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法律界律师篇》岁月烟雾

11、第十一章 隋朝阳的诅咒

　　万芙蓉领着女儿走在回家的路上，吴娃儿见路对面有一家报亭，便跑过去想看一下有没有新出的漫画。
　　她在路的这边等着，不时向对面张望。一辆面包车鸣着喇叭自她眼前开过，待车过去后，再瞧马路对面，吴娃儿却不见了。她慌忙跑过去围着报亭寻了一圈没见女儿踪影。她弯腰朝报亭里面问：“师傅，刚才看漫画的女孩子去哪了？”
　　“被个男人拽走了。”里面人回答。
　　“那人长啥样？”
　　“没注意。”
　　她一时间慌了手脚，四周张望着还是不见吴娃儿人影。突然想到了刚才在眼前驶过去的面包车。女儿不会是被人劫持了吧？她立刻拔腿狂追那辆面包车，直到把脚上的皮鞋都跑掉了，总算给追上了。可是拉开车门一瞧，里面压根就没有人。“调虎离山！”她觉得是中计了，掉头又撩了回去。
　　原处仍然不见女儿，但柯云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却站在那里冷冷望着自己。
　　柯云还是一脸万年不变的惊讶状，言语中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万老板，你想好如何赔偿了没有？我还在等你的回信呢！”
　　“那事儿以后再谈，我现在没空儿！”
　　万芙蓉说完转身刚要走，柯云身旁的女人说了句话，让她又站住了。
　　“去找你女儿吗？”
　　万芙蓉死死盯着说话的女人：“你怎知我在找女儿？是不是你们把我女儿劫走了？”
　　柯云却微微一笑，闪身站在了那女人前面，与万芙蓉面对着面：“你女儿找不到了干嘛赖在我们身上？只能怪你当妈的没尽到责任，你应该使劲抽自己嘴巴才对。”
　　万芙蓉面露凶狠：“快把女儿还给我，否则我报警抓你们。”
　　柯云身后的女人闪身而出，一阵轻笑：“我们可没有胆量劫持你女儿，不过……却看到了是谁把她带走了。”
　　万芙蓉忙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他把我女儿带哪儿去了？”
　　那女人冷笑一声，扯着柯云就走：“和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凭啥告诉你？”
　　万芙蓉慌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两人：：“女儿是我的命根子，求你们告诉我吧……”
　　那女人又笑了，看看身边的柯云：“听柯云讲，你俩好像有点小事没掰扯清楚……”
　　万芙蓉明白对方是要拿柯云的事儿要挟自己。她向来心思灵巧，善于与人周旋，而且是个绝不吃亏的性子。搁在平时，她定会以牙还牙，毫不妥协。但此刻，女儿的安危自然更重要。
　　见万芙蓉没有吱声，女人又道：“你既然不愿谈，那便去报警好了。我们无所谓，人又不是我俩绑架的。不过要是去晚了……你女儿倘若有个三长两短……”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万芙蓉打断了：“柯云，只要你能帮我找回女儿，我答应送你去上海整容，所有费用都由我承担。”
　　柯云两人带着万芙蓉直接进了胡同，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家旅馆。
　　那女人抬手一指：“你女儿应该在里面，带她来的那人长得黑黝黝的，像是个外地人。报警还是你自己进去救人都随便你。”
　　女人说完抛下万芙蓉拉着柯云转身离开。柯云还不放心，回头说道：“你可要说话算数，我明天就去找你。”
　　万芙蓉没理她，望着不远处的旅馆像是在思量办法。她拿出手机开始拨电话，电话打完她原地静静地站着，似乎在等人。不到半小时，一个男人匆匆赶来，万芙蓉迎上去和他低声说着什么，然后两人径直进了旅馆里。
　　五、六分钟以后，只见万芙蓉领着吴娃儿匆匆跑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去了，和她一同进去的男人却没跟着出来。
　　“宋澜姐，万芙蓉既然找回了女儿，我担心夜长梦多，应该现在追上去问她要钱才对。”
　　原来和柯云一起的女人正是宋澜，两人并未走远，只是躲在了一旁。
　　宋澜一副大可不必的表情：“凡事要讲究策略，她刚救回女儿，我们追得太紧有可能弄巧成拙。明天去她店里谈，她方才都答应了，还会反悔不成？”
　　柯云大摇其头：“你不了解这个女人，她向来是说话不算数。今天的机会放弃了，明天她定然不会认账。”
　　宋兰嘴巴一撇：“她若反悔，看我怎么收拾她……”
　　“她若真反悔，那我可没活路了。老公本来就嫌弃我，如今我变成这个样子，他更是碰都不碰我一下，只会每天指使我做这做那。咱们都是结了婚的女人，守着男人却不能用，这种痛苦你体会过吗？”柯云越说越伤心，眼泪快流出来了。
