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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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东西是什么意思，罗杰斯大概能猜出来。
当年二战期间，虞妩青能来到他们身边，除了各种政治角力，也是因为当时的中国战场伤亡太惨重，以至于怨气恶鬼丛生。咆哮突击队的队员个个都是战场的好手，但是面对这些华国特有的非生物种，也只能束手无策。
越是胶着的战场，越容易发生当时的科技没办法解释的事情。尤其深夜，绝非自然的响声，惨死的亡魂，多多少少的都会冒出来。即使能看到这些鬼魂，那也没办法碰触，更不要说攻击了，再加上在战场的人一贯精神紧绷，极度紧张，往往就会有士兵承受不住精神压力崩溃，而崩溃也是会传染的，人数多了，聚集起来就会在军营里引起歇斯底里的疯狂氛围，甚至会自相残杀。
罗杰斯就见到过一次炸营——深夜里几千名士兵毫无征兆的尖叫撕喊，下一刻全军就炸了起来，像集体被催眠了一样拿起武器对着战友。一夜之间几万人的大军就溃散消耗完毕，只剩下一地的尸体来证明昨晚发生了什么。
战争向来是残酷的。
不只是敌人对敌人的残酷。
虞妩青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大门因为风而敞开着，像是要吞噬进入的人，视线越过碎了一半的照壁，隐约能瞥到园中种的那颗高大粗壮的槐树——虞妩青还是很喜欢槐树的，和同宗的凤凰不同，她没有什么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的挑拣习惯，一向亲民的重明鸟就喜欢琼浆一个喜好，而槐树也是个实用的性子，叶、枝、果、皮都是可食用可入药的宝。
但是种在院子里就不太妥了。槐有半鬼，而这个院子又恰好是口字型中间栽树。一个‘困’字局，门口的照壁本身就是挡在门口防鬼入户的，此时却破了半壁。再看大门上的门神...风水上讲桑、松、柏、梨、槐，不能入阳宅，现在再听听门内隐约的鬼啸，这分明已经养成阴宅了。
...她上次来的时候，分明明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正巧旁边的那户人家开了个大门——这一排房子都是传统建筑，也是最早安札在中国城的那些人置办的家产。探出头的是个老太太，可能是听见了旁边的动静才好奇的探了个头，结果一看到门口真站了两个人，顿时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马上就要把大门合上。
“老人家，麻烦您等一下。”虞妩青开了口，语气尊敬：“请问一下，这户住的王家...去哪了？”
也许是态度足够好，又也许是身边站着的美国队长，长得足够得到奶奶辈的喜欢。总之老太太犹豫了一下，没把门关上，而是想了一下。
“王家？...哎，你说的是王溯之那个老头子？”得到了虞妩青的确认，老太太松了口气：“早死了，死八百年了都。”
虞妩青闻言就顿了一下。
虞妩青和老太太的对话都是中文，罗杰斯半懂不懂的，但是虞妩青脸上一瞬间不到的变化却被他察觉了。
“怎么了？青？”罗杰斯问她：“你的朋友还好吗？”
“...死了。”虞妩青语气听不出情绪。
美国队长罗杰斯被虞妩青直白的答案噎的哑了一瞬间：“...我很抱歉。”
虞妩青没有说话。
美国人表达感情的方式大多都是直白的，甚至连暗恋这种感情在美式的价值观里都是懦弱，不敢表达的表现，他们的高兴和不高兴都是直接的反应出来。但在华国的观念里，感情最是隐忍，即使是一口深井，也只会让你看到浮在最上面的那层。
但越是隐忍，越是能让人感觉到这层水面下压抑的深沉。虞妩青面无表情，但眼眸垂了下来。和之前一路走过来的洒脱自在相比，足以让人明白她在难过。
老太太没那么多感同身受，她打量了一下虞妩青，又看看旁边的外国帅小伙，问：“你俩...跟那老头什么关系啊？”
虞妩青已经收拾好了感情，满足了老太太的好奇心：“我是他的朋友。”
她不说还好，一说老太太更好奇了。一个老头怎么有这么年轻的朋友？“朋友？你什么时候认识王溯之的？”
“五十年前。”
虞妩青这话一说，老太太差点把门拍到她脸上：“你逗老婆子玩呢？！你有二十岁吗？！”
我大差不差的也有个几千岁了。
虞妩青保持沉默。她还不想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
略懂中文的罗杰斯半猜半蒙的听明白了这段，试图转移话题：“这￥……%事情（）*）&...？”
本来就年老耳背的老太太根本听不懂罗杰斯说的这种传说级别的中文，虞妩青翻译了一遍：“他想问您，这儿出什么事儿了？”
“唉，还能出什么事儿？这不一看就明白了吗？”老太太看看旁边那门，有点害怕又愤恨的说：“那王老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临了临了开始迷信了，又是改院子又是砸照壁的，硬生生的弄的妖气横生。一辈子也没结婚，死了好久才被人发现，结果进去抬他的都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说院子里邪乎的很，找了好几个道士做法事都没用...你说说，人都火化了，这院子倒是越来越邪性了，卖又卖不出去...还让不让邻居们过日子了！”
随着老太太的诉说，虞妩青愣住了，紧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溯之，他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按老太太的说法，王溯之是因为知道自己寿命将尽，将整个院子做成了一个大阵，把自己的灵魂困在了这里。但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灵魂脱离身体就会渐渐失去神智，越来越凶恶，直至变成恶灵。王溯之从她这里大概知道些恶灵的险恶，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
老太太听见虞妩青的话就撇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虽然听不懂，但依然站在她身后的罗杰斯。
这一眼还真有点老人家的智慧和体悟。
“小姑娘，你还是太嫩，不懂人心啊。”老太太一边感叹一边关上了门。
“要知道男人，有的时候较起真来那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