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不如饮酒被服纨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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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所有资料和回忆里来看，那次继玉林后与不动峰的对战和动漫里一样艰难。
不仅艰难，而且还惨烈。
居然一连伤了两个。龙马的眼伤是偶然中的必然，阿隆的手臂肯定还会有下一轮的力量循环。看来两者都需要重点保护。
想想小朋友当时那个血流的啊……
可是，也没看见他们因此挡了吃喝玩乐啊……周六网球部出游的时候不是就都又好好的了么……怪物的恢复力。
此时的日和，眯着眼角，晃着小腿，咂咂嘴瞥向龙崎堇。
“所以，你想要怎样？”龙崎堇靠在办公桌后，深深地看向日和，“第二双打弃权、海堂靠最后一分、龙马最后十分钟赢得也些微张皇，艰难的确是艰难，可毕竟咱们取得了地区预选赛的优胜，足以说明这一段的训练还是有效的。”
“不、不，教练，训练肯定有效，这我不否认。尽管它依然存在一定缺陷，但我会一一改变……”少年略带庸俗地诡笑着，摇摇手指。
“啊，对了，打断一下。其实我相信，日和你的工作计划一点问题都没有。”龙崎摸摸头发站起来。
不能让日和再说下去了，否则网球部的大家不知道还会遭什么殃。她这个教练，已经变得越来越没地位了。
“日和，我想跟你谈谈，你觉得龙马——我是说，那天，最后的时候你有在场吧？”
“啊？哪天？”眼看龙崎又要过来捏自己的脸，日和戒备地后退，“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教练你说的不就是和不动峰的伊武深司那场么。干什么？你又准备陷害编排小朋友？用心何其毒也……”
“咣”！拳光。
“哎呀——”日和悲愤地抬头，“你又打我脑袋干什么。”
“我帮助你回忆一下。”龙崎居高临下地抱臂看她。
日和闭了闭眼：“不用教练你帮。我还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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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动峰比赛的记忆，就如同打起的网球，旋转着靠近，明亮的黄色一笔画出整个晴天。
……
继龙马外旋发球拿下一局后，形势逆转。然后就变成了势均力敌的拉锯战。
“这场比赛也许是个噩梦。”日和站在旁边看也不看场上，道，“但他会醒过来的。”
“嗯。”小熊赞同地点头，“一直保持冷静是他的优势。”
大猫托着腮难得认真地附和：“一开始有点紧张，是正常的。”
那边的深司已经开始唠唠叨叨：“有很好的环境和友爱的前辈，你命真好。可是一年级应该多多吃点苦头才行，我很羡慕你但我更觉得不爽……如果你不是那么自大的话还好可现在我一定要干掉你……”
一挑眉，絮叨的唇忽然停住。强大到穿透一切的目光。
“深司开始发牢骚了。”不动峰队员窃窃私语。“露出本性了。”
“是啊，恐怕对那个一年级不能大意……”
越前龙马和越前南次郎都具有一个家族的特性。
如同外星人般，球感来自于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
……
一上一下的旋球交替而来。日和皱着眉冷淡地看。
在手臂麻痹后，猫王子利用整个旋转挥拍，球拍却失去控制脱手而出！
她最担心的事实一瞬间发生——
红色断裂的球拍，越来越接近的琥珀色眼瞳。
少年帽子飞起，满头墨绿色的发被风吹乱。鲜血四散，然后在场地上凌乱地渗透。
即使是对面的深司，也忍不住惊诧地张大了嘴：
“我其实并没有想……”
……
“你不会输吧？”擦掉鲜血，猫王子脸部细腻的轮廓重新清晰，“小朋友，你还是干净点好看……”
一边给猫王子包扎，一边恶意地轻轻捏住人家的脸颊，日和蹲在凳子上邪邪地笑着，“应该不会输吧。现在不会，全国大赛上，大概也不会吧。”
猫王子都不屑理她了，完好的那只眼睛从侧面瞟她。
“切，你还是自问自答去吧，显然还未够水准。这比赛，已经——”依然是旺盛的琥珀色光芒，挑衅的笑，“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别乱动！”利用职务之便，日和抓住一切机会肆意虐待猫王子，“呐呐，小朋友，我在包扎啊……算了，先给你头上打个兔子结吧，多可爱……”
