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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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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看来中午只能吃顿简单的。]抵达宫殿时已经11点半，都怪Clarus耽误工夫，不然这时候他都能吃上了：[你要穿这身做饭么？]
Vincent扯扯身上的战斗服，微微蹙眉：[来的匆忙，根本没带备用。披风是有些碍事，还有鞋。]
再次欣赏番对方的骄人身材，他萌生个绝对能再次惊呆王国宰相的念头：[不如，换身我的。]
[恩？]
[穿我的吧。咱们身材应该差不多。战斗服沾上油渍太可惜了。]给自己找理由。
[可你的衣服肯定更贵重。]
[没关系，我同一款式的衣服会有好多件。]
[……为何会有好多件？]
[我也不知道，这是内侍干的，大概是觉得订制一次很麻烦，所以干脆多做几件。]
带着好友参观自己的衣帽间，对方大概也没想到这占地足有他家一客厅的房间里满满当当全是一排排衣服、帽子、鞋、围巾和乱七八糟的配饰。
[你是有多喜欢黑色……]Vincent挑眉，伸手扒拉面前挂的套装。
重点跟自己想的有些出入啊……
[从小穿习惯了而已。]别说，之前也没发现衣橱颜色有点单调，甚至配饰都极其统一的黑色，顶多是边角上缀着点金银。他平时几乎不进衣橱，向来是内侍拿哪件就穿哪件，从来不挑。
[不止你，Noct年纪轻轻也一身黑，刚刚看到的王国之剑，你的老朋友，街上稍微有点身份，看起来比较有钱的。无一例外全穿黑色。]又拿起顶礼帽左右翻看，恩，还是黑色，连上面的丝绸都是纯黑。
……这问题似乎是有点严重：[国家比较崇尚黑色吧……]
[崇尚到连建筑物、车都黑漆漆的？]
想想都厅大厦和自己的爱车，无法反驳……
[Tenebrae也好不到哪去，到哪都是银色和白色。甚至连路面都白的发光，跟这整相反，我都怕住时间久了得雪盲症。Niflheim是结合了你们两国，白色黑色混搭，搭的好就是时尚，搭的不好就是条纹码、二维码，一出门我总有拿手机搜码的冲动。]
他大笑，为好友精妙绝伦的讽刺吐槽。
[还是Accordo好，五颜六色，充满勃勃生机。]
[所以Altissia又被称为时尚之都，艺术之都啊。]挑出一套休闲西服递给对方：[不过不好意思，现在只有这些，原谅我这个审美单调的家伙。]
[哼嗯~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换上。]假装懊恼的脸又把他逗笑。果然和Vincent在一起总是那么开心。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听从好友建议把一直拖后腿的Clarus和好不容易请走的前御厨找来共进午餐。
前者是因为礼仪，忙前跑后半天怎么也得管顿饭，正好还能用Vincent绝妙的手艺堵嘴。后者则是交接工作，说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前御厨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偏好，没办法，谁叫都挺难吃，也就肉还算好……
[咳，陛下。]Amicitia将军不巧进门时正看见他帮Vincent挽袖子，之后就一直扮雕像，现在终于僵着脸开口：[您说得对，他要是想杀您，早得手几十次了。]
呵呵，冲着老友抿嘴一笑，这表情肯定超可怕，对方毛都炸起来。
[既然Valentine先生已经入职，那您是不是以后不用三天两头的闹失踪。]
不愧是最勇敢的王国之盾，顶着如此压力【也要直言劝谏，还是给面子点头同意。对方立刻极度夸张的松口气。啧，演技真浮夸。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厨房传来这一嗓子差点吓趴下外面等饭的俩老年人。
[怎么了？]推门就看到前御厨用着眼熟的姿势跪在现御厨身前。而穿着他西服，外套围裙的Vincent满脸无奈，求助的看向他。
[我在做意大利面的卤，时间不够只能吃这个。你家的盐是低钠盐，我掌握不好量就让他尝一口。然后，如你所见……]眼神催促他赶紧想办法。
[额，前御厨先生，我们很理解你的迫切想法需求，但，等我们吃完再说行么。你忍心看到可怜的老国王饿肚子么？]
好说歹说将人劝出去和Clarus作伴，他暗搓搓的留下陪Vincent继续工作。
[你说他如果跟着你学，能学出来么？]
[这个东西也是要看天赋的。]继续忙碌，倒是不介意他在旁打扰：[我家孩子中Seph，Ange还有Tifa，Serah做菜一流。但Gene，Aries和Ec就是厨房杀手，我都不想计算爆炸过多少次。]
[……怎么做到的。]
[谜。即使我在旁边手把手的教导，也阻止不了所有东西无差别碳化。]
[我以前也烧过厨房……]
慢慢转过头，猩红眼睛危险的眯起。
[我发誓，我绝不碰你的灶台！]这话题略危险赶紧转移：[咳，你穿这身也挺帅。]
[比你帅。]
[不可能！]
[你腿没我长，裤子短一截露着脚踝呢。]
[胡说！]
[上身也松夸夸的，疏于锻炼啊。]
