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战》古月久安

11、手段

　　次日，义和，简明，简爱，秦双分别按照头天段一的安排各种展开了工作。
　　简明和简爱先到了秦朗上班的公司，因为事先已经联系过，所有简明简爱到了之后，就直接被带到了一个接待室。
　　“两位警官，需要喝点什么吗？”接待他们的是一位漂亮的前台工作人员
　　“给我们两杯水就可以了，谢谢”简爱回答到
　　“好的，请稍等”
　　不一会前台接待员便用托盘端着两杯水回到了接待室，而且后面还跟了一位中年男士。
　　“两位警官，这是公司的负责人曹总，也是秦朗之前的直接上司”前台接待员放好水后，向简明简爱介绍到
　　“曹先生，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简明简爱起身打了招呼
　　“没有，这是应该的，两位请坐”
　　“那你们先聊，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前台接待员客气的打了招呼便离开了接待室
　　“两位想了解些什么呢？”
　　“秦朗在公司的业绩怎么样？”
　　“我想你们这个你们之前应该调查过，秦朗在公司的业绩一直都很好，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28岁就已经是公司的大客户经理，现在负责的每笔业务都不会低于200万”
　　“那这么说秦朗的收入应该也不低？”
　　“这个是自然，虽然他在大客户经理这个职位上待的时间还不到半年，但是这几个月的收入就已经是上百万了，之前做客户主管和客户经理的时候，收入是不错的”
　　“那秦朗平时在公司和大家相处得怎么样？”
　　“这个，因为秦朗平时的精力都放在了业务上，平时和同事没有那么多的互动，偶尔公司聚餐他也参加得比较少，因为我们都知道，他手上的客户不少，下班后晚上大部分时间都需要去和客户应酬，所有这些对公司的领导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那同事当中，有没有和秦朗关系比较好的，或者是和秦朗之前有冲突的？”
　　“关系比较好的，好像没有，就像刚刚和你们说的，他这个人平时的精力都放在了业务和客户上面，和同事们则就没什么走动了，有冲突的，嗯，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你有话直说就行”
　　“其实也不算冲突，秦朗自毕业就来我们公司上班了，他还是实习生的时候，按照公司的相关管理制度，实习生都是需要导师指导的，我们公司没有请专业的导师，毕竟一些导师只会理论不会实际操作，这样教导出来的实习生和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差别不大，所以公司就直接让一些业务比较好的老员工来带这些实习生，你们也知道，带实习生是需要时间的，对于这些业绩好的员工，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的，即使公司对他们有相关的补贴，但毕竟和他们自己通过业务赚到的，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但是业务员中有一个是老师转行过来的，叫做钱管仲，或许是之前当过老师，他非常愿意来指导这些实习生，秦朗也算是他带出来的，而且他把秦朗带得非常的出色，那个时候秦朗是叫他师傅的，再完成几批实习生的指导之后，钱管仲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指导实习生，不愿意过多的去参与业务方面的事情，于是就提出做专职的指导员，公司觉得他带的几批实习生都不错，而且公司也确实想要一个像他这样既会实际操作，有懂得和愿意指导实习生的员工，于是就专门给他开设了指导讲师这个职位，薪酬方面对于一个讲师而言，也是开得不错的”
　　“后来秦朗的业绩越做越好，职位也越来越高，人嘛？一旦走上高位后，就会变得和之前不一样，秦朗也是一样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朗不再叫钱管仲师傅了，见面也不打招呼，钱管仲了，又是个有些傲气的人，就无法容忍秦朗这样对他，所以有一次就叫着秦朗，开始教育他，秦朗没听他两句话，就说是自己手上还有重要的客户要见，没有多余的时间听钱管仲说教，就直接走了，当时办公室的人都看着钱管仲，这估计让他非常的恼怒，后来，钱管仲又找过秦朗几次，但都被秦朗的助理给拦了回去，再后来，这。。。钱管仲估计实在气不过，就在秦朗的车上贴大字报，说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不懂得尊师重道，不知道感恩，公司怕事情闹大，就找钱管仲谈话，钱管仲一直否认在秦朗的车上贴大字报的事情，觉得公司不明理，他觉得应该找秦朗谈话，应该让秦朗改过，但是公司没有，反而找了自己，觉得公司是把钱看得重要，不懂得人性，说要是秦朗没有今天的业绩，而是一个不如他这个讲师的业务员，估计公司就会找秦朗了，二是他觉得自己受了冤枉，公司在没有调查得情况下，就认为是他做的，就这样钱管仲提出了离职，公司虽有挽留，但是他很坚持，大概是今年8月份的时候就已经离职了”
