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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人如棋子 ...


  •   唐纯一路飞驰回缅唐山庄,气得——连遇见他的姬长远问的问题都没听到,直接冲进唐伶的房间,吼:“你怎么会有玥碧珠?”
      躺在床上的唐伶莫名其妙,摸着劲中的珠子,虚弱地骂道:“唐纯,你这小肚之人!有你——这样对姐姐说话的吗?不就一颗珠子,你要——我给你好了!”
      姬长远大骇:“侄女,你可知这珠子的来历?”
      “姬伯伯,今天之事,坏就坏在她有这颗珠子!”唐纯大呼,他真不敢不信,一颗珠——竟成成败的核心,玄若大师还有其他的人闻得唐伶有玥碧珠后,对他态度大变,他们的眼神似在告诉他,谁拥有此珠——谁就是魔头!他不禁自问:“一颗珠子,有那么大干系吗?”
      唐伶也愕然,“伯伯,我只知道玥碧珠可以辟邪,其它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师傅也奇怪——我有这个东西,但她从来不告诉我它的作用!这不就是一粒小珠子吗?”
      “真是傻孩子!”姬长远苦笑一声,神情俨然,“这玥碧珠可不是一颗普通的明珠!早年,我曾听闻它是擎天堡权利与地位的象征,只有堡主可以拥有它!擎天堡未灭时,他们的族人认为此珠是天神留下来保佑他们的神物!每隔五年都会有场大型祭祀,即用四十九个童男童女、八十一对纯阴纯阳未繁殖后代的动物,把他们的血放干——集入池内,然后把这些尸体烧成灰烬洒入血池,传说这些人和生灵将因此永世不得超生,形成一个恶障!他们再把珠用银器盛着——放在池中的祭台上,搁置七天七夜,吸取日月之精华,这样下来,所有被祭的阴魂,就会永远地封印在珠旁,必须守护此珠的主人。……”
      “真是残忍!”唐伶大叫,浑身起了鸡皮栗子,汗毛一根根地坚了起来。她扯断红绳,把玥碧珠一扔,“我可不要每天——让看不见的阴魂陪着我,谁要谁拿去!”
      引来唐纯的又一次恶声质问:“擎天堡的东西,你怎么会有?谁——给你的?”
      姬长远飞身接住玥碧珠,放回沉默地唐伶身边,劝道:“贤侄,她是你姐姐,有话你——该好好说才是!我想,伶儿——也是中了玉花公子的道,事以至此,我们再怒也没用!她身上的蛊才解,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出去罢!媛儿和安儿正在帮你父母驱蛊,走,我们去那看看那边需不需要帮忙!”
      “别走,你们不要走!”唐伶挣扎着想起来,无奈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哀求道:“姬伯伯,我求求你别叫我弟弟走,我想知道玄若大师有没有收到我的信!他这一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收到了,可是有什么用?!大师他——也收到了玉花公子的信!如果我不是在江掌门心慌意乱时,偷瞄了到那信上的内容,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唐纯懊丧之极,道起飘香楼里的经过来。
      唐伶一直听着,无语,人变很安静。
      姬长远担心地问:“伶儿,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只是好想好想师傅!”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对唐纯说:“你把紫魂给我,我要抱着它睡,这样,我在梦里见到师傅,可以跟她说会话,我要告诉她,等我好了后,一定帮她剁了那些破坏她名声的浑蛋!就算他们躲起来,我也挖地千尺,把他们给揪出——炖了,煮了,红烧了!”
      见唐纯有些迟疑,姬长远也想阻档,她就哭道,“把紫魂给我!师傅不在我身边,你们也想——欺负我吗?我心里难受!你们把剑还给我!我身子不能动,但我嘴巴可以动!我要告诉紫魂,它将来一定要乖乖地去打死那些可恨的王八蛋!”
      姬长远心下念道,“她现在虚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应该是不会做什么傻事的吧!”于是,叫唐纯把剑给了姐姐。
      他哪知唐伶在想:“紫魂,今晚陪我养好精神,明日一早我们——去血溅无语山庄!不管是溅谁的血!一定!”
      只是,她永远都会想不明白,所有的变化为何比计划来得更快!