“我还是去找大石前辈吧……”猫王子的声音闷闷的。月斋日和，你这根本就是二重折磨。
……
“你还要上？”阿桃一把夺过龙马的球拍，“怎么可以这么乱来？！不行啊不行哦……”
“十分钟。”部长从阿桃手里忽然一把拽过球拍，发丝颤动，“十分钟内赢不了的话，就下场。”
“是，部长。”龙马睁大眼睛看了一眼部长手中的球拍，自信地笑了。
“喂——”忽然，一个很不合适宜的猥琐声音插进来，打断了两个美少年魄力的对望。日和甩着手里的秒表，抡起圈圈，“小朋友，抓紧时间吧。我从刚刚开始计时，已经过了20秒了哦。”
“你——”咬着牙的龙马狠狠地用独眼瞪着日和，然后浑身散发着“我刚被惹到急需找一个人来发泄”的欠扁光芒，走向场地。
部长站在原地，无声音。只用眼角小幅度地瞥瞥捂嘴偷笑的日和。
接近七分钟后，青学又失一球。
深司皱着眉头老气横秋：“虽然很羡慕你得到了观众的同情，但是你能得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喂，很不好意思要打断你的自言自语。但是，我说你能不能别再唠叨了。”躬着腰笑看对面的深司，完全不考虑自己这表情会把对手气到半死，不厚道的猫王子握紧球拍，“我还得在，三分钟内打败你呢。”
接着，单脚碎步地奔跑——
“我已经，发现了你的两个弱点。”嚣张地挥拍。拽的二五八万的声线。
不动峰闻言，全体怔愣。
“呐，说实话，我很讨厌你那一上一下的招数。”猫王子利落地转换右手挥拍，网球由点成线重重过网落地。“那个什么什么麻痹的，刚开始确实能把人唬住。但是，你准备用它，来对付二刀流的选手么？
“——这就是你的，第一个弱点。”
“太乱来了吧……”不动峰中有人站起。
“网球不是耍杂技。”深司手下越加发狠。“什么二刀流，我让你双手都麻痹！”
“原来如此。”乾推推眼镜感叹，“利用单脚碎步，他可以预先判断球的落点然后自由换手……这么好的反射神经。”
很好的弥补。旁边的日和但笑不语。
……
第二个弱点。
“啊，可怜的深司。他打不出上下旋球，暂时麻痹的招数看来已经过期了。”日和笑着摸下巴，发丝难得柔顺地伏贴，“小朋友所有打回去的球都冲着深司的身体，而这种球，没有办法用上旋球回击。”
“诶？”旁边的胜郎忽然发问，“月斋经理你和不动峰的那个家伙很熟么？”
“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熟怎么会直接叫人家的名字？还叫的那么顺口？”
“……拜托。”看着堀尾三人组用凌迟叛徒般苦大仇深的视线凝视自己，日和耷拉下眉梢，无力地答。“这、不是、现在的、问题重点好不好。”
9’58’89。龙马最后的反向追身球，将深司的防线彻底被击垮。
就这样赢了。
日和打着哈欠走远。
刚刚和玉林的双打，龙马阿桃不是赢了么？有关出游的赌约可以立即生效了，虽然她有出老千的嫌疑——但不如趁着比赛结束以后，准备向部长去请示出游活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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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果然还记得。”龙崎满意地点点头。
日和抬起眼睛看穿着粉红运动服的老女人。什么话？讲的好像她记忆衰退一样。
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教练，我回忆完了，咱俩能不能商量件事儿……”
“叮铃——叮铃——”
“喂。”龙崎拿起电话，给了日和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啊，是……不，我很抱歉，但是不行……好、好的，那么下次有机会再见。”
“怎么了？”日和吊儿郎当地站在办公桌面前，讽刺地笑笑，“教练，很多学校都想要跟青学进行练习比赛吧？”
——肯交入场费就让他们来。可以按大家出场次数计算卖票，围观者费用单收。
“是啊。”龙崎堇抿起嘴，“忽然被这么看重，真是……啊，日和，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日和转过头看向窗外，“今天下午的社团活动我想请假。”
“请假？如果你这个经理不在的话，最近肯定有很多状况都不好应付……”尤其是在一个动乱的间谍出没的时代，彪悍如日和你，就应该一直坚守阵地啊！
