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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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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妤知道了苏娆手臂受伤了以后简直如临大敌。她知道这个妹子会些武功，但万万想不到她有真的用上这些武功的一天。苏娆伤得这么重，却对受伤的原因缄口不言，苏妤担心得不得了却拿她这个倔强的妹妹毫无办法。
苏家大姊难得硬气又坚决地禁了苏娆的足，大有不养好伤不让她出门的架势。
其实这都没什么，她就算出门也没什么地方好去。长安城里除了陈家和江家，她哪里也不认得。最让苏娆招架不住的，是大姊的小姑子陈莹。苏娆不知道长安城的小娘子是不是都像陈莹这么闲的，总之陈莹只要一得空就会跑到苏绕这里来，然后从各个角度巨细靡遗地询问会稽的事情。
苏娆真的不知道会稽那样的小地方到底如何叫陈莹有那么多的好奇。几天之后，苏娆连李府拒绝过多少只假的“雪团儿”都同陈莹讲了，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了。
当然这件事，她是偶然听李晔提起的。
从江陵往长安的路上，李信没好脸色，甚至连李晔这个堂弟也不怎么搭理。李三郎倒是对谁都很温和，认出苏娆，又知道她是女郎以后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甚至还经常同她闲聊，说起此去长安的目的。
为了江南那边的雪患来游说京中的世族和高官们帮忙。
她鄙夷李信，但必须承认这是一件好事，所以她也同李晔说了一些真心赞同的话。
而这一部分的事，她讲出来i，陈莹就兴致缺缺的样子，还不如对李家郎君的容貌如何兴趣大。这种事离她太遥远了，这个天真的小娘子，恐怕是不太明白吧。其实何止于她，包括舞阳翁主，包括长安城中大多数的小娘子们，这些事都太遥远了。
后来，小娘子小脸红扑扑的，眨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满脸期待地问她：“阿娆姐姐，那你有没有在会稽见过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江三郎？”
苏娆一愣，过了片刻才面色如常地回答道：“没有，我在会稽见过的最好看的郎君就是李三郎。”
她方意识到，她似乎下意识地没同陈莹讲过半句有关江三郎的事。
她好像也确实，不想告诉她。
……
晚间陈翰下值回来，同妻子一道去母亲钱氏那边用饭。陈府人口简单，一家人基本都是在钱氏那里一起用晚饭。苏娆来了以后，察觉钱氏的疏离，便一直以养伤为借口在自己屋里独自用饭。
陈翰对家人很好，又是个心细如发的人，饭间便发现了小妹不如往日活泼。
小妹是个存不住心事的性子，他见她饭还是吃得很正常，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与陈莹年纪差的有些多，这个小妹随他还没有对妻子来的亲近。
于是陈翰在夜间便同苏妤略说了说对陈莹的担心，同时还真诚地问了问苏娆的情况。
陈翰的这份温柔体贴，成婚数年来有增无减，让苏妤觉得为了他便是任何委屈也受得。
是以她也柔声回道：“阿莹近来同阿娆倒是玩得很好，也没听说两人起过争执。不过阿娆性子内敛，阿莹活泼惯了，近来都没出去，许是闷坏了。“
陈翰点了点头。小妹同妻妹交好，他是没什么不愿意的。他那日见过苏娆之后，便觉得她同一般的小娘子不大一样，有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沉稳，叫人赞叹又令人怜惜。阿莹若是能同她学几分沉稳宁静，也没什么不好。
“阿娆的伤如何了？差不多你也带她们出去走走吧。我听说近来郊外大马场挺热闹的，有许多了郎君娘子们在那里玩儿。阿娆阿莹都到了说亲的年纪，阿妤你便多费点心吧。”
其实陈莹还未及笄，说起来也还小，而且有钱氏在，她的亲事哪里轮得到苏妤来费心？陈翰这样说，其实还是在替苏娆着想了。
丈夫肯为妹妹的事费心，苏妤心中甜蜜，也认真地思索起丈夫的建议来。
于是次日早饭过后，先是有医工来检查了一番苏娆的伤，然后她便被大姊打扮她的架势吓到了。
她已经有数年没穿过女装了，此刻正呆若木鸡地被大姊指挥着婢女套上了一身月白色镶群青色暗纹边的曲裾深衣。
这套衣服还是苏妤知道妹妹要来后，亲手做的，日前才刚刚做完。
苏娆尚在父孝中，不能穿得太鲜艳。但苏妤嫌妹妹的性子太沉稳，故意选了浅颜色，至少要让她在外表上显得活泼生动一些。
“大姊，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妤非常温婉地一笑，“医工说你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小心不碰着就可以出去走走。这么些天你也闷坏了吧，你姊夫叫我带你同阿莹出去透透气。”
