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卫同人--我为你而来》大汉朝歌

44、折翼

　　去病被接进宫的第二日，我也回了建章营。我没有在主动去找去病，我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刘彻，只是整日待在建章营训练新兵。我的话越发少了，之前失忆的几年我慢慢有了些人气，话也多了些，最近这些事情让我又封闭了自己的心灵，我感到累了。
　　我只是一个闯入这个时空的过客而已，我可以背负属于卫青的责任但是我没必要为他背负别人的心理啊。我只是为了那个青年来到这里而已，我又为什么还要在乎别人？
　　我不想再为了别人改变自己了，你们做什么只要不要招惹我就好，我感觉自己已经被你们用温柔的绳索越捆越紧，我一步一步后退你们却还在逼我。那个NO.1的暗影杀手去哪了?在意的事情越多就越牵绊我的手脚，我怎么会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我何时变得这么柔弱了，居然还存在进退维谷的两难？
　　除了去病，我不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韩说本来也想问我怎么了，看见我冷冷的眼神望着他就止住了话头。我不想再看见他眼里受伤的神情，扭头就走。
　　而我知道那射在我背后的目光是多么的灼热，只是，阿韩，断了吧，我累了，你也会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刘彻派人传唤我几次，被我以正训练新兵推却了，也无视韩说欲言又止的神情。
　　面对我的左右推辞，刘彻并没有治我以下犯上之罪，我心里也明白我是利用了刘彻对我的纵容。当我的冷酷回到我的身上时，理智就不再被情感左右。在暗影里老师教的第一课就是利用你所能利用的有利条件，既然你要爱上我，那么你的情感也将会是我砝码。
　　我整个人都笼罩在冰寒的气息里，我又恢复到当初的淡漠了。
　　去病托人找我，想想很有些时日没见去病了。对去病，我始终无法硬下心肠。我让那些羽林军按我的指示训练，自己去了去病住的偏殿。
　　走进去病的偏殿，去病向我扑来。“舅舅，你怎么来看望去病了？去病好想念你。”
　　我没再像往回一样表现出的热情，只是摸摸去病的脸颊，“去病都是小大人了，怎么还这么撒娇。舅舅也想你，只是舅舅有事情要做。去病不是派人叫舅舅来，舅舅就来了吗？”我说道。
　　“去病只想对舅舅这样，我才不会对别人撒娇……咦？我没去派人叫舅舅啊，那个老头子说舅舅最近好忙，不准我去打扰舅舅，还说舅舅忙完就会来看去病的，我就一直没有去找舅舅。我以为今天是舅舅主动来看去病的啊。”去病疑惑的说道。
　　我也正纳闷着，忽然听到一声唱喏，“皇上驾到——”
　　我瞬间就明白了。是你借去病的名义叫我过来的，刘彻。
　　我上前行礼，不带一丝烟火气。“臣卫青参见陛下。”
　　“见过老师。”见我行了礼，去病也不情愿的行了礼。
　　“平身，仲卿，你怎么来了，朕刚好要检查去病的功课，没想到会遇见你。”刘彻故作轻松的说道。
　　刚好？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没有看他，只是淡漠的站在那里。
　　“相请不如偶遇，朕和仲卿也好久没见了，今日就免了去病的功课吧，去病，你去你三姨那里去玩玩，朕要和你舅舅叙叙旧。”刘彻看似评述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
　　去病听到刘彻这样说连忙叫出来，“不要，去病要和舅舅在一起，去病好久没有见到舅舅了。”
　　我没有说话，和刘彻之间的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去病，连朕的话也不听了吗？”刘彻挑挑眉毛说道。
　　我知道刘彻可能不会对我动手，但是去病就不一定，连自己的儿子女儿都可以舍弃的人，就算再喜欢去病也不可能太过纵容的。“去病，你先去三姨那里，舅舅和陛下叙完旧就过来看你。”我说道。
　　去病见我也这样说，只好放开我的衣角，恨恨不平的走出殿门，随后春陀也退下了，偏殿里只剩下我和刘彻了。

