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救援的临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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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眩，是现在能体会到的唯一感觉，是因为脑后的伤也好，是因为强行压回忍术导致的查克拉逆流也罢，或许还少不了要加上面对冰冷的铁窗所感受到的逼人的压抑和无助。总之，现在脑袋里犹如一团浆糊，或许自己最好从此一声不吭，只当是哑巴了，免得迷迷糊糊有什么说漏了嘴。
对着坚实的石墙，我把脸埋在双膝间，一动不动，任由来人处理着伤口。除了偶尔布胶带被撕开的‘嗤嗤’声，周围寂静地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身后之人忽快忽慢的心跳声，是什么使她这么心神不宁？
“你见过佐助对吧？”终于出了声，在贴上最后一条胶带之后。
没有回头，思绪混沌的我保持着沉默。
一股大力袭来，身子猛地被扭转了过去，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对上了一双绿色的眼眸，那里面满是焦灼不安。
“为什么不说话！？”粉色的发丝跟她沉不住气的声线一样微微颤抖着。
木然地看了她一眼，我垂下沉重的眼睑，好累，好想能够一个人静静地呆会。
漠然的反应使得对方益发激动，她用力握住我的肩膀，掐得生疼：“告诉我，佐助现在怎么样了？！”
又是佐助么？灼人的热切透过双手传到身体里，让我心有戚戚，佐助对她很重要吧，而她想必正品味着处于爱别离当中的人才能感受到的难以言说的痛苦。“去问卡卡西。”惜言如金的我勉强挤出几个字，能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他了。
“什么？可我要问得是你！佐助到底怎么样了？他在哪？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她开始有些狂乱地摇晃着我。
头晕眩地更厉害了，冷汗直冒，可我固执地不再吐半个字。毕竟等摇累了，总会停下来的。
我咬牙坚持着，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樱，你在做什么？”是离开火影办公室后转到此处的卡卡西。
小樱回过头，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佐助，我真的好担心他！可她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急死人了…”
“算了，放开她吧。”小樱的手被掰开，卡卡西表示安慰地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佐助目前还是挺好的。斜川她曾告诉我一些，出去我说给你听就是”。
晃动终于停止，我扶着脑袋在一旁干呕连连，觉得双眼发黑。一盒便当放在了身旁，卡卡西的声音轻轻的，带着悠长的尾音：“好好养好身体，别太逞强了。”然后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小樱匆匆离去。
泪咽却无声，又是一个月晦星疏的夜，透过窄窄的天窗，我失神地望着深邃如海的夜空。大人，此刻的你在哪里？为什么觉得你跟夜空一样遥远。我什么都能忍受，却深怕没有机会再次走进你，再次看清你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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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起，吹得鬓角飘起，也吹得映在脸上的火光摇晃个不停。同一方夜空下，跨过道道山川河流的另一处，同样有人也对着夜空失了神。
兜默然伫立，害怕得到之前就失去的恐惧让他无端端地不断回想起惜默的笑靥，这样的惦念像是在带刺的青色藤蔓上开出的白色小花，繁芜纠葛却又显得特别的清晰，直入心底！马不停蹄之后的疲累加身也不能让他入眠，抬眼看了看不远处闭眼浅寐的大蛇丸，兜的内心更是如煮沸的水，咕嘟咕嘟地翻滚开来。
此次大蛇丸一反常态的亲自出马令他喜忧参半。的确，凭一己之力，即使带上多名炮灰部下，要在高手如云的木叶展开营救，怎么想都是一件大废周章的事，力量的悬殊决定了只能智取来尽量避免短兵交接引起的骚动。而大蛇丸大人的加入无疑使得这一切变得简单易行，只要找准了关押地点，来一次突袭，有谁能够阻拦他们带走想要带走的人。不过，即使没有大蛇丸的参与，他依旧有足够地信心去完成此次火中取栗，最终将惊魂未定的惜默微笑着揽入怀中，用风雨后的艳阳一般的温暖将她包围。天知道他有多么期待这一幕的来临，如今却如镜花水月，到时惜默惊喜交加的眼中只会被大蛇丸所占满，自己不知会被置于何处！更令他不安的是，大蛇丸如今对惜默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一道快速接近的身影打断了兜的思绪，也惊醒了警觉的大蛇丸。
