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变种人生存日常》洛洛清雨

25、工作

　　薇薇安还没有睁开眼睛，就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皱了皱眉头。
　　她讨厌消毒水的味道。它会让她回想起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哭个不停的小姑娘，来来往往面容麻木的人们以及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往日总是带着慈祥笑容的父亲一脸的痛苦，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个护士将父亲的眼睛闭上，将白布盖在父亲的脸上。然后她们推着父亲远去，薇薇安拼命地追着，但怎么也追不上她们。
　　不！不！别带走父亲。
　　薇薇安睁开眼睛，望见白茫茫的天花板，意识到刚才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V，你醒了？还很吧？觉得痛吗？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艾莉诺的脸庞出现在薇薇安的眼中。她看上去很是憔悴，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凌乱极了，眼睛带着一丝血丝，下面带着一圈浓浓的乌青，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息。
　　薇薇安勾起嘴角笑道：“艾莉诺怎么成这个模样了？我都要认不出你了。”
　　艾莉诺的眼眶红红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看到薇薇安有心思和她开玩笑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要不是照顾你，我怎么会弄成这幅样子。”
　　薇薇安动了动手指：“艾莉诺，我睡了多久了？”
　　“睡？是昏过去了两天两夜了。”艾莉诺想要好好说教一番，可看到趴在床上的人影时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我昏了两天两夜？”她的记忆却是断片了，她只记得自己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艾莉诺，我姨妈还不知道我入院的事情吧？”
　　艾莉诺摇了摇头：“没有。”
　　薇薇安问道：“迪尔德公主怎么样了？埃格西和詹姆斯呢？他们都还平安吗？”
　　“迪尔德公主没事，受了点轻伤，没有什么大碍。人已经出院了，可能现在都已经回斯堪纳维亚了吧。至于埃格西和詹姆斯？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
　　薇薇安看到一个人直起身子，口中的话又收了回去。
　　“你终于醒了？”夏洛克将手探在薇薇安的额头上，入手的是正常的温度，“烧也已经退了。”
　　夏洛克的手很凉，让她下意识往下缩了缩身子。薇薇安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茫然：“大侦探，你怎么在这里？”
　　在一旁的艾莉诺插话，学着薇薇安的语气道：“薇薇安，是大侦探把你们救回来的。也是大侦探通知我的。要不然我连你入院了都不知道。”
　　夏洛克的眼神扫了过来，艾莉诺会意，笑着对薇薇安道：“薇薇安，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我都逃了两天课了，也该去学校上课了。”
　　艾莉诺抓着包就离开了。等一出门，她整个人贴在墙上，竖着耳朵听他们两个人在做什么。
　　夏洛克问道：“还有相关记忆吗？”
　　薇薇安拧着眉头，细细回想发生的一切，沙哑着嗓子道：“瓦伦丁威胁迪尔德公主和他一起走。我不放心公主就和她一起上了直升机。埃格西和詹姆斯来救我们，但没有想到瓦伦丁在自己的身上绑了炸弹，我们四个人从飞机上跳了下来……我就记得这么多了。”
　　夏洛克听着薇薇安沙哑的声音，倒了一杯水给薇薇安：“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薇薇安将水一饮而尽，觉得喉咙舒服了许多，她舔了舔嘴唇：“记不清了。”
　　“你们跳下去的时候有人开直升机接住了你们，你就是在那时候磕到了头。”夏洛克灰绿色的眼睛沉沉盯着薇薇安，“薇薇安，你实在是太鲁莽了，你就这么跟他们走了，有想过后果吗？”
　　确实是她不好。
　　薇薇安垂下了眸子：“对不起，是我太轻率了。”
　　夏洛克沉默半晌：“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对不起，夏洛克。”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夏洛克总给人一种过于严厉的感觉，她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这时，门突然响了起来。
　　薇薇安松了一口气，扬高了声音道：“请进。”
　　一个人推门而入，进来的竟然是有一面之缘的M女士。
　　M女士关怀道：“薇薇安，你身体怎么样了？”
　　“谢谢，我觉得好多了。”
　　M女士对着坐在床边上的夏洛克道：“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介意给我们几分钟的时间吗？”
　　夏洛克看了一眼手表：“五分钟。”
　　说着人就离开了。
　　M女士坐下道：“薇薇安，你的表现实在是出人意料的好。不仅全地保护好自己，稳住了敌人，而且还保护了迪尔德公主，令人赞叹。”
