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战》古月久安

12、关于秦朗

　　“你好，两位是负责秦朗案子的工作人员吧？”简明简爱刚到销售大厅就有人迎了上来，因为简明简爱之前打过招呼，说今天会过来一趟，估计这个人就一直这么等着的
　　“是的，你是？”
　　“你好，我是销售部的销售经理，叫付正昆”
　　“付先生，你好”
　　“昨天和秦先生案子有关的三个销售人员已经去警局录过口供了，不知道两位今天过来，是还有其他需要问的吗？”
　　“我们想从公司其他同事那里了解一些这三位员工的情况”
　　“哦，这样呀，这三个员工其实呀，是一个小组下面的，如果要了解他们，我可以把他的组长叫过来，他们的组长应该比较了解他们的情况”
　　“好，那麻烦了”
　　“客气了，那请到会议室坐一下，我叫了他马上过来”
　　“好”
　　不一会付正昆到了会议室，后面跟着一个30来岁的男子，应该就是付正昆所说的小组组长。
　　“两位，这位就是那三位员工的直属上司，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直接问他”
　　“两位好，我叫唐宋，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
　　“唐先生，你好，我想你应该知道了秦朗先生遇害的事情“
　　“对，这个我知道，昨天已经听公司的同事说过了“
　　“你见过秦朗本人吗？”
　　“我没有见过，带看什么的都是组上的员工在带看，秦朗也许来过销售中心，但是我和他没有见过面”
　　“那么秦朗是谁的客户呢？”虽然已经知道秦朗最开始是何茂祥的客户，然后柯志远和梁孝甜也参与了进来，但是还是想从他们的领导这里核实
　　“因为知道你们要来，所有早上我在系统里面核实了一下带看记录，从带看记录上来看，最开始和秦朗接触的人是何茂祥，之后才是柯志远和梁孝甜”
　　“这样的事情时常有吗？我是说一个客户由不同的人去带看”
　　“公司反面了，倒是没有规定客户第一次是由谁带看的，这个客户就是谁的客户了，因为有的销售人员即使有客户源，但是几次跟踪下来有可能就把客户给跟丢了，如果有销售人员可以把客户追回，或者是客户比较喜欢其他的销售人员，想让其他的销售人员带看，并在其他销售人员那里成交，公司肯定也是不会反对的，毕竟公司是需要盈利的”
　　“但这三个人都是一组的，一组的同事之间也会这样？”
　　“正常情况下，同组的人是不会这样的，更多的协助对方完成单子，毕竟大家是一个组的，但是这一年来房地产市场实在不景气，所有大家也就不去顾及这么多了，有客户就会想尽各种办法挽留住，无论是自己的客户，还是同事那里的客户”
　　“那这样下来，他们之间不会产生矛盾吗？”
　　“当然会，但都是在心里暗自较劲，明面上大家都还是相处得不错”
　　“那前天晚上，有没有谁有提到，会带秦朗去看房的呢？”
　　“从电脑上登记的带看记录看，前天晚上他们都没有约秦朗去看房”
　　“那最后一次带秦朗去看房是什么时候呢？是谁带他去的？”
　　“最后一次是前天上午，本来说是梁孝甜带秦先生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实际去的是何茂祥”
　　简明和简爱互看一眼，因为在案发现场有找到何茂祥掉的胸卡。而关于最后一次带看，在昨天的口供中，梁孝甜和何茂祥都没有提及到刚刚唐宋说的这件事情。
　　在和唐宋谈完之后，简明简爱又找了另外两个在销售中心上班的工作人员，但没有什么收获。
　　“已经12点过了，耽误你吃午餐了”简爱看了看手表，对一直在会议室里陪着他们的付正昆说到
　　“没关系的，我们做销售的，本来吃饭也每个点，有时早有时晚，全看客户的时间安排”
　　“付先生已经是销售经理了，难道还在做业务？”
　　“让你见笑了，我有时是也会做做业务，毕竟现在行业不景气，我在这行待得时间比较久，经验比他们稍微丰富一些，也比较看得准客人，所有有时就会做做业务，也让销售中心的业绩，不至于太难看”
　　“这样”简爱客气的答复到
　　“那我送两位出去吧”说着付正昆做了一个请简明简爱先走的手势
　　“不用这么客气，你忙你的就行，已经耽误你好长时间了”
　　“没有，应该的”
　　见付正昆一再坚持，简明简爱也就是没有再推托。