“不不，我还是会潜伏在周围的，只不过不一定进场地而已。再说，还有前辈们呢。”要知道，大家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日和眯起眼睛慵懒地舔舔嘴唇：“因为有一些问题实在需要解决了。呐，教练，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天外校的人进出很频繁？而且人流量大部分集中在网球场地附近……想要一劳永逸，那就只能让我亲自出马……”
“这样啊。”龙崎沉吟半晌，然后很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那你下午尽管忙吧。”
日和满意地点头。
唔，想必她今天，一定会很忙的。
她真是从古至今，难得的任劳任怨的好经理啊。
网球部场地周围，站了厚厚一圈儿的人。
小熊和大猫站在水池边洗手，树丛里出现咔嚓嚓的闪光。
“不知道这次的目标是手冢还是……”小熊把脸埋在毛巾中。
“那照相机从休息的时候就一直跟踪我们，真讨厌。”大猫愤愤地眨眼，“真不知道这样的侦察队伍还有多少……”
小熊笑得充满了算计，温柔地把手指伸到水龙头下，算好方向往上一按——
“不如，让我们看看。”
水流一瞬间泚出老远，如同喷泉般把树丛从上到下浇了个遍。湿漉漉地两个家伙狼狈地跑出：“啊，我的相机！”
小熊笑眯眯地拧干毛巾，看着解恨的大猫：“想知道有多少侦查队伍？呐，英二，我想乾一定正在——”
统计！
“侦察人数总共49人，相比过去两年同期增长175%。”乾坐在场内的椅子上，放下望远镜。
四周传来社员一片赞叹：“啊……不愧是乾前辈……”
“现在休息结束！”只听部长忽然高声喊道，“下面是针对正选的训练。离接下来的比赛没有几天了，大家要严格要求自己！”
集合的大家似乎都没有认真听部长说话，而是四处张望——
“诶？日和呢？”
“是啊，往常经理不是最早到了然后站在门口笑呵呵地迎接大家么？”
“每次都笑的那么阴险——”
“啊，好久都没有在训练前听到部长激情严肃的鼓励了！每次面对的都是日和经理软硬兼施的恐怖手段……”
“不过没有看到小家伙还真是有点空荡荡啊~对吧，大石？”
部长听到大量窃窃私语，也是疑惑地扭头。忽地提高声音：“刚刚的话，大家都听清楚没有？”
“是！”整齐的声音。
大家的斗志，都激荡了啊……
看来在最近这段日和捣乱的日子里，网球部简直就是被一片□□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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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图书管理员的龙马，此刻正搬着厚厚的一摞书，走在甬道上。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啊，青学竟然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啊！来这里真是太好了……”
如此猥琐，猫王子蓦地想到了日和。
一转头，看到一个橘黄色的脑袋正趴在铁丝网上抻着脖子往里看：“那个是我喜欢的类型……”
原来这世上，除了那个家伙以外，龌龊不堪，还大有人在。
猫王子冷淡地转头，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忽然脚下滚出一个网球。抬眼，面前是满脸红晕的樱乃和小朋。
龙马放下手里书，拿起那个网球，拽拽上面的线：
“嗯？打出去可以自己弹回来么？”满是兴味地笑，“还挺有意思的呢。”
与此同时，高高的树上有三个人在蛰伏。
其中一个抢过望远镜：“哎？不二、菊丸都已经出现，那个传说中一年级正选呢？他是不是在逃避训练？嗯，有可能。”
刚刚被夺过望远镜的人带着一副眼镜，有气无力地回答：“他才不像健三前辈你呢……”
“啪”！
墨绿头发的少年试探地挥拍。球飞出去，然后又被绳子拉回来。
“啊，龙马少爷好厉害！”
“小朋……”
某个声音从前方传来：“真不愧是青学，连个一年级生都这么强。”
猫王子斜斜地抬眼。
啊，是刚刚那个橘黄头发的猥琐男。
笑着抬手，球径直地朝那个家伙的脸上飞过去——
“啊——”樱乃和小朋不忍心看地捂住了脸。
那球，却在距离碰上那人面部之前，直直地被线拉了回来。
猫王子微微诧异地睁大眼睛，眉梢上挑。居然不躲么？
脸红的小朋结结巴巴地道：“好、好厉害……他预料到了！”
一咬牙，猫王子右手加力挥拍，球又重新成直线飞了出去——
还是差了一点点。
就这样一个球一个球地打着，每次都只差一点就要碰到那家伙的鼻子，却都是一个停顿，然后就被线拉了回来。
