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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初入宋府 浅尝变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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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里的人见身边的丫头急匆匆的跑过去,又神色慌张的跑回来,心中有点忐忑。
“小、小姐!”丫鬟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想说又说不清楚。“小姐,那人穿的很奇怪,不像我们这里的人,我看她神情木然,躺着似乎不能动,想必是被撞得有点严重啊!”说完,用长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快,快叫轿夫赶紧把人扶起来,让她与我同乘轿子,带回家里请大夫来瞧。你看这围上去的人越来越多,万一弄出人命关天的事可不得了,快抬她上来!”轿中小姐焦急得下令。
轿夫放下轿子,冲进已经围了一层的人群中。一个轿夫用手在冯卫泓的泪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顿时慌了,招呼着另外三个人迅速来抬人。冯卫泓只听见耳边闹哄哄的,然后身子就悬空了,好像被人抬了起来,可她什么也不想管,她甚至想自暴自弃的就这么死了算了,说不定死的那刹那,老天爷可怜她,会给她个善终,让她回到父母身边。
“姑娘、姑娘、姑娘,你醒醒,你没事吧?”轿中小姐面对眼前这个六神无主完全麻木的姑娘心中有几分忧虑,她没见过这种打扮的姑娘,关键是她的手掌在渗血,她似乎毫无感知自己受伤了,也听不到她喊她。她晃着她的肩已经喊了她五六遍,仍然没有反应。实在没办法,轿中小姐用双手捂住了冯卫泓的脸,脸上有未干的泪水,那双温热的手碰到冰冷的皮肤后手抖了一下,“进入夏天,怎会如此冰凉?”轿中小姐有点慌了神,内心祈求这对面的姑娘可千万别有事。
冯卫泓真的不想清醒过来去面对这让她无法接受的现实,可手上的刺痛和脸上的温热,让她逐渐恢复了知觉。她的眼睛慢慢聚焦在眼前这个人脸上。泪眼模糊中,她见到了一张白净小巧的脸庞,柳叶眉,丹凤眼,不太高的鼻梁,配着下面两片薄薄的红唇,不算顶漂亮,却搭配出一脸精致,有小家碧玉的感觉,能坐轿子的想必是为小姐。
冯卫泓被轿子颠得浑身犯疼,这疼痛的感觉让她慢慢清醒。她过了良久悠悠道:“我没事。”听到对方开口,轿中小姐终于松了口气,道:“实在抱歉,我的轿子不小心撞到了你,害你受伤了,我这就带你回府,请大夫替你瞧瞧,如若受伤严重,珍儿定当将姑娘的伤养好为止。”
冯卫泓听到面前黑发垂腰的小姐这样一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两只手掌心都在淌血,原本划破的旧伤被刚才跌到地上的撞击又添了新伤,得止血缠上绷带才行。血一滴滴滴在轿子里,冯卫泓这才观察起轿内来,这轿子并不宽敞,很紧凑,最多只能面对面坐两个人,手脚都无法伸展开来。她从露出的半截绣花鞋往上看,淡粉色的长裙整整齐齐的顺顺贴贴的撒在短凳上,再向上看,浮现出白皙的颈部,交领的上衣服帖的压在锁骨上方,四只眼睛在互相打量中停住。
宋珍蕴同时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冯卫泓。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装束,不知何种料子的外套,不是交领右衽的上衣下裳,似乎是从中间开的外衣,下身是紧身的裤子,鞋子也是她没见过的样式,头发嘛,头发是在后脑勺扎一束,这打扮实在不是宋人的打扮,不会是那个边境外族的人吧?可她从未听父兄提过边境胡人、辽人、金人有这种装扮的,大概是她孤陋寡闻了。宋珍蕴不是爱管闲事的多事之人,但仍忍不住好奇的问:“姑娘是何方人?从哪里来到哪儿去呢?”
