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路漫漫》秃头之王的爸爸

7、比武救人

　　“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就比举起的东西孰重来看，可好？”路启严心生一计。
　　三当家自然不能做主，要去后院询问寨主的意思：“那我去请示寨主，路大侠在此稍候片刻。”
　　路启严点头赞同，然后坐在椅子上，研究碗里的茶。
　　大厅外聚集了不少凑热闹的人，大家都听见这个人要跟寨主比武功，一传十十传百，都停下手上的活计，纷纷来前院，等待寨主的出席。
　　三当家进入院里的时候，黑风寨寨主正听着小妾唱小曲。小妾见三当家进来有事要谈，便识趣地放下琵琶。“好！”黑风寨主，听到三当家的描述，决定去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而且自己也从未跟人比较过力气的大小，只是知道自己的力气大，但不知道有多大。黑风寨寨主站起身来，孔武有力，一身的腱子肉青筋暴起，短打也露出胸前浓密的胸毛。络腮胡任由它生长，一双眼睛一瞪，显得凶神恶煞，若是在夜里见了，怕是要被吓出魂来。

　　此时另一边，项天雄从后山的一处田地里偷偷潜入寨子里，寻找妻儿的身影。来到了炊房边，听到一个妇人说：“那个男娃哭的可厉害了，才三岁，我这看着呀不忍心，想弄点米糊糊给他吃。”
　　“阿草她娘啊，你也是个性格好的，只可惜没生个儿子。”
　　项天雄听着描述像自己的孩子，于是偷偷尾随着阿草娘，果然找到了妻儿的处所，但是外面派了好几员猛汉，如果闹起来，自己被擒事小，救不得妻儿事大，还连累的路兄。项天雄只好在旁偷偷观察。
　　“阿草她娘，给他们送吃的啊。”
　　“是啊，看着可怜，也不能把人饿着。”
　　“那你进去吧。”
　　“好嘞，一会儿给你们哥几个也送点吃的。”
　　阿草她娘进去，看到被囚禁的母子，有些不忍心，道：“我是来给你们送吃的的，别饿坏了身子。”
　　项夫人不说话，孩子也哭哑了嗓子，睡在怀里。
　　阿草她娘把食物放在一边劝道：“何苦饿坏身子呢？你家里人怕是没办法救你们的，还是认命了吧。我当初还是个黄花闺女，被抢来这山上。哭过喊过，也绝食过，但是有什么用呢，出不去还是出不去。你长得好看，寨主是有意让你做小老婆的，你跟着他，也吃不了多少苦的。”
　　项夫人厉声道：“别说了，让我静静。”
　　“好好好，那我先出去了。”阿草她娘也不再说什么，就出去了。
　　这时候屋外跑来一个汉子，拉起阿草娘就走，道：“可算找着你了，咱们寨主要同别人比力气，可稀罕了，带你去看看。”
　　“大哥，前面有热闹看？”看守的人是个十来岁的小伙子，自然好奇。
　　“可不是么，寨子前突然有人说要跟寨主比试，还放倒了咱们的兄弟，看起来武功不错，这可是我头一次看寨主跟人比试。大家都去了，你们不去？”
　　那几个看守的年轻人听的心痒痒的，也想前去，其中一人道：“可是寨主吩咐我们兄弟几个看着那母子，这......”一脸为难模样。
　　“嘿呀，不过是女人和孩子，还能跑了？留一个下来不就好了，再说这门不还有锁么？”阿草她爹道。
　　“说的也是，阿亮，你留下，其余人跟我去看热闹去。”说着，三人同阿草爹娘就走了，赶着去看热闹，留下最好欺负的老实人阿亮。
　　阿亮也想去，可是奈何自己从小被他们欺负长大，也不敢拒绝。
　　项天雄见人走远了，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一掌劈晕了最后一人，摸了钥匙进了草屋。
　　“夫人！夫人！”项天雄见夫人还在愣神，赶忙来到面前，呼唤她。
　　项夫人满脸泪痕，疲惫不堪，一身狼藉，完全没了之前的安然恬淡，项夫人看见丈夫，眼里又不断涌出泪水，抽噎着。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来救你们了么，时间紧迫，快撤。”项天雄搀扶着夫人，带着儿子就要出门。刚撤到后面，却被一群准备去凑热闹的壮汉看见，陷入一番打斗。

