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风水中介（霹雳同人）》仲心宛琴

107、106

　　要放飞灵鸟容易，但是此地处于闹市，三人也不好跟着一只鸟儿施展轻功狂奔，于是商量了一下，悦兰芳便打电话给穿云豹，令他联系在U市的汗青编下属机构，送一台车到指定地点来。而四无君这回则负责把所得的情报传回给经天子和沐流尘，查看有没有那名少年的线索。
　　苍独自一人立在风口，仰着头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悦兰芳与四无君处理完毕，便来找苍：“弦首，我已令人租一台车子到城郊与我们汇合，时间是两个小时以后，你这里可还有什么问题？”
　　苍微微笑了笑，道：“辛苦两位了。麻烦你们处理，我倒落得个清闲了。”
　　四无君哈了一声道：“哪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也是接了六祸苍龙的委托，收了佣金办事。”他横一眼苍，忽然噗嗤笑道，“倒是弦首高风亮节，为了个阴煞来回奔波，也不嫌累得慌。”
　　苍正色道：“此吾辈职责，自是义不容辞。”
　　四无君摸摸鼻子：“哎，开个玩笑而已，弦首不用这么认真，要拽文找悦兰芳去，你们三教中人就喜欢这么说话。”
　　苍莞尔一笑：“是。”
　　闲话了几句，三人便前往城郊约定的地点，找了个小饭馆等待。恰好悦兰芳的嫡系下属万里云枭在U市办事，便由万里云枭开车过来送车。四无君笑说你那个聒噪的属下又要来了，悦兰芳便与他抬杠说笑，苍在一旁默默看着，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万里云枭送来了一辆小越野，看了看三人的架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需不需要自己来开车，悦兰芳笑道：“你快走吧，就你那张嘴，怕是开出去没多久就要被他们赶下车。”
　　万里云枭向来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下穿云豹不在，他更是没什么顾忌，悦兰芳也由得他去：“哎呀，御主，别这么说嘛，这车可是租来的，回头我去哪儿找回来还呀？”
　　悦兰芳道：“车上有定位，实在找不到你不会买下来吗，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要你何用？”
　　万里云枭嘴里叼着茅草，笑嘻嘻地说：“别呀御主，买下来是没问题，回头查账的可是老大，这我可兜不住。”
　　老大就是经天子，万里云枭可清楚得很汗青编到底谁当家作主，悦兰芳在四无君和苍面前被属下这么一说，登时有点挂不住面子，瞪了万里云枭一眼：“废什么话，快点回去，再多说小心我让穿云豹把你派去青藏高原！”
　　“是是是，御主万事小心……也小心车子啊！”万里云枭把车钥匙交给悦兰芳，挥手告别，目送着三人上车之后才离开，“唉，每回阿豹平账都不容易，难怪老大总说御主败家。”幸好这句没给悦兰芳听见。
　　车开出一阵，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四无君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转头问开车的悦兰芳：“我放灵鸟了，你跟得上吗？”
　　悦兰芳一踩油门：“多话的，我跟不上换你来开？”他刚才被万里云枭说得失了颜面，更不愿把驾驶权交给四无君了。
　　四无君忍俊不禁，也不戳穿，便摇下车窗打开卷轴，那鸟篆立时便起了变化，化作一只羽毛华丽的翠鸟，扑腾着翅膀飞上了蓝天。
