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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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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信回来后,便闻到一股很浓的酒精味道。
阴差正坐在沙发上喝酒,一看到金信回来,带着几分醉意问道,“你终于要死了吗?传闻中新娘出现,你就会死。”
“很可惜!死不成。她看不到剑。”
闻言,阴差阴郁的心情总算回复了一点。那就是那女孩不是鬼怪新娘。“有可能是还没到看见的时候。”
金信看了阴差一眼,说道,“她还小,所以,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阴差的心情顿时变差。鬼怪居然那么在意那个女孩,就算她有可能不是鬼怪新娘。转头看向金信问道,“你为什么帮她?她不是看不到剑吗?”
金信:“你就恭喜我吧。我能活得更久了。”
阴差嘴硬地说道,“去别的地方活得更久吧。我可不想和插手我生死的鬼怪住在同一屋檐下。”话中隐隐有着委屈和不满。
金信和阴差扯了几句,就没了兴致,进了自己的房间。
待在房间一会,金信还是觉得有点烦,直接来到大厅,却看到阴差神色迷离在喝酒。
金信也不客气,直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在桌上拿出一瓶酒,就往嘴里灌。
一瓶接一瓶,不一会地上便剩下一大堆酒瓶。金信好久没喝过那么多久了,醉眼迷离,醉醺醺的,没了清醒的意识。
金信迷迷糊糊地想要回房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准备走,忽然被地上的酒瓶绊倒,撞在阴差身上,醉醺醺浑身无力的阴差顿时倒在沙发上。
金信努力睁开眼睛,面前还是模糊的一片。金信胡乱地摸索着,准备借力站起来。
酩酊大醉的阴差一把拉住要起来的金信,却让金信微微起来的身子再次倒在自己身上,自以为大声的吼,却只有含糊的话语,“不准走!我不准你走。”酒后的阴差再没有理性压制自己的感情,放任了自己。
意识不太清醒的金信也不急着起来,身下那具有些硬邦邦又有些柔软的身体让金信躺的有些舒服,不由得舒服地喟叹出声。
酒香混着一股更加诱人的清香在金信鼻尖萦绕。明明是很淡很淡的香味,却让金信觉得心痒难耐,好像这股味道很熟悉又很陌生。
金信在凑到阴差的脖颈间嗅嗅,不由得勾起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好香!好吃的!”说完觉得肚子饿的金信下意识一口咬在阴差的脖子。
阴差静静地躺在金信身下,模糊的意识却又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身上的人是金信,于是任由金信动作,没有半分挣扎。甚至还抬起金信的头,在金信不满的神情中,吻上金信。
嘴上的触感柔软,味道甘甜,混着酒精的些微苦涩,让金信一下子便喜欢上了这“新玩具”。金信对阴差的嘴唇又舔又咬又吮,阴差饱满红润的唇瓣顿时肿了起来,显得更加红润。
金信的酒量并不好,酒品也不好,经常在酒后干一些惊人之举。
迷迷瞪瞪的金信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知道身下的东西很好玩还好吃,于是扒拉开阴差地衣服,尽情地品尝,在这具躯体留下自己的痕迹。
阴差也不反抗,只是紧紧地抱着金信。
次日,宿醉的金信头疼欲裂地醒来,在看到身下的阴差的脸时,惊悚地瞪大眼睛,一下子掉下了沙发。
然后,金信更加惊悚,阴差身上的红红紫紫的痕迹显然是自己弄的。因为鬼怪别墅只有他们两人,阴差身上的痕迹不可能是阴差自己弄的,那么只可能是自己。
我对阴差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本来还有点睡意的金信顿时十分清醒,心神烦乱下,顾不上自己凌乱的衣着,顿时向大门走去,使用自己的空间能力打开门。
睁开眼睛的阴差刚好看到金信离开的背影,在金信离开后,不由得地苦笑。啊!这下真的连表面的平静都维持不了了。鬼怪想必会讨厌自己吧,巴不得远离自己吧。
阴差的眼睛顿时红了,仿佛随时都可以哭出来一样。阴差无力地把手盖在眼睛上,心底绝望。
金信来到荞麦田,仿佛困兽一般来回不安地走动着。往日能让金信心情平静安宁的景象也发挥不了作用。
金信抓着脑袋,状似疯狂地咆哮道,“啊啊啊!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金信忽然停了下来,向着满田荞麦花喊道,“啊啊啊!”
“要疯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金信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只能记起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后准备离开,却被酒瓶绊倒在阴差身上,然后自己就把同样醉醺醺的阴差当成好吃的在脖子上啃了一口。
啃了一口!啃了一口!啃了一口!金信目光呆滞。我占了阴差的便宜。这句话在金信的脑海里无限刷屏。
随着金信感情的变化,荞麦田上顿时阴云密布,翻翻涌涌。
欲哭无泪!金信生于古代,饱受封建思想的影响,男女不同席,男女授受不亲,极其注重女子的清誉,深深地觉得占了便宜就应该负责。虽然岁月变迁,金信思想也开放了很多,金信还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占了人的便宜就应该负责。
但是现在是占了男人的便宜,浑身都被自己啃遍了。该不该负责?
金信很是纠结。
烦恼着,金信忽然灵机一动,找人问意见。金信直接开门来到柳德华房门,把柳德华从被窝里揪出来,“德华,要是占了别人的便宜怎么办?”
睡眼朦胧的柳德华迷迷糊糊地答道,“负责。”又要往被窝里钻。
金信苦恼地说道,“要是男的呢?”
柳德华困倦地恨不得与床长久作伴,不经大脑地回道,“负责。”瞬间又睡了过去。
金信苦恼地皱起眉头。负责?不负责?但还是金信那九百多年的责任心让金信下了决定,负责。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金信直接打开门来到别墅内,刚好碰到阴差要外出,金信赶紧来到阴差面前,“我要对你负责。我们在一起吧。”
“啊?”阴差惊讶地瞪大眼睛。
见阴差诧异的样子,金信以为阴差不愿意,本来复杂纠结的心顿时变得不爽,有些赌气地说道, “你嫌弃我。”
阴差无奈地看了金信一眼,“你是开玩笑吗?”
金信本来在犹豫,凭着一时冲动说出口,但是看到阴差的样子,有些叛逆的心顿时让金信下定决心,“我是认真的。你看你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阴差愣了一下,心里咕咕地冒着泡,满是欣喜,但阴差顿时冷静下来,平静地看着金信,“你不是喜欢池恩卓吗?不是说她是鬼怪新娘吗?”
