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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四维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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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四维生物
天空阴冷冷的，走在街道上寒风凌冽的，林董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槃槃柔软的手牵着他，林董心里美滋滋的，这就是情侣逛街的幸福感吗？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这么说来，自己是拯救过世界穿越到这个平行宇宙里的大英雄？
英雄配美人，我林董的幸福生活就要到来了吗？
“达令你怎么了？觉得冷……还是你不喜欢陪我逛街？”槃槃转过脸神情忧虑地来向我询问。
我用力摇了摇头，两脸通红地说着烂话：“怎么会呢？只要是陪着你，就算是冰天雪地也觉得很温暖。”
她捂着嘴嗤笑，“看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啦，是不是经常在学校哄骗小女生？”
林董羞红了脸连忙补说：“才没有过，对你这是第一次。对了，为什么叫我“达令”呢，这也太苏了吧？”
“这还是从前你要求的呢，说怎么腻人怎么来，你不喜欢，我还是叫你小冬吧。”
林董点点头，他还记得自己在那个世界的名字叫林冬。槃槃浅笑着，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其中还有新买的蔬菜：“也不知道你妈喜不喜欢我做的菜，等下回去试一下吧！”
“你要去我家下厨？”我有点诧异。
“作为小冬你未过门的媳妇，当然要想办法讨婆婆欢心啦！”槃槃撇了一眼林董，旋即嗔怪一瞥：“难道你不想吃我炒的菜？”
林董连忙摇摇头，“我只是被突来的幸福击到了哈，我早就吃烦了老妈抄的菜了，有空的时候都是我自己烧菜的……，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关系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
“嗯，以后我会经常到你家来的，难道你心里对我……没感觉吗？”槃槃秀眉皱了皱，认真地看着林董的脸说。
他心里一阵悸动，这个世界上绝对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的，可是槃槃不同，透过她黝黑的眸子脑海里浮现出很多本不存在的回忆。“不，我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在你看不到的岁月里，我还记得另一个世界和你在一起的种种瞬间，无论是在溪谷下的宿营，还是维苏威火山的熔岩谷中，又或者在东方明珠的电视塔下，我们一起那些故事我就算跨越时空我也牢牢记在心头……”林董轻轻诉说着，心里蓦的感动起来，眼睛不时已经湿润了。
从最初的讨厌，到后来的面对，到之后的相依，到最终的相恋。自己和她的故事远比那些初恋者的故事复杂得多。
“小冬你个……笨蛋！”槃槃眼角粘着泪花：“说得这么煽情，我都不忍心回到原来世界了。”
“你要回去？”林董的脑海里仿佛惊雷炸起，又要像梦里一样想抓住她的手，她又倏然消失。
“对呀。”槃槃眼角挤出晶莹的泪花：“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呢。”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林董的心里却很沉。果然是梦吗？是梦就会有醒来的那一刻。
她看我低着头不说话，凑在林董的肩上强笑着说：“我现在不还没有回去嘛，爱情这种东西不在于天长地久，只在于此刻拥有。”
是啊，自己还在希求什么呢，这就是命运呐。林董的脑海里想起了很多煽情的电影，什么女友患了癌症，男子俯在床头痛哭，女子宽慰他说“爱情不在于天长地久，只在于此刻拥有。”而他目前经历的剧情比这要奇葩的多，还是说这一切仅仅是一场无比真实的梦境，自己马上就要醒来了么？如果是这样的话……
“槃槃――”
“小冬你……”林董的嘴贴上她的唇，能感觉到她紧张急促的呼吸，指尖触到她滚烫耳垂下的脖颈。
我……我他妈的在发什么神经啊！感觉到她反抗的瞬间林董就松开了手，自己不敢对上她的眼神，果然我的心里就是个龌龊的混蛋！
