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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爷俩的小金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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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翻牌子?原来还真有这个特权,一想到要和身后的小帅哥同床共枕,我就口干舌燥,七窍生烟,连腿都软了。
好在父皇又想起了旁的,拉我一同上辇,东说西话其他事情,没再提及小帅哥,我倒也能勉强应付,不一会工夫就回了都城。
将到北宫偏殿,正要差人去请母后,父皇又说不忙,先要我看一样宝物。只见四个禁卫军费力地抬出一口红木箱子,掀开箱盖,揭去丝绒,却见一大块褐色木头卧在其中。我不禁惊奇万分,什么木头能如此之重?伸手一触,清凉如冰,坚硬如石,大惊,脱口道:“这不是硅化木吗?”
“硅化木?硅化木!恩,不错,好名字,女儿如何得知?”父皇问。
“父皇有所不知,这硅化木又称树化石,形成于侏罗纪时期,它是大约一亿两千万年前的树木被意外深埋地下,由于洪水冲刷裹带,成片的树木逐渐为泥土,沙石和火山灰所埋藏,几经地质变迁,又经过了漫长的替代质换,石化过程后被外力抛至地表,经风沙长期磨蚀抛光的木质细胞经二氧化硅填充和代替后被溶于水中的铁、锰氧化物染上黄,红,紫,黑和浅灰颜色,就成了今天五彩斑斓,镶金叠玉的树化石,其分为硅化,铁化,钙化和玛瑙,玉质等种类,具有很高的收藏投资价值,它的化学成分主要有:——”我正在滔滔不绝,忽然发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父皇和梁美男都以一种惊异的目光看着我,忽然意识到对于他们来说,我的话确实超前许多,不禁忐忑起来。
忽闻太上皇道:“女儿真是个博学多才的皇帝,何时学的这些,快给父皇讲讲,像我这颗品位如何?”
听了这话,一旁的众人,尤其是梁美男都面露崇敬之色,纷纷云皇上博学多才,我也不禁飘飘然起来,想我旧时空里的老爸就是硅化木的收藏高手,我自然耳濡目染,知道不少,细细看了眼前这颗,便又夸夸其谈开来:“父皇的这颗通体光润近乎玛瑙、碧玉质地,木纹年轮清晰,这里又有瘤节,虫蛀状,”说这我指了指硅化木上的两处疖疤,总结道:“此石堪称上品!”
父皇大喜,又让公公拿来一个小盒,打开道:“不知女儿对玉可有研究?”
我接过一瞧,只见盒中躺着一块白玉。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暇、如同凝脂。惊道:“父皇这块可是羊脂玉?”
父皇又喜,说道:“我儿真是聪慧过人,连父皇我都是第一次见到此种白玉,若不是卖家告知,我还不知其名,那此玉的品位又该如何?”
这太上皇老儿与我旧时空中的老爸喜好简直一模一样,这个问题自然又是正中我下怀,对于羊脂玉和普通白玉,最简单的区别方法,是在白色的日光灯下观看。这里不可能有电灯,只能对着日光看了,我将羊脂白玉拿到窗前,置于正午日光之下,又开始侃侃而谈:“羊脂玉日光下呈纯白半透明状,而且带有粉粉的雾感。而一般的白玉,对着日光虽也呈半透明状,但没有粉雾感。两者最大的区别是,白玉无论档次等级的高低,以肉眼看均很白,但日光下必定带有深浅不一的微黄色。而此玉日光下无丝毫杂质,质地纯、结构细,应是珍稀名贵的羊脂玉。”
一席话说的父皇喜笑颜开。在场的众人无不争先恐后去看那两样稀罕的珍宝。我心里暗暗发笑,这些东西在我来的那个时空虽也是名贵之物,但也是众人皆知,尤其是新疆便是这两样名物的发源之地,各大商场、古玩店里均有销售,想到这儿,我问:“父皇,这两件宝贝可是西陵之物?”