      无语山庄天阙阁
      “谁准许雳岚组织出发的的?”书桌后的南破冥沉声问欧阳,与今日在飘香楼里判若两人。
      “是腾。”
      “他!”双眼闪过一丝异色,南破冥迅速恢复冷态,“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忽又喝道:“等一等!”盯着欧阳说:“你惹想调离出庄,我会准许你。”
      “属下不敢有此心!”欧阳迅速抱拳表明心迹。
      南破冥不再言语,手握着软布轻轻拭擦青宇的剑身。许久,低念一句:“很多事,并非我愿。”
      这是在解释或道歉吗?
      欧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大骇:他变了,玉花公子变了,从冷漠无情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甚至有七情六欲的人!这——是好事抑或坏事?因为她吗?不敢再深想下去,禀道:“属下告退!”刚出门,看到狼也走了过来,与他擦身而过,进去,心中惋惜,“腾啊腾,如果没有你,无语山庄的日子——会太平很多!”
      “你可知罪!”南破冥并未抬头,依然冷冷地擦剑。
      狼也神情傲然,没有回答,他是个极其孤僻之人,动作才是他的言语,神情才是他的声音。也对!要向这样的一个人——嘴中掏出句完整的话来,恐怕太难了,更不论——还是句认错的话!
      南破冥再冷声诘问道:“腾之命令非我之令,你即出手,还想不服!”
      “不服!”回答的声音倔强诡异得狠。可能他觉得说出两个字——也太多,一说完,紧紧闭住了嘴巴。
      这个时候,试蛊坛的方堂主敲了敲门,唯唯诺诺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精致托盘向玉花公子献上,指着其上两个小瓶道:“少主,左边是痛蛊,右边是癫蛊。……恕属下大胆——再多问一句,坛中蛊品与解药现已所剩之极少,属下愚钝——不知该如何应对!”说完恭首等候回答。
      望着两个静静躺在那的瓶子,狼也铁铮铮地汉子,面上也露出了一丝惧色!他知道,那痛蛊一旦上身,便如浑身有邪鬼在咬,甩——甩不掉,扔——扔不走,似乎要一块一块地撕去中蛊人的血肉,非痛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而中了疯蛊,药毒辄发,必令人日日心昏目眩,俨如癫子,见人一会笑,一会喜,一会惊,一会又恐,就从此丧失了所有的尊严。
      南破冥将他的神色收之眼底,搁下青宇,平静地对方坛主道:“我已派人去苗寨,叫他们补给些过来,你暂且退下。”等人一出去,他就指着两个小瓶,冷漠地说,“既违我令,按庄中规矩!”
      情知无法逃脱的狼也一狠心,抓起左边的小瓶揭开盖,闭上眼仰起头——就把瓶中的蛊丸往嘴中倒去,吞下。
      “谅你初犯,明日此时——去领解药。”南破冥见他额上顷刻间已沁出汗来,从桌上的一堆书中抽出一本放于桌边,“这个是赏你的!”
      书上赫然写着的几个字———“大力鹰爪功”!
      狼也眼前一亮,那可是他梦寐以求了——很久的武学秘籍啊!仿佛一下感觉身上没那么痛了,精神抖擞起来,但他还是站着一动不动。
      “是——赏你对尊主忠心耿耿之物。”南破冥说完把青宇放入鞘中,提剑起身,转过身去。
      上前一步抓起书,狼也望着玉花公子的背影,喉结动了动,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半晌后,南破冥也离开,朝映水香渚方向而去。

      “你——不该来!我的女人会被你吓到,她们天生——应被好好疼爱!”陆腾天搂着个女人耳鬓厮磨,脸上一派笑嘻嘻、温存的模样,胸中却蓄势待发。
      南破冥低喝一声。“下去!”
      “下去就下去,做什么这么凶!”看着那些女子仓皇逃走的身影,陆腾天躺在坐塌上依然满脸的不在乎。“怎么,兄弟,你生气了?”说着,大笑着把酒倒入鼎中,“我叫雳岚组织那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么?”
      “你叫他们搬尽药王岛的药,又派人在飘香楼的饭菜里下迷失蛊,这——也是为我好吗?”
      “不正中你下怀吗?就算千面郎君假扮你被识穿,如果铁军和华云凤抵不住,至少还有琴云、琴宇奏乐档着,这样,老头子才不会有事,否则,你怎么向我娘交待呦?”陆腾天笑谈,他说得简单,而这一切却不知是费了多少缜密的心思。
      南破冥冷言:“你最好记住一点,不要妄想利用我的人——达到你的目的!”
      “我真是不懂,你和老婆子的眼光为什么那么短浅?明明可以称霸武林,却只在意你们心中的那点仇恨!”陆腾天“啧啧”感慨起来盘膝而坐,“我更不懂,她既然恨我,为什么还要生我!”他说得轻柔,那张脸却阴森得可怖,酒鼎瞬间握在手中被捏扁,琼浆溢在指上,他舔了一下,眼中释放出邪恶的幽光,“不过,谁在乎?倒是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要她!”
      南破冥震惊地瞪向陆腾天,许久,平息道:“你的女人已够多!”
      “却要多她一个!”说得好似要颗糖一样简单,无怪会遭到一声怒喝——“不可能!”
      见南破冥紧握住了青宇的剑柄,陆腾天仍旧漫不经心地把玩已坏的酒鼎,“你知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我——要不到!否则,我会——毁了她!”
      “你可以试试!”
      语落,出剑!
      这一剑速出旋风,甚至快得让人——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而且一出剑,就——直捣对方面印堂。
      陆腾天的眼力是何等的锐利,早已——将真力集于双掌,速——把手中的鼎推出,直击——南破冥的膻中。又在出手间,极其敏捷朝旁一滚,避开青宇的剑气,再纵身一跃,倚至门旁。
      那剑气直煞——坐榻后数丈远的墙上,竟然一直穿透而过——落下一个鸡蛋大小的洞窟。
      南破冥见破鼎——如龙啸般扑来,也不躲,用青宇的剑身一档。“锵——”青宇一声长鸣,鼎沾到神兵——即垂直朝外侧飞去,钉入大堂中的石柱——一尺之深。他握青宇的手——轻抖了下,只觉虎口发麻。
      彼时斜视他的陆腾天扬了扬眉毛,“你想杀我?”
      有片刻的沉默在他们之间散开。
      “动她,你死!”
      陆腾天却凶狠地笑道:“好兄弟,如果在上月,我会怕你!可是你每日思念着你的温柔乡——以至练功已走火入魔,如今——连她都打不过!今时今日的你,你——认为我——还会怕么?”好像再也遇不到这样好笑的事情,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在我眼中,你不过是颗棋子——我娘的棋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女人?”
      “我虽为棋子,在尊主眼中,你——却连我这个棋子都不如!”南破冥也冷笑。
      “你……”陆腾天搏怒,又暗念丛生,“我懒得——跟你计较!我的美人还在等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南破冥只感体内真气像洪水要冲出躯壳般乱窜,豪不追赶,迅速朝天阙阁方向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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