“小冬，刚才……”她的眼神里带着惊恐和难以置信。
“对不起……我……”林董想不到该怎样解释自己的行为。
“不是……刚才在我们上空掠过的是……幻兽！”
猩红的天空，破碎的大地。疾风在废墟的大厦间呼啸，天空下起了黑色的铁之雨。
自己在拼命追着什么，每至将要抓住她的时候，她却消失了。四周迷蒙的雾气透着十足的诡异。
林董想大叫她的名字，却又想不起来。周围的环境好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有什么东西在前方等着自己。
他伸手抓了过去，阴影中一个男人挡住了自己。那个男人的样子好熟悉，发着诡异的笑容。
“你愿意付出多少？”男人用诱惑的语气问着林董，那诡异的声音在四周空间内回荡。
“什么……付出多少――！”林董喘着粗气嘶吼着，铁之雨砸在他的脸上，身上。他很愤怒，发疯似的扯着男人的衣领，撑直身子。
“为了那个女孩，你愿意付出多少――”
“付出……多少……呵呵……”林董低着头狰狞地笑着。“付出我的一切――！”
“……付出整个世界！如果你想带走她，我就灭掉这个世界！”
霎时间天空中的铁雨停了，林董渐渐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那张脸……居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变了呢。”男人的声音有些惋惜，他身后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那些影子突然在迅速地变化，分裂，化成亿万个人影。那些人影全都长着自己一样的脸，不，应该说和他一模一样。
“……你变了呢。”亿万个声音在地平线响起。
“你是谁……你们是谁？”林董像受惊的野兽一样绝望地嘶嚎着。
“我们……是这个世界唯一真实的存在。”
林董猛然惊醒了 ，揉了揉胀痛的脑袋，觉得浑身累虚得不行，看来以后不能熬夜打游戏了。
寒假转眼就过去一半了，槃槃隔三差五地就来家一趟，这也成了自己晦暗日子的唯一一丝曙光。好在槃槃知情达理，来家里时还帮忙做些家务什么的，可老妈虽然心里把她当成未来的儿媳，但依然固守着传统观念反对我现在谈恋爱。不过也是呢……
再怎么样，她还是会走的，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槃槃和他约定的离开的时期是寒假结束。
一个月的甜蜜时光？已经够了呀，自己还想希求上帝什么呢？自己只是个屌丝，连学车都坚持不了的屌丝。
还记得那个身材魁梧的光头教练冲着林董大骂，你这小子念书傻了吗？连方向盘都握不住！
林董当时只觉得心里有几万匹草泥马在奔腾，老子不想学车了，若不是家里人逼得，过了几年油价上涨，道路拥堵，看谁还到你这破教练场学车！
虽然道理是这样，但是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像电影里帅气的男主一样飙车狂驰的，记忆里自己可是骑着白虎驰骋疆场的人。
“小冬，老地方见！”槃槃美妙的语音从聊天界面上传来，林董顿时觉得心花怒放。
明媚的晨光把旧公园的小树点染成脆黄色，晌午的空气里留着日光的香气。
槃槃穿着短袖的浅色上衣，雪白花纹的衣领下系着一条纤细的淡紫色绸带，梳点整齐的短发发梢上夹着一枚亮丽的蝴蝶发夹。
“小冬你来了！”她双手放在身后，眼睛里闪着光冲林董微笑。
“槃槃……你今天真漂亮！”林董找不到好的约会开场白，就磕磕巴巴地说了句俗套的话。
她嗤笑起来，两腮开出了两朵灿烂的桃花：“达令，你还记得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是什么吗？”
林董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这个世界的我送过她礼物吗？还是在渺远的幻想中……他一时间愣住了。
“笨蛋。”槃槃笑得合不拢嘴，“就是你画的那张蝴蝶贺卡啊――笨！”
林董心底也有了些许印象，那是在她生日的时候，她家举办了一场大的生日聚会，其他的同学都送上昂贵的布娃娃和童话书，只有自己送上的是简陋不堪贺卡。说起来生日聚会这种东西，林董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呢，家人忙的话，那一年的生日就无声无息地淡忘了，后来的他就根本不在意自己生日这回事了。
“是嘛，我有些记不清了。”林董挠了挠头，心里莫名地尴尬起来。
“小冬，你那时为什么跑掉，连生日蛋糕都不去吃。”女孩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我……”林董想说些什么，可脑海里的记忆模模糊糊的，穿越时空会让之前的记忆淡忘吗？还有我们这个时空也有其他的穿越者吗？