金信一愣,不明白阴差为什么忽然提起池恩卓,随即明白过来,“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当小孩看待。她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先前插手她生死带来的后遗症,所以我想好好地照顾她,让她能开心。她也算是因为我才能降生在这世上的孩子。”
太好了,原来现在不是爱情啊,至少现在还不是爱情。阴差对上金信的眼睛,满是认真,“你先前说的是认真的吗?”
金信也认真地看着阴差,满脸郑重地点点头,“非常认真。你愿意吗?”
阴差沉默了一下,“好。”我知道现在你不爱我,但是我想试一下,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阴差没有把先前金信对自己做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这次却想利用这件事和金信绑在一起,哪怕只有短短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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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成为在交往中的恋人,都很是别扭。
阴差是很兴奋能和金信交往,但是却不知和金信怎么相处好,手足无措。
而金信完全就是觉得十分别扭,浑身不自在,但是作为负责的男人,金信还是很努力地想和阴差好好交往。
没谈过恋爱的老处男金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新鲜出炉的恋人相处,何况这个恋人先前自己还很看不顺眼。
在一段同居日子过去后,好不容易才和阴差和谐相处,谁知道,现在关系一下子转变了,金信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尴尬又别扭地和阴差相处几天后,不知所措的金信找到柳德华,和柳德华一起去到咖啡店,满脸踌躇,欲言又止。
柳德华等了好久,也没等到金信说话,无奈地看着金信,“叔叔,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有那么难开口吗?”
金信吞吞吐吐,还是在柳德华将要冒火的眸子直视下,迟疑地开口,“恋爱时,应该和恋人做些什么啊?”
柳德华惊讶,“叔叔,你恋爱了?”
金信点点头。
柳德华满脸不可置信,惊呼,“不是吧?”忽然柳德华醒悟过来,“难道是传说中那个鬼怪新娘?”也幸亏两人坐在角落里,不然这种神神怪怪的话语肯定让人把两人当成神经病。
金信摇摇头,白了柳德华一眼,“不是。”
柳德华“啊”了一声,满脸八卦,“是谁?不是鬼怪新娘,那要是鬼怪新娘出现的话,叔叔你岂不是脚踏两只船?真没想到叔叔你,平时呆板木讷,一股老古板的样子,居然一鸣惊人啊!”
电闪雷鸣!金信面色平静,却让柳德华知道金信平静的表面下汹涌的怒火。
眼看桌上的东西也要遭殃,柳德华满脸讨好,哄道,“叔叔,冷静!这是在外面,我在开玩笑呢。”
金信冷哼一声,还是平复下来,冷冷地道,“说,应该怎么做?”
柳德华不敢再扯皮,老实地回答道,“其实这些用手机百度一下,大把答案。”在金信的冷眼下,不敢再说废话,“一起吃饭看电影聊天爬山看星星看月亮旅行游玩逛街买买买送花送包包送衣服什么贵的买什么喜欢什么给什么亲吻牵手拥抱抚摸□□,反正什么浪漫就做什么,什么能增进感情就做什么,时刻给她惊喜,温柔体贴,让她觉得你爱她。”
在柳德华一口气说完后,金信看着柳德华再没有什么建议,起身直接离开。
口干舌燥的柳德华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看着金信远去的背影,起来伸手想要挽留,却被服务员拦住,“先生,请结账。”
柳德华郁闷地结了账,嘟囔道,“叔叔,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恋人是谁呢?”
柳德华看着自己钱包里的钱又少了一点,真是欲哭无泪。
金信参考了柳德华的意见,决定和阴差去约会。
“约会?”阴差闻言,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做了阴间使者三百多年,阴差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金信点点头,上上下下地看了阴差一眼,“你要换衣服吗?”
阴差慌乱地点点头,“换。”说完,急匆匆转身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金信愣了一下,看着阴差慌张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也许这段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阴差看起来,也挺好的,有点······。金信冥思苦想了一下,还是敲定了一个形容词,可爱。嗯,有点可爱。
阴差拉开衣柜,几乎全是黑的。要不是休闲服,就是黑西装和工作服。
阴差苦恼地看着衣柜,拉开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约会,一身黑不好吧。这件,太幼稚。这件,太严肃,这件,太不稳重,”把衣柜里的衣服挑选了一遍,阴差都没找到满意的,还是担心金信会等久了,看了又看,犹豫不决,还是穿上一套休闲服走了出去。
金信快速地换了一身衣服,站在大厅等着阴差,看着阴差走出来,眼前一亮。
光洁白皙地有些苍白透明的肤色,浓密的眉毛,弯弯的睫毛下,乌黑透彻的黑眸,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红润饱满的唇,精致的五官。阴差本就是俊秀的样貌,再穿上一身休闲服,衬得阴差更是小了几岁,显得更是俊美逼人。
这让看惯了阴差经常穿得一身黑的金信忽然觉得有些惊艳。
被金信目不转睛的盯着的阴差不由得微微地红了脸,“怎么了?穿得不合适吗?”
金信摇摇头,“没有。走吧。”说完,转身向大门走去。
阴差赶紧跟上金信,和金信并排而走。
金信和阴差走在路上,不知道为什么,短短一段路,金信和阴差已经连续看到好几对情侣了。
就走在金信和阴差前面的那对情侣,男子紧紧地搂着女子,不时地凑到女子耳边说话,女子一直挂着甜蜜的微笑。
金信和阴差在后面看着,有些尴尬地看了对方一眼,一触到对方的眼睛,瞬间又移开视线,不自觉地两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又走了一会,一对手拉手的情侣迎面走来,女子非常轻松,只拎着包包,但是男子的另一只手却拿满了大包小包,看起来异常辛苦,却一直带着笑容。
女子走着走着便会看一眼男子,男子总是温柔地笑着,表示没关系。
金信和阴差从一个公园路过,看到的一幕瞬间让两人面部爆红,快走几步离开。在公园的椅子上,正有一对情侣相拥而吻,吻得异常激烈,让两人敏锐的听觉都听到了“啧啧”声。
快步从公园路过的时候,两人还看到了好几对情侣,要不在拥抱,要不在牵手散步,要不女子坐在男子腿上小声说着悄悄话,两人还看到了一对同性伴侣在壁咚。这些情侣的行为举止,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两人亲密甜蜜,让人心生羡慕与祝福。
阴差悄悄地瞟了金信一眼,心中有些失落,低下头,便看到两人的距离有两个手掌那么远,看似非常近其实非常远,一直都没有碰触在一起。
明明他们现在也是情侣来着。鬼怪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吧。阴差没有哪一刻那么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太过激动意外欣喜,先前一直被能和鬼怪交往迷昏了头脑。
金信无意中看了阴差一眼,随即一愣,阴差低落的情绪太过外现,让金信一眼便察觉了。
金信刚看到那么多情侣相处,也明白两人的问题,知道阴差为什么失落。
金信顿时紧张起来,目不斜视,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靠近阴差,手晃啊晃,碰到了阴差的手,金信反手握住。握住的瞬间金信能感觉到阴差的手在自己手中一颤,但没有挣脱。
低头的阴差眼睁睁地看着金信的手慢慢接近自己,最后还握住自己的手。阴差有些惊讶地看着金信,金信一脸严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耳尖悄悄地红透了。
盯着金信红透的耳朵看了一会,阴差忽然缓缓地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意。这样就够了,你在努力地接纳我,努力地喜欢我就已经足够了。我心满意足!我爱你,而你也在努力爱着我,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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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信听从柳德华的建议,打算带着阴差去看电影,来到电影院,金信看着电影院上今日上映的电影有些犯愁,一部喜剧片,一部动作片,一部动画片,一部恐怖片,看什么好呢?
