言,甚至很多失传的了语言,他也有所涉猎。“很可惜,月族的王族文字是血脉传承,我虽然知道,但无法翻译意思,普通月族文字虽已经失传,我倒是认得……不过,有这个图腾,那可以肯定那的确是月族王族的陵墓,而且按照你所描述的规模来看,很可能就是月王之墓。”
      “月王之墓。”如果此事流传出去,必定会引起玄界震动,除了月族本身的神秘之外,更有人会觊觎月王的宝物。
      经天子笑着道:“哈,连我都要心动了,能进入月王之墓,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呢,他所沉埋的究竟是什么,想想都觉得令人激动。”
      悦兰芳道:“那就让流尘和四无把里头的文字都拷出来给你,也好给汗青编充实些资料。至于那墓,咱俩就别进了吧?”
      “我就说说。”经天子其实跃跃欲试,但见沐流尘垂着眼睛似乎也不欲他冒险的样子,也只得作罢,何况他现在手头还有其他事情在研究。“行吧,既然是月王之墓,你们去便去,就你们三人吗?是否还需要其他帮手?”
      王隐赶紧道:“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除了来商请两位好友,我准备再组个局,招募几人共同进入。”他们道上自有门路,四无君和沐流尘倒是不担心这个,听王隐安排就是。
      既已作出决定,四无君和沐流尘自去准备行装不提,王隐通过自己的方法另外招募帮手,五日后,便有了消息回复。王隐见已妥当,又担忧被困在墓中的兄弟,便也顾不上客气了,催着四沐两人出发。
      四无君准备了法器,沐流尘则以武力为依凭,三人从y城开车去省会,然后转飞机前往荒漠边缘,在那里的小城jm市汇合,之后再整备进入荒漠。
      临出发之前,经天子去找沐流尘,嘱咐他万事小心,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沐流尘知道经天子这是关心,笑着说知道了。想了想,又追问了一句:“天子,那件事,你是不是有眉目了?”
      经天子莞尔一笑:“有些线索,等你和四无回来,我再与你研究。”
      “好。”沐流尘虽有所怀疑,但想着有悦兰芳在,经天子不至于出什么事,便不再说下去,“那保持联系,我们先出发了。”
      “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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