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梦倚天（倚天屠龙记同人）》巴三煮水

46、四十五 刀光斧影金戈声

　　李天垣久战不利，本来陷入急躁之中，听到史火龙这一出声，反而冷静下来，猛地击出一掌，大声喝道：“天鹰神兵何在？”天鹰教众人齐声应诺，声音整齐响亮，皆不再管风师弟，奔回来围成一个环形大阵，刀背向外，鸦雀无声，只有两个坛主和华山弟子还在打斗之中。
　　史火龙哈哈大笑，一击掌，丐帮众人多数拿着长短铁棍，一起在墙头敲击起来，声音震天，声势浩大，接着人人呐喊纷纷叫骂起来。史火龙大声道：“天鹰教的，平日里你们伤天害理，今日遇到我们丐帮，就是你们的死期到了。”
　　李天垣喝道：“来！”立时有数十教众解开衣服，取出一支支精巧的□□，只听一阵“嗤嗤”的疾风，登时“哎呦”“扑通”之声连响，不少丐帮弟子身中弩箭，跌下墙来。不等丐帮反应过来，持弩的教众早已退后，数名拿着短斧的教众换上来，把手中斧头纷纷向丐帮弟子扔去，斧影纷纷，这一次更加人仰马翻，哭爹叫娘之声不止。
　　朱九璇看在眼里，心道：你们丐帮聚在一起是为了对付野狗，人家是为了造反，这群殴起来，哪里讨得到好去？正想着，史火龙大叫：“把火把扔下去。”丐帮弟子纷纷动手，将火把向院中天鹰教方向胡乱扔过去，一时火焰纷飞，不知点着了什么，大火烧了起来。
　　朱九璇心道：人家群殴，我掺和什么？这混战之下，有什么好处。便想先抽身，李天垣和她一个主意，只想专心对付丐帮，没兴趣和这来历不明的小姑娘缠斗，两人心意相同，兵刃一挡，各退一步，就要分开。朱九璇刚要抽身，只觉背后劲风袭来，她最恨有人偷袭，不由大怒，反手一掌推了过去。刚才打斗之中，她没用上内力，只是拼剑法，这才缠斗良久，这时九阳神功出手，和后面那人结结实实对上一掌，她微微一震，借着掌风退出数丈，那人却是连退数步，一口血喷出来，正是丐帮帮主史火龙。
　　朱九璇心道这人想偷袭我干什么？莫非是那个陈友谅找来的冒牌货？我记得那个冒牌货是秃头。连忙扑上去揪住史火龙的头发，狠狠拔起，拔之不动，显然是真的，便道：“去那边打去。”一推把他推到李天垣面前。
　　史火龙本来使出降龙十八掌的“见龙在田”，从侧面要打李天垣一个措手不及，却挨了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小丫头一掌，还没缓过来，又被人揪住头发，疼的几乎掉泪，气得哇哇大叫，这时被推到李天垣面前，怒火中烧，更不打话，一招“密云不雨”推出，李天垣见是史火龙，大喝一声，使出绝技“鹰爪功”，对抓过去。
　　这时场中形势大乱，双方上下都已经动上了手，厮杀在一处，刀光剑影，喊杀声声，不一会便死伤惨重。朱九璇在打斗中穿来穿去，见到天鹰教坛主还在和华山派的动手，看形势，程坛主和白长生仍然难分难解，鲜于姑娘却是抵挡不住，连连后退，剑法颇见散乱。她当即出手，长剑一撩，这一下使上了内力，将封坛主齐眉棍斩成两截，一手抄起那半截铜棍，拉过鲜于姑娘，道：“快走。”抬手把铜棍扔向程坛主。
　　那程坛主正自迎敌，只见黑乎乎一物迎面砸来，“哎呦”一声，侧身急避，虽是将将闪过，却被白长生在腋下刺了一剑，血流如注，脚下被人一绊，摔倒在地。