　　走到大厅前台时，简爱看到前台的接待员真在和一位男子讲话，本来聊得好像挺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还是忙起自己的事情来，简爱朝前台接待员之前看的方向看去，不远处唐宋走了过来，简爱心想“难道每个公司的前台，都和公司的其他同事有故事？”，想到这里，简爱不禁摇头笑了笑。
　　“现在直接回局了吗？”简爱问简明
　　“先不回去，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这里”简明说话间把手机递给简爱看了看
　　“义和发的？”
　　“对，他已经找到秦朗现在住的地方了，正从警局赶过去，我们这里过去相对比较近，先吃点东西再过去”
　　“好”
　　“简明简爱，你们来了”吃完饭后，简明简爱马上赶往了义和发给简明短信上的地址，而义和已经快他们一步先到了秦朗目前居住的地方。
　　“嗯，你来很久了吗？”
　　“没，也才刚到，已经和业主和物业联系了，业主那里有备用的钥匙，马上就到”
　　“好”
　　“你们上午有没有收获？”
　　“有，让我知道了，每个前台都有故事”
　　“什么意思？”
　　“回局里再详细的给你说”简爱神秘的笑了笑
　　“你那里呢？有没有什么进展”简明问到
　　“我上午已经联系了秦朗的父亲，不过是秦朗的小姑接的电话，让我们暂时不要告诉秦朗父亲这件事情，怕他经不起打击，秦朗的小姑已经到过警察局了，和我们说了一些秦朗的事情，从他小姑那里了解到，秦朗是真的对他父亲很好”
　　“另外就是秦朗的女朋友，也过来做了一份笔录，不过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
　　“那老大呢？”
　　“什么？”
　　“我是说老大上午一直在局里吗？还是外出了？”
　　“哦，老大上午没有去局里”
　　“难道又去做什么秘密调查去了？”
　　“也许吧”
　　说话间业主已经到了，于是三人便和业主一起到了秦朗所住的楼层。
　　“几位警官请进”
　　“麻烦你了”
　　“没有，只是可惜了这么个年轻人，看着他也才不到三十岁吧？当时签约的时候对我也挺客气的，还一次性就付了半年的房租”
　　“对了，他去世了，他女朋友应该不会太难过吧？”房东突然问到
　　“李先生，你怎么会这样问呢？”简爱问房东
　　“哦，当时我们签合同的时候，他女朋友也有跟着一起来，看着是个挺高傲的人，我们当时签合同其实挺快的，她在一旁却显得很没有耐心，而且来这里看房子的时候，她也不愿意进来，感觉着房子不符合她的身份一样，我觉得呀，这样的女孩子根本就不适合过日子，估计跟着这位秦先生也是觉得他的工作不错，我听秦先生自己说，他是做外汇投资的，一看他就是个聪明人，应该业绩做的不错”房东又把话题转到秦朗的工作上
　　“不过也奇怪，像他这样的人，怎么还租房子住？”房东继续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也许他本人没有把买房子看得那么重要吧”简爱答复
　　“也是，现在有些人看透了，不愿意一辈子当房奴”
　　“嗯”简爱点头说到
　　“哦，我有没有什么可用帮你们的？”
　　“不用，你先休息一下吧”
　　“哦，那好”
　　简明，简爱和义和在房间里面搜查了一遍，可以看得出秦朗的女朋友舒冬雪是真的不喜欢这个房子，因为房子里面没有她任何的物品，应该没有来这里住过，房间里面的摆设非常简单，是一间非常普通的出租房，看来秦朗在住的方面要求不高。
　　在进行完搜证和拍照后，他们三人便回到了北岸分局。
　　“你们回来啦？老大也才刚回来，这会去法证那边去了。正想给你们打电话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老大说一会开个会”
　　“好，那我们尽快整理好今天调查得资料”
　　不久段一从法证科回来，见大家都已经回到了办公室。
　　“大家都回来了，今天辛苦了，五分钟后在会议室开会”
　　“好的，老大”大家回复到
　　“简明简爱先从你们这里开始”
　　“好的，我们今天先去了秦朗就职的公司，找他的几位同事聊过，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他们大都认为，秦朗是个不爱和同事走动的人，平时和大家交流甚少，倒是秦朗的业务能力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简明说到
　　“也不是一致肯定”简爱突然说到