　　“那钱管仲离职后，还有出现贴大字报的事件发生吗？”
　　“没有，他走了之后，就没再发生，不过，一直到他离职，他都坚称这些事情不是他做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看到钱管仲和秦朗的这种情况，而故意为之，把脏水引到钱管仲的身上的呢？”
　　“这个就不清楚，不过，其他员工虽然没有和秦朗关系特别好的，但也没有谁和他有矛盾，以至于去贴大字报这种事情”
　　“这个我们知道了，那客户方面呢？有没有谁曾经和他发生过矛盾？”
　　“我们是做外汇和投资，做这行都是有风险的，公司的所有员工和领导都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帮客户赚到钱，但是只要客户信任，愿意继续给钱，倒是有机会把之前的那一份一并给赚回来，秦朗这边的客户他都服务得不错，无论是业务上，还是平时私下的关系，都是挺好的”
　　“要说和客户闹矛盾，我印象中是真的没有，倒是有许多的女客户特别喜欢他，也是，毕竟他业务能力很强，而且人又长得不错”
　　“你在这里干什么？”屋外传来了说话声，然后有人敲门走了进来
　　“曹总，抱歉打扰你，但是耀星集团的张总已经到了，现在在你的办公室里等你”
　　“哦，请他稍微坐一下，我马上过去”
　　“曹先生，你有事先去忙吧，我们今天想了解的也差不多了解了，如果之后又什么需要了解的，我们再联系你吧”
　　“哦，那好的，如果两位还想找公司的其他员工了解情况，可以告诉我的助理，哦，对了，就是这位”曹先生指了指刚刚进来的人
　　“ 好的，麻烦你了”
　　“那好，我有事就先告辞了”
　　“你请便”
　　“两位好，我是曹总的助理，叫我小梁就可以了”
　　“你好，麻烦了梁先生”
　　“梁先生刚刚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吗？”
　　“哦，是前台的接待员，我见她在门前站在，可能是想来确认一下你们是否需要添水吧？”
　　“是吗？贵司的接待员真是细心”简爱看向简明
　　简明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故意在说客气话，他们不过才在接待室坐了十分钟左右，即使需要进来添水，也应该不会这么快。
　　“这样的职员应该升职加薪呀”简爱打趣到
　　“不知道两位还有没有其他需要了解的，如果需要找其他的同事谈一谈，我可以把他们请过来”小梁客气的说到
　　“既然前台的接待员已经在门口了，不如就先请她过来聊一聊吧”简爱答复
　　“这。。。她平时和秦朗应该没什么接触，也就秦朗出入公司的时候和秦朗客气的打个招呼而已”
　　“这个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想找她聊一聊，毕竟你们曹总也说了，公司里面没有和秦朗关系特别好的同事，那我们就只能尽可能多的多了解一般的员工”
　　“哦，好的，不过，虽然没有和秦朗关系特别好的，但是还是有和秦朗关系比较亲的”
　　“是吗？”简爱问到
　　“也不是感情好的那种亲近，只是他是秦朗的助理，所有平时和秦朗的交流什么的会比其他同事多”
　　“谢谢你提供的信息，那我们先和前台接待员简单的聊几句，这期间要麻烦你请一下秦朗的助理过来，我们需要从他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好的，我这就去”小梁离开接待室，一会前台的接待员便重新回到了接待室
　　“两位警官好”
　　“你好，怎么称呼”
　　“哦，我叫廖倩云”
　　“廖小姐你好，抱歉打扰你了”
　　“没事的，应该的，毕竟秦朗也是我的同事，虽然我们平时没什么接触”
　　“哦？是吗？但是感觉廖小姐对秦朗的事情倒是很上心呀？我们一到贵司，廖小姐就开始了解秦朗案子的进度，而且好像还很关心我们与曹总直接的谈话内容”
　　“不。。。不。。。没有特别关心，只是想了解一些，毕竟秦朗不是自然死亡，我们大家都想知道他的死因，也都想早点抓到凶手”
　　“廖小姐，似乎看起来有些紧张”简爱发现廖倩云再次进入接待室后便一直不敢看她和简明的眼睛，说话也有些结巴，虽然表面上廖倩云想极力保持平静，但似乎作用不大
