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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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容我考虑一下，毕竟没有先例。”姜环听完杨洛的话，虽然没觉出有什么不妥，不过出于谨慎的角度，不轻易下决定是她一贯的作风。
而且，虽然在自己看来此事根本不算什么，但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做成，一定有着自己所不了解的理由，还是不要贸然答应得好。
“也好，您考虑一下吧，不过，若是您不能决定，可能就要麻烦姜相公了。”杨洛对于姜环的犹豫没有不满，但话中有话的态度却多少惹得人心中不太舒服。
“我会好好考虑的。”虽然一向淡然处世，给人一种不争的感觉，但姜环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此时的语气也不自主地变得冷淡起来。
“那我先告辞了。”察觉到姜环的不快，杨洛有些后悔话说得太快，不过既然话已出口，再难补救，只得先行告退，也顾不上还要见见圆圆的事情了。
“嗯，你去吧，不送。”姜环还是礼貌的客套了一句，心中却开始盘算这件事情的利弊。
“母后！”随着一声清亮的童声，姜环才发现圆圆正在自己面前，抬头看着自己的脸。
“母后！是要读书吗？今天不是已经读过了？”圆圆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奇怪一向作息十分规律，每日按部就班生活的母后为什么突然让人把自己带来。
“不是，母后只是想问问，圆圆想学武吗？”姜环看到圆圆才想起来杨洛说要见他，结果却因二人谈僵而提前离去。
“学武？可我还不到三岁，按制不得进学呀？”圆圆虽然还小，却也早被教导了自己今后的发展，对宫中体制十分熟悉，更因为从小生长的环境，一口一个“吾”说得十分顺溜，只在姜环面前会自称“我”。
“圆圆只说想不想学呢？”姜环并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圆圆，毕竟还没有说定，对孩子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认真，不能敷衍，在他们那里失去了身为大人的信用，以后会很难管教。
“嗯……学武会很累吧？” 那双继承自其父小鹿班比一样的眸子显得晶莹剔透，宛若最纯净的宝石。
“是会很辛苦，但是不吃苦怎么能成大事呢？而且只有学武才能保护自己呀。”姜环不想哄骗圆圆，而是实话实说。
“可是为什么要亲自学武呢？不是会有很多侍卫保护我吗？”虽然姜环刻意培养圆圆不要将侍从不当人，但是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而且与圆圆接触最多的也不是她，圆圆不可避免的对享受其他人的服务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万一有一天侍卫不在你身边呢？”姜环耐着性子慢慢引导，她从没想过给孩子灌输众生平等的概念，那样的思想在现在他们所处的社会，根本是不现实的，不管什么样的真理，过于超前，超过了社会生产力的承受能力都不会被接受。
但是她希望，圆圆能够对那些宫女，侍卫的付出有着一丝感谢的心情，这也是一个仁君所需要的品质，一种能够吸引更多人真心为其效力的品质。
“那他们会因擅离职守被降职，还要被杖责！”圆圆语出惊人，令姜环再次开始怀疑这个孩子的躯壳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灵魂，真的是所谓神童吗？
“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如果你没有好好学武，你就不一定能有机会惩办他们了。”
“母后所言极是，那我一定要好好练武，至少要能够支持到大批侍卫赶来救驾！”圆圆再次发出惊人言论，令姜环有种无力感，这个孩子……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封建小皇子呢。
不过，这种能省就省的懒惰精神，还真有点像自己，遗传的效力果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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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姜环经过缜密的思考，再次与杨洛面谈上次的事情。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说我们的合作一直是愉快的。”杨洛并不是很兴奋，他料到姜环会接受的，也准备好退让的底线，互相妥协争取双赢才是合作的真谛。
“但是，我有一点要求。”姜环从书桌上拿起一张写满了条约的纸条，递给杨洛。
快速的浏览一遍，杨洛的脸立刻垮了下来：“皇后娘娘，这要求也太多了吧，如此束手束脚，这场武林大会就不像武林大会了。
而且，为小皇子教授武功一事，恕在下不能答应。
在下的师们有规定，决不收官府中人为徒。”