　　苍也将车窗摇下，眯着眼睛看那灵鸟飞翔的情况，“向北去了。”“追吧！”悦兰芳立即加速，在四无君和苍的指引下，跟着灵鸟疾驰而去。
　　灵鸟飞行的速度并不快，悦兰芳跟着它很快上了省道，畅通无阻开出去四五十里地。
　　“这灵鸟是循着雷狼兽的气味追踪的，过了三日，不知他们走了多远，开多久才能找到。”悦兰芳刚刚感叹完毕，就见灵鸟鸣叫一声，折了个方向，悦兰芳急打转向，下了省道进入了比较坎坷的乡道。
　　转弯打得急，四无君不得不拉住扶手才稳住身形，“别急，灵鸟还能寻着踪迹，证明他们走不远。”苍也道：“嗯，这条线索，我预感肯定能有所收获。”
　　三人一边讨论，一边跟着灵鸟，又开了几十公里，悦兰芳已经不好判断自己开到了哪里，只见是一片荒芜的穷乡僻壤，连个路牌都没有，路也是年久失修。那灵鸟忽然长鸣一声，接着扑棱着翅膀，竟是落了下来栖在一块石头上。
　　三人赶忙下车查看，那灵鸟低头啄了啄羽毛，接着对空长鸣三声，化作一道金光重新落回卷轴之中。
　　“就是这附近了。”灵鸟回归，那雷狼灵兽必定在这方圆二十里以内。三人四下望了望，这里已经是人迹罕至，虽然视线尚算开阔，但三人也不是千里眼，能看见的距离有限。
　　四无君沉吟片刻道：“方圆二十里的范围也不算小了，分头寻找吧，有什么事情记得示警。”他给了悦兰芳和苍一人一支蓝色羽毛，只需将羽毛掷出，便能相互间联系。
　　苍和悦兰芳各自将羽毛收好，便选了方向一路寻了过去。
　　悦兰芳对西方有着莫名的执着，自然还是往西面去寻，沿着尘土飞扬的乡间小路走了一阵，连个人影都不曾见到。他在心中默默估算着距离，一边走，一边用手机试了下导航，发现他们所处的这一片地区属于未开发区域，导航上写满了无名道路一二三四。
　　无奈收了手机，悦兰芳只好用他老本行的旧办法，拿铜钱感应灵力。又走了一程，铜钱似有所感，表面凝结出一点点细微的水珠，这定是前方不远有极为强盛的灵力结在一处。悦兰芳抬头一看，就见前面是一条不算太宽的小河，河对岸不到三十米处有一排破败的平房。
　　悦兰芳心中有数，那平房定然有所收获，便打算靠近看仔细些再联络苍和四无君。小心翼翼地过了河，悦兰芳慢慢向平房走去，没走几步，忽然一旁窜出一个人来，声音极为沙哑，手里牵着一只巨大的獒犬：“你干什么？”
　　悦兰芳一愣，转头看那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用铁链子牵着那獒犬，那獒犬坐直了已经快到他的胸口那么高了，一双眼睛凶狠得瞪着悦兰芳，呲着牙似乎随时要扑过来。悦兰芳微微皱眉，这少年可不就和薄棠所说带走寂寞侯的少年一模一样吗？“呃，你好，我是……”
　　悦兰芳试图找个说辞解释，那少年一挥手，不耐道：“离开，这里是私人地界，不欢迎外人。”他的声音分外低沉，到了几乎令人听不清的地步。
　　“对不起，我……”悦兰芳见那少年态度坚决，又看了一眼他背后的平房，决定先暂时撤离再从长计议，话音未落，那巨大的獒犬突然大吼一声，挣脱锁链扑向悦兰芳。
　　“蕾梦娜！”少年厉喝，但那獒犬丝毫不睬，浑身的毛陡然炸起，紧接着一道晴空霹雳落向悦兰芳所在。
　　糟糕，悦兰芳知道不妙，那雷狼兽天生就能召唤天雷，被这东西劈到可不是好玩的，他也顾不上隐藏身份，急忙以儒门特有身法避开。
　　修行中人因功体的缘故，身上的灵力磁场自与普通人不同，虽然只要不刻意显露能为，即使同为高手也不一定能发现区别，但这种差异却瞒不过灵敏异常的灵兽。雷狼兽显然发现了悦兰芳的不同之处，护主心切，便先攻击力悦兰芳，紧接着一声长啸，现出雷狼原型。
　　那少年见悦兰芳的身法，立时反应过来了，一伸手化出一支长戟：“退开！”那长戟甫一出现，便雷电交加，风云变色，少年紧握长戟，不由分说攻向悦兰芳。