　　那半截齐眉棍向着墙头飞去，正好撞到一道不知从哪里飞过了来的人影面前，那人哈哈一笑，丝毫不管迎面而来的铜棍，身法一动，向院中扑来，却是比那棍子还快数倍，转眼成了一道虚影，在人群之间来回穿梭，湮没不见。那棍子余势不减，继续前飞，被墙头上追着那人影而来的一个瘦高老者轻轻接住。
　　只见那瘦高老者满脸青气，站在墙头观看院子里的情形，骂道：“饿不死的野蝙蝠，埋伏下这么多帮手对付鹤爷爷么？难道我还怕这些小崽子……咦，咦，你们怎么自己打起来了。”这时后面又赶上来另一个老者，瞪了一眼，道：“糊涂，这是两边互相在打。”话未说完，一道剑风飞过，他躲避不及，手上拐棍一横，砸了开去，却见一个面熟的少女跳了上来，叫道：“鹿杖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咱们算算账吧。”鹿杖客一凛，道：“师弟，你先去追那只蝙蝠，我来会会一个老朋友。”
　　鹤笔翁答应了，跳下墙头，一眼望去，都是火光刀影，哪里找得着目标，不由大怒，大喝道：“爷爷把这些挡路的都杀了，难道还找不到你？”左掌右笔，连连出手，一片阴冷的掌风扫过，立时躺到了六七人。余下之人往这边看来，都是又惊又恐，突然有人叫道：“他说要杀光我们，拼了吧。”顿时人群一拥而上，把鹤笔翁围在中间。
　　鹤笔翁武功极高，本不把这些小喽啰放在眼里，但也架不住人多，就是杀也要杀一阵子，抡起鹤嘴笔乱挥，反正功力高深，中着必有死伤。正得意处，抬手一笔戳过去，当的一下，被一条大汉用刀接住，他不认得是天鹰教封坛主，一掌“玄冥神掌”印过去，正击在那封坛主胸前，封坛主立时缩成一团，僵死过去。与此同时，鹤笔翁只觉脑袋嗡的一下，被程坛主偷袭得手，挨了一闷棍，晕晕乎乎的，虽然反手一掌，立时解决了程坛主，也是摇摇欲坠。众人见他大发神威，连杀两个坛主，都是大为惊惧，一时不敢向前。这时人影一晃，众人都觉得眼睛一花，那鹤笔翁突然大叫一声，向前扑倒，摔了一个嘴啃泥。他倒也反应快，立时一个滚打起来，避过了那人的下一掌，再站起来细看时，那人又混入人群，踪影不见。
　　鹤笔翁哇哇大叫道：“韦一笑，你他妈有本事就跟爷爷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场，藏头露尾的，戏弄爷爷算什么本事？”话音未落，他转头似乎看见韦一笑的身影一晃，连忙追了过去，那边李天垣和史火龙正在厮打，突然看见一个灰头土脸的老儿赶了过来，都是一愣，那老头却是直眉瞪眼冲过两人，掌风一扫，李天垣只觉得阴风阵阵，酷寒刺骨，不由大吃一惊，本能的回掌一击，这边史火龙也是一样，鹤笔翁哪里把他们放在眼里，左右掌齐出，分别迎向两人，四掌相对，鹤笔翁掌心一热，退后了一步，李天垣和史火龙都是连退十几步，才勉强站稳，对视一眼，齐声大喝，向鹤笔翁打来。
　　那一边变成三人混战的场面，这边鹿杖客却是越打越心惊，原来朱九璇的内力至纯至阳，正是自己的克星，若论雄厚程度，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打下去，早晚凶多吉少，他又担心师弟，虽然鹤笔翁武功高强，但头脑不大灵光，只怕有个万一，心思一乱，臂上登时中了一剑，虽然不重，但拿起拐杖已然吃力，他正慌张，突然看到外面又来了一人，心中一喜，道：“苦头陀，过来助我。”