“确实来自西陵,为父我此番去太庙,发现太庙附近曾经的村落由于人丁兴旺都渐渐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小镇,因东陵王朝皇家琉璃窑厂就设于此地,因此该镇便叫琉璃镇。”父皇道。
“噢?”怎么和北京的琉璃厂名字相向,我来点兴趣。
“镇上十有九家都经营古玩字画,其余的也都是酒家客栈。我曾微服去镇上一游,发现各色人等都在此镇聚合汇通,货物通常没有明码标价的,买卖双方都是袖里拉手谈价格,且言不禁骗,赌的就是眼力,因此一夜的暴富和瞬间的破产,都是那里的寻常事。”父皇继续道。
“父皇的两样宝物就是在琉璃镇所得?”我问。
“正是,此镇有一东西向的街,名西陵一条街,多是西陵族人,这街上的店铺里便买有那硅化木和羊脂玉的,只不过,卖家对那石头还尚未形成统一的叫法,有些说是石木,有些说是木石,幸好随从之中有一人认得两物,遂助我选而购之。”
“原来如此。”我点头道。只是听父皇如此叙述下来,我总觉其中有些不妥,尤其是这西陵一条街的出现速度,仿佛也太快了点。当前是东陵十世二年,去年的年鉴上写着,西陵因东陵内部政权更迭曾一度中断关系十年,终于在去年秋季与东陵恢复了联系,并于农历八月一日和东陵正式邦交。目前,东陵国农商业虽然强大,但西陵游牧民族也很彪悍,因此,在双边关系上,除西陵外,东陵对正北部达勃,西南部南藏,正南的属国多邦、康南均开放边关,展开双边贸易。而对西陵,虽然政策上未作区别,但西陵主要货物为马匹、皮毛及牛羊肉类,对东陵百姓吸引力较小,而东陵这里粮食水果以及丝绸棉麻均是可贵之物,于是一方想以物易物,另一方又觉物非所需,交易自然达不成,正规途径拿不到,看着又眼红,就只有偷抢了,于是边境骚扰不绝,虽相互通关,但仍有布防戒备。
这倒也没什么奇怪,不妥就不妥在与东陵开关互市的四国没有出现什么达伯一条街,多邦一条街,反而是处处布防的西陵在短短邦交正常化的半年里出现了,况且硅化木与羊脂玉现在看来产量不多属稀罕之物,就能在异国形成一定规模,这得要多少人力和物力?而且这西陵一条街还偏偏出现在离都城不远的太庙所在地凤凰山脚,不得不让我有一丝顾虑。然而对当前政治经济军事了解的匮乏,又让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青阳,青阳!”父皇将我的沉思打断。
我抬头,只见他早已屏退了左右,笑眯眯地问:“要不要再看看咱俩的小金库?”
“嗯?小金库?咱俩的?” 我惊喜道。感情这女帝和太上皇父女二人背着皇太后还有点小动作。
“怎么,就忘了?那父皇我可独吞了。”太上皇故意试探我。
“父皇尽可拿了去。若无父皇,哪有青阳,连我都是父皇生的呢。”我笑道。
“哈哈哈,说的好,此话父皇最爱听。”说着拉着我向书房走去。
只见父皇摆弄两三下书架上的古玩,听的闷闷得轰轰一声,是机关转动的声音。那两列看似笨重的乌木书架便自动向两边移了开去,墙上一扇隐性的门渐渐翻转开来。大小正容一个人经过。
“走,咱俩进去看看。”父皇道。
我当下便跟了他走了进去。
只见地上整齐的放着一箱箱的白银黄金,靠墙的架子上还有几盒名贵珠宝,看得我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自古以来,正常小女子多是见钱眼开的家伙,我也不例外。
看我一脸痴像,父皇得意地说:“怎么样,不错吧,咱这小金库虽不至于金碧辉煌,倒也说得过去,为父我是费了不少力气的。”说着从中玉做的桌上拿起厚厚一沓不记名面额至少五十万的银票,道:“这些也可随时兑现,分散在京城的三大票号,你点点,为父我也好记个账。”
我忙不迭地接过银票,以标准的数人民币的速度飞快地数了一遍,居然有一万六千万两之多。
“嗯,现在看来,合计也只有五万万两白银。”太上皇摇着头道。
“怎么,父皇难道还嫌少不成?”我纳闷。
“你当家时间不长,不知柴米油盐贵。听为父给你讲讲,咱们目前的小金库若是弄个皇室婚礼或是皇家寿宴,十场八场的倒不成问题,可若是开战换算成粮草军饷,那么也就仅仅够十万人马一个多月的供给,若是冬天作战,时间则更短,若是夏天作战,省吃度用,勉强能坚持两个月。”太上皇道。
“可咱不是还有国库呢吗?”我问。“难不成用自家的钱补贴国家的用?”
