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 ...
-
晚上发生的第三起枪击案证明了Cecilia的观点。
“这不是他们的上班时间，因为枪击案他们今晚临时加班。”Morgan回来后给留在警局的几位讲了讲情况，“排班刚刚出来，嫌犯不可能提前知道是他们来处理警情。”
Cecilia只空着一只耳朵听着他们的分析，眼神在整个警局里来回打转。在第四名受害者出现后，警局里的气氛已经不能用紧绷来形容了，愤怒如烈焰般侵蚀了他们，让他们变得急躁，变得过度敏感，也变得……十分容易出错。
她抿紧嘴角，视线飘过同样带着一抹担忧的各位，知道大家估计心里都有一样的预感。
FBI和当地警局并不存在从属关系，因此这抹担忧甚至不能让警局的众人接收到，否则他们之间本就充满裂痕的合作关系会彻底解体。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去找那些无冕之王们聊聊，让主流媒体笔锋尽量远离对警方无能的挖苦。
第二天早上众人赶到警局没多久，就看到了压着人进来的Evans中尉。
Cecilia挑眉，看着Hotch带人迎上去，慢慢合上在警局门口买的早报。
“放心吧，Hotch能解决，我们都知道类似的事肯定会发生。”Emily拿着两杯咖啡靠过来，塞了一杯到她手上：“这是对昨天案件的报道？”
“嗯哼，我真讨厌媒体嘴里的言论自由。”
“这话可别被人听到。”
报纸被抽走，Cecilia干脆光明正大转身坐在桌面上关注那边的交锋，气氛有些紧绷，但好歹没到剑拔弩张的程度，也没有吵起来，最后指挥官转身，而Morgan走进了审讯室。
“看起来事情解决了。”Emily叠好报纸，也跟着探头观察：“他们同意Morgan加入审讯？虽然这事肯定不是帮派做的，但或许他知道点什么？”
“或许，帮派，他们是城市的另一面……”Cecilia无意识把纸杯在桌面上来回滑动，“Emily，如果你打算爬珠穆朗玛峰，你会先做什么？”
“珠穆朗玛峰？呃，学习知识？买装备？锻炼？”Emily愣了下，不太理解但还是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想：“还有……”
“还有先去爬低一点的山积累经验。”
Cecilia简直难以置信，哪怕这个岗位对她而言是在放假，她的确没太耗费心神对待，可这不是她的脑子跟着彻底停转的理由。
“低一点的山？等等，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帮派，Emily。警方是一个相对较难的挑战，他们有良好的装备，有搭档，经过专业训练，出勤状态下有着基本的警惕性。”Cecilia飞快理顺着自己的思路：“还记得第一起案件吗？那是一个查酒驾的警察，单独去拦车，而第二起案件变成了一对正在巡逻的搭档，如果把第一个难度定为3，第二个定为4，那么2是什么？”
Emily喃喃道：“你的意思是……”
突然急促起来的铃声打断了她们的分析，又一场袭击发生了。
Emily急匆匆跟着Hotch走了，Cecilia停在原地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了审讯室的窗前。
做她曾经那行的都有点独断专行，她确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家伙肯定不止杀过警察而已。
可帮派也不是一个容易的目标，常年在危险边缘游走的他们手上有血很正常，光看里面那个大家伙的体格也知道和他们作对是需要一点心理准备的。
这是2……那么1是什么？往下肯定还有一个一切的导火索，他彻底刺痛了嫌犯，但又没凶悍到让嫌犯害怕，反而起了杀心。
可能的备选选项在脑海里盘旋，直到Morgan开门出来打断了她的沉思：“嘿，美女，你站在这做什么呢？”
“Morgan，我是可以直接联系Garcia帮我查点东西的是吗？”
“当然。她是我们的支援，如果你需要她帮助，当然可以。需要我给你她的号码吗？”
“不用了，我有存你们所有人的号码。”Cecilia低头把已经停留在拨号界面很久的电话拨打出去：“里面那个认识Kessinger的上一个，对吗？”
“上一个？”
Morgan没反应过来，但Cecilia也不需要他回答：“Hi，Garcia？”
“噢，我们美丽的鸢尾花，请说，Garcia女王为你服务。”
“……等回去请和我解释一下这个称号的由来，但现在我想问问你能查得到菲尼克斯过去的凶案吗？”
“只要你给我关键词和时间范围，当然。”
Rossi也出来了，意外地看着挤在门口的两人：“发生了什么？”
“嫌犯的冷静期太短了，他开始尝血的日子绝对不会太远，应该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颈部中枪，凶器是点357□□，这样的案子你看看还有吗？”
“收到，魔法女王马上把答案告诉你！”
Morgan有些惊讶地挑眉，突然明白了她刚刚说的上一个是什么意思：“你已经想到了？”
“不成熟的猜想，不过看来是对的？”
Morgan和Rossi交换了一下眼神，“他的副手，一样的手法。”
“也被拿走了战利品？”
“项链不见了。”
Cecilia抬头看了眼门口正在走进来的众人，“Garcia把文件发过来了，我去找台电脑打印一下。”
菲尼克斯警局的布置她并不熟悉，不过和人拉关系已经几乎是她的本能了，只用了几句话Cecilia就找到了一个愿意帮这个忙的警员。
刚刚打印出来的纸张还有些烫手，她急匆匆走进会议室，差点撞上正站在门口附近的Evans中尉。
“……今天的只是个想把我们的嫌犯当成替罪羊的家伙……Lowell？发生了什么？”Reid停下嘴里的分析，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了过来。
“正好大家都在，看看这个。”Cecilia沿着桌面把薄薄的几页纸发下去，顺手也递给了Evans一份，“我拜托Garcia帮我查的，当然，第一份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
“Bobby.Q……”Morgan一眼看到了最上面的案子，随手翻开下一份：“Mickey Reese，市中心的酒吧保镖？”
“一样的凶器，一样的手法……被害人穿着防弹衣。”Emily接话：“或许这就是嫌犯想出射击脖子这种手法的原因。”
“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猜想，嫌犯没有那么多的自信，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来说无论是直接对上警察还是□□都有点太超过了，他需要一个更容易一些的。”Cecilia站在白板前解释自己的思路：“我让Garcia再往前找了找，最后找到了这个。”
“保镖不用那么多计划，比较容易得手，他可能是第一个。”Morgan认同这个思路。
“我们得找出他们的相似之处，Morgan、Rossi和中尉去酒吧看看，我们要再往下深挖。”Hotch分派下任务，看着三人离开会议室：“Lowell。”
Cecilia收回游移的视线抬头。
“以后有想法的时候欢迎直接提出来，就像这次一样，你是联络员并不代表你的看法不重要。”Hotch的语气有一种仔细斟酌后的温和，“我们是个团队。”
直到Hotch离开，Cecilia都保持着沉思状。
“有什么想法？”Emily凑过来，好奇地询问。
“我在想当初交接的时候JJ说的话。”
“嗯？”
“她说，BAU是个家庭，而Hotch是大家长。”Cecilia往已经看不到身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现在我大概懂了，他刚刚真的很像在努力和有代沟的青春期女儿谈心的Daddy。”
Emily很艰难才控制住自己面部表情保持正常：“这话可别在他面前说。”
Cecilia回给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把文件收拢好后自顾自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