苏娆心里一边感叹姊夫的体贴，一边庆幸今日不用再同陈莹讲会稽的鸡毛蒜皮，一边又头痛依旧要同陈莹一起。
这个小娘子的无尽精力真的叫她吃不消。
所幸，陈莹没有再闹她。陈莹也有许多日没有同手帕交们见面了，今日一早得知可以出去，便急忙遣人去同小伙伴们“通风报信”去了。路上她都在满心期待同小伙伴们见面，几乎忘了要闹苏娆。
苏娆乐得清静。
转眼到了马场，三个女郎都下了车。苏妤虽是外来的，但多年来也有了自己的交际圈，而且她一个已婚妇人，同那些年轻的小娘子们也说不到一起去，便将苏娆交给了陈莹。陈莹很爽快的答应了，她的手帕交们还没到，便领着苏娆朝马场里面休憩的场所而去。
一边是马场里的响声震天，一边是一群年轻的男郎女郎们谈笑风生。
硬要说的话，苏娆对马场里的兴趣更大一些。这地方离马场有些远，看得不十分分明，只依稀见得那边似乎实在赛骑。
陈莹顺着苏娆的目光看了一会，一开始还很好奇，但这边又看的不清楚，她一会便没了什么兴致，便开始同苏娆没话找话：“阿娆姐姐，你想骑马吗？你想的话，同马场的人说一声，也是可以的。”
苏娆的心思没在她这，很随意地应了一句：“我不会骑马。”
马匹在朝廷的管控之下，她一介白丁，要到哪里去找马骑。
而陈莹此时却像是找到了同盟一般，兴冲冲地说：“我也不会骑，大兄还同我说别人家的小娘子都会骑马，问我羞不羞呢。阿娆姐姐你也不会，大兄果然是骗我的，我才不羞呢！”
真是不知世间疾苦的小娘子。苏娆也不愿打击她，反过来问她：“那你为何不愿学？”
小娘子苦了一张脸，哀兮兮地说：“马那样高，又不会听人讲道理，万一摔下来，多痛啊？而且我们又不是郎君，会骑马有什么用？”
“阿莹妹妹若是怕摔，我来教你如何？学会骑马好处可多着呢。”
说话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转了身，见到一个青袍的郎君，个子很高，容貌有几分刚毅，同时人认同的美郎君有几分不同，但也并不难看。
陈莹似乎同他很熟，但见到他，她并不高兴，嘟着嘴回他：“史青游，你不是进了执金吾吗，不去好好巡值，来这里晃荡做什么？”就差没直接说他玩忽职守游手好闲了。
这个史郎君也似乎习惯了陈莹的脾气，听他这样说不恼反笑：“阿莹妹妹知道我进了执金吾吗？我还想自己告诉你呢。”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今日休沐。”
陈莹“哼”了一声，“少臭美了，我大兄说的。”不然我才不会打听你的事。
史青游的年纪夹在陈家兄妹之间，同两人也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了。他对陈莹的心思，陈家上下除了这个小娘子本人，俱是支持的。只是陈莹不松口，陈家人也不逼她。
陈翰想着，待小妹玩够了，最后总会明白史青游的好的，反正小妹还小，不着急。其实今日劝苏妤带两个娘子来马场，也有史青游所托的缘故在内。
苏娆垂眸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碍事，便要寻个借口离开。借口还未寻到，便有不远处娘子抖着声音的惊呼传来：“那那那不是江三郎吗？”
猛然听到这个名字，苏娆也很意外。那日别后，她还没有再见过他。她循着声音望过去，果然见到了一身红衣，俊雅挺拔的青年在仆从的带领下缓步走来。女郎们已经摩拳擦掌地凑了过去，很快便把江三郎围得寸步难行。尽管他不苟言笑的脸越发紧绷，女郎们还是前赴后继地挤上去，飞蛾扑火一般。
这样的江三郎，同苏娆在会稽认识的又有些不一样。在会稽的他虽然表情也不丰富，但至少还是很经常笑的。
这个郎君笑起来的样子有多好看，苏娆是很清楚的。
她也是头一次知道江三郎在长安竟然是这样受欢迎的。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窃喜，似是偷得了什么无价之宝。会稽的那些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她恐怕会被这些女郎们给撕了吧。还好还好，她从没对陈莹讲过。
陈莹的心早就不在这边了。她急急地拉过苏娆同史青游交待道：“这位是我嫂嫂的亲妹，史青游你不是要教骑马吗，阿娆姐姐就交给你了！我约的人到了，我要过去了！”
苏娆：“……”这种丢包袱一般的感觉是想怎样？
史青游：“……”我是想教你不是想教骑马好吗。
小娘子单纯天真地连个谎都扯不好，苏娆同史青游相对无言地看着陈莹提着裙摆加入扑火的飞蛾之中。
苏娆看到身旁的郎君一霎便像失去了生气一般，不禁也有些可怜他。情敌像江三郎那般强大，确实值得同情。
“郎君不用顾忌我，若想追便追上去吧。”
史青游苦笑一声：“她心里没有我，追上去又有什么用。没想到江三郎回来的这般快，我还以为就算是过年，他也会去岭南同家人团聚呢。”