　　“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段一问到
　　“嗯，在我们谈话的几位员工中，其中一位是秦朗的助理，叫许乔生，按理说他和秦朗走得算是最近的，对秦朗的业务能力应该是最了解的，但是在和我们的谈话中，他一直没有提到秦朗的业务能力，是否对秦朗的业务能力表现出，怎么说呢？应该是不太认可”
　　“哦，对，这倒是，他在说秦朗的业务能力的时候，说到了手段这个词，应该是秦朗在工作中有时的一些做法是他不认可的”简明想起了许乔生之前的说话内容
　　“对，而且手段这个词，我们今天上午听到了两次，另外一个说这个词的人，则是前台的接待员廖倩云，照廖倩云的说法，他平时不过是和在前台见面打打招呼，平时没有什么交流，就连秦朗在前台的相关信件，也是由廖倩云给到许乔生，然后由许乔生再给到秦朗的，但是对于秦朗平时的处事风格廖倩云却很熟悉”简爱继续说道
　　“你觉得她和许乔生直接的关系不一般？”段一问到
　　“对，因为就连秦朗下班后喜欢去健身房的事情她都知道，秦朗平时在公司基本之谈工作，不会去谈关于自己的其他事情，所有公司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情，当然作为秦朗助理的许乔生是知道的，据许乔生说，秦朗健身房的卡就是他代为办理的”简爱答复到
　　“哦，这就是你说的每个前台都有自己的故事呀？”义和问到
　　“对”
　　“每个前台？你今天还去了销售中心那边，不会是那里的前台也有故事吧？”义和继续问到
　　“关于这个我一会再说，现在说回廖倩云和许乔生，我们在和秦朗的上司曹先生谈话的时候，廖倩云似乎想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一直在门外，结果被曹先生的助理看见，可以看得出来她对这件案子十分的上心”简爱说到
　　“听你这么说，廖倩云平时基本和秦朗没什么交流，但却十分关心这件案子，而和秦朗平时接触最多的是许乔生，那么廖倩云关心这件案子，应该是关心许乔生”段一分析到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廖倩云在担心什么呢？”
　　“难道许乔生和秦朗的死有关？”义和说到
　　“刚刚也提到许乔生似乎对秦朗的处事方式不是很肯定，难道是因为秦朗在平时操作业务的时候，用了些不正当的手段，让许乔生没有办法接受，所有有了处之而后快的想法？”简明说到
　　“不是吧？这也能成为杀人动机？”一直在旁边坐会议记录的秦双突然问到
　　“也是有可能的呀，现在社会是可是有非常多的愤青，爱打抱不平，愿意无条件的去维护正义，或许许乔生就是这样的人，你没看到，他提起秦朗就是一脸的怨气”简明说到
　　“无谓的猜测我们就不用做了，许乔生和秦朗的死有没有关系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但是，他和秦朗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是公司不知道的，简明简爱许乔生你们再跟一下”
　　“好的，一SIR”简明简爱答复到
　　“除了这两个人，其他有没有什么发现？”段一问到
　　“另外就是秦朗之前和他的指导老师钱管仲有出现过矛盾”简明说到
　　“指导老师？”义和有些不明白
　　“嗯，是他们公司针对刚进公司的实习生安排的指导老师，钱管仲在离职前的工作，就是专门指导实习生，而秦朗在作为实习生的时候也是钱管仲指导的”
　　“哦，这样”
　　“不过因为后来坐上了比较高的职位，就不太把钱管仲放在眼里，这让钱管仲没有办法接受，就找过秦朗理论，但一直没有什么作用，听曹先生在那一段时间，秦朗的车子还被贴过大字报，起初大家都认为是钱管仲做的，但是钱管仲因为这件事情提出了离职，而且一直在离职前都否认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后来公司里面也有的人觉得可能真的不是钱管仲做的，但是这一点上，廖倩云却十分肯定，觉得就是钱管仲所谓”
　　“钱管仲有联系上吗？”段一问
　　“暂时没有，他离职后就没有和公司来往，之前的手机号码也没有再使用”简爱答复到
　　“查查大字报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钱管仲所为，那么公司里面就有其他和秦朗有矛盾的人，只是一直在暗处而已”段一说到