冯卫泓从未想过原来古时候的人讲话是听不太懂的,一是语句太文绉绉,二是没有普通话,听话完全靠猜。她大概知道对面人的问话,不知如何回到,只是摇头。末了说了一句:“我是中国人。”
“中国?我只听过中原这说法。”宋珍蕴微皱眉头,有点不解。
冯卫泓这时正在心里盘算,如果她确定是穿越到了北宋,在举目无亲,投靠无门的情况,如果跟着这位小姐回去先熬过这一晚再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总比她露宿街头饿死好,她身上的人民币在这里就是一堆废纸,想买东西吃或想住店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她必须保持清醒和理智,她是谁?她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冯卫泓,一定要给自己希望,一定要活着回去,若没有这点信念,她会垮掉,她不能垮,她要坚强。女孩子要独立自强是从小她妈妈教导她的,她要相信她一定能行,一定能找到回去的办法,既然能来也一定有办法回去。这么想着,她决心要对面前这位小姐投桃报李,若能混个吃喝对她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在想什么?”看眼前这人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宋珍蕴轻声问道,言语中满是关切。
“哦,没什么。”冯卫泓淡淡的答。
“你手上的伤可疼?”宋珍蕴指了指冯卫泓正在流血的手,从广袖里掏出一方丝帕准备给她包扎,却被冯卫泓挡住了。
“小姐是不是要带我回去处理伤口?”冯卫泓拒绝了宋珍蕴的丝帕。
宋珍蕴点点头。
“这伤口需要用清水先清洗一下,才能包扎,否则白白浪费了你好好的帕子。”冯卫泓对伤口并不关心。
宋珍蕴听后乖乖将帕子收回袖中,小心翼翼的问:“我看姑娘打扮很怪异,不像本地人,敢问姑娘芳名?”
“冯——”刚将冯字说出口,冯卫泓便觉不妥,在没搞清状况的情况下,不能随便将真名示人,万一是陷阱怎么办。思考了两秒,她改口道:“我叫卫鸿,护卫的卫,鸿雁的鸿。”提到这个名字,冯卫泓便想起儿时改名的事情来。她原名是冯卫红,上初中时她嫌卫红这个名字实在难听又俗气,像五六十年代的名字,便死活拖着她妈要改名字。父母开始肯定是不同意的,无奈她说这名字影响她在学校交友,让她觉得自卑,拗不过她死磨硬泡,妈妈最后带她去派出所改了名字,将红字改成了泓,于是她的户口本上有一个曾用名。
“卫鸿?这名字挺简单上口的。我的名字是宋珍蕴,你可以叫我珍珍。”宋珍蕴嘴角上扬,不露声色的大方一笑。
“我还是叫你宋小姐比较好。”冯卫泓也抱以一笑,虽然笑得勉强,但终究是笑了。
“卫姑娘的装扮为何如此奇特?恕我孤陋寡闻见识少,这打扮我真是第一次见。”宋珍蕴好奇的问。
“我若说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你信吗?”冯卫泓苦笑道。
宋珍蕴一脸不解,摇摇头道:“另一个世界?是哪个世界呢?恕珍蕴愚昧,不懂。”
冯卫泓长叹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懂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真是时空错乱了。”
“时空错乱?”宋珍蕴无法理解,又摇摇头。
“算了,估计你更是不知道什么是时空隧道和时空穿越。”冯卫泓也摇头。
“对了,宋小姐,我想再确认一件事,这里确实是宋朝庆历年间吗?”冯卫泓只想再次确认,好告诉自己认清现实。
宋珍蕴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正是。”
冯卫泓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真的穿越了,这在影视剧、小说里出现的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便觉得不可思议又一点也不好玩了。她儿时曾幻想乘坐时光飞船或通过时光隧道穿梭到古代和未来看看自己能过什么样的生活,以便逃避苛责的父母和繁重的学业,现在不知坐着什么穿越到古代却再也高兴不起来。
“那敢问现在是庆历几年?”冯卫泓问。
“现在是庆历六年。”
又是一阵沉默,冯卫泓用她仅有的残存的历史知识在拼命想现在到底是公元多少年,赵匡胤陈桥兵变是公元960年,宋仁宗该是北宋第四代皇帝,他前面的两个皇帝都短命,仁宗好像就是传说中狸猫换太子的那位,应该是在1010年左右继位的,庆历新政大概是在104几年吧,她估摸着现在大概是公元1046年左右。
见冯卫泓不说话,宋珍蕴也不好开口说什么,眼看快到府上,便提醒道:“卫姑娘,马上快到我家了。”冯卫泓立马回过神来,突然有些紧张,她这装束进入她家怕会把她家人吓坏。
“宋小姐,我可否麻烦你件事?”冯卫泓决定入乡随俗,不但她现在说话用语要文绉绉点,服装肯定也不能穿现在这身了。
“卫姑娘有事尽管说,我定当尽心。”宋珍蕴微微颔首,冯卫泓暗暗佩服古时有点文化学时的人真是比现代人有教养多了。
“你看我这身衣服弄脏了,可否帮我找一套,不是,找一身下人的衣裳穿穿?”冯卫泓心想要在战乱不断、刑罚严酷的北宋生存,必须学会这里的生存技巧,否则她只能命陨此处。
“卫姑娘穿我的衣裳便可,何必穿下人的,我那有不穿的裙衫,等下叫人拿来给你。”宋珍蕴的神态仪表,谈吐容貌看着就像大家闺秀出身。
“那就多谢宋小姐了。”冯卫泓谢过。
“何必客气,是我的轿子冲撞你害你受伤在先,怎么说也是我的错,这些都是应该的。”宋珍蕴略带歉疚的表情很是好看,有点淡淡的忧愁,冯卫泓仿佛感受到了点宋词的味道。可惜她学的是信息技术,不是特别懂风情的女生,她原本是女汉子一枚,自己在大三时还开发了一款让学校内学生寻找暗恋对象的APP,挂在校网上,很是火了一段时间。
说话间已经到了宋府门口,冯卫泓还没来得及问宋珍蕴家里的情况,便被刚才看她那丫鬟扶着下了轿子。她抬头看了下眼前的建筑,门面不算大,雕梁刻画却很精致,琉璃瓦下悬挂了宋府的牌匾,踏上三级石阶便可入朱红色的大门。眼见自家小姐回来又带了个奇奇怪怪的人,看门人有点不放心,便问:“小姐,这位是?”
