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卫同人--我为你而来》大汉朝歌

55、咫尺

　　我先回了后院去病的小屋，他不在。打马去了宫门，问了值日的侍卫，他们说没有见到去病进宫。只好去别处寻找那个倔强的孩子，幸好除非节日夜晚的长安是没什么人的，我策马奔跑在静谧的大街上，去病，你在哪里？舅舅伤你的心，是不是？
　　跑了一阵，四处街道的角落都没有去病的身影，我自责又焦急。下了马，我牵着马慢慢的步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病究竟去哪里了呢？突然想到还有个地方没去，我上马追了出去。
　　远远的，见到一个孤独的影子坐在我以前经常带去病讲故事的地方。我冲过去，果然是去病。
　　“去病”，我一把抓住他，他挣脱我的手掌。
　　“去病。”用力扳过他的肩膀，把他拥在怀里。他挣扎着推开我，我紧紧的抓住他，他说，“既然你要纳妾，你还管我干什么？”
　　“去病，去病……”感到所有的语言都是那样的苍白，我只能这样拥着他。“我是你的舅舅，永远都是啊。”我低声的诉说。
　　“你明知道我要的不只是这样，为什么，你愿意给其他人机会，却不给我？”去病压抑的嘶吼着。
　　“去病，，舅舅本身无所谓娶不娶亲，你大姨母和你娘说要我纳妾，舅舅便纳了。舅舅可以不娶妻不纳妾，可是你还小，你不懂，你只是因为和舅舅在一起太久才产生这样的感觉，而且我们都是男子。”我说着一些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的话语。我知道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可他呢？他会是祁连山的战神，渐渐明白人情世故我怎么可以成为羁绊他步伐的束缚。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以我的小来说事，为什么总是说我不懂，难道我不懂他们就懂了吗？”去病猛地一用劲推开我的怀抱。
　　“十二年了，我看着你爱你十二年了，你却说我什么不懂。”去病突然安静下来，“我无奈的看着你和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我所能拥有的也只是作为你的侄子依赖者你，而今，你却成为了那个女子的丈夫，我以为我能像上一世一样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可是我不能，再也不能，我嫉妒的快要疯掉，”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对我说，“你说我不懂？这里在看着你牵着别的女子拜堂的时候已经停止跳动了。我无法再承受这种绝望痛苦，我不愿再看到你身边总是可以有身份站着的那些男男女女,不是我；我不愿纵使我拼命的追逐也到达不了可以和你比肩的地方。”
　　我不明白他说的上一世这一世，但看着去病有如小兽般的呜咽，我的心彷佛被一刀刀割成碎片。
　　“去病，去病……”我上前。
　　他却退后一大步，“不要，舅舅，如果几生几世都是这样的结局，我宁愿和你生生世世天上人间永不相见。”他泪流满面，转身就要离开。
　　听到去病的话，有些模糊的记忆接踵而来，而我的心好似被挖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不……去病…”，我哀伤的唤着他，却说不出多余的话。
　　这么多天压抑着的心力交瘁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一口鲜血喷出来，我轰然倒地。
　　在陷入黑暗的一瞬我听到去病凄厉的呼唤，我多么想告诉他，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你相距咫尺却不能告诉你我爱你，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霍去病看到卫青吐血的一瞬间就后悔了，看见那个轰然倒地的身影，他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快崩溃了。
　　“舅舅，舅舅，去病错了，你醒醒，醒醒啊！”霍去病一声声在卫青耳边不住的哀嚎，“去病错了，去病不该逼你的，去病知道不是你要娶亲，去病知道你对去病最好的，去病是嫉妒了，去病不是要离开舅舅。”
　　霍去病一遍一遍在卫青耳边说些懊悔的话，可是卫青没有半点反应。他仍然不停的忏悔着，直到嘶哑的嗓子再也说不出话来，到最后只是无声的呜咽，那双眼已经流不出清澈的泪，浓的似要滴血。
　　卫长君带着人打着火把找到两人的时候就是看到这这副情景。
　　卫青静静的躺在地上，胸前的袍子浸着干涸暗红的血液，霍去病伏在卫青的身上。
　　“去病，你舅舅怎么了？”卫长君厉声问道。
　　霍去病不答，茫然的看了卫长君一眼，再回头看看人事不省的卫青，一下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