　　宋澜一时气结：“真给女人丢脸，有点出息成吗？”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柯云有些不管不顾了。
　　宋澜真的哭笑不得：“像这样的男人不如不要，离了拉倒。”
　　一句话真把柯云的眼泪说下来了：“你说的轻松，离了婚我这模样谁敢要我？”
　　“给你做整形手术的那个人，知道是谁吗？”宋澜问。
　　柯云抬手揉了把眼睛：“那人咱们惹不起，他是市卫生局的领导。”
　　“咱们不敢惹，有人敢惹。如果万芙蓉明天耍赖不认账，我就让他们好看……”
　　见宋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柯云心里稍稍安稳了些。
　　郭禄寿又出现在了律师事务所。
　　对于白应乾的死，他不该负任何责任，在致死甄五的事故中他却不能免责。考虑到他有自首的情节，加上甄五半夜三更跪在马路中央，本身也具有违章之处，警察又给郭禄寿办理了取保候审的强制措施，让他回家听通知，随叫随到。
　　既然构成了犯罪，下一步就要涉及到判刑以及民事赔偿的问题，之前在白欢欢一案中郭禄寿不承担责任，他与胡立强、隋朝阳的代理合同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算是熟人了，隋朝阳又是案发当晚的目击证人，因此他又找到了隋胡二人。
　　胡立强听两人把当晚的事情叙述一番后，对死去的甄五，也感觉有些不理解。更让他不解的是隋朝阳，两次案发他竟然都在现场，这种巧合难免有些怪异。
　　“我自己猜测上回那个女孩儿是甄五撞死的，他在夜总会工作，每天回家都很晚，下班时路过那里把人撞了，没敢报案就跑掉了。他半夜三更跑去那个地方跪着，分明就是去忏悔……说到这儿我倒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我在楼下等到快两点都没见他出来，原来他是趁我没注意提前走了，然后撞了人跑掉了……”
　　将经过叙述完，隋朝阳立马做出了自己的总结判断。郭禄寿有些听不明白，但知道与自己无关，便跟着连连点头。
　　“有些道理……”胡立强也点头附和，“可是那么晚了，那个女孩儿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里？”
　　“为何深夜出现在那儿，怕是只有女孩儿自己知道，反正撞死她的必定是甄五无疑。倘若早知道他是凶手，我肯定会用茅山道士常用的诅咒之法咒死他……郭大哥，你在那地方接连出事，那里一定是个不祥之地，以后你还是尽量绕着走为妙。”
　　隋朝阳说的自己似乎也有些心惊，扭头左右瞅了瞅，一副身边有鬼的样子。
　　郭禄寿连连点头，奉承道：“隋律师这么厉害，还会诅咒人？”
　　“我家有本祖传的茅山法术，里面的咒语很是厉害，我想让谁死，只要用手指着那个人，然后心里念动咒语，他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隋朝阳嬉笑着，抬手拿捏作势指点着郭禄寿。
　　胡立强一把划拉开了他的手，转向郭禄寿：“呵呵……郭师傅，他一贯喜欢胡说八道，你别当真，他在开玩笑。”
　　“我知道是玩笑，刚才说的事儿有点恐怖，隋律师是想活跃下气氛……”郭禄寿也笑了，“倘若他真会法术，哪能在这里做律师？早被国家派去韩国杀棒子了。”
　　不知道隋朝阳是不是衰神转世，经他法术指点过的郭禄寿当晚真的死了。
　　第二天，电视台就播出了这则新闻，还配上了凶手的照片，凶手不是别人，是死者郭禄寿的老婆。据说杀人的手段极其残忍，菜刀剁脖子，而且郭禄寿的血量及其充沛，顺着地面竟流到屋外，穿过院子又通过阴沟到了院外，在外面又开始调转方向，向北一路前行，最后形成一个大大的血红箭头，直指村内某处院落。
　　郭禄寿所在村子里的村民见此情景，一时间如同获得了某种启示般，“通奸”、“情杀”等谣言瞬间传遍村里每个角落。
　　下午，隋朝阳正在向黄小娟吹嘘自己的惊险办案历程，电话响了起来，是胡立强打来的。
　　“什么？”隋朝阳蹭的站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郭禄寿死了？莫非……真的被我咒死了？”
　　“早上新闻里都播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买份报纸看看。”胡立强在电话那头说道。
　　“简直匪夷所思呀！我难道真的这么厉害……让谁死，谁就会死吗？”隋朝阳喃喃着审视自己的手指。抬头看黄小娟，见她正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己。
　　这一刻，隋朝阳忽然有种抬手指点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