　　夏洛克才说了她鲁莽，这回M女士又夸她，她实在是承受不起。
　　“成功保护了迪尔德公主是埃格西和詹姆斯，我做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说起来，迪尔德公主算是夏洛克找到的，又是埃格西和詹姆斯从那架直升机救了她们两个人。
　　M女士带着一丝笑：“007也是对你赞不绝口。”
　　薇薇安疑惑道：“007？”
　　M女士解释道：“007就是詹姆斯·邦德。”
　　“M女士，詹姆斯替你工作？”
　　薇薇安还以为詹姆斯也是什么神秘特工呢。
　　M女士摇了摇头：“007不为我工作，准确地来说他为女王陛下工作，为大英帝国工作。”
　　“詹姆斯果然是英国政府的特工。我说普通人怎么会有那样的身手。”
　　问题是，埃格西呢？在短短一个月内，他变了好多，不仅是身手更好了，重要的是他成熟了。他的内心变了，他不再是那个畏首畏尾的小男孩了。
　　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薇薇安，我正式代表英国陆军情报六局邀请你加入我们。我不仅仅是给你一个实习的机会，我要给你的是一份真正的工作，成为英国陆军情报六局的心理顾问吧。”
　　薇薇安愕然，英国陆军情报六局对她而言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名称。
　　薇薇安思考片刻，还是决定拒绝M女士。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明年不知道又多少心理学的学子翘首以待，希望能够进入英国陆军情报六局。
　　但她不是其中一员。
　　薇薇安道：“M女士，我很抱歉。我当初学心理学的目的是想为饱受折磨的人送去帮助。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但成为一名能够帮助他人的心理医生才是我的追求。”
　　M女士笑了笑道：“薇薇安，你先别着拒绝我。离你毕业还有将近九个月的时间不是吗？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薇薇安，成为英国陆军情报六局的心理顾问并不意味着你不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为政府服务能让你成为更好的心理医生。现在情报六局里有三个心理顾问，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一个甚至还是心理系的大学教授。”
　　“谢谢，M女士，我会好好考虑的。”
　　不可否认，薇薇安被M女士说动了。为政府效力尤其好处，可以研究以往的种种精神案例，甚至可以接触极端精神犯人。
　　夏洛克靠在门上，面无表情地瞅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五分钟到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儿都不尊老爱幼。”M女士拍了拍薇薇安的手，“薇薇安，好好修养。”
　　“谢谢，M女士，我会的。”
　　薇薇安目送M女士离开。
　　夏洛克坐下，冷不丁开口：“与其去英国陆军情报六局伺候那些脾气古怪的特工，还不如去苏格兰场担任犯罪心理顾问。”
　　薇薇安抿着嘴道：“我犯罪心理学的一般。”
　　“所以，你打算告诉我了吗？为什么你叫我回去时，我无法控制我的意志？”夏洛克直盯盯地看着薇薇安，想要看透她的心思，“我曾经遇到过很多匪夷所思的案子，怨鬼诅咒也好，巫女上身也好，不过是装神弄鬼之事，总有科学的理论解释的通。唯有这一次，薇薇安，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能让人违背他的意志行事？”
　　薇薇安咬着嘴唇，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大侦探她是变种人。先不说查尔斯多次叮嘱她不要泄露自己变种人的身份，大侦探会相信如此荒诞的事情吗？
　　薇薇安人缩到了被子里，闷声道：“我的头好晕，不行了，我要睡过去了。”
　　夏洛克掀开被子，脸对着薇薇安的脸：“我要听真话。”
　　夏洛克的脸实在是靠的太近了，近的她能看清夏洛克眼睫上的每一个睫毛。
　　她想她的脸一定是红透了。
　　“咳咳。”突然响起一阵伞柄敲在地上的声音，一道戏谑的声音随之响起，“夏洛克，你也太没有分寸了。人家姑娘还病着呢，你想做什么？”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夏洛克臭着一张脸背对着来人。
　　男人又走近了一些，将一大束鲜花插在了花瓶上。
　　“是你。”
　　薇薇安认出了男人正是地下场的男人。
　　男人笑着道：“薇薇安小姐，重新介绍一下。我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
　　薇薇安的视线移向站在窗边的夏洛克。
　　迈克罗夫特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这个不成器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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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薇薇安：给英国政府工作算什么，我的目标是成为全世界大富豪的心理医生。
毕竟为富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