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卫同人--我为你而来》大汉朝歌

43、两难

　　我带着去病回了家，我准备给去病种痘。前世的去病是因为感染上瘟疫不治身亡的，而天花是最可能出现的瘟疫。之前我也是八岁左右自己种的痘，本来早就计划好给去病八岁时种痘，后来因为我失忆了两年才拖到今天。选择八岁是因为我不清楚这个时代牛痘的毒性，只能选择这时孩子有一点自身免疫抗性的时候。
　　回了府，我让去病先服了那些我按照研究出来的药方煎出的药。去病也没说什么端着碗就喝了，我只夸他乖，心情也在这些照顾去病的琐事宁静下来。
　　“去病，明日舅舅就给你种痘。”我说。
　　“哦，好啊。”去病甜甜的笑着。
　　“去病，舅舅今日有些累了，想一个人呆一会。你先去看看你娘吧。”我又说。
　　“舅舅你有心事吗？不能告诉去病吗？发生什么事了，去病见你从宫里回来都很不开心啊。”去病皱皱眉头说道。
　　“没什么啊，舅舅就是有些累了，去病先去看你娘啊，舅舅一个人休息一下。”我劝去病道，直觉的我不想告诉他刘彻轻薄我的事情。
　　去病见我执意如此，就先去看他娘了。
　　去病走后，我一个静静的躺在床上，回想着我到大汉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从开始为了等待去病出生到了平阳侯府到后来看着去病一点点渐渐长成，我一直都在盼望着曾经在我梦中的那个青年。
　　我开始理智的分析着我遇到的人和事，抛开我周围的那些人那些事，我忽然发现我只是关注了去病所有成长的一切却忽略了他本身。
　　去病是早熟的，去病有很多的秘密，这些我原本不是很在意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却有些诡异。我给他一些预防的草药他毫不犹豫的喝下，就算是出于对于我的信任，可是他连基本小孩子的好奇都没有。包括这次我说要给他种痘，他也没有半点好奇和疑问。种痘是这个时代绝对不可能有的预防天花方法，十岁的去病是早熟和聪慧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去病，你从没和舅舅说过这些，尽管舅舅也有着自己的秘密，可是也只是源于舅舅是来自于21世纪的人，其他的舅舅从没有骗过你，隐瞒你。只是去病，舅舅本来是个冷心冷情的人，除了在你身上花费了精力外，从没对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产生兴趣。
　　去病，舅舅原来在你心里不是重要的人啊，原来去病也有想要隐瞒舅舅的事，我的心有些许的酸涩。
　　不要让舅舅失望，好么？舅舅无法承受来自于你的伤害……
　　后来我又想到了刘彻，那样骄傲尊贵的人被我甩了一巴掌，还不知会怎样报复呢！不过我并不在意，既然你一个皇帝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也怪不得我以下犯上，而且我绝对不是一个逆来顺受、引颈就戮的人，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如果你真要动手我肯定也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但是，为什么是我呢？我想不通。
　　以前就觉得他对我有些纵容了，那是的我还是骑奴，而他是堂堂太子殿下，和我已经不能算作是云泥之别了。只是我一向在感情迟钝再加上我是从两千年后的平等社会而来，所以对于他的纡尊降贵看的不以为然。而现在想想有哪个奴隶可以和一国太子平起平坐，还任意给脸色。他没说出来，所以我也不知道。直到在跟伊稚邪相处的日子里，伊稚邪那些举动那些话语让我明白了原来这些是源于喜欢。
　　喜欢，我曾伏在马背上思考过这个问题。尽管现在我已经明了了你们对我的感情，但是我仍然不能理解喜欢究竟是怎样的感觉。我看着你们疯狂，竭斯底里，痛苦和黯然神伤，我的心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我想我是不喜欢的，所以明明白白拒绝了你们，不想给你们期待也好过暧昧不明到最后让你们失望。
　　我从没有做过任何让你们误会的事情，刘彻，韩说，伊稚邪，即使在我们那个时代同性恋也不是能被人群所接受和理解的，在这个时代更是大逆不道，你们怎么会这样呢？刘彻都不用说了，他已然全然不顾他作为一个皇帝的尊严了，我不知道这一巴掌是否能打醒你。韩说虽然没有说出那句喜欢我的话，但他是一定要跟随我，我当初的无意造成了他哥哥的早逝，我欠他的。而伊稚邪呢？当初玉门关外他撕心裂肺的呼唤我却也头也不回的走掉。有刘彻这个先例我不能再轻松的说伊稚邪可以放过我，我心里开始有些隐隐的不安了。
　　我该怎么做才好，还有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去病有着那么多的秘密。
　　以前淡漠的我从未为别人耗费心神，没想到来到大汉，居然和这么多人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第二日，我给去病种了牛痘，我仔细的观察了去病，他对我的感情有我感觉得到的浓烈和自然，可他确实是毫不好奇我对他做的这些事。那么，去病你究竟瞒了舅舅什么呢？
　　我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去病，你怎么一点也不好奇舅舅给你吃药和种痘，去病难道不奇怪吗？”
　　“舅舅为什么觉得去病要奇怪呢？在去病眼里舅舅是无所不能的，舅舅是不害去病的，舅舅做所的一切都是为去病好，所以去病一点也不奇怪啊，去病从不会怀疑舅舅的事情。”去病眨眨眼睛对我说道。
　　我不禁有些惭愧，去病对我全然的信任，我却在怀疑去病有了自己的秘密不愿告诉我，竟然猜疑去病对我的感情，“对不起，去病。”我弯下腰来抱住去病，在去病的耳旁说着这句话。
　　“舅舅，你怎么了，怎么这样说啊？”去病回抱着我纳闷的说道。
　　“没什么，去病，舅舅会把你今天说的话放在心底，一直，一直……”我说道。
　　去病懂事的没有再追问什么，我也就岔开了话题。
　　我和去病一直呆在家里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好久都没有和去病单独在一起同吃同住了。之前几日不见去病发觉他似乎又拔高些，五官的立体感也原来越强，身手也越来越灵活，充满了力量。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我的小豹子长大了啊。
　　我打了刘彻之后就再也没去建章营，去病也没有回未央宫。但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春陀带着刘彻的旨意走进了我的府第。
　　“卫侍中，陛下口谕，吩咐老奴带着霍小少爷进宫学习兵法，即刻进宫。”春陀腆着笑说道。
　　“这样吗？明日进宫可以吗？”我故意说。
　　“卫大人，您就别为难老奴了，这几日陛下不知怎么了，心情糟透了。老奴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春陀为难的说道。
　　“陛下怎么了？”我装作不经意的问。
　　“那日卫大人带霍小少爷出宫后不久，陛下把殿里的东西全砸了。嘴里只说，为什么，为什么，朕还要怎么做，朕不会对你怎么样，真能对你怎么样…….后来让老奴传来一班歌姬赏曲，为此又和皇后发生了争吵。后几日，陛下一下朝就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第二日又赶着上朝。老奴不该多嘴，陛下是老奴看着长大的，陛下的心思老奴多少也知道些，卫大人您就不要和陛下怄气了，陛下这几日都不思饮食，消瘦了许多。”春陀看着我有些紧张的说道。
　　我半晌没说话，春陀期盼的看着我，“我知道了。你带去病进宫吧。我明日去建章营。”
　　“多谢卫大人，老奴先告退了。”
　　春陀带着去病回了宫，剩下我还在站在原地陷入两难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