说完顿了顿，满是不甘的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补上一句：“走都走了，又回来干什么呢。”
苏娆心说，那是因为你们不懂他，不晓得他眼中看的是什么。这些自小受到良好教育的贵族郎君们，甚至还不如混混出身的李信懂他。
史青游独自悲伤了一会，忽而转头来问她：“女郎要学骑马吗？”
刚才是谁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啊！这才多会就开始任劳任怨了。
苏娆很是佩服这位郎君的坚韧了。
然机会难得，她确实是想学的。只是穿成这样，恐怕不大方便吧。
史青游看出她的迟疑，又说：“女郎如果不嫌弃的话，马场这里也是可以借骑装的。”
这倒是挺方便的，苏娆点点头：“那边有劳郎君了。”
苏娆又朝那边看了一眼，发现江三郎已经不在那里了，然后也没有逗留，跟着史青游走了。
但很不巧的是，蛮族人进京以后，见天在马场这里折腾。官寺怕出乱子，便停止了向女郎们出借骑装的服务。
苏娆很遗憾，但也没有办法。于是干脆叫史青游带她去看赛马。
看赛马的地方果然比方才休憩的区域里马场近了许多。苏娆甚至能看到奔跑的马上蛮族人高鼻深目的五官。
不过离得近，尘土飞扬的，也很呛。长安本来就比会稽干燥，苏娆自打来了就有些不适应，这会叫飞尘一呛，不由咳嗽起来，止都止不住。
不同于休憩处像个交际会似的，到处都是交谈声，这边都是真心喜欢赛马的，便是交谈也是低声地交头接耳。苏娆这一连串的咳嗽，很快吸引了四周的目光。
苏娆有点窘迫，但咳嗽这事儿，她也控制不了啊……
史青游也被她吓了一跳，忙一边帮她拍背一边温声问她：“苏娘子，你没事吧？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她要是有了什么好歹，阿莹又要同他发作了。
苏饶一手掩着口鼻，一手轻轻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一回头便看到了一明艳到晃人眼的小娘子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很是兴奋地对她轻声喊了一句：“侠客姐姐！”
苏娆：“……”这是什么称呼？
史青游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对俊男美女，保持着手在苏娆背上的姿势，愣住。
苏娆压下了咳意，略微低头，努力让自己只看着面前的闻蝉，也轻声同她打招呼：“见过翁主。”
闻蝉早就听说了雨夜遇刺那日有个特别勇猛的女郎。她原以为世上这样的女郎只有她二姊一个，没想到居然还有，她便十分好奇。但那会李信同江三郎梗着气，苏娆那会又是江三郎仆从的身份，闻蝉不敢惹她二表哥，便忍着不去找苏娆。但她偷偷看过，觉得她虽然像二姊一样勇猛，但长得比二姊温柔多了，感觉也不会像二姊那样见面就想凶她打她。闻蝉就就很想亲近苏娆。
后来她二表哥告诉她，那根本不是江三郎的仆从，也不知进了长安后去了哪里。
闻蝉还有些失落来着。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她，真是意外之喜。
她一时激动，过了一会才发现苏娆旁边还有个高大的郎君，两个人的姿势……似乎有些亲密？
舞阳翁主闻蝉她又迷惑了。她记得二表哥同她说苏娆不是江三郎的仆从的时候，她还问过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跟着江三郎，她二表哥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同她说：“那是江三郎的姘头。”闻蝉很惊讶，但李信说的特别像回事儿，还说苏娆为了救江三郎差点命都丢了，还让她想想她二姊救她二姊夫的时候，还有他自己救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那个样子。
二表哥说的很有道理，小翁主完全的相信了，甚至还觉得，她这么好看，江三郎都看不上她，果然是因为他早已经心有所属了。
其实李信只是当时有气，想趁机在闻蝉面前抹黑一下江照白而胡诌的罢了。可怜他单纯的表妹就这样被他忽悠了。
闻蝉目光在三人间逡巡了一圈，发现侠客姐姐根本不敢看江三郎，就好像心虚一般，也就越发相信她二表哥说的是真的。
所以，侠客姐姐这是……脚踩两只船？
苏娆真是冤枉。她不去看江三郎只是不想叫史青游知道她同江三郎很熟罢了。不然史青游同陈莹一说，她的麻烦真的是无穷无尽的。她觉得自己做出一副不熟的样子，江三郎一定不会上赶着同她打招呼。
哪想到闻蝉居然记得她。
苏娆的态度，江照白早就看出来了。其实他比闻蝉还要先发现苏娆。她同史青游走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她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正式的作女郎的打扮，素素淡淡的，出水芙蓉一般。他才想起来，她还在父孝中，也不能打扮得太艳丽。