“……我想问一下那天我们看到的幻兽是怎么回事？”林董有意岔开话题。
槃槃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秀眉绷紧道：“这个世界居然也存在幻兽，也许每个平行世界都有幻兽的存在吧，感觉那天的幻兽转瞬即逝，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幻兽长什么样子的，那天我怎么看不到？”林董对这个世界存在幻兽还是很怀疑的，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槃槃摇摇头，“那天我也没有看清幻兽的样子，它好像能感知到领蝶的存在。”
“领蝶？”
“嗯。过来！”槃槃吧我拉到公园树林的阴翳处。林董心底气血上涌，难道她又要给我来个甜蜜kiss？
林董顺从地跟了过去，树林将光线梳理成一道一道的，阵阵鸟语从深处传出。
“达令，你闭上眼睛。”女孩声音很轻，听得自己心潮澎湃。
林董赶紧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甜蜜的献礼。面前似乎突然亮了起来，一阵强风拂面而来。
再睁开眼时，感觉自己真得像是做梦，面前突然变得五彩缤纷，日光像是被无数的看不清的小凌镜分解了，树梢上方赫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蝴蝶，翅膀的鳞片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它扑闪着，扇动的空气撩动林董刘海上的碎发。
“这就是领蝶，也就是幻兽。也是那个我们那研究院大叔说的四维生物。”槃槃昂着头望着这只无与伦比美丽的蝴蝶，脸上挂着天使般的笑容。
她伸出手指来，兴奋地说“看到了吗？达令。这就是领蝶真正的样子。”
“好大……”不对！话刚说出口，林董就差点被接下来发生的场景惊的咬掉舌头！
那只蝴蝶在空中盘旋着，翅膀扑动的空气里泛起阵阵涟漪。它慢慢地飞了下来，它的体形在慢慢变小，不对……是周围的景物在变大……也不对！
看到他惊讶到嘴里能装下个鸡蛋的表情的槃槃笑出声来。那只奇妙的蝴蝶慢慢飞向女孩，最后居然在她的手指上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林董一时间觉得好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很怪，只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槃槃。
“有趣吧？”槃槃手指轻托着领蝶向他靠近，自己眼中的那只蝴蝶还在变小，不，应该说槃槃在变大！我好像明白过来了……
“它不符合透视规则？”林董把眼睛凑了过去，仔细观察这个奇特的生物。
“不愧是达令，这就明白过来了呀！”槃槃向我解释：“这就是四维生物的特征，完全不受“近大远小”的限制，这也是领蝶最基础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呢，怪不得一开始觉得这蝴蝶很大，只是离我远的树梢在视线内变小了，其实它的大小和正常蝴蝶差不多，至少在现在看来是这样。林董弯着腰，从多个角度打量着它，像个好奇的孩子。
“达令，你也真是……你快舔到我的手了！”
林董猛然间反应过来，冲她道了个歉。它不受近大远小的透视规则，什么时候能碰到它完全感觉不出来呢！
“等等……你说它还有其他的形态？”
“对呀！”槃槃表情忧虑起来：“这些其实都是研究院的大叔们说的，幻兽作为四维生物能够低维展开，这是它们恐怖力量的来源！有些地方我也完全听不明白，至于它们为什么不会被照相机扑捉，还有寄生于精神体之类的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林董兴奋起来，兴奋得连自己也找不到理由，这种兴奋就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以前萦绕在心里的很多疑惑似乎找到了解决的源头。
这样说来，鬼魂之类的东西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了？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既然这个世界也存在不同的幻兽，那它们究竟隐藏在哪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