忽然一阵祈祷声在金信耳边响起,神啊,保佑我今天约会顺利吧。我今天可是和女友第一次约会。神啊,保佑我抱得美人归吧。
金信看向旁边的那对情侣,那祈祷声正是从那男子心里传来。
男子笑逐颜开地看着女子,“然然,你想看什么电影,我们看恐怖片,可以吗?”
女子看了一眼男子,面带羞涩,低声说道,“好。”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欢喜,“然然,你等一下,我马上去买电影票。我马上回来。”
站在金信身旁的阴差有些奇怪金信怎么看着人家小情侣一动不动,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金信回过头,看着阴差,“我们看恐怖片吧。”
“好。”阴差并不在意看什么电影,只是有些疑惑作为鬼怪,金信怎么会想看恐怖片,看了也不会觉得恐怖刺激吧。
“我去买票。”金信说着,便转身离开。
阴差看着金信离开的背影,只好留在原地。
不一会,金信就买完电影票回来了。
金信和阴差排队准备进场,排在两人前面的刚好是那对小情侣。
女子看着男子手上拿着的爆米花和可乐,羞涩地笑着说道,“我来拿爆米花和可乐吧。”
男子憨笑着摇摇头,“不用。然然,我拿得了。”
金信目光专注地看了爆米花一会,喃喃道,“原来还需要爆米花和可乐啊!”
金信想着,正准备转身去买,却被阴差拦住,“这次我去吧。”
金信看了阴差一会,点点头。
阴差转身离开,一会就买了爆米花和可乐回来。
金信和阴差坐在电影院,等着电影开场。电影一开场,便营造出一种阴森森的氛围,不时有可怕的声音传出。
察觉到耳边传来的异样声音,阴差疑惑地转头看着金信,却见到金信如临大敌,手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扶手。
阴差小声凑到金信耳边问道,“你没事吧?”
金信正沉浸在电影恐怖的氛围内,忽然一股热气喷洒在耳边,伴随着一道声音,金信顿时惊吓地向椅子后靠,并不由得惊呼一声,“啊!”
金信在周围人转来的目光下,尴尬地坐好,看着阴差有些担忧的眼神,笑道,“我没事。”
在金信坚定的眼神下,阴差放下心来,看电影。
在阴差转过头去,金信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拿起手边的爆米花,不断地塞进嘴里,不想去看电影,左顾右盼,但又被电影里传来的声音吸引,不知不觉,金信又把视线放在电影上。
“啊!”电影里的人在尖叫,电影外的金信也在惊叫。金信抓住阴差的手不停尖叫,手里的爆米花都被金信不停颤抖给抖了出来。
手被抓得发疼的阴差拉扯着金信的手,“放开啊!疼!”
金信僵着脸,放开了阴差的手,无意中看到屏幕,顿时又“啊”的一声尖叫起来。电影里满头血、飘飘忽忽的鬼魂向人们逼近,金信感觉就像向自己爬来一样,身体向后退去,却被椅背挡住,金信紧紧地抓着椅背,一脸惊恐。
阴差看着金信,一脸无措,拉住金信的手,不停安抚道,“那是电影里的,不是真的。安静!安静!”
金信看了阴差一眼,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在看电影,讪笑着坐好,凑到阴差耳边,小声说道,“我没事。你看电影。”
热气喷洒在耳边,阴差心中一跳,脸颊绯红,阴差赶紧转头看电影,心中庆幸,黑暗的电影院让金信无法看到自己发烫的脸。
金信看着有些害羞的阴差,不由得一愣。鬼怪的视力让金信无比清楚地窥见阴差脸上的绯红。
金信笑了笑,心情一下子便变得平静,借着黑暗的环境悄悄地观察着阴差。
“啊啊啊!”可惜,金信有时总忍不住看向屏幕,然后就忍不住尖叫,惹得周围的人怒目而视,阴差尴尬不已。
一个多小时的电影,因为金信的“胆小”,不断尖叫,明明不是非常恐怖的场面也能吓金信一跳,完全破坏了电影里的恐怖氛围,让一众男子希望自己女伴害怕地扑进自己怀里的愿望落空,因此离开时都忍不住瞪了金信一眼。
阴差带着金信走进一家奶茶店,坐在角落。阴差把一杯奶茶递给金信,“喝吧。压压惊。”
金信抱住奶茶喝了几口,还是有些惊魂未定,让阴差一瞬间觉得金信有些可怜,有些可爱,忍不住想摸摸金信的头。
阴差忍住自己心中的念头,有些无奈地叹道,“你不是鬼怪吗?怎么还会被这种电影吓到?明明有些恐怖电影还是根据你的传说改编的,话说你比鬼魂更凶更厉害吧。”
金信抬头看向阴差,皱巴着一张脸,委屈地嘟囔道, “我第一次看电影。我也不知道我会被吓到的。”显得很是可怜无辜。
阴差没好气地看了金信一眼,笑道,“真是笨蛋鬼怪!”
金信立刻反驳,“你才笨!想找打吗?”
阴差看着金信,金信看着阴差,两人定定地对视一会,忽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以往若有若无的薄膜好像在这一刻瞬间消散。
“喂,我们继续去约会吧。”金信笑道,笑容中带着放松,不再拘束。
阴差也笑着看向金信,“好!”