他忽然就觉得今日这件红衣穿的也不太合宜。
可她守孝，同他并无半分关系。他在心中哂笑，却很自然地配合了她的态度，只作不相识。
不过看着史青游那只手，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于是也干脆别看眼。
气氛太过诡异，就连迟钝的闻蝉都发觉了。
她略带歉意地望着苏娆说：“侠客姐姐，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那你告诉我你住哪里，改日我给你下帖子，请你来玩。”
苏娆：“……”翁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做什么会被打扰的事情啊。咳嗽吗？那倒是真的被你打扰了。不过咳意憋了这么久居然真的不想咳了。
史青游这会终于回神，被火烧了一般收回自己的手，拱了拱手道：“翁主，江三郎，在下失礼了。”
闻蝉与江三郎皆不认识他，江三郎也回了个拱手，淡漠地说了句“兄台多礼了。”而闻蝉只是笑笑，又把史青游的眼睛晃了一晃。
这时马场里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赛马场上，蛮族的勇士们被一个汉人郎君死死地压着，叫人好不痛快。边上的男郎女郎们叽叽喳喳地问那是谁。很快便有知道的回答：“是李二郎。会稽李家的二郎，李信。”
“李二郎”、“李信”这样的字眼飘进耳朵里，闻蝉就再不关心别的了。她支棱着耳朵听别人称赞她二表哥，觉得又喜又恼，便忍不住在一边拆台。
苏娆认出那领头的郎君是李信之后也很惊讶。没想到他的骑术这样好。心里是有些羡慕的。同样出身不好，他却有机会学骑马……
他有点难过，又见周围人的注意力都被场中的李信吸引过去了，终于没忍住朝江三郎那边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有所感应，江三郎这时也正好转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对上了，苏娆有点偷窥被捉到的窘意，江三郎却非常从容，甚至对她露出一个堪称惊艳的笑容来……
苏娆像被烫了一般飞快地移开了目光，再看场中，觉得那么混蛋的李信都顺眼多了，甚至分神去听闻蝉同人就她二表哥是否优秀一事扳杠。然后，在听到有人说了一句“程漪，你也来了？”之后，便再没听到小翁主的声音。
她起了好奇心，便也回头去看闻蝉目光所向的那个女郎。
虽然不及舞阳翁主的仙人颜色，那女郎也是长得极好的。她气质高华，形容优雅，款款走来的模样十分动人。
苏娆不知道闻蝉为何要看那女郎，但应该不是要同她比美。闻蝉与那女郎对视了一阵之后，似乎就失去了兴趣，扭过脸继续专心地看赛马。可惜周围的人都去同那女郎打招呼了，没人同她抬杠了。
闻蝉对那女郎没兴趣，然对方却不想放过她。苏娆与闻蝉站的很近，程漪走过来时，也就停在了离苏娆不远处。苏娆甚至觉得，她多站一会，自己身上都要染上她衣上的熏香了。
苏娆向旁边退了一步，看那女郎同闻蝉行礼，但闻蝉侧身没有受全。接着她又听到那女郎说：“江三郎也回京了吗？倒是多年不见了。”
苏娆觉得这招呼打得说不出的奇怪，但更奇怪的是江三郎的回应。他的态度很疏离，似乎与这个女郎不熟的样子，只是拱了拱手，笑说：“程娘子吗？倒没料到程娘子还记得在下。”
若在旁人看来，这个态度似乎毫无问题，可苏娆就觉得江三郎像是装的。
他知不知道，他那个笑，假的不行。
所以，这个程漪，是谁呢？
苏娆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程江两人已经言语交锋了几回合了。闻蝉像个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地夹在两人中间。苏娆忽又听程漪语气凉薄地说：“你与翁主情投意合了么？倒是真难得。我是真没想到……最后博得他欢心的，竟是你啊。”
然后两个娘子开始进行眼神的交锋。苏娆站在一边，像个路人一样看着她们，看着江三郎无奈地挡在两人中间想护着闻蝉……
苏娆忽然就福至心灵的想通了。她想，那么多爱情诗也总算是没有白读。
这个程漪与江三郎之间恐怕，纠葛极深。
胸口莫名有点酸酸涨涨的。苏娆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静静地离开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喂！来人！拖回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勇敢的女郎，面对狂风暴雨吧！
下一章还要目睹程漪强上（大雾）江三呢，挺住啊苏女郎！（顶锅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