　　长戟一动，气势雷霆万钧，悦兰芳并不长于战斗，那少年猝然发难，悦兰芳是躲得又惊又险，饶是这样，长戟上的灼炎之气还是贴着他的脸颊蹭过，高温之下额前一缕碎发立时蜷曲，发出焦糊的味道。
　　“你听我说……”悦兰芳试图用语言打动少年，但少年根本充耳不闻，长戟带雷一招一招攻得毫无停歇。悦兰芳不由暗暗叫苦，这少年虽然招式威力强大，好在乎速度并不快，他尚能守得住，可要命的是还有一只成年雷狼兽在一旁虎视眈眈，似乎随时都准备扑上来。
　　两人很快过了十几招，基本都是少年攻，悦兰芳在躲。久攻不下，少年不急不躁，依然稳稳地握着长戟，每一招都认真而谨慎，悦兰芳则开始思考对策。
　　要打，他悦兰芳肯定是打不过，但是从这少年手下脱身应该不难，虽然在后生晚辈面前脚底抹油好像有点丢脸，然而总比被这天雷劈死来得好一点。思及此处，悦兰芳腾挪转圜，欲寻隙夺路而走。
　　雷狼兽蹲在一旁，用爪子刨着地面，似是觉察了悦兰芳的意图，它迅速封住了悦兰芳的退路，嗷呜一声，眼看着悦兰芳向自己这边退过来，便扑了上去！
　　“啊！”悦兰芳惊呼，前面是雷戟，背后是狼兽，他这回可真是要栽了！
　　“蓝羽飘杀！”
　　千钧一发，漫天蓝羽激射而来，暂时逼退雷狼兽，悦兰芳趁势转向，一掌拍向少年，趁着少年被蓝色羽毛迷了眼行动迟缓的片刻空隙，这才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幸好赶来的四无君将他一把扶住。“你没事吧？”
　　这回真是被四无君救了，悦兰芳松了口气：“还好你来得及时。”
　　四无君其实就在附近，他用引灵针试探，也被吸引了过来，恰好赶上救了悦兰芳一阵：“那是，来晚了我可没法向天子交代。”
　　四无君和悦兰芳汇合，局势立刻变成二对二。那少年暂时制住雷狼兽，与两人争锋相对。
　　平心而论，若论交手，四无君和悦兰芳捆一块儿都不是那少年的对手，那少年每一招都蕴含强大威力，十分难应付，加上雷狼兽的加持，更是难缠。
　　但是四无君和悦兰芳是多少年的伙伴了，两人之间的默契以及对敌时候的经验，却是那少年远远比不上的。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现了少年攻势中的破绽，互相眼神一动，已有定计在胸。
　　“这回不认真不行了。”四无君笑着说道，眼睛盯着那少年，羽扇轻轻摇动，忽然间神色一冷，无数蓝色羽毛激射而出，目标却是……雷狼兽！
　　雷狼兽毕竟只是兽类，嗷呜一声，对于眼前漫天飞羽的攻势应对唯有横冲直撞，那少年怕雷狼兽有失，立刻分神去看，却不防悦兰芳趁着蓝羽掩杀，已是欺身攻了上来，上手便是极招：“天扬汗青震山河！”
　　这一招悦兰芳当年曾传授于经天子，经天子后来接掌冥界之主，临阵对敌除了使用阴阳双册的武功，偶尔也会使用这一招式，如今悦兰芳使出，却和经天子使用是另一种风格。
　　少年一心顾着雷狼兽，待发觉时悦兰芳掌风已经欺近，他的长戟适合远攻，所以悦兰芳特意拉近距离，凑得极近出手，让那少年疲于应对。
　　少年见无法出手，立刻抽身后退，悦兰芳怎能容他逃脱，即刻化掌为指，再度追了上去，“朱笔乱点九州平！”
　　这门指法功夫又快又急，悦兰芳的本意也只在制住少年而非痛下杀手，那少年向后仰倒，悦兰芳指尖已经触及他的胸口，忽然间劲风扬起，“赦生退开！”
　　四无君脸色一变，情知不妙，这阵劲风所裹挟的强悍力量，并非他和悦兰芳所能抗衡：“兰芳快退！蓝羽天翔！”四无君即刻转身，抛出羽扇饱提真元，双掌齐出，宏大掌风拍向那少年。