“你这孩子!”太上皇微嗔道,给了我一个脑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国将不国,家必不家。你以为咱这小金库的本金哪里来的?还不是国库里出的。就国库那点银子,若不是我拦着,你母后迟早是要将其亏空的。唉!你母后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好大喜功,这南庭北殿东宫西宫都是我在位时,为讨你母亲欢心重新修建的,和平时代倒没什么,只是军备建设已有三年未做更新,国富而兵不强终是让人担忧……为父帮你打理金库,是未雨绸缪。”
“还是父皇深谋远虑,女儿谨遵父皇教诲。”老头子的话蛮有道理,说的我心悦诚服。
“只是咱俩日常的用度紧了点,你母后那里我也常会揩点小油,不过不是长久之计,等你理顺了政事,咱爷俩再商量商量生财之道,若是装备军队还有富余,咱也好出去喝个花酒什么的,嘿嘿嘿。”太上皇打着小算盘乐道。
“好,父皇放心,这事包在女儿身上,打仗不熟,赚钱我还是会的。”我打着保票,尤其是听到可以出去喝花酒,顿时心花怒放,胡思乱想起来。
待父女二人出了书房,已是下午,遂传膳用餐。
席间,小酒下肚,不知怎的讨论起诗词例话起来,想我旧时空大学里便学的文学,来到东陵后除历史外看得最多的就是东陵诗词,于是便开始和老头子瞎掰活,两人越聊越高兴,弄得老头子直嚷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赶紧住了嘴,心想,若是让太上皇怀疑,这事就不好办了,除了皇太后,太上皇可是我坚实的后盾,更何况我和他还有一个小金库呢。此事应该慢慢来,来日方长,一点一点扭转形象,不光是太上皇,还有其他人也能一点一点接受我的转变,如此,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展现自我,当一个真正的女皇了。
话说父女二人正喝的酣畅,只见父皇的贴身随从福公公慌慌张张地进来,后面跟着德公公,也是一脸慌张。
“太上皇,皇上,您二位快去北宫正殿吧,皇太后正大发脾气,生二位主子的气呢!”福公公道。
“糟糕!”“坏了!”太上皇与我异口同声道。
原来,今个儿是太上皇与皇太后成亲周年纪念日,父皇赶在今天回来也便是为了这个。
我是因为一早向皇太后请安,老太婆见我气色红润,身体康复的不错,便要我下午分一半奏折过去批,我生病期间,她替我摄政很是辛劳,巴不得我快点接些政事过去。
结果,父女二人,均把她这个做母亲的忘于脑后,不生气才怪呢。
于是,又将梁贵人梁美男招来,他随父皇一道去的太庙,今天回来不过来给丈母娘请安,也说不过去。于是让他捧了羊脂玉镯,我们一行三人外加两名公公战战兢兢地向皇太后寝宫挪动。
该死的奴才们,一听说皇太后怒了,居然溜的比兔子还快,此时一个都逮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