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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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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前奔驰,割裂暗影,支离破碎,踏散骸骨,啜饮血肉,独自驶向,遥远的彼方。
奈挽歌坚信一辈子都不会有男生邀请她约会,因为自己这个假雾隐村人一直是独来独往的存在,与身边的人也只是维持着微漠的联系。然而总有生命的勇士,比如说库赞
“美丽的小姐,周五可否赏光与我共进晚餐呢?”
“……如果你是在和我说话,那你可能瞎了,建议贝加庞克给你做个假眼睛。”奈挽歌正忙着写检讨,两份,她和库赞的。因为库赞在上周的例会上睡着了,哈喇子流了一桌子。奈挽歌当时就等在门外和把守会议室的海兵们唠嗑儿,讨论三位大将谁在女孩子里比较受欢迎。海军士兵们坚持赤犬大将是少女杀手,因为他的作风更硬派;奈挽歌毫不在意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儿说一看你们就是一群单身狗,像赤犬那样的看起来是挺硬气但不温柔啊,你们能想象出赤犬温柔的样子吗?海军士兵被奈挽歌一口一个赤犬叫懵了,愣是瞧着她就是没说话。奈挽歌就接着说库赞大人会比较受普通女孩子的欢迎吧,那种看起来有些迷糊却在关键时刻很可靠的类型,所以你们要向库赞大人学习呀。话音未落,库赞从会议室里飞出来了,连带着站在门口儿的奈挽歌,两个人摔出了十米多远。遭遇飞来横祸,人为的那种,因为她看见赤犬冷峻的面容满是讥笑意味。奈挽歌特别生气,于是破口大骂:“赤犬你个智障!”。到底还是没把“红狗”叫出来,因为她还不想血溅当场。同会议室里的卡普中将直接笑场,“哈哈哈哈”杠铃般的笑声停不下来。
“……库赞大人,睡醒了能从我身上下来吗,我要…死了……”两米多高又是被赤犬扔出来的,对奈挽歌的小身板儿来说简直是一枚□□。□□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盯着奈挽歌,又使劲眨巴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还好吗?”
身体抢着验证库赞的问题,奈挽歌一张嘴就吐出来一口血,鲜艳的液体满嘴都是,感觉像啃了一口铁,“我…看起来好吗?”
之后,奈挽歌被罚写一份检讨,库赞还算有良心主动匀了半个月工资给她。赤犬没有任何表示,奈挽歌斗胆猜想他是听见会议室外的扯淡才忍无可忍乱丢青雉的。哼,官僚主义!
“我现在耳聪目明邀请你与我共进晚餐。”库赞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嗯,好啊,周五是吧,我记住了。”奈挽歌手一抖划破了纸张,本来想换张纸,想到这是交给萨卡斯基的不禁又用力划了几道。
最近中枢这边的海军士兵士气有点低迷,因为他们的小女神约会去了,对象还是大将,他们根本没有一点竞争力。奈挽歌倒是笑得云淡风轻对他们说机会人人平等,库赞他算哪根葱。
“果然还是要知道我之前的事吧。是怀疑我还是好奇?”奈挽歌轻摇着玻璃杯,暗红的液体泛着流动的光泽恋恋不舍地从杯壁上爬下,覆上一层极淡的绯红。
“都有。”库赞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今天的库赞有点帅气,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穿着深蓝色衬衫外罩白色西装背心打着黄色领带,但明显是认真打理过的,如影随行的绿网格眼罩也没有煞风景地攀附在头上。正经得让奈挽歌有些不好意思。
“……从哪里开始说呢……”奈挽歌沉思了一会,“你就当…这是一个你我脚下这片大地之外的地方吧。”
库赞点点头默许了奈挽歌的表达方式。
“我是忍者,一直都是。曾经,我住的地方有五个强盛的国家,每个国家都有忍者村作为国家的战斗力。大国之间经常爆发战争,加在中间的小国难逃被毁灭的命运,我的国家和族人们都被战争吞噬掉了。我当时年龄小还不够上战场的,就跑到了其他国家,在其他国当了忍者。那个忍村被称作……血雾之里,因为它的毕业考试是让同伴们互相残杀。”奈挽歌眉间拧成了疙瘩,好看的深蓝眸子也不那么闪闪发亮了,似乎不愿回忆那段往事,“我是踏着同伴的鲜血和骸骨活下来的…….后来就做忍者嘛,执行任务什么的,从寻找丢失的猫到暗杀某个人我都做过。再后来就觉得腻了,自己一个别国忍者的后裔干嘛要为其他国家拼死拼活的。想通以后我就跑了,成了叛忍。我们一族体质特殊还特别好认,哪个是红毛哪个一定就是我们一族,比DNA检测还准。结果碰上了一个脑子不大正常的科学家忍者,刚开始他让我做他的助手,大家都相安无事,后来我发现他套路我想在我身上做实验,我就跑了。逃跑的时候受了点伤,醒来就到海军总部了。”奈挽歌简略地讲述了她之过往,那些更为详细或者说更为残酷的事情她都统统隐去好让这个故事听起来平和安详最好略带搞笑意味,但真实情况是,她也不大记得那些事了。
库赞虽然平时经常不睁眼睛,但看人还是很准的,第一眼就断定红头发小妮子不是如同外表一样纯良无害的主,结果不出所料的劣迹斑斑。不过在库赞的衡量标准里,奈挽歌不算坏人何况自己勾一勾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二人的晚餐吃得气氛和谐,乍看上去真像第一次约会的情侣,拘谨却含情脉脉。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啦,我说过的吧,我现在只为你一个人工作,对于忍者来说任务永远是第一位的。”就像是做出某种承诺一样,奈挽歌这种直白而饱含真诚的表达方式让库赞都有些汗颜。
一顿饭就消除了芥蒂,库赞有时候会想如果人们之间相处就如同这家伙一样少点套路多点真诚就好了,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放松对奈挽歌的警惕。奈挽歌觉得如此关系就很好,只有小人之交才甘如醴。也许,他们的关系就要保持这种微妙的平衡,怀疑以上托付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