世上情侣无数对,每一对情侣都有自己和恋人的相处方法。金信和阴差都是第一次谈恋爱,谈恋爱的对象还是同性,因此都不知道该如何做是好。
但是在这一刻,两人都明白,何必执着于关系的改变,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顺其自然吧。就算和以往一样对峙又怎么样,情侣间打打闹闹也正常。
以两人感觉最舒服的模式相处,让感情发展顺其自然。两人在无声的对视中默契地定下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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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别墅内,吃着晚膳的金信和阴差分坐在长桌的两边,隔着长桌,面对面坐着。
一个叉子在阴差的意念下,浮在金信上方,顶着金信的护罩就要往下戳去。
金信面无表情地看着阴差,不掩饰身上危险的气息,“放下叉子。”
阴差的头上亦有一把刀悬浮着,在金信的能力下顶着阴差的压力往下移动。
阴差用手指着金信,往下一压,金信头上的叉子顺着阴差的手势往下压了一下。
看到这一幕的人想必都会觉得两人是敌人,实际上是新手恋人看完情侣攻略后合计玩的情侣情趣。
阴差得意洋洋地说道,“先把你的刀放下。你要输了。”
金信无动于衷,不肯认输。周围的东西浮起,就要向阴差砸去。阴差不甘示弱,身边的东西也瞬间浮起,对抗着金信。
灯,木板,刀叉,盆子,调味瓶,茶壶等等在空中相撞,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两人玩得正开心,没想到很快就会出现意外。
远处飞驰的车子里,向池恩卓姨妈追债却被告知池恩卓有钱的债主恐吓着池恩卓,想要拿到池恩卓妈妈的遗产存折里面的钱。
池恩卓惊恐着俯下身子,蜷缩着,身上的印记一闪。
仿佛有所感应一般,感觉到了恩卓的危险,金信立刻放弃与阴差的对峙,空中漂浮的东西纷纷落在地上,破碎开来。
阴差疑惑地看向金信,有些担忧,“什么意思?怎么了?你难道想动真格的吗?”
金信严肃着一张脸,认真地说道,“池恩卓有危险。我现在要去救她。”说完,金信就要离开。
见状,阴差心中一涩,赶紧说道,“我也去。”
金信回头看了阴差一眼,脸上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笑意,上前捉住阴差的手腕,“好!我们一起去。”拉着阴差就往大门走去。
阴差先前有些酸涩的心顿时平静下来,看着金信拉着自己的手,泄露出一丝柔情蜜意。
开车的债主手下看到前方路上忽然出现两个身影,立刻踩下刹车,停下车子。
因为车子的急停,债主老大生气地对说道,“臭小子,车能不能开好点?”
债主手下眼睛盯着前方隐隐约约的身影,一边微微侧脸,有些惊恐地说道,“哥,你看那里。”示意债主看向前方。
只见马路前方的路灯,一盏盏依次灭掉,火花四溅,原本光明的路段顿时陷入了茫茫黑暗。
而那从黑暗尽头走来两个挺拔坚毅的背影,烟雾缭绕中,金信和王黎携带着满身气势向车子走来。他们表情冷淡,却带着隐隐杀气,一身黑装,气势凛然。
债主有些惊疑地说道,“那些是什么人?是黑衣人吗?”
池恩卓看着前方隐隐约约看到的金信的脸庞,余惊未消,有些欣喜,有些激动,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车灯“砰”的一声,灭掉。债主瑟缩地捉紧前面的椅背,惊恐地说道,“他们是什么人?快点走,快点踩油门。”
债主手下在债主的催促下发动车子,向前开去。
金信的手里出现一把剑,微微抬起一挥,一道蓝光划过,车子瞬间被劈成两半。
坐着债主和债主手下的那一半继续向前开去,不一会,“砰” ,那一半车子砸在地上。
池恩卓坐在另一边车子里,看着另一半车子向前去,害怕地哭喊道,“妈!妈!”
剑在金信手中消散,金信向前走来,捡起地上的红围巾,向池恩卓走去。
池恩卓抬头便看到阴差倚在车子边,无视阴差的举手打招呼,低声哭泣。
金信打开车门,对着惊恐的池恩卓说道,“下来吧。拿着你的东西。”池恩卓赶紧收拾东西,握住金信伸出来的手从车子里出来。
惊慌失措的池恩卓一下车,便腿软,不由自主倒在金信怀里。
金信扶着池恩卓,有些担忧地问道,“受伤了吗?哪里?”
听着金信温暖的问话,池恩卓失声痛哭。
听到耳边传来的动静,醋意大发,阴差沉着一张脸,不再倚着车子走到前方站着,看着远方。眼不见为净!
车子顿时倒在地上,发出重重的“砰”一声。
池恩卓吓了一跳,害怕地躲在金信的怀中。
一会,池恩卓才退开身子,低声说道,“伤着了吗!”
金信疑惑地看着池恩卓,“什么?”
池恩卓小声啜泣着,“伤着了吗,哪有那样问的?”池恩卓往后伸手,有点激动地说道,“都把车劈成两半了。”
金信温柔地给池恩卓戴上了围巾,“你先留在这里。”然后走向两个被车子压住的债主。
池恩卓看到金信走向债主,有些惊慌地走上来拉住金信,“你要干什么?打算杀了他们吗?不会杀了他们吧。”
金信定定地看了池恩卓,“不会。”
池恩卓反驳,“你总是说不。阴间使者也一起来了。他不可能是来救我的吧。”
阴差生气地看了池恩卓一眼,伸手指了一下金信,“是,我不是来救你的。来拉人入阴间倒是更正常一些。”
金信好笑地看了阴差一眼,笑他和一个小女生置气。看向池恩卓,笑道,“不用担心,不会杀了他们。只是想让他们看到我发火了,让他们生不如死。”
金信转身离开,来到受伤挣扎呼救的两个债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两天期间,这条路会从地图上消失。意思是说,两天期间,不会幸运地被人发现。虽然痛得要死,但死不了。两天后,正好会被警察发现,去警察局接受惩罚就行。要感激没让我惩罚你们。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感谢的话就跟那孩子说吧。”金信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夫唱夫随!既然金信给了两人惩罚,阴差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蹲在车子上面,阴差看着两人的眼睛,修改记忆,下了暗示,“两人打架了,仅此而已。你们什么也没看见。但是,两人可能一辈子无法和解。”
阴差笑了笑,离开。
三人一起走在偏僻的路上,池恩卓走在前面,金信和阴差紧随其后。
池恩卓叹了一口气,“没开车来吗?”
金信淡淡地说道:“我们不经常开车。”
一边的阴差附和点头。
池恩卓头也不回,没看到两人的神态,继续说道,“是吗?那么顺便问一下,我死了吗?现在这条路是通往阴间的吗?”