　　另一边，寨主现身大厅，围观的人更是围了一层又一层。
　　寨主落座主位，清了清嗓子道：“本寨主接受你的挑战。”堂下的群众响起了呐喊声。
　　路启严起身，道：“既然寨主来了，那我就来说说这比试的内容。这第一样，不知寨里有什么兵器最重？”
　　“除了我的金背大环刀，就是二当家的金瓜霹雳锤。”
　　“不如从霹雳锤先比？”
　　“好！二当家拿出来吧。”寨主大手一挥，二当家便去房里取来了自己的金瓜霹雳锤。
　　“此双锤，单个重三十五斤。”
　　“那就单手拎起。”寨主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轻易地拎起了铜锤，炫耀似的在大堂里走了几步，才放下，赢来大家的喝彩。要知道普通人一只手经常连二十斤的大米都提不起来。
　　轮到路启严，也是轻轻松松就拿起了大锤。
　　“不错，既然这样，那我就拿出我的宝刀，给大家见识见识，去把我刀拿来。”
　　不一会儿两个人合力抬着一大环刀来到大堂中央。
　　寨主摸了摸刀壁，说：“我的这把刀，重达八十二斤。”说完单手提刀，在大厅中央舞起刀来，铜环撞击着刀壁，发出铮铮响声，虎虎生威，竖劈横砍，劲道十足。舞完刀，寨主向下用力一劈，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路大侠请。”寨主拿毛巾胡乱抹了一下头顶，刚刚出了不少汗。
　　路启严听见下面不少嘘声，不以为意，只是一脚踩在刀尖，刀身弹起，然后接住在空中的大环刀，仔细看了看这把刀，说：“是把好刀。”后面还有一句，路启严没说出来：可惜跟错了人。
　　见路启严拿起了自己的爱刀，寨主不禁有些胸闷气郁，这怎么会？张黑龙再次打量着路启严，此人看似文弱，却能四两拨千斤，必定不是简单之辈，他来到底是什么意图？
　　“这寨子里怕是没有比他更重的东西了，不知路大侠有何指教？”
　　路启严沉思片刻，心里盘算着项天雄的进程。按理说，镖局的人已经收到了信号，应该已经在附近了，那为什么项天雄迟迟没有使用响炮示意我撤退？应该是遇上麻烦了，只能再拖延些时间了。

　　而另一边，项天雄遇到了一群壮汉，自然是少不了交手，项天雄反手将妻儿推回房内，没有对他们的挂念，才能放开拳脚招呼这些盗匪。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人趁乱去前面通风报信了！

　　路启严走到一个刚刚被自己的打败的神煞队队员身边，那人见他微微后缩，路启严笑问：“敢问这位兄弟多重？”
　　壮汉见对方没有敌意，嘿嘿一笑：“俺一百七十斤有余。”
　　“不如我和寨主就比比谁能把这个人举起来吧。”
　　人不似物品，更是增添了难度。
　　壮汉站在堂中央，张黑龙大喝一声，抖了抖肩膀，把那壮汉拦腰抱起，抗在了肩上，然后松开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这是跑来一个小喽啰，说：“不好了，有人来抢人了！”
　　张黑龙立刻扔下那壮汉，把他摔得不轻，“什么情况？”
　　“有人来抢那对母子了。”
　　“妈的，跟我去看看。” 张黑龙一跺脚就要拿起刀去后山。三当家不知道在张黑龙耳边说了些什么，张黑龙点点头，指着路启严说：“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路启严心中大呼不妙，只能走为上策，镖局的人应该到了，先让他们拖住前面的人，自己去后山帮忙。路启严不等众人反应，提气，一脚蹬上椅子，在空中转身，另一脚蹬在石柱子上，从人群头上飞过。
　　“追！”
　　路启严跑到寨门口，果然镖局的人已经到了，“你们拖住他们，我去后面救人！”
　　镖局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冲入寨内，和黑龙寨的人拼个你死我活。路启严则抄近道去后山，到了后山，情况没有很糟，有路启严的加入以后，那些人都不是两人的对手。
　　“你先带妻儿脱身，我给你们断后。”
　　“保重，我们山下见。”项天雄打开门，带着妻儿从后山逃了出去，他们前脚刚走，三当家就带着人围了过来。
　　“你这一手调虎离山之计，使得不错。”三当家没有急于动手，反而寒暄起来。
　　路启严一时也看不透他要干什么，既然能不动手，不妨多说几句：“承让，救人于水火天经地义，你也是个聪明人，不知为何要与这些贼寇一伍。”
　　三当家轻笑一声说：“这天底下，唯有武力才能报仇雪恨，像我这种百无一用的文人，在这世间也不得不依靠武力。你想走，我可以放你走，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帮我除掉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