　　霍去病突然也明白了刘彻的用心，原来是他借自己的名义把舅舅叫过来。难怪舅舅那次从宫里接自己出来时就很不对劲，这段时间也不来看自己，分明是不想见到刘彻，所以刘彻就借自己的名义骗了舅舅过来。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什么了，一定要查出来，除了舅舅和刘彻，知道这件事情的只可能是刘彻身边的大太监春陀了。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从春陀嘴里把事情套出来了。
　　霍去病见春陀从殿里也出来，连忙上前去恭敬的行礼，“春公公好！”霍去病甜甜的对春陀说道。
　　“哎呀，老奴可担当不起，霍小少爷可折煞老奴了。”春陀连忙扶起霍去病说道。
　　“春公公，您觉不觉舅舅和陛下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舅舅前段时间好像闷闷不乐的，也不太开心呢！”霍去病故意说道。
　　“啊，卫大人也不开心了？老奴就说卫大人不可能不把陛下付出的一切看在眼里的，陛下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就连卫侍中打了陛下一巴掌，陛下也没有任何追究。老奴看着陛下长大，也没见陛下这么宽容待一个人啊！”春陀一时不察被霍去病套出话来。
　　“舅舅打了陛下一巴掌，不会吧？”霍去病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哎呀，嘘——瞧老奴这张嘴，”春陀打了自己一巴掌，“霍小少爷可不要和别人说啊。唉！陛下也心急了些，对卫大人那样的人用强当然不行啊…….”
　　“什么，用强？” 霍去病猛地退了一步，胸中是惊涛骇浪的奔涌，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也在轻轻的战栗。
　　“霍小少爷，您别急啊，其实也没什么，陛下也没有把卫大人怎么样。”春陀连忙拉住霍去病说道。
　　“唉唉，老奴和您说这些做什么，都是老奴这张嘴。”春陀作势要打自己的耳刮子，再也不肯提当日的事情了。
　　霍去病见套不出什么话来了，连忙上前说道，“公公，您不要这样啊，是去病不问了，去病也是怕陛下和舅舅有什么心结，毕竟同属君臣，以后去病也好做个中间人啊，毕竟他们一个是去病的老师，一个是去病的舅舅。”
　　“呵呵，那就谢谢霍小少爷了，陛下心情不好，我们下面的人也是战战兢兢啊。”春陀连忙笑盈盈的对霍去病说道。
　　“那春公公，去病会帮忙调解的，去病先去三姨那里了，您在这里等陛下吧。”霍去病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哼，我会帮你调解？刘彻，我不帮你煽风点火就算是你的造化了。
　　霍去病没有去到卫子夫那里，他带着波涛汹涌的心情去了上林苑骑马狂奔。刘彻，如果舅舅自愿我是不会违背他的心意的，但你竟然敢对舅舅用强，一定是这样，要不然舅舅怎么会打你一巴掌，还好没有真的怎样，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霍去病下了马对着树木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双手血肉模糊。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副孩子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舅舅，去病该怎么才好，怎样才能守护你？
　　舅舅应该知道了刘彻的感情了吧，舅舅你答应过去病只喜欢去病的……