看到阴间使者,池恩卓总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要被阴间使者带走。池恩卓可没忘了,阴差之前是多么执着地要把自己带走。
阴差默默无语。
金信温声安抚道,“这只是乡间小路。”
阴差补充道,“刚才我们救了你。”
池恩卓,“那打算现在杀了我吗?我难道被生擒活捉了吗?”
阴差默默抓狂。明明救了人,却总是被怀疑企图。虽然要不是知道鬼怪肯定会护着这个小姑娘,自己肯定会把池恩卓带走。但是现在自己不是救了人了吗?
阴差看向金信,在心里说道,我有点好奇。何时才能听到感谢的话?像是谢谢你们救了我之类的。
听到阴差的心声,金信无奈地看了阴差一眼,同样在心里说道,冷静一点。我们正和没解气的19岁女高中生在一起。
阴差气愤地瞪了金信一眼,气金信维护池恩卓。
池恩卓不知晓背后两人的交谈,自顾自地说道:“不知道两位竟然那么亲。对于一个呼救的人,怎么能把阴间使者带来?”
阴差无奈地微微仰头,又狠狠地瞪了金信一眼,我有点好奇,何时才能听到感谢的话?
阴差旧话重提。
被阴差的心声烦到的鬼怪顾不上心灵传音,厉声喝道,“安静一点!”
池恩卓没听到两人的心声,只以为金信实在凶自己,委屈又不满地回头看着金信,“干嘛大喊大叫?”隐隐带着哭腔。
金信手足无措,看着池恩卓,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
池恩卓转过头,泄愤般抱怨地吼道,“这儿到底是什么道路?一辆车也没有。”狠狠地跺脚,继续往前走。
池恩卓委屈,阴差只觉得自己更加委屈,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看着金信。你吼我?你居然为了她吼我?我就知道你喜欢她多过喜欢我。混蛋。
听到阴差的心声,金信在心里默默扶额。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脾气。我不该吼你的。
金信知道这次的确是自己做错了,一时心烦,居然吼了交往没多久的男友,迁怒在阴差身上。感觉自己是渣男。
闻言,阴差委屈酸涩的心情有些缓和,不过也没再搭理金信,只默默地向前走。
金信自知理亏,只能在心里不断道歉。
阴差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喜欢的人为了别人吼自己。这个别人可能还是情敌,这无论如何都无法让阴差高兴。
出了这段路,可以看到远处的灯光,阴差直接说了一句,“我走了。”快速转身离开。
金信来不及挽留,也不能抛下池恩卓这个未成年少女追上去,只能陪着池恩卓一起坐车回去。
金信和池恩卓一同在餐厅内吃晚饭后,回到鬼怪别墅,便看到阴差坐在大厅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剧。
电视剧里正上演着男女主角因为误会,女主要离开,男主拉着女主拼命要解释,女主挣扎着要离开不听男主的解释。然后纠缠着纠缠着,男主马上吻上女主,全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
这狗血的剧情!金信默默无语,看着明显在发呆的阴差,笑道,“怎么还不去睡觉?”
金信知道阴差虽然是阴间使者,死了很多年了,但其实和人类差不多,困了要睡觉,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等等。
阴差被金信忽然开口吓了一跳,呆呆地抬头看向金信,“你回来啦?”
金信点点头,笑道,“嗯。我先去洗澡了。很晚了,去睡觉吧。”不等阴差回答,金信便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鬼怪。”阴差忽然开口叫住金信。
金信疑惑地回过头。
阴差呆呆地看着金信,脸上忽然带上了悲伤和失落,张了张嘴,又闭上,又张嘴,又闭上。
金信耐心地等待着,甚至走了几步,坐在阴差对面的沙发上,摆明了要认真地听阴差说话。
阴差心里难过,眼睛也酸酸涩涩的,眼泪好像随时都要从眼眶里溢出。
阴差终于还是开口,“我们还是算了吧。其实都是男人,就算被亲亲摸摸,也吃亏不到哪里去。何况我也没吃什么亏。那晚的事,就当是一个意外吧,谈不上负责不负责的。”
美梦总有破碎的一天,与其让别人无情的戳破,不如自己亲手戳破,长痛不如短痛。
金信愣了一下,看着阴差脸上隐隐的悲伤,笑道,“好。”
金信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回头,温声说道,“夜晚了,回房睡吧。”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开。
等金信一离开,眼泪便忍不住夺眶而出。阴差无声地落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悲伤给淹没。阴差静静地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只觉得心痛得仿佛无法呼吸。
一场闹剧,仿佛开玩笑一般的美梦,终究要无情地落幕。
次日,哭了很久又一夜未眠的阴差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出来,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帽,就要往外走。
正在做早餐的金信见状,连忙喊道,“不吃早餐吗?”
阴差头也不回,生怕金信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我在外面吃。”说完就匆匆往外走去。
金信顿了一下,看着阴差看起来像是躲避般的背影,无奈一笑,“真是笨蛋!”
之后,两人的相处好像恢复了还没成为恋人之前的平静局面,两人都尽力地维持着他们之间的和谐氛围,偶尔吵吵闹闹,你干你的事,我干我的事,仿佛那一场闹剧没有发生。
做不成恋人,还能做个友善的同居人。两人都知道这是最好的相处方法,哪怕一人悲伤入骨,一人心绪复杂。
当初池恩卓对金信许下了三个愿望,第一个找兼职的愿望已经实现,第二个就是教训姨妈一家人。金信信守承诺。
金信准备教训恩卓的姨妈一家,让刘德华去调查。刘德华很快查出,恩卓从小就受尽了姨妈和表兄妹的欺负,生活的很悲惨,并把姨妈等人的照片摆到金信面前。
金信略带狡诈地笑了,想到了一个主意,变出了两块金子。
池恩卓姨妈在偷翻恩卓东西的时候,翻出了两块沉甸甸的金子,却不小心被女儿景美拿着溜走了。姨妈和其儿子气急败坏地前去追赶。
金信和柳德华坐在韩村牛肉汤店里,柳德华和爷爷柳信宇通话,而金信则看着窗外池恩卓的姨妈及其儿子的丑态,看在眼中,却一片漠视。
慢慢地,金信慢慢将视线转移到店里的悬挂电视机上,上面正在跳舞青春肆意的几个男孩吸引了金信的注意力。
柳德华和柳信宇结束通话,对着金信说道,“叔叔,”看到金信仰头定定地看着电视机,“叔叔,你听到我说话了吗?看什么呢?看什么?”