[我有每天做仰卧起坐！]
[每天做两个？早晨一个晚上一个？]
[你怎么不加上起夜和午觉。]
帮大厨端着盘子出门，就看外面内侍们齐刷刷的懵逼脸。
[这里不用你们，回去吃饭休息吧。]
领头女官居然也没多说，几乎欢天喜地的拽着下属跑了，这次错愕的反换成他。Clarus过来接手，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老友眼睛泛红，似乎哭过，当然也不排除被自己气的。
懒得去餐厅，他们在厨房外随便支个桌子，不仅因为远。那的桌子很大，冰冷且阴暗。虽说这想法有些矫情，不过谁说不是真情实感。
他都无法形容对Vincent家那张小方桌的喜爱，白色的，桌面上画着粉色蓝色的小花纹，桌腿有不怎么精致的雕刻，边缘有几个地方甚至还被磨掉了漆。可它就是全身上下都让人觉得可爱，看着它的模样永远联想的都是温暖可口的菜肴和亲密深爱的家人。
只有意大利面，不过Vincent还是尽所能在最短时间内调制出三种卤，所以也不显单调。四人围坐一桌，正方形的小桌也看不出谁是主位谁是客。自从开吃，他的老朋友和前御厨比他还没出息，连话都不及说“呼噜呼噜”埋头苦吃。看着两个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吃的满嘴都是，突然有种回到当年露营时的感觉。
[那个，Valentine先生对于报酬有什么特别要求吗？]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味蕾被极大满足的宰相终于想起正事，摸着挺起的肚子腆着脸问。
[跟之前的工资一样就好了。]Vincent倒是不在意，说实话他真不像独自养大那么多孩子经济拮据的单身男人。
[那怎么行！师傅不管武力还是厨艺都比我强几百倍，怎么能和我一个待遇！]
肯定不行，等等，他根本没收你做徒弟吧，而且开工资的人是我好吗！
[Regis帮我修改作品，已经顶了这部分，能让国王陛下亲自编辑，我也不愁下本书的销量。]
[以你的文笔，不至于都卖的不行吧。]那么流畅的行文，并不多见。
[大概像你说的，老古董嘛，跟不上潮流。而且考据癖犯起来没人拦得住，总是深入这个山洞那个迷宫的，当编辑都以为我死了时我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他们心脏也受不了。]
[难怪你把全世界都转过来还没成为大文豪。]
[而且以后每天Ec和Serah也要来打扰。]
[两个女孩子独自在家，我也会不放心。]
[等等，等等，这什么意思？]半天插不进嘴的大将军急火火的问。
[Vince的两个女儿，比Noct还小一岁。昨天许诺每天来王宫共进晚餐，不然她们是不会对自家爸爸放手的。]
Clarus瞪着大眼，似乎很惊异于自己的心安理得。
[难道你能放心Iris大晚上一人在家？就算你放心，Gladio也不放心。]
又挣扎了几秒，宰相终于还是败下阵。
[如果Iris想来你也别拦着，天天对着你们爷俩的臭脸，小姑娘不定多委屈。]老友已经扭头彻底不打算理他。
[我能自己带食材么？]Vincent忽然问，但居然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王国之盾·老妈子多管闲事·队长。
[额，理论上可以，但需要通过检疫检测。]Clarus竟没第一时间反对。
[王宫的食材不够么？]如果他这里不够，那全国大概也找不到才对。
[Angeal和Zack，我两个儿子，他们在克莱因地区经营农牧场，养殖许多少见的牲畜怪物。比如迦楼罗、米德佳巨蟒、长须豹和狮鹫什么的。]
……
[那些玩意能驯养？？？？]三个人异口同声高吼。
[能吃当然能养。最近还写信说正在研究怎么养殖精金玳瑁和贝希摩斯。]
[精金玳瑁能吃？那不是个小岛一样大的99级老乌龟吗？]年轻时远远见过，查看等级后妥妥的选择撤退，还顺便拽走初出茅庐天不怕地不怕只想拼命的Cor。
[当然不能吃那只，太老了，煮都煮不烂。大洋深处有个小岛，栖息无数精金玳瑁，而且体型都不大，之前出海正好遇到就带了几只回来试试。至于贝希摩斯，也是只用幼崽。]说的无比平静，好像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小事……
[那，昨天我在你家吃的肉是什么……]
[哦，是不死鸟的肉，倒不是他们养的那只，他们现在养的都还小只能取羽毛，没法食用。这只是我年轻时发现并杀掉的。]
……他怎么半点都不惊讶：[不死鸟不是传说中的鸟么……而且Ec说Odin还被欺负，那只小陆行鸟不才半个月大。]
[Odin的蛋很早就被拿回家孵化，但直到半月前都没动静，说真的，我都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陆行鸟。而且不死鸟如果只是传说的话，那大街小巷卖的不死鸟之尾是哪来的？]
[别告我都是从你家进的货。]
Vincent没说话，表情已经明显地给出了答复。
[难怪我觉得身体变好了。]
[肉的功效比单纯羽毛强很多，也更温和。而且存放多久都不会变质。对于身体虚弱的人是大补。]
他心底一暖，知道好友是特意给他，如果不是今天聊起来，大概永远都不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