　　我和刘彻都静静的不说话，我自然是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刘彻终于受不了我和他之间那种快要窒息的压力，开口说了话。
　　“仲卿，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莫说你只是当日打了我一巴掌，就是你刺我一刀，我也不会怪你什么的，我只求你莫要那样冷冷的看着我，我只是待在你身边也不可以吗？”刘彻的语气里带着哀求的味道。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儿皇帝，他已经从窦太后手里拿到了虎符，也收回了外戚手里的权利，二十七岁的他已经显现出开创大汉盛世的雏形，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帝王了。
　　听着他如今带着哀求的味道说话，说不动容是假的，他对我有着纵容和偏颇，可是我已经不想再被感情的漩涡拖住步伐。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爱上，他越执着越让我远离，有种痛似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不愿我去认同那份感情。
　　“我最后说一次对不起，以后我也不会再说。你会是我的陛下，你会是千古一帝，而我只是你的臣子，为你开疆辟土。以后不要请你再执着了，我不会爱上你的。你我都是男人，你自有后宫三千，美人无数，我也会有我的溺水一瓢，情之所钟。”我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仲卿，不要，我不要美人三千，不要开疆辟土，我也不要你有溺水一瓢，我只要你，只要你。”刘彻激动抓着我的手说道。
　　我挣脱开他的手，冷酷的说，“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在于你的三千后宫，你我是不是男人，而是我不爱你，过去，现在，以后都不会爱上你。”
　　听到我这样说，刘彻却反而冷静下来，不再叫嚷，我正疑问的看向他，忽然感觉四肢无力起来，“你下药？你身为帝王的尊严也不要了吗？”我声色俱厉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还是会拒绝我，连我哀求你待在你身边也不愿意，去他的帝王尊严，去他的王族风范，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我要这些做什么。”他向我伸手过来。
　　我推开他，向殿门走去，该死的，这个身体没有做过抗药性训练，走不了几步就被他抓回来。
　　“仲卿，不要挣扎了，我用的是大内的迷药，十个武功高手都能放到，你逃不掉的。”他抱着我说道。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一点力量都没有了，话也说不出来，任由他搂着我。
　　我愤恨的盯住他，他却笑了，“只有这样，你的眼里才有我啊，仲卿，我不后悔我今日所作的一切。我不会在这里要你的，我会带你进甘泉宫，那里的龙床上面只会有你。”说完他让春陀抬来软轿，抱着我进了甘泉宫。
　　春陀偷偷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刘彻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退下了。
　　刘彻把我放到龙床上，脱去我的衣服，我紧紧的盯住他，用眼神问他，“你真的要这样吗？”
　　他开口说话了，“仲卿，如果你不爱我，那就恨我吧！无论如何，我都要缠住你，无论爱恨我都要在你心里留下我的位置。”
　　他解开自己衣服，然后伏下亲吻着我的喉结，再往下…….
　　他在我身上奋力驰骋，虽然钻心的痛，我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遮住我的眼睛，吻着我的嘴唇，“仲卿，仲卿，我爱你啊……”
　　好半天他才停下来，叫人给我打来水，他亲手帮我清洗干净，帮我穿好衣服。他开口说道，“我不只是为了得到你的人才这样做，我要你也爱我。”
　　我冷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仲卿，我这就给你解药，不过你不要想逃离我啊，不要逼我折断你的翅膀，我不惜为你杀尽天下人，包括卫长君，卫君孺，卫少儿，卫子夫，卫步君。我知道你也是残忍的，你也可以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可是你不在乎霍去病吗？你最心爱的去病，十岁啊，如花般的年纪，就这样被拧断了呢！”刘彻抱着我在耳边喃喃的说道。
　　他让人取来解药，我嗅了一下，力气很快从四肢里升起。
　　我站起来，朝他不屑的看了一眼，“我当然知道，陛下。臣可以走了吗？”
　　“我不会委屈你的，我要你做我的皇后。我以后只会有你。”刘彻说道。
　　“你疯了吗？”我脱口而出。
　　“我早就疯了。”他说。
　　“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我不会私自逃离，希望你不要把我卷进你的是非里。”忍着身体的难受，我说完再也不理他回到自己的府第。
　　我忍着恶心从里到外用冷水冲洗，直到自己最后昏倒，大哥请来的大夫还好只发现我的伤寒，内伤外患让我昏迷了好几天。

　　而在我昏迷的几日，传来皇后陈阿娇因“巫蛊”被废。时年元光五年，公元前130年，陈阿娇被废是因为我？这是历史的真相？
　　那冥冥中牵系的命运的线让我从内心生出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