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变种人生存日常》洛洛清雨

26、力量

　　薇薇安远超他的预期。
　　他原本想薇薇安能说服夏洛克接手迪尔德公主的失踪案就已经很好了，没想到她做了许多特工都没有完成的事情——找到迪尔德公主并且成功带着公主逃出生天。
　　阳光斜照进来，薇薇安的发间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
　　麦考罗夫特走过去取下了薇薇安发间的发夹：“既然都已经逃出魔爪了，这个带着追踪器的发间也没什么用了吧？还带着做什么。”
　　薇薇安也想到了，这个发间应该是追踪器，要不然夏洛克怎么能找到他们。
　　“作为哥哥给你的忠告，下次送女孩礼服的时候，千万别送有跟踪器的，会把女孩吓跑的。”
　　夏洛克一声不吭，依然背对着麦考罗夫特，看着窗外的风景。
　　麦考罗夫特从上衣的口袋中拿起皮夹，取出其中的账单，交给夏洛克：“我想这是你的账单。”
　　夏洛克扫了一眼，账单上是给薇薇安买的礼服和鞋子，大概一万英镑左右。
　　夏洛克扬了扬眉毛，冷冷道：“这是办案的费用。”
　　“办案的费用？”麦考罗夫特扬长了声音，意味深长道，“哦，夏洛克。告诉我，迪尔德公主是你找到的吗？既然公主不是你找到的，我为什么要报销你的花费呢？”
　　夏洛克撕碎了手中的账单：“不是我找到的？那你告诉我是谁找到的迪尔德公主？”
　　麦考罗夫特看了一眼薇薇安：“我想全英国人民都知道救了迪尔德公主的是这位躺在病床上的薇薇安·加西亚女士。她为了救公主还受了伤。”
　　夏洛克冷笑道：“薇薇安找到的和我找到的有什么区别？况且，账单上的花销都花在了薇薇安身上。”
　　麦考罗夫特的腔调中还带着一丝笑意：“夏洛克，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第二个忠告了。送心仪的女士礼物时，最好用自己的钱，要不然就是别人送的礼物了。”麦考罗夫特黑色伞柄往地上敲了三下，然后转头望向薇薇安：“薇薇安小姐，你说呢？你喜欢那件礼服吗？说起来也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薇薇安望着这对性格迥异的兄弟，他们看上去很是和谐，但言语中又带着争锋相对的意味。
　　好端端的，怎么又把战火扯到她这里来了。
　　薇薇安故技重施，人缩进了被子里：“不知怎么的，头有点晕，我要休息了。”
　　“既然如此，薇薇安，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不知何时，夏洛克又坐到了薇薇安的身边，扯开了被子：“人都走远了，还装什么装。”
　　薇薇安手捏着被子，盖住脸，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装给他看的。”
　　夏洛克嘴角一勾：“不是装给他看的，那是装给谁看的？”
　　薇薇安闷声道：“当然是装给你看的，希望你能大发善心，饶了我，让我休息一会儿。”
　　“可惜我没有善心，说吧，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没有办法，也只能告诉大侦探了。
　　薇薇安坐起身：“夏洛克，你读过童话故事吗？”
　　夏洛克一身不坑，只是拿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望着她。
　　薇薇安深吸一口气：“童话故事里总会出现女巫，他们拥有神奇的力量，或是操控他人，或是诅咒他人。”
　　夏洛克拧着眉头：“你是在告诉我你是一个女巫？”
　　薇薇安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像女巫那样拥有操控他人的力量罢了。”薇薇安不再闪避夏洛克的视线，对上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此时此刻，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夏洛克，你相信我吗？”
　　“当你将不可能的情况排除后，剩下的情况，不管有多不可能，却肯定是真实的。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断然不会相信这种荒诞不羁的事情。”夏洛克望着薇薇安，仿佛她是什么珍稀动物，带着兴趣道：“小女巫，你能做什么呢？”
　　薇薇安答道：“我现在也只能命令他们做些简单的事情，对象只有那些意志力不坚定的人。”
　　薇薇安想到那天被她叫走的夏洛克，笑道：“我以为像大侦探这样意志力很强的人是不会被我命令的呢。所以，是我的能力增强了？还是大侦探情绪不稳定。”
　　“大侦探，那个时候你是不是情绪波动特别大。”薇薇安浅笑道，“大侦探，是不是很担心我的安危。”
　　现在想来，大侦探可真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夏洛克扬起眉毛：“既然是我带你参加的宴会，自然也要平安把你带走。那么一个月前在牛津大学发生的命案又是怎么一会儿事呢？玛丽真的是凶手吗？”
　　想到玛丽，薇薇安的心情都低落了许多。
　　“玛丽和我其实是同类人，玛丽拥有能够操纵他人记忆的能力。因为前不久发生的不幸事件，玛丽不仅能力失控，而且还产生了另一个人格。”
