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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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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自己刚才撞鬼了?回到家的夏温良莫名的疑惑,一身湿答答的进了玄关,让王蔚见到了之后还给了他一块毛巾擦拭,顺道还让他换了一身衣服洗个澡。
本以为自己这样紧赶慢赶是可以在彻底临时之前回到家的,可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到才将会见到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真的是唐暮秋吗?
夏温良从房间里面拿出了那套他平时常穿的居家服,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才将被淋湿显得脏乱的衣服放在了浴室里的篮子里。
他在浴室里面,一边洗着澡一边想着才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低头往下面看着,看见了下身的微微抬头,不禁红起了脸。他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抱怨道:“夏温良,你这是在想什么龌蹉的事情呢!”
他拼命的摇着头,想让自己清醒下来,又暗自感叹着,“自己现在正处在青春期的必要阶段,想女生想成这样应该是正常的才对……”
可是,这一切的发展还是不太对劲,那个说自己是唐暮秋,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真的是唐暮秋吗?毕竟适合下雨天,又是在晚上,她忽的出现又忽的消失,不免会让他感到害怕。
他自觉自己并不是一个见事便会忘牛鬼蛇神方面想的人,可是此刻的自己心里究竟想着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才将澡洗完,穿好衣服之后便拿着那块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如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面看着电视。
“别这样擦,去电吹风吹吧。”王蔚走到了放储物箱的地方,拿过吹风递到了夏温良的面前。
夏温良拿着吹风,如同平常一样吹着。王蔚走到了浴室里面收拾着那些他脱下的衣服。片刻之后,王蔚从里处拿出了一张纸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神色紧张,然后将那张照片递到了夏文涛的面前。
见母亲这般紧张,夏温良便停下了手中的电吹风,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夏文涛仔细的看着王蔚递过来的那张纸,面色也从平常转换成了惊讶,片刻之后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一旁,结巴道:“这……这照片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夏温良第一次在父亲的言语里面听到了结巴,可即使结巴,却还是掩含着激动。
他不解他这是怎么了,只能走到那张纸的面前,然后拾起,认真的看着,完后还一阵微笑,“咦,这张照片是爸你在什么时候拍的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后又摸着模棱两可的边缘,又继续道:“咦,怎么会只有半张?”
“我问,这照片是怎么来的!”夏文涛完全没有想要开玩笑跟眼前的人嬉皮笑脸的意思,这句话完全是用吼的。
夏温良见这生气并不关自己的事,也就打开了吹风机继续吹起了头发,一切疑问的眼神都汇聚在了王蔚的身上,可她并不想将这一切拦在自己身上,只说道:“这……这是在温良的衣服里面发现的。”
王蔚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在吹头发的夏温良却听得真真的,马上按停了吹风机,又一次拿起了那张照片,疑惑道:“从我的衣服包里面拿出来的?这怎么会,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张照片啊。”
在这时,王蔚的眼睛渐渐开始红润起来,甚至是开始掉下了眼泪,这让还说着话的夏温良莫名的担心起来,一时也没有什么可以给她擦拭眼泪的东西,只能将刚才擦头发的毛巾给他擦着眼泪,“妈,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这照片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王蔚口语呜咽,完全不相信儿子说的话。夏温良此时也只觉恼火,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放进自己包里的,他就连这照片背后有着什么故事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他说的急促,“我都不知道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他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这就算一件,似乎父母有什么故事一般,他并不想打听父母之间的这些有的没的,可是他在意父母是否能够明白自己,“这……这张照片里有什么吗?”