　　这一嗓子却是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朱九璇本来武功早在鹿杖客之上，但却不想一下子就胜了他，只是陪他慢慢玩，这时听到他叫“苦头陀”，一愣，想道：难道是范遥？猛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红发头陀站在墙外，脸上横七竖八都是伤痕，手中一柄未出鞘的长剑，剑上是三个篆文写的是“倚天剑”。
　　朱九璇这一喜非同小可，转身凌空一道剑气射了过去，那苦头陀侧身一避，倚天剑剑刺了过来，仍然没有出鞘。鹿杖客哈哈大笑，道：“苦大师，这丫头交给你了。”见苦头陀脸色古里古怪，向后一指，意思是有追兵，鹿杖客心道：凭你什么追兵，难道比这丫头还难缠？便道：“你放心，我替你接了。”向外跳下墙头，到了街上，刚一落地，一道剑风及体，他连忙拿起拐杖一接，定神一看，只见一个高大尼姑横眉竖目拿剑疾刺，却是灭绝师太。
　　鹿杖客大吃一惊，连忙打点精神迎战，却叫道：“苦大师，你惹着疯婆子干什么？”见到范遥手里的倚天剑，暗骂道：我也忒笨，这老尼姑不是来抢剑的么？若是倚天剑丢了，大家都有不是，罢了，先拖住这老尼姑再说。又见范遥手指一竖，晃了一晃，心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刚想到这里，旁边斜斜出来一根黝黑的拐棍，他大吃一惊，脚背在墙壁上狠狠一撑，跃起数尺，惊险避过，只见来的是一个年老婆婆，挥着拐杖打来，招数精妙，身法诡异。他不认得是金花婆婆，却看出来她武艺高强，极不好惹，怪叫一声，道：“原来你说还有一个，苦头陀，你不去招惹小姑娘，惹这么多老太婆干什么？”百忙之中，还抬头看了一眼朱九璇，心道：原来只有鹿爷爷才会惹小姑娘，这丫头爪子硬，但是相貌可当真不错。
　　灭绝见到金花婆婆也加入进来，心中道：我灭绝怎么能与旁门左道之人联手？当即拂袖退出，奔着范遥而来。见范遥把倚天剑使得凌厉生风，仿佛是倚天剑的主人一般随意，不由大恨，眼睛冒火，叫道：“贼子，还我倚天剑。”抽出郭襄的遗物短剑，一招“轻罗小扇”横削而来。
　　朱九璇见到正主来了，她与灭绝有些因缘，不想强夺她的倚天剑，便退了出去，心道：“你们自己玩玩吧。”跃到院中，只见情势越来越乱，早已分不清谁和谁打了，更看不出谁占了上风。她正看得饶有兴趣，却偶然瞥见墙角之中。韦一笑居然跟风师弟不知怎么打了起来，两人虽然动手，却是有来有往，你进我退，仿佛拆招一般，不由好笑，过去一剑接了过来，道：“风子，你师兄师妹都走了，你在这里玩什么。”
　　风师弟和韦一笑相视一笑，同时停了下来，风师弟道：“也没什么。刚才我正在这里闲着无聊，不想见到这里除了我就只有这一位……大叔还闲着，我们这里气氛热火朝天，若是不动手，未免可惜，总要打上几下才好，所以就过了几招，哈哈，小子可不是对手。”说着剑尖下垂，做了一个剑法之中感谢前辈指点的收势，意思恭敬。他和韦一笑本都不知道对方身份，但看着互不讨厌，都不存着敌意。
　　韦一笑阴测测一笑，道：“不错，九璇怎么不来玩一玩？”
　　朱九璇道：“刚才正玩着，遇到老朋友了，可不好意思玩了。”又对风师弟道：“刚才我看见白长生往西走了，肯定还没走远。”风师弟笑着答应，又道了别，这才翻墙而去。
　　朱九璇这才问道：“我姑奶奶怎么样了？”
　　韦一笑咳嗽了一声，神色略有些特异，只道：“挺好……九璇，你说这里有趣么？我瞧还可以变得更有趣一些。”