“兜先生，一接到您的传书，属下便日夜兼程赶过来汇合，并有幸带来了惜默的最新消息。”赤坂寒挟着一股劲风出现在兜的面前，目光掠过处在阴影里的大蛇丸时，她显然大吃一惊，“大蛇丸大人！没想到您居然亲自前来？！”
“嗯。”赤坂寒的错愕反应让大蛇丸皱了皱眉。诚然，此次的异常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包括他自己。得知惜默被俘的刹那，他没有兜的惊怒形于色，却莫名其妙地在心底里渗出一滴名叫担忧的陌生情感。这种感觉来得如此突然，仿佛在地底深处了埋藏百年之久，本以为已经腐烂成泥，却不经意地破土发芽。那一瞬他很想把这个总是带着隽永深情，笑得云淡风轻的女孩立刻拎回来搁在身旁。
“大蛇丸大人，请宽恕属下擅离自己的小队，并且未经请求独自追踪。”赤坂寒赶紧惴惴地转到大蛇丸更前，单膝着地。
“说吧，什么消息？”大蛇丸调整了一下坐姿，凛冽的金眸中闪过丝微不可查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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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好，用心回话！”赤坂寒急急喝斥着搞不清状况、将一块野猪肉脯啃得吧唧作响的青焰。觉察到大蛇丸对此事有别于常的重视，寒干脆召唤出当事的青狼来直接对话。
“这是？”兜有些疑惑。
“惜默通过通灵术向我求救，这就是当时被她召唤的小狼。”寒解释着，边滴着冷汗夺下青焰死抱着不放的肉脯，“还啃？！赶紧把当时的情况清清楚楚再说一遍！”
“我不都已经跟你讲过了么？”青焰的眼睛始终盯着肉脯，没有离开，“还给我，这是我应得的报酬。”
“惜默已经学会通灵术了么？”大蛇丸一把将青焰拎到了跟前，打量着，深邃的眼眸甫一接触，把小家伙立马治得服服帖帖。
兜看看小狼，又看看赤坂寒：“这个我也表示惊奇。”
“我的确在任务期间让她与青狼签订了血契，不过并未来得及教她如何发动忍术。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被俘途中搞定这一切的。”赤坂寒的语气里是满满的赞赏。
“是么？”大蛇丸不自觉地扬了扬眉，“言归正转，你说。”手松开，青焰随之落回地面，毕恭毕敬地蹲在那里。
“嗯，其实也就在一起一小会。她极其狼狈就是了，浑身湿透，还脏兮兮的，好像哪里还骨折了，因为我看到了丢在一旁的石膏。她刚来得及告诉我怎么传话，就来了追兵。然后她说去引开来人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因为有些紧张，青焰无意识地用前爪一下一下轻刨着地面，“还有，就是向她索要了一块肉作为惠络，啊，是贿赂。就这些，再也没什么了。”
“你能够完全确定自己没有被发现？”兜拧着眉，尽管惜默的状况让他很是心痛，却不烦碍他抓住事情的关键。
“没有吧。”青焰努力回忆着，摇摇头。
赤坂寒想了想，接口道：“既然没遇到任何阻止，就应该没被发现。否则怎会任由青焰它来去自如。”
“兜，你有什么看法？”大蛇丸注意到兜的沉吟未决，“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没有…”兜扶正了镜框，缓缓地说着，“我确定惜默很努力，在很用心地做着抗争。我只是担心她着了对方的道，卡卡西，要在他的眼皮底下找到机会可绝非易事。”
“如此大费周章有必要么？难道他没有信心能撬开惜默的嘴？”大蛇丸领会到了兜的言中之意。
兜点点头，转身示意赤坂寒说说她的想法。
“我认为不无可能。惜默怎么也不会出卖音隐村，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全身心的感情扑在了哪里。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危害大人的事！”赤坂寒笃定出声，又犹犹豫豫地吐出一个盘踞心头的隐忧， “大蛇丸大人，万一，我是说万一，惜默在完全不可自控的情况下泄漏了什么，你会怎么处置？”
到此刻，赤坂寒已经不再过分担忧营救的事，却对喜怒无常的大蛇丸捉摸不定。即使他不按牌理出牌居然亲自营救一名初出茅庐的部下，却不能确定他的用意何在，不确定他会不会事后突然狠下杀手。她知道这个问题在此时提出不是最佳时机，却希望能得到些许信息来作出应有的准备。
话音刚落，寒就被兜很不悦地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责怪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两人各怀心事地等待着，不知大蛇丸会如何作答。
眯了眯眼，大蛇丸的表情始终沉静如水：“这次是考验她的最佳时机，根据表现我自有主张。好像我没必要跟你交待什么吧，赤坂寒！”
“是，当然…”寒低垂着头，心里惴惴。
“你连夜赶路，先行潜入木叶村周边留下暗号，自会有人前来与你接应。你来得很是时候，探听消息本就是你的强项，希望在我们到达的时候可以立马动手。想帮助惜默，最好抓紧时间把她提回来，在她犯下哪怕只是身不由己的错之前。”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52章 救援的临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