　　有了四无君的相助，悦兰芳立刻放弃少年抽身而退，二度失利，他退得极为狼狈，但也无可奈何，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忽然从少年身后出现，攻向悦兰芳那一招正是由他所出。
　　那男子缓缓扬起脸，脸上绘着浓重华丽的油彩，一头银灰色的长发从兜帽中落下来，整个人散发出邪魅的气息。“哦，退得很快嘛。”
　　四无君和悦兰芳不由紧张，那男人身上散发出危险的信号，但不知为何却让两人觉得有一丝熟悉。他抬起手，手上竟是缠着佛珠：“鱼已上钩，赦生，将那红毛擒下！”
　　“是。”赦生童子简短得应了一声，再度举起狼烟戟，盯住了悦兰芳。
　　虽然被叫红毛很不爽，然而眼下危急时刻，悦兰芳也没余力去计较这个，赦生童子将他锁定，周围的气氛霎时变了。四无君摇扇的幅度也缓了下来，他方才利用蓝色羽毛掩杀，并未显出全部实力，那黑衣男人似乎对他有点兴趣，有意逼他出手。
　　四无君虽是不惧对战，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武功要对上这男人十有八九得吃亏，幸而方才蓝羽飘杀过程中已经放出了蓝羽信号，现在要做的唯有拖延至六弦之首赶到：“佛者一身魔气，要动手，也该先知会姓名。”
　　“哦，拖延时间吗？”那男子张狂而笑，“袭灭天来，指教了。”说罢也不等四无君回答，直接挥动佛珠，真元聚敛，一掌拍了过来。
　　四无君眼神豁然一闪，瞑目不动，一时劲风将他的头发怦然扬起，袭灭天来之掌已经离他不过半米，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淡紫身影疾驰而来，暴喝一声，一掌对上了袭灭天来。
　　两方雄力对冲，顿时地陷三分，波及四周，四无君和悦兰芳立时退开，赦生童子也与雷狼兽退出数十米，中央只剩两人。
　　苍终于赶到，冷冷注视着眼前一身魔气之人：“袭灭天来，竟然是你。”
　　袭灭天来扬起唇角：“六弦之首，久见了。”
　　苍冷哼一声，一甩拂尘再度进攻，袭灭天来也不甘示弱立刻回应，两人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此刻又将实力发挥到极致，大打出手，打的周围飞沙走石，昏天黑地，一片混乱。
　　两人以半径三十米为限，出手毫无保留，原本空阔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四无君悦兰芳赦生童子都看得呆住，一时竟忘了动作。
　　眼看着两人越打越上劲，雷狼兽忽然嗷得长啸一声，吼声落下天雷，在那大坑之中划破一道结界裂缝，苍和袭灭天来正战至难分难解的地步，各出极招，瞬间震动，双双跌落结界中去了。
　　趁着雷狼兽分心关注神仙打架，四无君第一个醒过神来，算计的眼神一动，出手又快又狠，连点赦生童子身上几处大穴，将他制住。雷狼兽护主心切，转身欲扑，但四无君已将狼烟戟拾起架在赦生童子脖子上。“别过来，除非你是想要换个主人了。”
　　四无君的点穴手法特殊，封锁住了赦生童子的功体，让他反抗不得。雷狼兽见主人被制，果然不敢上前，只能在原地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发出低低的呜声。
　　两相僵持，四无君与悦兰芳虽然占得先机，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也不知苍和那个袭灭天来战得如何了，不过此刻他们也已经顾不上苍了，悦兰芳走近赦生童子，好言相劝：“这位小友，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可否先请双方停手？”
