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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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乌雅告别后，林昇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住处，阿宝还没有休息，正坐在屋子里等着他，一见到他回来了，立即兴高采烈地冲到他的面前喊道:“大哥，您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您又迷路了呢，您再不回来，我可就要提着灯出去找您了。”
“傻小子，我的方向感有那么差么？”辜苏拍了下阿宝的肩膀。
“那……当然没有啦！”阿宝赶紧摇了摇头。
“好了，赶快去睡觉吧！”辜苏说道。
阿宝应了一声，便欢快地跑回自己房间了。
辜苏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他似乎又想到了林昇。
次日下午，辜苏和阿宝去找乌雅，阿宝又跟
梅舒去玩闹了，他俩看起来还真是不错，乌雅开玩笑说:“看这两人这么好，不如等梅舒长大后，就把她许给阿宝做妻子吧。”
“小姐……”梅舒听到乌雅这么说，自然是脸又红心又跳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捂着脸跑开了。
“这丫头，还害羞呢。”乌雅笑道。
“苏哥哥，你怎么看？”
乌雅转头问辜苏。
“嗯，我觉得他俩挺般配的。”辜苏点头道。
辜苏与乌雅提着饭盒朝监狱走去，在路上，乌雅问辜苏:“苏哥哥，林大哥，你打算怎么……”
“我也这几日也正在为此事发愁呢。”辜苏明白乌雅想要问什么。“林昇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了，在南洋没有挣到钱，他是绝不肯回福州去的，我不想让他留在这里，但是……他又怎么会听我的呢？”
“苏哥哥，我明白你是为了林大哥着想，待会儿见了他，你先跟他好好说说，也许他就答应回福州了呢。”乌雅安慰道。
“嗯，但愿吧。”辜苏叹了一口气。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监狱，看守已经认识了他们，所以也没有阻拦，殷勤地把他们带到了关押林昇的牢房里。
“林昇！”
辜苏一眼就看到了满身伤痕的林昇，这才一日不见，没想到他身上竟然添了这么多伤口。
听到喊声，林昇痛苦地转过头来，看到辜苏和乌雅，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来，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得瘫坐在草堆上。
“他们打你了？”辜苏靠近林昇。“这群混蛋！”
想来也是，那群看守在管家和洋人那里受了气，自然要在林昇这个闯祸者身上撒气，只是没想到他们下手会这么重。
“林大哥，你还好吗？”乌雅关切地问道。
林昇艰难地摇了下头。
辜苏弯下腰，轻轻扶起他来，让他靠在墙上。
乌雅打开饭盒，把碗递到辜苏面前:“苏哥哥，你喂林大哥吃饭吧。”
“嗯。”辜苏接过碗，拿起勺子，对林昇说道。“林昇，吃点儿东西吧。”
林昇点了下头，辜苏清楚地看到，有一滴泪水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了下来。那是痛苦的、屈辱的泪水，他所经历的，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喂林昇吃了一碗粥后，他才有了张嘴说话的力气:“谢谢你们来看我。”
辜苏把乌雅的身份简单地给林昇介绍了一下，他特意强调道:“林昇，乌雅是个好人，你要相信她，她跟她祖父完全不同。”
“嗯，我相信她。”林昇冲乌雅笑了一下。
“林大哥，谢谢你！”乌雅感激地说道。
“林昇，我跟乌雅去向李大人求过情了，他不会为难你的，过两天他就会放你出来的，你再忍忍，我俩会每天来给你送饭的。”辜苏对林昇说道。
“嗯。”林昇点头。
本来辜苏还打算跟林昇好好说到说到的，劝说他回到福州去的，到看他身体那么弱，一点儿精神都没有，只得选择改日再谈，带着乌雅离去，好让他好好休息。
到了第二天，辜苏和乌雅再次去监狱看望林昇时，却发现他的牢房里空空如也，他竟然不在那里了。
“你们把林昇怎么了？他去哪里了？你们这群混蛋！”辜苏一时间惊恐万状，他担心林昇会出什么事，抓住看守的衣领就是一顿咆哮。
“苏哥哥，苏哥哥，你冷静一点儿！”乌雅跟在他身后劝说道。
看守被辜苏吓得说不出话来，乌雅安抚了他好半天才从他嘴里知道林昇的下落，原来他是被李善铭派人接走了。
奇怪，李大人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亲自审问林昇？
“我不明白，祖父这么做……”乌雅摇了摇头。
“林昇他……”辜苏有些担心。
乌雅拽了下辜苏的衣袖，说道:“苏哥哥，我们赶快去祖父那里吧，去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嗯。”辜苏点头。
辜苏和乌雅赶到李善铭的住处时，林昇已经被送走了。
“祖父，您……”
乌雅跑到李善铭面前。
“你们俩又去看他了？”李善铭问道。
“嗯。”乌雅低下头来。
“李大人，晚辈不明白，您找林昇做什么？”辜苏不解地问道。
李善铭说道:“噢，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只不过是好奇罢了，想看一看那个闯祸的人。”
“那祖父觉得林大哥怎么样啊？”乌雅好奇地问道。
“嗯，这个年轻人还是很不错的，年少轻狂，意气风发，颇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李善铭称赞道，辜苏没想到，李善铭竟然还挺欣赏林昇的。
“李大人，您的意思是，您答应放林昇走了？”辜苏追问道。
李善铭摇了摇头:“我是答应放他，但我可没说过让他走。”
“祖父，您不让林大哥走，难道打算把他一直留在岛上？”乌雅问道。
李善铭喝了口茶，回答道:“我看林昇这个年轻人，有胆有识，如果把他收为己用，倒不失为是一个得力的手下。”
“李大人！”辜苏急忙说道。“您身边有那么多得力干将，就不必留下林昇了吧。您还是放他回福州吧，他家中还有老母和弟弟妹妹需要他照看呢。”
“辜少爷，你为何这么帮他说话？我知道你们俩是发小，但是，你没有权利替他做决定。”李善铭说道。
“林昇绝不会答应的。”辜苏说道。
“不！你错了！”李善铭摇了摇头。“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给他自由，他替我做事，这又有什么不对呢？”
……
这下轮到辜苏不知所措了，他突然觉得，林昇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林昇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