　　“没有，没有，只是之前没有这样和警察交谈过，是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廖倩云解释到
　　“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按照程序找秦朗什么的人了解情况而已，你觉得秦朗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我其实真的和他接触不多，他算是公司的高层领导，我只是一个前台，平时工作上没有交集，即使有他的信件什么的，我也是直接拿给他的助理，再有他的助理拿给他，我对他没什么了解，只知道他的业务一直不错”
　　“看来秦朗的业务能力真的很强，他身边的人都是这样说的”简爱尽量不再给廖倩云任何压力，希望通过聊天的形式，让她自己多说一些
　　“对，他的业务能力整个公司都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他使用的什么手段”
　　“廖小姐是想说使用的什么方法吧？”
　　“哦，对，方法”廖倩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使用了手段这个词
　　“那廖小姐知道之前秦朗的车被贴大字报这件事情吗？”
　　“知道呀，是他之前的指导老师钱老师做的”廖倩云立即回复到
　　“廖小姐似乎很肯定这件事情是钱管仲作为？”
　　“公司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廖倩云解释到
　　“应该是吧？毕竟秦朗平时没有和其他人结怨”简爱说到
　　“对，他平时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下班不是陪客户就是去健身房，都不怎么和同事接触”廖倩云听简爱这么说似乎松了一口气，于是不自觉的又说了秦朗平时的生活习惯
　　简爱和简明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接待室的门“叩叩叩”的想起，然后小梁开门走了进来
　　“两位警官，秦朗的助理许乔生已经过来了”小梁依然十分的客气
　　“谢谢，我们和廖小姐已经聊得差不多了，请许先生进来吧”
　　“廖小姐，谢谢你了”
　　“没有，应该的”
　　谈话结束，廖倩云看起来轻松了不少，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会议室，和正走进来的许乔生没有打招呼，但彼此看了各自一眼。
　　“两位警官好”
　　“许先生，你好”
　　“不知道秦朗的案子现在怎么样呢？”
　　“目前还没有明显的进展，许先生应该算是公司里面和秦朗关系比较近的人吧？”简爱说到
　　“算是吧，秦朗平时都是一心在工作上，和其他同事平时没有什么交流，我因为是他的助理，所有相对交流比较多一些”
　　“那你觉得秦朗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平时话不多，我们平时聊的也基本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不上班的业余时间他基本也不参与我们同事的聚餐一类的，一般都是下班后请客户吃饭，或者去健身房健身”
　　“许先生知道秦朗有去健身房的习惯？”
　　“对，我是他的助理，除了工作上协助他以外，平时生活中的一些事情也是由我来处理的，就像他健身房的会员卡也是由我去给他办得”
　　“那秦朗和客户之间怎么样？有没有因为投资失利，而和秦朗起争执一类的客户？”
　　“据我了解没有，秦朗很会和客户相处，私底下和客户的关系都非常好，可能是他的手段比较好吧？”
　　关于手段这个词简明和简爱今天在接待室里面已经第二次听到了。
　　“其他的呢？秦朗的个人感情问题你了解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也没有多问，秦朗很少谈起工作以外的事情，不过，秦朗应该是个孝子，非常孝顺他的父亲，周末没事就回开车回老家去陪他的父亲，也曾经好几次因为接打电话说是父亲心脏病犯了，把正在谈的业务完全不管，让我做善后，然后自己则回家看他的父亲”
　　说话间，简爱看得出来，许乔生对秦朗这种行为有些不满。
　　在许乔生之后，简明简爱又找了几位公司的员工问话，所得到的内容大都相同，觉得秦朗在业务上表现非常好，但平时则不太和大家亲近。
　　从秦朗就职的公司出来已经快上午11点了，之后他们又很快的到了开发商销售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