宋珍蕴望了一眼看门的大叔道:“李伯,我的轿子刚在路上不小心撞倒了这位姑娘,还她受了伤,我带她回来看看,你快去请大夫来瞧瞧,看看要不要紧。”
李伯一听受伤了,便赶忙答好,随后便换人去请大夫。冯卫泓一路跟着宋珍蕴穿过一片小花园,走入九曲回廊,还没来得及好好赏景观房,就被宋珍蕴带到了她的闺房。
“你先坐一会,我马上命人找赶紧裙衫给你换上。大夫应该很快会到。”宋珍蕴说罢朝跟在自己身后的丫鬟说:“鸣翠,你去斟壶茶来给卫姑娘。”
鸣翠半屈膝,双手交叠在右腹边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鸣翠刚出去不久,有另一个小丫头捧了见裙衫进来,低头弯腰,双手将裙衫捧到宋珍蕴面前问:“小姐,你看这件是否合适,奴婢想着这件衣裳小姐没穿过几次,也很少穿,也许可以给这位小姐试试。”宋蕴珍看了一眼这件墨绿色缎面绣着云纹的襦裙,心中甚是满意,点头道:“就这件好。”从丫头手里接过来摸了摸面料对冯卫泓说:“那卫姑娘赶紧换衣吧!”
冯卫泓望着这一长件襦裙,不知该如何下手,她从未穿过汉服。她面露难色的对宋珍蕴说:“可,可我不会穿这个。”说完有点难为情又赶紧补充道:“因为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那你是……”宋珍蕴有点担心冯卫泓是边境异族不法之人,若放这种人进家门,父兄不会饶她的。
冯卫泓连连摆手道:“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也不是你们所谓的异族人,我就是汉族。”
宋珍蕴听完略略放心的点了点头,一边吩咐旁边的小丫头伺候冯卫泓更衣。第一次穿汉服,才知道汉服穿起来比现代装麻烦多了,她没有中衣和内衣,内衣不太好说,便请小丫头从外面又拿了套白色中衣进来。怕她们看到她身上的胸衣,冯卫泓要求自己换衣,不会的再唤小丫头帮她。于是她仔细的系了中衣的两根带子,又穿上长裤,再穿外面的交领襦裙,一套动作做下来,她竟微微冒汗。换好后她急切的问:“怎么样?是这样穿的吗?”
宋珍蕴将她打量了一番,又扶着她的肩膀转了个圈道:“挺好看的,合身。”听宋珍蕴这么一说,冯卫泓心里暗自欢喜,有点遗憾没有全身镜可以照照看她穿汉服的样子。她想了下,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妥,便解开马尾将头发披散下来。
“对了,宋小姐,你家里有些什么人,我来了会不会给府上造成困扰?”冯卫泓有点担心。
“不会,我爹是个文人,是龙图阁学士,为人很随和。我母亲钟氏贤良淑德,主管家事,原本我回家应先拜见母亲的,但今天情况特殊,便差人告知母亲你的事。我长兄在朝为官,一年前娶亲,我大姐几个月前才出阁。”宋珍蕴听说冯卫泓是汉族,而且不是坏人,防备心卸下许多。
冯卫泓听完点点头,看来宋家是书香门第,父子皆在朝为官,家庭条件应当不错,这从宅子也可看得出来。冯卫泓心想先在这里混过去一晚,然后再做打算。
刚说完,守门的管家便来通报说大夫来了。郎中挎着个药箱进来,给冯卫泓把了把脉,看了下手心已经凝成血块的血,吩咐鸣翠打来清水用布巾蘸水将伤口清洗干净,撒上不知名的粉末,冯卫泓估计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然后缠上粗纱布,开了两副调理的方子说了声无大碍便走了。
冯卫泓从榻上起身,两只手因缠了布不好动弹,她一直喜欢古装戏里的穿扮,长裙极地,头挽发髻,配上红妆,将女子的娇柔妩媚衬托得恰到好处。可自己真穿上这一身汉装,却是相当不习惯。一是裙子太长容易踩到,二是这个袖子又宽又长,弄得她手都不会动了,将手伸出来每次都要将宽袖子往上抖抖。
冯卫泓用手提着裙子下摆,十分小心的走了几步,朝鸣翠问道:“请问小姐这有镜子吗?”
