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中结》俄罗斯没有雪

10、过去

　　这……竟是真正的聂秋云的记忆。疼痛不知何时停止，我早已泪流满面，身临其境的人仿佛是我自己，脑海里一帧帧的画面好像就是昨日的我。
　　不对，那是聂秋云，不是我，那我到底又是谁，头又疼了。我不敢再想下去，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感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等待着窒息感过去，我从地上站起来，为自己倒一杯清茶。茶壶拎在手里才发现里面早就空了。只能去厨房看看了，从我的房间到厨房需要经过他的潇湘殿，这个时辰他该是很早就休息了。我有点踌躇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喉咙里干渴的要命。催促着我给它水润喉。
　　走过潇湘殿的时候，本以为早就休息了的人，却促不及防的看到了。
　　夜晚的青峰山顶，风很大。头顶蛋黄的月亮，发出微弱的光芒。熠熠生辉。
　　他坐在冼墨亭里，面前是他常用的棋盘，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一个人对弈，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被风温柔的轻抚，他注视手上棋子的眼神那么的专注，透着亲昵。霎时间，他的背景仿佛开满了鲜花，周围的事物被虚化，只剩下他一人。万花丛中唯一人而已。
　　心脏在胸腔里狂热的跳动，发出尖锐的警告。提醒我不要再看了，我的脚无法挪动，眼神移不开他的身上，即使大脑拼命警告自己，快走，快走…我不知道究竟是聂秋云透过我的眼睛眷恋着他，还是我自己。此时胸臆间澎湃的感情绝对不可能是我的。
　　“你在做什么” 沉浸在自己想法里的他终于发现了我。脸上浅浅笑意霎时收敛下去，又恢复了平日淡然冷漠的样子。我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好不容易才看到他笑了，即使那根本不能称之为笑容，只是嘴角轻微上扬而已。“
　　师父，你应该多笑笑的，老是这么严肃会吓坏心仪的女子的。”许是月色太美，我大胆的说了平时不敢说的话，说完后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脸，只眉毛抖动了一下，说明他听进去了我的话。
　　“有什么用，即使我每天笑，她也不会爱我”他嗤笑。语气那么的哀伤，被隐藏在暗处的脸明明灭灭看不真切，我顿时被巨大的悲伤席卷身心。明明看不到他的脸，又仿佛知道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一样，不甘又悲伤的模样。
　　他是在说紫霞上仙吗？人死不能复生，即使是神仙，命数到了下场也只是灰飞烟灭，连一捧白骨都留不下。人人都想成为至高无上的上仙，却不知凡人有凡人的乐趣，神仙有神仙的烦恼。爱、恨、嗔、痴、念、真正有几人能参透其中玄妙，飞升天界。成为九天之上逍遥自在的神仙。大部分人只是困在了这修真界而已。飞升上仙，不过是玄之又玄的一种说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