　　夏洛克抿着嘴，试图将过去的线索拼凑进来，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你是怎么知道玛丽就是幕后凶手的？”
　　夏洛克一阵见血，戳中核心问题。
　　薇薇安沉默不语，她可以将自己和玛丽是变种人的身份告诉夏洛克。但是，她不能将查尔斯牵扯进来。
　　夏洛克看薇薇安沉默不语，后仰在椅背，两个手的指尖相对：“不能说？”
　　薇薇安点了点头。
　　夏洛克正想说什么，医生走了进来：“病人需要多休息。”
　　夏洛克问道：“安德鲁医生呢？”
　　安德鲁医生是他的旧识。他的儿子曾被指控谋杀，是夏洛克查清事情真相，证明了他的清白。
　　“我只是来替105床病人做检查的。”女医生想到办公室里的情景，不由笑出了声，“所有的男医生都想来给105床病人检查，安德鲁医生烦的头都痛了。男医生们谁也不肯让谁，最后这份差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薇薇安笑道：“麻烦医生了。”
　　女医生替薇薇安测了血压，量了体温，测了心率……做了一系列检查，女医生面露诧色：“105号病人，你的头还痛吗？”
　　薇薇安摇了摇头：“除了有一点儿渴之外，我感觉一切良好。”
　　医生埋怨地瞧了夏洛克一眼，眼中还带着一丝责怪，他竟然如此忽视病人的要求。女医生倒了一杯水温水给薇薇安：“请喝吧。”
　　“谢谢。”
　　等喝完了水，薇薇安才觉得好多了。
　　女医生看着记录本上的数值，对薇薇安道：“105号病人你恢复得非常好，比常人快了许多，让人惊讶。你本该在医院里调养好几天才是，可我看经过这两天的修养，你已经大好了。说实话，你现在都可以出院了。”
　　薇薇安想这又是她变种基因的功劳了吧。
　　她回答：“是安德鲁医生医术高明。”
　　女医生点了点头，也不怀疑。有些人的体质生来就是比别人好些，这样的人虽然少，但她也见过。
　　“那你好好休息，等明天安德鲁医生来检查，如果一切安好，你就可以出院了。”
　　薇薇安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女医生离开，夏洛克破天荒地问了一句你饿了吗。
　　薇薇安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饿了。”
　　夏洛克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水果，挑出一只红润的大苹果，拿起小刀，认真地削去苹果皮。
　　他的手指修长，神色专注，仿佛在做什么精密的手术。
　　完了，他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薇薇安。
　　薇薇安看着手中不伦不类的苹果咬了一口，虽然样子丑了一点儿，但味道特别好，特别脆，非常甜。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薇薇安吃完口中的苹果，笑道：“只是觉得你不像是一个会削苹果的人。”
　　夏洛克嘴角微微上扬：“我也看不出来你是喜欢吃苹果的人。”
　　这时，门一开，詹妮弗气喘嘻嘻地靠在门上，用袖子抹去额头上的汗。
　　“詹妮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比我还像病人？”
　　“呼……”詹妮弗大口喘着气，半分钟之后，她将肩上的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光，缓了缓气道：“你在不出院，我可真的要被你的小祖宗折腾死了。”
　　詹妮弗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就从包里窜了出来，直奔薇薇安而来。
　　薇薇安抱着小家伙：“詹妮弗，你怎么把这小家伙带来了？医院里不准带动物入内。”
　　“你以为我想带进来？”詹妮弗一脸的无奈，“你不在的这两天，小家伙天天发脾气，把屋子弄得一团糟不说，连我的好多衣服都被它撕坏了。这小家伙也真是神了，知道我要来医院，死活要跟来。我跟它扭了半天都扭不过它，就只好把它带来了。原本以为会被保安拦住，送去指定的宠物区。没想到这小家伙机灵地跳进了我的包里，躲在里面进了医院。。”
　　“詹妮弗，真是辛苦你了。”薇薇安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尾巴，“你要乖一点才是，不要老是和詹妮弗过不去。”
　　小家伙冲着薇薇安叫了好几声，甩了甩它的尾巴。
　　薇薇安对着詹妮弗道：“你别担心，我没事的，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薇薇安，真的是你救了迪尔德公主？”詹妮弗走过来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和这些麻烦事扯上关系。救什么公主，充什么英雄，这种事自然有人做，你好好保护自己就是了。玛丽已经不在了，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说到最后，詹妮弗抹了一把泪。
　　薇薇安拉着詹妮弗的手，安慰道：“你别担心。我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我可不想当什么英雄，只是一不小心遇上了而已。”
　　夏洛克听到这番鬼话，冷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