“武林大会的事情，反正你是要立威，定下这些规矩并不妨碍，且能显得你胸襟宽广，以德服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至于，小皇子习武一事，我并非强求你收他为徒，只是希望你在空闲的时候指点一二，让他能够防身足以。
若不然，万一遇上什么江湖宵小，情急之下，只能报上盟主你的名字，以求庇佑了。”姜环并不着急，她早已打定主意慢慢的讨价还价，其他方面都可以商量，只是圆圆习武一事绝不退让。
为此，她故意将比武大会的条件定得十分苛刻，这也是一种谈判策略，叫做“进一步策略”，主要用于熟人之间，其精髓就是小要求前先提个大要求，他拒绝了大要求，就不好意思再拒绝小要求，毕竟互相要留面子。
对杨洛来说，比武大会是他正式成为武林盟主之后，真正树立威信，杀一儆百的最有效方式，可朝廷之前一直对江湖人物的聚众行为十分防备，决不能容忍这种事情，他这才来找姜环，要求得到朝廷的特批。
在他眼中，姜环故意对比武大会提出的种种限制属于大要求，而交一个毛孩子习武，相比而言就属于小要求了。
二人就那张单子展开了一轮轮的拉锯战，最终二人达成共识，杨洛每旬进宫一次，先帮助圆圆入门，而姜环放弃众多苛刻要求，较大限度支持皇朝首度比武大会顺利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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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薛雨含所在的贾府。
看到贾夫人脸上那别有深意的笑容，就算薛雨含也预感到对方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如儿回来也有一段日子了，我确实对你有些忽略。
你也知道，因为如儿离开了这么久，很多人请需要打理，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还望你体谅我们哪。”贾夫人貌似诚挚的解释并没有进到薛雨含心理。
当然，她也没打算真的说服这个女人，就算曾经救过贾如的性命，可妄想凭此当上贾府的少夫人，还是有些不自量力，更何况现在还背负着那样一个永远无法洗去的污点。
“您说的哪里话，我自然是支持如的。”薛雨含虽然心中极度不齿贾夫人的做作，却没有明着与她对着干，只在称呼中透出和贾如不一般的亲密，算是一种示威。
经历了那噩梦般的生活，虽然一直暗示自己那根本不算什么，就当被狗咬了，转眼就该忘记，但不可避免的性格上受到了一定影响。
当面对贾如时，因为了解他的愧疚，知道他会包容，因此如同之前一样肆意，可当面对贾夫人时，薛雨含精明得学会了虚与委蛇，而非硬碰硬。
更何况，如今的情况，似乎贾如也已经不在掌握之中了。
“你看，你来了这些日子，也没出去走动走动，整天待在家里多闷呐。
正好过两日有个机会，不如，你也出去散散心？”贾夫人对薛雨含幼稚的示威不加理睬，面前这个妄图高攀，还一点高攀的自觉都没有的人，她是一万个看不上，不过，心中想的一回事儿，口中说着另一回事儿，这几乎已经成为了她们这种深宅大院中人的本能。
“您说的是，是什么机会？”薛雨含配合的发问。
“那可是一般人求都求不来的机遇……”贾夫人开始了撒网……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儿’准备的。”薛雨含毫不示弱地向网中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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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当贾如在宫中看到薛雨含时，由于过于震惊，以至于语气不是十分好。
“我为什么不能来？”而本来就心中郁闷的薛雨含见到贾如这样的态度，更加肯定了他要抛弃自己另攀高枝的事情。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趁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说你不舒服，立刻回府去！”其实贾如这样着急完全是好意，他是为薛雨含着想，不希望她收到伤害。
上次不过是小小贾府的一个晚宴，薛雨含就应付不来，这样的大场面对她来说自然更加困难，而在贾府中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可在这全天下最危险的地方，只要有一点点纰漏，那可就是抄家灭门的后果。
“哼！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来，来了会给你丢脸？我已经准备好了，绝对让你们都大吃一惊！让你们不敢再小瞧本小姐！”薛雨含被贾如的话激怒了，这种话也确实很容易造成误会。
不过，她到没有吹牛，贾夫人的态度转变，很容易令人产生警觉，加上类似的场面她已经经历过一回，因此这次，她确实是做了一番准备才来的。
而且她很自信，凭借自己的这番准备，绝对不会重演上次中秋夜宴的糗事，而是会在这天朝最尊贵的地方，一鸣惊人，得到所有自己应该得到的，属于穿越女的风采！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谈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