王蔚也才想着,那件事在他们两口子的心里已经埋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儿子不应该会知道,也不可能以这样的方式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算了,你回房间吧,我和你爸有事要聊。”王蔚朝他找了招手,示意让他回房间。
他只当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他不再过问,因为在他心中,也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只是在他进房间的时候,他听到了最后一句能够听得见的话,“躲了这么久,还是躲不过。”
他并不明白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更能是面前的两个人躲了很久都躲不过的。
回到房间,对于夏温良来说,最值得疑惑的是让父母感到害怕的那张照片究竟是什么情况下进入自己衣服的,是谁放进去的。
他仔细想着,那张照片已经算是年老的了,应该是十几年前的照片才对,而且是家里相册里没有的照片。其次,那张被撕下来的另一半究竟是谁,是妈妈吗?这不见得,否则她不会因为害怕而哭成一个泪人。
究竟是谁放进去的?要想今天见到的人,似乎心里早已有了答案,秦家人,杨铭威和唐暮秋之中,唯一一个能够拿出那张照片的人就只有那个一直和父亲称之为兄弟的秦忆江。他们的确是有故事的,而且对于夏温良来说,这个故事自己似乎不能知道。
他摇着头,不想再想了,因为即使他能够想出一个结果,似乎并不能够说明什么。于是乎便关了床头灯睡觉了。
王蔚自叹说自己的起床时间算是家里面最早的一个了,因为作为母亲的她要给家里人准备早餐。可是,在次日一大早,她从房间出门到厨房经过厕所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正在厕所里面躲躲藏藏的。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王蔚心中对那件事还有着或多或少的忌惮,又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厕所里面关着灯打转,不免有些结巴的朝那个方向看着,“谁……谁在那里!”
说出此话的同时,她还随手抄起了身边的家伙,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直至拿在手中见到的时候才了是一根扫帚。里面的人也被她这一呼吓得够呛,一个趔趄险些摔跤,只能继续在里面捯饬着自己的事情,却能够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妈,是我。”
见是自己儿子在里面,王蔚悬着的心算是放了回去,后又想着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房间里面倒头大睡才对,又问了一句,“这大清早的你不睡觉在干嘛呢?”
“拉……拉肚子了。”夏温良将话说得吱吱唔唔,王蔚也没在多问。
一直在厕所里面的夏温良就着洗衣粉猛烈的搓着一条内裤,虽然没开灯,却还是能够看到他脸颊上泛起了的红润,现在发生的事情,以及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昨晚他躺在床上睡去的时候,便开始做起了梦,对他来说这是一个自己从没有做过的梦,梦里面是个女孩,不停地对着他微笑,身穿一身白衣,偶尔旋转,如同在邀请他共舞。他也就不自觉的跟着她的舞步一左一右的移动,偶尔旋转,直至她的面颊红润,然后自己的面颊红润。待到她的脸庞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却惊醒了。原来这是梦,这是给他的第一反应,可是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袭遍全身,他掀起了被子,发现了内裤湿了一片,下身还微微的抬起着。这样的一幕,给他的第一反应是他遗精了。
看了一下时钟,才六点,他也就起身洗了一个澡,可是在他正准备洗内裤的时候,母亲似乎起床了,他又一次面红耳赤起来。
洗尽之后,他出厕所门,却发现母亲依旧站在门口,而且一眼就看见了他刚洗好的内裤,即使他将那内裤藏在了身后也没有用。
看着他,王蔚疑惑的问道:“不就是洗内裤吗?干嘛藏着掖着啊。”
原以为他在做什么坏事,可是这却没发现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一个转身准备去厨房了,可是转身走了几步又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转身疑惑的看着夏温良,问道:“这大清早的起床,你就是为了洗内裤?”
夏温良羞红了脸,然后拿着那条内裤转身走掉了,从厕所到房间的路上,他还在想,“妈,你总不可能让我对你说我是因为遗精了所以才来洗内裤的吧?”
等回到了房间里面,夏温良将那条内裤晾晒在窗前,他第一次看见那些白色的粘稠液体,此刻回想起来还觉得恶心,本想继续往下睡,可却怎么睡都睡不着了。
他还记得,杨铭威曾经给自己讲过,男生做春梦之后就会遗精,他不想承认自己昨晚做的梦是春梦,可是自己的确是因为那场梦以及梦里的那个女孩才会这样的。
又可是,自己从前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以前的梦里面还是会有女生的出现,可是自己都没有过这样的反应。再然后,他想到了昨天回家的时候出现的那个女生,唐暮秋。似乎这一切在她出现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而且,仔细想来,自己梦里出现的女生,就是昨天见到的那个,尤其是那双能够将人心勾走的眼睛,一模一样。
吃早饭的时候,母亲还跟父亲说起了这件事,毕竟他们是过来人,某些隐晦的事情虽然没有提起,可实际上是知晓的,原因为父亲会像以前一样说自己一句,可他只是简单说了这是人之常情,在自己的这个年龄也实属正常。
他又一次羞红了脸不吭声。
吃过早饭之后,他去找了杨铭威,为的就是昨天见到了唐暮秋的事情。
杨铭威还在睡觉,只能揉着睡眼予以回应,在洗漱完了之后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聊天。
夏温良现在回忆着自己昨天见到的女生的模样,然后予以叙述,之后问了一句对方是不是唐暮秋。杨铭威以点头表示回应,“你们昨天真的碰上了?”