金信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带着一丝怅然,说道,“电视。”
听到金信没头没尾的话,柳德华惊恐地抱住自己,喃喃道,“可怜啊!富三代不能当可怜的人。”
金信不理睬柳德华的自恋,语气有些飘忽,“就是那个年纪。”
柳德华疑惑地问道,“谁?”
带着淡淡的悲伤和恨意,金信说道,“我曾经守护过的王,十七岁来着。”
柳德华有些惊讶,“守护过王吗?超赞!叔叔你是不是内侍啊?”
金信看向窗外,淡淡地说道,“是衣服来着。”
叔叔说话怎么乱七八糟的?柳德华叹了一口气,扶额,低声喃喃,“是可怜的人啊!德华啊,正是需要你的帮助的时候啊。”
不在意柳德华的耍宝,金信只是一直看着窗外,语气淡淡的,带着丝丝缕缕抹不掉的刻骨悲伤和仇恨,“正是一日中风和日丽的时候,被风吹花了眼睛,一直不停地埋怨着某人,是王是臣,还是我?把那个忘记了啊。”
柳德华仿佛感受到了金信的复杂情绪,不由得认真地安静地倾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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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阳光正好的日子,金信不经意想起了自己守护过的王,带着满腔的复杂情绪,金信找来了阴差和柳德华,一起来找找那个王的转世。
坐在椅子上,金信牢牢地盯着电视,看着活力四射正在跳舞的一群青年,紧盯着某一个人,“是他吗?我千年的愤怒,杀了我的王的转世。”头也不转,说道,“看清楚一点。”
坐在金信旁边的阴差知道金信这是对自己说的。阴差听到是王杀死了金信,心里不由得隐隐作痛,和金信同仇敌忾起来,发誓要是找到那个王,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居然敢杀死自己喜欢的人,简直不知死活。“转生了吗?”
金信:“我也不知道。如果转世了就跟他一样大。”
站在两人身后的柳德华闻言,一脸搞怪地说道,“内侍,内侍,殿下,内侍。”
阴差深深地看了一眼全神贯注紧盯着电视机的金信,心中暗叹,说道,“忘了吧。都是那种憎恨和报仇的渴望让你变得不幸。”阴差不舍得让鬼怪整天被仇恨折磨,那太痛苦了!
金信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你因为记不起来很幸福吗?”
阴差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默默无语。
看到阴差有些暗淡的脸色,金信有些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柳德华在场,又不好意思道歉,只好僵硬地转过头。
阴差收拾了一下心情,淡淡地说道,“就看看不知道,手碰到了才知道。”
阴间使者的能力,能通过手的接触,例如握手,知道他人的前世。因此阴差很不喜欢和他人有肢体接触,不但是因为洁癖的问题。
身后的柳德华疑惑地蹲下身,保持和两人一样高,“什么?”
无视柳德华的问话,金信听到阴差说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习惯性地顶了阴差一下,“你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啊?”
柳德华简直抓狂,“不是,手碰到就知道什么了啊?”
还是无视柳德华的问话,阴差微微转头,问道,“可是你为什么就觉得一定会转生成男的呢?”
闻言,金信看着正在唱歌跳舞的一群女子,视线不由得集中在最漂亮的那个女子身上,“她吗?”
阴差心中酸涩难忍,没好气地说道,“就只是看看我不知道,手碰到了才能知道。”
柳德华气急败坏地地两人身后,急切地问道,“手碰到的话什么啊?什么?”别人在聊自己没听懂的事情,简直心烦,但又十分好奇,心痒难耐啊。
金信呆呆地看着那漂亮的女子,一副被美色所迷的样子,急切地转头问道,“是她吧,就说是她吧。我好像做好原谅他的准备了。”
阴差心里的醋坛子完全打翻了,脸色变得十分得难看,“不是说是千年的愤怒吗?”
金信头也不回,眼睛紧紧地看着电视机,没看到阴差脸色,“应该会有难言之隐吧。你也知道所谓的愤怒哪里都存在又哪里都找不到。”
再也忍受不住,阴差怕自己再呆下来会失态,急忙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去哪?”眼角余光看到阴差离开,金信连忙问道。
阴差没理会,金信心里默默哀叹,不再说话。
只剩下柳德华欲哭无泪,抓狂,“什么?手碰到的话什么啊?为什么就你们两个人对话啊?”
阴差回到房间,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房间里的东西因为阴差的情绪失控而慢慢被冰封住。
简直不能忍,忍受不了某一天看到鬼怪和别人恩恩爱爱,阴差觉得自己会疯的。现在单是看到鬼怪对别的女子有好感就觉得难受,更别说等鬼怪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阴差想着,眼神慢慢变得坚定,暗中下定决心。既然你现在还没有爱人,那为什么不去争取一下,说不定我就能赢得你的爱。就算不可以,至少也不会后悔自己没有努力过。
鬼怪,来吧,看是我输得一塌糊涂,还是赢得你的心。
阴差来到了医院,尽力避开和任何人的肢体接触。来到重症病房的椅子外面,阴差便看到了其他几个阴间使者。阴间使者在重症室外面等候着即将逝去的灵魂。
看到阴差的到来,一个胖胖的阴间使者,立刻起身,恭敬地鞠躬道,“前辈,您好!我是二十二期金差使。”
站在胖使者背后的一个相对较矮的阴间使者紧随其后,恭敬地快速说道,“您好!前辈。我是二十三期金差使。”
阴间使者没有记忆,不记得过往,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是统一用金差使来称呼,按期数来分。
阴差伸出手示意两人坐下,“辛苦你们了,坐吧!”随即坐在椅子上。
两位阴间使者昂首挺胸,异口同声,恭敬地答道,“是。我会好好干的。”说完,转身坐下。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阴间使者大叔看了一眼年轻气盛恭敬有礼的两位后辈,感叹道,“真是年轻啊!”转头对旁边的阴差说,“我们也有这样的时候!”
又一个阴间使者来到,是和阴差关系较好的使者同事。
两位后辈阴间使者一看到来人,便立刻站了起来,就要准备鞠躬问好。
使者同事见状,拍了一下胖使者的肩,“坐下吧。”
两位后辈阴间使者异口同声应道,“是,我们会努力的。”
使者同事笑着,把黑帽放在胸前,对着阴差微微鞠躬,“您来了!”
阴差直接伸手示意不用多礼。
使者同事笑着说道,“前辈们,为什么不每天确认一下内部的信息啊?那个其他遗漏者。期限通过了,所以新建了专管组,截止到年末为止请上交名单。”
大叔阴间使者直接说道,“我没有。”又对着阴差说道,“你有两件吧?”
阴差抚摸着自己的唇思考着,闻言,疑惑地看向大叔阴间使者,“谁说的我有两件?”