　　“好的，一SIR ”简爱答复到
　　“销售中心那边呢？”
　　“销售中心那边到没什么，了解到的情况基本和三位销售人员之间给的口供是一样的，只是秦朗出事的那天上午，本来应该是梁孝甜去带看的，却换成了何茂祥，这一点他们之前都没有提到，是三人的组长告诉我们的”简爱说到
　　“他们是一组，相互帮忙带客户看一下房子，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义和问到
　　“这你就错了，现在的房地产行情已经大不如以前，即使是同一个小组的成员，也是拼了命的抢各自的客户 ，你忘了？秦朗不是一直都是何茂祥的客户，后面柯志远和梁孝甜不是帮何茂祥带客户，而是想把秦朗变成自己的客户”简爱说到
　　“你这样说的话，正常情况下，如果梁孝甜已经约了秦朗，不会轻易的把机会让给何茂祥？”义和问到
　　“对，所以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简爱说到
　　“何茂祥的工牌核实了吗？ ”
　　“我们看了大厅的监控，何茂祥在带秦朗看房后，又回到销售中心，那个时候他西装上面依然是别着姓名牌的，同时我们也问了，员工在入职时制作了两个这样的姓名牌，一个发给员工，一个由前台保管，如果员工把姓名牌忘在家里或者是掉了，则到前台去领用另外一个，前台那边看了领用物品的记录，何茂祥最近都没有去领用前台备用的姓名牌”
　　“也就是说，何茂祥的姓名牌是在上午带秦朗看完房后，遗落在秦朗所出事的预售楼里的？”
　　“是的”
　　“何茂祥这条线也继续跟一跟”段一指示到
　　“明白，一SIR”
　　“简爱，你还没说这个前台的事情？”义和见简爱似乎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于是急忙说到
　　“这。。。”简爱看了看段一，毕竟这个是和案子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在这样的会议上说，不知道段一会不会生气
　　“说吧，你要是不说，他今天晚上是睡不着觉的，而且既然是在和案件相关的地方看到的，也许对案子的进展有帮助呢？”段一说到
　　“好吧，我们再临走前路过前台的时候，前台的接待员真正和一个男同事聊天，而且看着聊得还挺开心的，但突然像是被吓着了，就不再和男同事聊天，后来我朝接待员之前看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何茂祥他们三人的组长唐宋正朝她走来”简爱看向义和说到
　　“这。。。就是这个？”义和显得有些失望
　　“对，就是这个”简爱笑着说
　　“啊？难道这两个人也是办公室恋情？”秦双问到
　　“我想是的，前台接待员估计是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过来了，而自己正在和其他男同事有说有笑，怕自己的男朋友生气”简爱说到
　　“这都什么年代了，别把我们男人看得这么小气”简明有些打抱不平的说
　　“那你女朋友要是这样，你就不生气？”简爱反问到
　　“不生气呀，如果是正常的聊天，为什么要生气？不能和我谈个恋爱就让她只能和我这么一个男性说话吧？那样对他太不公平了”简明说到
　　“你还真是放得下心”简爱说到
　　“其实我觉得简明说得挺对的，谈恋爱本来就应该是件轻松愉悦的事情，是多一个人陪伴和照顾自己，而不是多了这么多的枷锁”秦双说到
　　简爱没有再说话，突然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最近秦双总是这样帮助简明，简爱看看义和，他对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关心，那么段一呢？不知道段一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简明的看法一样？如果是？那自己刚刚说得话会不会让他反感呢？在想这些的时候，简爱不自觉的掐着自己的左手。
　　“好了，我们还是继续说案子吧”简明看自己的妹妹似乎有些不高兴，于是将话题转回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