杨铭威的语句里面尚有好奇,还想继续往下听听后续的故事,可实际上也没有后续的故事了。
夏温良点了一下头,“我觉得似乎她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的样子。”
夏温良将许多事情简化了,比如说她淋着雨面对自己的那一幕,那个自己都不能够直视的女生,以及她对自己做的一系列动作,还是自己因为梦见了她之后发生的事情都简化了。只是告诉了杨铭威,唐暮秋似乎认识自己,在进门的时候叫了自己一声,之后就没有其他的事情的。
毕竟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于自己家人来说十分奇怪,虽然自己也说不上来。
“你什么意思啊?”杨铭威疑惑的问着,“你该不会像她找你一样,也想去找她问个究竟吧?”
“为什么不行?”在夏温良看来,许些东西还是值得自己期待的,又或许是自己应该知道的,否则她不会跟自己做出那一系列动作,“你知道她家住哪里吗?”
“知道。”杨铭威点了一下头,他也好奇,好奇这平时不太近人的唐暮秋为什么会这般突然的想要找一个陌生人,同样也好奇,这夏温良见到唐暮秋之后想要做什么。
他带着夏温良走了一路,直至一个并不起眼的房子外面,一切还显得简陋,他顺手一指,“这就是唐暮秋的家。”
夏温良打望着,就单是站在这门口,就能够将房子里面的搁置的东西看个究竟。他感到疑惑,毕竟是一个破旧不堪的老宅,就连他自己都不想进去待着,甚至还有些不相信杨铭威说的话,“这真的是她家吗?”
杨铭威点了一下头,随后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太太,因为一切显得老态,所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同时还显得缓慢。因为见到了两个陌生小孩站在自家门口,所以走向前疑问了一句,“你们有事吗?”
夏温良先是疑惑的看着杨铭威,之后才看着这位老奶奶,说:“您好,我是唐暮秋的同学,请问她在吗?”
“你是暮秋的同学啊。”老奶奶显得慈祥,“可是她今天出去了,不在家,要不然你明儿再来吧。”
听见说对方不在,夏温良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又想着这两天她都在找自己,他有对着老奶奶说了一句,“好的,奶奶。等她回来你就告诉她夏温良来找过她。”
听了此话,老奶奶愣在原地,手中的拐杖滑落在地上,一个没站稳,不过还是被冲向前的杨铭威扶住了。他将那根拐杖放到了老奶奶手上,顺道还问了一句,“您没事吧?”
老奶奶摇着头,眼睛却一直朝夏温良看着,忙不迭的问着,“你说你是谁?”
“夏温良。”夏温良只当是对方有些耳背所以又重复了一遍。
只见老奶奶面露凶相,对着他说道:“你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之后,便回到了房子里面,然后将房门关上,那破旧的房门还伴着吱呀一声,同时老奶奶对着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我们已经躲了这么远了,你们还在招惹我们做什么。”
夏温良听后一头雾水,只能疑惑的看着杨铭威,此时更加疑惑的杨铭威也表现出了无能为力的手势。
母亲昨晚抱怨说,“躲了这么久,还是躲不过”。刚才那老奶奶说的话又是“我们已经躲了这么远了,你们还在招惹我们做什么。”
多与少,夏温良觉得这两件事似乎是有所牵连的,唐暮秋在打听自己一家人的事,以及父母对看见那张照片之后的反应以及刚才老奶奶听到自己名字时候的反应,绝对不可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