大叔阴间使者;“大家都那么说。你有两件。”还用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
阴差没好气地瞥了大叔阴间使者一眼,对着使者同事说道,“马上会传的。”
其他遗漏者,池恩卓。
阴差心里万分苦恼。这段日子,阴差努力地追求着鬼怪,但好像总是弄巧成拙,好几次都是和鬼怪大打出手,又弄坏了很多东西。恋情还没结果,结果还有别的事情来添堵。
自己要是想处理好其他遗漏者的事情,务必要和鬼怪对上。阴差心里简直欲哭无泪,无可奈何。
使者同事可不知道阴差心中的纠结,见阴差答应,便开心地说道,“如果能传当然谢谢您了!我到时间了,我就先走了。同僚研讨会的时候见面吧。”笑了笑,转身离开。
大叔阴间使者看到了二十三期的金差使里面的一位美女阴间使者,拼命地拉着阴差聊着女使者,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忽然,一个躺着重伤病人的病床快速地进入手术室,一位医生在病床上努力救活病人。
见状,阴差向其他阴间使者告辞,戴着黑帽走进手术室,告诉医生,他刚刚救活了病人,但他自己,已经过劳死了。
这个伟大无私的医生崔云载凝神思考了一会,说,“真是万幸啊。”
阴差带走了崔云载医生,送他去了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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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德华刚从图书馆回来,便来到了鬼怪别墅。
一打开门便喊道,“叔叔,”然而一眼便看到了阴差一副小媳妇般的样子,而自家爷爷正站在阴差面前,柳德华马上闭嘴,心里惶恐不安,生怕自家爷爷知道自己先前把鬼怪别墅租给阴差。
畏畏缩缩,柳德华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来到柳信宇面前,打招呼“爷······爷······,爷爷。”
柳信宇微微抬了抬手中的衣服,声音苍老沧桑,“正好把干洗衣物拿回来的途中来打个招呼,但是,家里好像有客人。”
柳德华强装镇定,讨好笑道,“客······客人。”看向阴差,假装不认识,“请问您是哪一位?来我叔叔家有什么事吗?”
看到阴差有些惊讶愤怒地看着自己,柳德华皱着一张苦瓜脸,不断地向阴差使眼色。
阴差还没说话,金信便打开房门出来。
柳德华一脸苦恼,害怕金信会拆穿自己做的坏事。
阴差忽然指向金信,“我是他······朋友。来这里玩。”
金信张大嘴巴,一脸玩味地看着阴差。
柳德华“啊”了一声,恍然大悟,“您是来玩的啊,在朋友家。原来是叔叔特别亲特别亲的朋友啊。你是听说叔叔要去海外才来送别的吧。”
海外?!阴差这时才想起金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里,前往海外。心里顿时一阵难过。我还没让你喜欢上我啊!
阴差看了自说自话的柳德华一眼,无精打采地举起手向金信挥手打招呼,强作平静,“一路走好!祝你身体健康!永远不要回来。”要断就断的彻底,要不最好永远不要离开。“祝你幸福地······长寿到死!”
金信心里忽然也生起一股委屈不满,有些愤怒有些伤心。难道你就很希望我离开吗?
金信假惺惺地笑道,“你才是一路慢走!你跟我不是不亲吗?赶紧从我家出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闻言,阴差心里也委屈起来。你那么不喜欢我吗?找到机会就想赶我走。
柳德华闻言,害怕会在爷爷面前露馅,赶紧一脸责备地对金信教育道,“叔叔,你怎么这样?对非常非常亲密的朋友,······。”
没等柳德华说完,金信一副赶人的样子,一直挥着手,冷笑地看着柳德华说道,“你以为我没说你吗?你也出去。非常非常快速地给我滚。”
柳德华和阴差都被赶到了门外,坐在门口。
柳德华抱怨道,“怎么这样?不觉得他很过分吗?”
我的心上人是你能说的吗?又是柳德华害自己面临这种窘境。阴差面无表情地说道,“就是说啊。”
柳德华闻言,仿佛遇到知己一样,抱怨道,“是吧。怎么能连我也赶出来?如果是亲叔叔会对我那样吗?”
抑制不住心中火气,阴差猛地转头瞪着柳德华,“咔咔咔”,冰快速地向柳德华蔓延过去。
柳德华惊恐地快速坐远,一脸讨好地看向阴差,“应该马上就会走的。”
阴差冷冷地看着柳德华,“希望如此,不然的话走的人就是你了,向着某个地方。”害我被鬼怪赶出来,要是我不能回去,就带走你。我就不信鬼怪不会为了你向我妥协。
柳德华讪笑,试探着问道,“那个地方,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吧?”
门忽然打开,金信冒出头,敲了敲门,一脸得意,笑道,“进来吧。”
柳德华赌气说道,“算啦!就算叔叔你再怎么求我进来,······”。
没等柳德华说完。金信打断,“不是你。你就回你的家等着被骂吧。”又看向阴差,得意地笑道,“1比0。”
阴差怒火一下子便烧起来了,冷着一张脸,穿过门进入鬼怪别墅。
柳德华仿佛没看到这灵异的一幕,只是一脸惊讶地看着金信,“我?会被骂?我为什么要被骂?叔叔你该不会······全都告诉爷爷了吧?”看到金信默认的态度,顿时气愤地叉着腰说道,“真小气啊你!你都说到什么地步了?我也得知道些什么再去沟通吧。”
金信不以为意,嗤笑道,“你是和我沟通过,才出租房子的吗?”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进屋。
留下柳德华在原地满脸惊慌。
金信兴高采烈地洗漱着,不时哼着歌。看到阴差吃瘪,金信觉得很开心。
金信得意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今天帅呆了。转身,就要落脚踩在地上,忽然发现地上放着一条沾着马血的毛巾,上面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字,“good night 1:1。”还画了一个小人。
鬼怪是最怕马血的。金信被吓得连忙后退,躲在墙角,“马······这是马血吧。”一脸惊恐, “阴间那个,还不把这个收走。”
使劲地用脚想弄走沾了马血的毛巾,金信又害怕地不敢用力踢走毛巾,只好大声求饶,“先前抱歉了!赶紧把这个收走。”
听到金信的求饶声,话语中隐隐的惊恐,阴差一下子便心软了,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了。
阴差心中暗叹,来到洗漱间,无奈地看了缩在角落的鬼怪一眼,好气又好笑。自己实在是拿这个鬼怪没办法。
阴差俯身拿起毛巾,直接打开水龙头,放上洗衣液,搓搓洗洗,把上面沾到的马血洗掉,晾在架上。
金信从角落里起身,便静静地看着阴差的动作。
阴差洗好手,看了一直站在一边的金信一眼,转身就要出去。
金信忽然伸出手握住阴差的手腕,在阴差转头看过来的时候,龇牙笑道,“你刚才捉弄我,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金信阴险地笑,得意地笑。
阴差微微眯眼,冷冷地看向金信,“是吗?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劝你最好放手。”
金信摇摇头,眼神坚定,“不放。我坚决不放手。”
阴差危险地一眯眼,随即腿快速地踢向金信。
金信早有防备,伸腿挡住。
阴差也不气馁,不但被抓住的手不断挣扎着,没被抓住的手一个肘击袭向金信,腿也不停地向金信踢去。
金信轻松地一一挡住阴差的攻击,你来我往,两人在洗漱间扭打着。
阴差已经被金信困在墙角,金信双手把阴差的双手限制住,压在阴差的头顶,双腿紧紧地压制住阴差的双腿,金信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阴差身上,让阴差再也挣扎不了。
金信得意地笑着,“2比1。你服了吗?”