就在猫王子不懈奋斗的此时，甬道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长袖藏青色的校服，有些狡猾的眼神。满头黑发凌乱地翘着，垂下贴在白皙的耳垂后。
纤细的身影打着摇晃，日和带着一脸算计的笑容，朝着网球场走来。
“真是可惜。”已经把眼睛闭上，仿佛确定那球不会打到他脸上的家伙欠扁地笑，“要是你把重心往单脚上放的话，打出的球会更有爆发力哦。”
“谢谢你的建议。”猫王子冷诮地笑。刚准备把拍子换到左手，却突然被前方越来越近的人影吸引了注意力。一瞬间的耽搁。
球倒是依然径直地朝对面的人脸上飞去。
忽然听得他“啊”的一声，居然睁开眼睛朝前面大大地迈了一步——
“嘭”！
毫无疑问被击中面部……
眼睛成蚊香状，毫不迟疑地倒下。
龙马对这种自杀型行为的无比疑惑，却终于在看到那人倒下后了然无疑。
橘黄色头发的家伙如同上次出游时的靶子一般，倒下的同时扬起一阵烟雾般的尘土。然后，站在他身后的少年就像天上掉下的礼物一般显露了出来。
“呃，同学，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日和满脸愧疚地看看倒在地上的千石清纯，又愤恨地看了看脚下那块凹凸不平的石头，“多亏了你，我才没有摔倒……其实也不全是我的错吧，关键还是要怪你对面那个小个子下手太狠了……”
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在日和被猫王子琥珀色的大眼狠狠一剜后，销声匿迹了。
“……就当作是为我们纯洁的队伍清除了一个邪恶的奸细吧，反正我请假就是为了干这事儿的，多lucky同学一个也不多，少折磨你一个就绝对不行了……”自言自语的日和缓缓地蹲下身，果然在橘黄头发那家伙的网球袋上发现了“私立山吹中学千石清纯”这样的字印。
抬起头，看看一脸拽样的龙马，再看看已然无语的樱乃和小朋，少年讪讪地挠头：
“啊哈哈……最近比较倒霉，平地走路都会摔跤啊……”
其他三人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她，其中尤以那个嚣张的小朋友为甚。
日和欲哭无泪。
默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继续自己的除害工作，扫荡青学所有大小角落，一个照相机和望远镜都不能放过。
温文尔雅地朝两个女孩子笑了笑，然后很有前辈风度地朝龙马挥手，眼光乜向地上那一摞书：
“搬完书，就赶紧去训练吧，小朋友。”
龙马转了转上挑的琥珀色大眼，先是看了看旁边的樱乃和小朋，然后毫不犹豫地朝日和走过去，伸出手来抓住对面少年纤细的手腕：
“你也要去吧？我不介意有个人跟我一起走。”张了张嘴，猫王子终于小声地补充，“别再摔了。”
“我又不是靠摔跤过活儿的，你以为我很愿意么。”日和咬着嘴唇痛不欲生地看他。
她毕竟是名义上的前辈啊，虽然她很值得被鄙视不假，但小朋友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蔑视她走路的技能，真的好么？
话说自从上次被小熊设下的台阶陷阱整到以后，她就一直很不顺地传承了平地摔跤的我军优良传统……
“诶？”已经走了老远才反应过来的日和，很纳闷地发现，走在她前方大步流星的少年，已经把抓她手腕的动作自动改为抓着她的手了。
“我说，小朋友，那里如花似玉的女生你不拉，你拉我干什么？我不用去网球场，今天你们经理我请假了……我说，喂……”
猫王子压根儿不搭理她。
很长时间默默地低头走路后，龙马嘟嘟囔囔的小声音响起：
“月斋日和，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不折不扣就是一个迟钝的笨蛋。”
你都看不出来么？未够水准。我不太介意慢慢和你搞好关系，你怎么就不能，聪明一点主动表示表示呢。
“喂，就算我真的是你说的那种笨蛋。”半眯着眼睛点头，日和开始跟上龙马的节奏，“你也不能老这么直白吧。我都不明白为什么，虽然别人都说同性相斥，可咱们俩归根到底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又没抢你喜欢的小女生，你至于老这么从精神上摧残我么？”
“——你还mada mada dane。”猫王子微微沮丧地噘起嘴。月斋日和，你就是个十足的大、笨、蛋！
其实，很显然。在经过如此长时间的男装扮相后，日和已经迟钝到完全忘记自己真实性别的地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不如饮酒被服纨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