鸣翠看了看宋珍蕴,征求主人意见,宋小姐坐在圆桌边点了点头。鸣翠从古香古色的梳妆台上拿起一面圆镜,站在冯卫泓面前,举着铜镜给冯卫泓看。冯卫泓透过泛黄的镜面,模糊的看到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太模糊,一是铜镜不像玻璃那般清晰,二是她没有戴眼镜,眼镜好像在她被撞时掉了,她当时应该反射性的握在了自己手上,被抬上轿子是她好像有印象放在背包的侧面了。她眯着眼仔细看着镜子,这墨绿云纹的汉服穿在身上一下子让她有了古典气质,动作幅度也受了限制,显得比平时文静优雅,不似往日里她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样子,就是头发披散着有点难看,再看看自己的双脚,还是旅游鞋,与身上穿的不太搭调。
宋珍蕴一直在一旁暗暗观察冯卫泓,她自幼就聪颖,又有父兄教导,懂得琴棋书画,也在父兄的浸染下懂得些察言观色的道理,她看似娇弱不太发表自己的意见,但不代表她没有主见。她见冯卫泓端详镜中的自己看得如此仔细,不时甩下头发,又看看脚,便悄悄吩咐旁边那个年纪较小的丫头去找两双鞋子。宋珍蕴瞧冯卫泓的样子,的确像是第一次穿这身衣裳的样子,她在拨弄头发的时候,左手露出雪白的手腕,腕上戴着个透白泛绿花的镯子,不像普通的和田玉或青玉,是什么她不知,但一定不是普通货色。再看她耳朵上也戴着一对泛粉光的珍珠耳环,上面的石头在光线下是不是会发出彩色的光芒,这对耳环她在轿子上就注意到了。冯卫泓的打扮,她佩戴的饰品看着果真不像中原的东西,她看着不像她所知道的人,莫非真如她所说她不属于这个世界?那她又是哪里的?这不符合常理。宋珍蕴理不出头绪,只觉得冯卫泓身上有天生吸引她的地方,让她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不管怎样,她对她心生好感,天然有种亲切感,她信她。
小丫头将两双绣花鞋摆在冯卫泓脚边,开口道:“小姐让我拿两双鞋来给姑娘试试,姑娘看看哪双鞋合脚?”冯卫泓收回看花纹铜镜的眼神,本想站着直接脱下旅游鞋换上绣花鞋,想了一下觉得不妥,蹲下身子拎起两双绣花鞋走到宋珍蕴坐的桌边,落座在另一张圆凳上。然后换上绣花鞋,好在她的脚不大,穿34、35的鞋都行,其中有双鞋刚好合脚。她伸出双脚晃了晃说:“这双合适。”
“鸣翠,来帮卫姑娘梳头。”宋珍蕴不大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姑娘这边请。”鸣翠引冯卫泓走到窗边的梳妆台边坐定,拿起木梳为冯卫泓梳头。冯卫泓见到这红棕色泛点黑的木质梳妆台很是喜欢,梳妆台面上摆放着两个精巧的黑漆红纹首饰盒,还有一个放置头饰的小木架,靠墙放着那面花纹铜镜,桌的一角摆放着一支细长的青瓷花瓶,里面插着两只桂花,满屋飘香。不一会,鸣翠便娴熟的编了四小条麻花辫,将它们交织盘旋在头顶,缠上红色的丝带。冯卫泓的头发只是齐肩,发尾还烫过,她平日也不太打整头发,总是披着,或是丸子头或是马尾,现在梳上古时的发式,配着汉服,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竟有点分辨不出镜中人是不是真正的自己。
“姑娘这头发是天生卷的吗?”鸣翠梳着冯卫泓的发尾问。
“不是。”冯卫泓抿着嘴笑。
“那这是怎么弄出来的?”鸣翠有点好奇。
“这是用特殊方法弄的,嘿嘿。”冯卫泓突然有点小得意,看来古代和现代真是不能比。
冯卫泓对自己变身成古时的小姐模样很是满意,心里竟有丝兴奋。人终归是要适应环境的,所谓适者生存,劣者淘汰,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若想回去,必须得留命,顺应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她必须学习的,大概从此往后她都得靠着这身装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