阴差努力地挣扎着,却挣脱不了金信的束缚,不服气地说道,“我不服。”
因为激烈的扭打,阴差苍白的脸上染上了薄薄的一层红晕,白里透红,甚是好看。一向冷淡很少表情的脸上因为气愤,一张脸顿时生动鲜活起来。
阴差身上松散的睡衣也在打斗中被扯开了一部分,露出白皙的胸膛,两点红艳而显眼。
金信这时才发现自己和阴差的姿态是多么暧昧,而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又是多么的诱人。
金信喉咙一紧,身上竟也微微发热,强作镇定地说道,“你真的不服气吗?”话语中带上了三分弱气,色厉内荏。
阴差看到金信变得有些炙热的眼睛,忽然也发现自己和金信之间的暧昧姿势,顿时觉得浑身发热。心上人的身体与自己紧密接触着,贴在自己身上。光是有这个认知,阴差脸上顿时红透了,连耳朵脖子也被染上了红晕。
有些胆怯有些紧张有些激动有些兴奋,阴差红着一张脸,努力保持平静,“不······不服气。”
看着阴差连脖子都红透了,金信仿佛被迷惑一般,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贴上阴差的唇。
在贴上阴差的唇时,金信忽然察觉到自己在干什么,却在看到阴差忍不住睁大的眼睛时,加深了这个吻。
研磨吮吸,灵巧的舌头趁着阴差惊讶的微张的唇齿中进入,轻柔地交缠着阴差的舌,肆意地掠夺阴差的呼吸。
良久,金信放开阴差,好笑地抚着阴差的后背,让憋红了脸的人得到喘息的机会。“接吻要换气啊!”
阴差在自己有过的记忆中没和别人亲吻过,不知道要换气,只是傻愣愣地任由金信肆意地侵占自己的口腔。
阴差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会才把呼吸平息下来,犹疑地看着金信,“你······为什么······?”
金信还是轻柔地抚着阴差的后背,轻叹道,“我想,我大概有些喜欢你吧。”第一次亲吻是意外,酒后乱性,第二次金信可无法再告诉自己这是意外,这可是在自己清醒时做的。
阴差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起来,难掩激动地问道,“真的吗?”
金信看到阴差的样子,轻笑道,“真的。”
“所以,现在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金信点点头,“是的。这次我们真的是在一起了。不是因为责任。而是我有点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一起发展这段感情吗?”
阴差点头如捣蒜,激动又兴奋,“我愿意。”虽然鬼怪现在只是有点喜欢自己,但是总有一天会变成深爱的。阴差坚信自己能做到的。好歹经过自己的努力,鬼怪现在都有点喜欢自己了。
阴差一把抱住金信,笑意盈盈,低声喃喃,“真好。”
金信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放开对阴差的压制,默默地回抱着阴差。
金信和阴差确定关系后,还是如平常一样相处着,只不过比平时多了一股温情,就连打斗也多了一种打情骂俏的味道。
金信轻松愉快地生活着,却不知有一个少女为自己伤神着。
池恩卓精神恍惚,不小心又把金信召唤出来了。
池恩卓忍不住好奇地问,自己应该从金信身上看到什么。到底怎么样才是鬼怪新娘。
金信见池恩卓一直纠结着鬼怪新娘的事情,无论自己说了多少次她不是鬼怪新娘,也还是认定自己是鬼怪新娘。
金信只好提示她,是看起来很痛的那种。
池恩卓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让金信带她去吃美食。
吃完牛肉,两人正在挑选鲜榨果汁,池恩卓点了一杯大杯的果汁。
阴差忽然出现在两人身后,“我也要一样的。”
金信和池恩卓都吓了一跳,池恩卓更是躲在金信身后,紧紧抓住金信的手臂。
阴差看着金信手臂上那只显眼的手,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一脸不开心。
金信显然看到了阴差看着池恩卓的手,恶狠狠的眼神,拉开池恩卓的手,拿走果汁。
三人一起坐在果汁店的角落。阴差抱着手臂,“真难得啊!不是说果汁太甜不喜欢的吗?”
“你才真难得。怎么?要在这附近杀谁吗?”
闻言,阴差恶狠狠地看向金信,带着点委屈和不满,“我是这家店常客。”
你居然陪她来,不陪我来。你还记得你是谁的男朋友吗?
听到阴差的心声,金信回道,记得。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你吃什么醋。你是吃醋了吧?
还没等阴差嘴硬反驳,池恩卓已经弱弱地问道,“是我吗?你说今天会在这死的某个人。莫非我是被牛肉和果汁的陷阱引诱了吗?你们俩是一伙的吗?”
一伙的?“不是。”说是男朋友倒是一伙的,但是对于池恩卓,自己是要带走,而金信则是保护,能是一伙的吗?
阴差想着,又狠狠地瞪了金信一眼。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老是护着她,害得我工作都没法开展?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对于现任男朋友的质问,金信理直气壮地用心声回道,不爱。至于为什么护着她,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听到金信的心声,阴差沉默了。是神的安排吗?
忽然,阴差放在桌上的传呼机响了起来。阴差拿起来,看了一眼,“那么,祝你们过得愉快!我这边有预约。”
临走前警告地看了金信一眼,用心声说道,别再勾搭人家小姑娘。说完,转身就离开。
阴差走后,池恩卓说着说着忽然夸起阴差帅,让金信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问起池恩卓自己帅不帅,池恩卓忽然支支吾吾。
金信很不服气,既为自家男朋友的帅气有些得意又觉得吃醋。哼,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