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全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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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菲的声音在线性的时间里拉长，发出的几乎是可以发出的最大音量。
“躲开——”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绝大部分的人、甚至包括该隐和弗雷，没能察觉到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而在察觉到真相的人两个人里，赫菲斯托斯，作为第一受害者甚至凶手不自觉的帮凶，在最后一刻，多少猜出了事情的全貌。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短暂的反应时间里，伴随着巨大的震惊和后悔，这是赫菲斯托斯的第一想法。
对方、未知立场的年轻神族，是一个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自己的危险分子，一个把命赌在概率上面的狂徒。
这么说的理由并不是主观上的情感因素、恰恰相反，是有充足事实做基础的推测。仅仅这么评价的话也许还是很难理解，那么，就让我们从其他人的视角来看一下这件事——
赫菲斯托斯，一直冷静而占有优势的校长，在和对方正常的对峙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毫无预兆地开枪，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子弹击中对方的左眼。然后他惊慌失措地回头叫小爱的名字。
……所以事情到这里已经非常清楚了。而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陷入对方的幻术暗示，谈话，还是见面？
赫菲想。巨大的能量波动让眼镜上的数值一路飙升，但是他已经来不及做出什么其他的挽回。在几毫秒的时间里，对于这次对方过于幸运的袭击的总结数据快速地流过，但是在现实，这并不能有什么帮助，只够他用力向前扑，尽力用后背为小爱挡住可能存在的爆炸。
在数据流中，在0和1组成的思考里，赫菲依然无法完全理解这个问题：
有什么人、会疯到把能量密度高成那样的东西存到自己的眼睛里，然后取出来的方法是用外力击碎？
……如果击歪了哪怕几寸，或者外力在击破屏障的时候没有完全消耗……
……他不怕自己率先被炸成碎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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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没有赫菲预料到的那么糟糕。或者说，糟糕的不在同一个方向——并没有发生他猜测中的爆炸，仿佛那种高能量密度的物质非常稳定。
而与此同时，能量密度非常高的场，或者从更易于理解的角度来说，是某种无色无形但是确实存在的波——转眼间覆盖了在场之人，并不是很强，但是一瞬间僵麻的穿刺疼痛感，让不少人发出闷哼，进而站不稳的摇晃，甚至半跪在地上。
……除了一个人。
“赫菲、你怎么了？托尔、洛基……弗雷？该隐？杜尔迦？你们别吓我啊……”
东方爱，一直被严实地挡住在最安全的位置，几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作为在场唯一一个看起来毫发无损的幸存者，她几乎惊慌失措地扶住要跌倒的赫菲斯托斯，然后在艰难的支撑下，看到己方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发出压抑的痛呼，支撑不住地要跌倒。
……大家……怎么了？
她显然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受到攻击，但是愤怒和害怕同时涌起来。但是同时怀抱着一点希望和抱歉：对方并没有攻击自己，而在她模糊的视角，是赫菲率先开枪。
她咬着牙，尽管眼眶已经发酸，但是她鼓起勇气地大声说：“对不起！但是请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我……刚才赫菲的事情很抱歉，对不起忽然攻击你，我替他道歉！但是我们可以好好说……”
“咦？”
青年发出一个代表疑问的音节。他看起来没有比受到攻击的人好到哪里去，一样半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年轻人依旧保持着姿态的从容和体面，没有发出痛呼和面容扭曲。
罪魁祸首抬起头来，灰色的左眼像有了裂纹的宝石。他完好的那只黑色眼睛看向艰难地支撑着赫菲的东方爱。
他轻声问，“你是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全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