　　受制于人对于赦生童子来说已是奇耻大辱，他哪里肯听悦兰芳的劝说，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摆明了抵死不合作的态度。
　　四无君将那狼烟戟又逼近一寸，尖头抵在赦生童子的喉咙上：“死在自己的兵器下会很丢人哦，小朋友你真的要逼我们动手吗。”
　　赦生童子干脆两眼一闭，连反抗都懒得做了。四无君无奈，原想着逼一逼这小孩起码让他把雷狼灵兽喝止住，没想到他根本不合作。
　　好在这僵持并未持续多久，只闻轰隆一声巨响，中央大坑里的结界缝隙再开，结界崩毁陷落，只见一黑一紫两道身影迅速窜出，分别落在了大坑外围，各自收息纳招。
　　“弦首，无事吧？”
　　悦兰芳急忙去看两人的战果，却见苍和袭灭天来都未受伤，衣衫有一些凌乱。袭灭天来依然嘴角带笑，嘲讽的眼神中混着些许得意，而苍依然一脸冷淡从容，只是面色有一些异样的潮红。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方才生死搏斗的结果，倒像是……悦兰芳心中一念，立刻便抹去了，干咳一声，关切地问苍：“弦首，你无事吧？”
　　苍觉察到悦兰芳那一瞬间探问的目光，不自然地甩了甩拂尘，掩饰自己的尴尬：“无妨。”
　　袭灭天来意味深长地扫了苍一眼：“六弦之首，方才之事便这么说定了。”
　　苍点了点头：“吾明白。”然后对四无君道，“冥界监察者，给我一个面子，放了赦生童子吧。”
　　四无君一愣，他当然不用听苍的命令，可眼下看来，苍应当是与袭灭天来达成了什么协定，他与苍既然是站在一边的，苍既然已经给了台阶下，他便也顺水推舟。
　　为防赦生童子反扑，四无君并不解开他的穴道，直接将他掷向袭灭天来，雷狼灵兽立刻冲上去将主人接住，袭灭天来翻手一掌，解开了赦生童子的禁制，“赦生，住手。”
　　赦生童子原要再战，袭灭天来既然发话，他只能默默退到后面，并安抚躁动不安的雷狼兽。袭灭天来点点头，道：“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边房子里，后续之事，六弦之首，你应当知晓怎么做，后会有期了。赦生，我们走！”
　　赦生童子拍拍雷狼兽的头，那雷狼兽又是一声嘶吼，划出一道结界，袭灭天来与赦生童子带着雷狼兽一同进入结界之中，扬长而去。
　　一切恢复平静，只闻风声烈烈。
　　四无君盯着苍，以扇掩面：“弦首，是否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呢？”
　　“我的确与袭灭天来是旧识。”苍叹道，“不止是我，两位与他应该也有些渊源，他是异度魔界之人。”
　　悦兰芳沉吟道：“听闻万圣岩圣尊者有一名胞弟，后来与兄长决裂进入异度魔界，莫非就是他？”
　　苍点头：“正是。”
　　四无君和悦兰芳恍然大悟，难怪感觉袭灭天来如此熟悉，因为他与圣尊者一步莲华是同胞兄弟。
　　四无君道：“袭灭天来和你我有什么渊源不重要，我更想知道的是……弦首与他约定了什么？”全然的信任才是合作的关键，四无君的语气已有些危险，盯住苍的眼睛。
　　苍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只能说，他与我们的目的相似。”
　　“嗯？”
　　“以后再详谈吧。”苍摇了摇头，望向不远处的平房，“寂寞侯被他们关在这里，先进去救他再说。”
　　苍话音刚落，却见平房的大门猛然打开，尘土飞扬中，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背着剑缓缓走了出来。
　　“你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