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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砍砍砍,挖挖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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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年要去外公家一趟……
陆安林与沈家两兄弟去龙池沟…...
龙池沟要翻越两个三头才到,这里已经进入森林腹地。
上次和沈年进山也就是在边缘晃了晃……
所以三人都提起精神,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一路上,陆安林都有点心虚。
他来,沈年是不知道的…….
想起沈年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没他不能进山,让等他回来再去。
但没时间了,他不能什么都依赖沈年。上辈子他也在西藏高原上原始深林里待过几个月,那里气候更恶劣,动物更凶猛……
一生尖叫打断陆安林思绪……
“啊,俺的妈呀,蛇蛇蛇”
陆安林看过去,沈勇一边尖叫一边对着地上已经划一滩泥水的蛇头狂砍……
“闭嘴!”陆安林耳朵快受不了了“你长那么大块干什么用”
大勇乖乖闭嘴,委屈道“师傅,我最怕这没骨的东西了”
沈越走过来,把蛇头砍了,蛇声扔进挎包里,说道“中午饭有了”
“啊啊啊,哥你要吃它!”
陆安林跟上沈越步伐,边说道“蛇肉补,下午有力气扛松木”
一群乌鸦飞过沈勇头顶……
*
三人来到龙池沟,这片松树林下基本没有其他树木身影,一根根树木向天上拼命升,在接近云彩后绽开四肢拥抱天空,像一把把高耸的伞。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赋予这片林神秘又原始的美感。
踩在如棉被般厚软的落叶,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从来了这个世界后,他对植物有了种熟悉感。就好像他才跟它们是一类的。陆安林抚摸沟壑的树皮,在心里对它说“对不住了”。
陆安林和沈越各执锯子的一端,咿咿呀呀的割着松木的躯干。沈勇在一旁推,不然松木的重力会把锯子夹在树中。
等三人都出了一身薄汗,松树终于倒了。
“好家伙,你看树心,真结实。”沈越发出喟叹。
“是啊,至少百年不用换”但以后都是钢筋混凝土,又能留多久呢?这片树林也很快就要被资源开发了吧。
三人轮流,把不知重多少百斤的松木扛回去…..
等回来院子,沈年正好回来了。
这时已经下午四点了……
一晚上,沈年都没有讲话,陆安林宁愿他骂几句。沈年越沉默,他就越是战战兢兢。
躺床上后……
“沈年,我不是不听你话,只是想着早点能弄完”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沈年?”
沈年沉默了好一会,“你知不知道那山很危险,万一出事怎么办?”
“这不是没事嘛,还有沈越沈勇在,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时时都要你在旁边守着还算什么男子汉!”说到后面越发觉得自己没错。
沈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也很厉害,可我只剩下你了,万一出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
陆安林眼泪汪汪,抱住沈年,哽咽道“再也不会了”
沈年用拇指楷去他脸上圆滚滚的泪珠,用手拍拍他的背,安抚的说:“好了,别哭了,多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陆安林把脸贴近沈年胸膛,听他平稳的心跳,闻他清冽的气息。他其实已经没想哭了。但他假装自己情绪不稳,偷取他的怀抱,这是世间最安稳的地方。伴随着沈年的有节奏轻轻的一拍一拍,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个星期后,弄回来了15根松木。因为要经过特殊处理才能用,请了木匠来加工了,还要再晒几天。
这几日也没有闲着,沈年去镇上买了两袋水泥回来,把内墙从新刷了一次。
房顶被掀了,他二婶叫过去住几天。陆安林没有同意,虽然两家关系好,但她家是一大家子住一块的,而且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两。过去了少不了要大家挤挤。沈年那性子估计也不自在。
他二婶说不过他,就让这几天过去吃。陆安林见灶房乱糟糟的,就同意了。
自古以来,建房买房都是见伤筋动骨的事。农村人基本上要存一辈子的钱才能勉强给后代起间小房,更有甚者要两辈人的积蓄才能实现住新房梦。所以这北方的农村都是两代三代共挤在土房。这土房一般有三间。居中一间,横中隔断,前做大厅,后最长一辈住。左右各一间,兄弟住。若是家里儿子多了,少不了一番争执。分出去还好,没分的话,简直是斗罗场,婆媳争端不停。
就算木材和人工都不用钱,但其他杂七杂八的材料把家里的活钱用了一半。
在房子修整之前,地窖是最先要先完成的。
因为是最隐秘的事,所以没有让任何人来帮忙。就算是二叔家的也是彼此无过问。
沈年和陆安林两人都没有挖过地窖的经验的,但东北乡大部分农家都是有地窖的。二叔家也是有的,可只能算是地洞,战时用来躲避的,藏得了几人,但放不了多少粮食。所以沈年在上次去外公时就详细问过他老人家。
家里就那么点地方,把地窖定在什么地方还是件苦恼的事情。
“炕下怎么样?”陆安林蹲在门槛,苦恼道。
“不行,基本上每家每户的地窖都是炕下”
“那哪里才不容易被发现”
沈年手指某方向,陆安林看过去,那是家里小动物住的小垛子。
陆安林嘟嘴“爬上爬下岂不是会粘到屎……”
沈年摸摸他的头,“平时打扫干净点就不会,自己都嫌弃别人更不会想到那去”
“那好吧,我勉强同意!”
沈年在底下挖,陆安林就负责把土运走……
靠近后面那座大山脉,这底下真不是一般的结实。很快铁锹就没什么用处了。须得用铁锤和铁锥来敲击,就像雷震子在打雷@(—-—)@
地窖闷不透风,沈年早早就把湿透的衣服给脱了。
陆安林在背后看着这个男人,每块肌肉都那么完美,充满爆发力,皮肤古蜜色,宽肩窄腰,那健壮的腰臀显示他男人的自豪,随着他一下一下的锤击,股沟也若隐若现…..
被身后的人这样凝视,沈年想要不注意都不行。他扭过头,用眼神询问陆安林。
陆安林就像做坏事被父母撞见的孩子一般,立刻慌慌张张支支吾吾的说:“我没看你,我没看你,啊,对,我在看虫子,你刚刚背上有只虫子”
沈年扭手在背上摸摸了,什么都没有。
“已经走了,被我吓走”
这么的撒谎,沈年一眼就看穿了,但看他那窘迫的模样,不好意思拆穿。
陆安林看他没发现什么,赶紧爬上去了……
在他走后,沈年放下手中的工具,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