　　朱九璇挑眉道：“怎么？”明知韦一笑是转移话题，但也猜到他要做什么，两人都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便感有趣。
　　韦一笑一指，道：“墙上有一对打架的，外头还有一对，他们这一对一的动手，未免无聊。若是都在墙里面混战，不是更有意思一些？”说着身影一晃，向着院墙掠过去。
　　朱九璇的轻功以神行百变为底，掺杂了武当的梯云纵，以及古墓派的轻功，都是天下第一等的，加之内力深厚，身法之快较之韦一笑也不遑多让，当下紧随其后，穿过院子。
　　她刚刚赶到，见韦一笑把鹿杖客的帽子和灭绝的僧帽都摘了下来，远远地扔到院子当中，当下也举手一弹，一枚石子飞过去，把金花婆婆的金花佛珠打得四散滚开，她这一手是杨逍所教，别无分号，正好让范遥看见，又远远地双手合拢，做了个火焰的手势，却是背着韦一笑，只让范遥一个人看见。
　　果然范遥的脸色变幻几次，手下一顿，朱九璇跳进院子，看见金花婆婆，鹿杖客，灭绝和范遥都跳了进来，院子里进了四个大高手，登时更加混乱。鹿杖客一眼看见鹤笔翁被李天垣和史火龙夹击，怒吼一声，一掌扫了过去，金花婆婆不再理他，直扑向范遥，叫道：“头陀，拿解药来。”她这一下正挡住灭绝的路，灭绝叫道：“滚开。”一剑刺过去，两人糊里糊涂交上了手。范遥正找朱九璇的踪影，便觉旁边有人鬼魅一样的出现，道：“头陀，你干什么？”却是韦一笑。他识得青翼蝠王，本不想交手，但为了掩饰身份，对方的寒冰绵掌又拍了过来，不得不横过倚天剑，小心迎战。
　　到了这个地步，交手形势已经大乱，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众人都已将分不清对手是谁，只是使尽本事，力求打败对手，保住自己。朱九璇退到院子角落，看着这情况，实在有些好笑，也不去趟浑水，只是偷偷用六脉神剑，左一道剑气，右一道剑气的向场中她看不顺眼的人扫射。
　　突然之间，一道剑气在墙上一撞，正好射中范遥手中的倚天剑，“嗤”的一声，剑鞘破损，露出里面的长剑，竟是木头所制，挨了一道剑气，已然四分五裂。朱九璇又惊又喜，叫道：“假的，倚天剑是假的。”
　　灭绝师太一见之下，脸都绿了，骂道：“畜生，竟然骗老娘。”这一气竟气得灭绝师太叫起老娘来，可见非同小可。范遥微微一笑，随手一抛，把木头倚天剑砸到客房门上，穿过窗纸，掉入屋里。灭绝抛下金花婆婆，向范遥扑去。金花婆婆冷笑连连，刚要脱出战团，不料一个不小心，退到玄冥二老的战团中，和鹤笔翁实打实的对了一掌，她本来仗着身法灵活，招数精妙才能应付，若论内力，哪里及得上玄冥神掌，立时寒毒扑面，身子打颤，当机立断之下，向后一翻，也穿过破损的窗子，跌进屋内。
　　屋中的殷离听到外面喊杀声越来越响，忍不住好奇，正趴在门缝向外看，不想哧的一声，飞进一把剑来，落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吃惊，又有一个老婆婆穿窗而入，晃了几晃，坐倒在地上。她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只听那老婆婆咳嗽几声，抬起头温柔的看了她一眼，道：“不要怕，小姑娘，来，扶我从后门出去，婆婆自有你的好处。”她看着这老婆婆似乎很慈祥，不由将信将疑，慢慢走上几步。扶了金花婆婆起来。

　　这时朱九璇看的也够了，趁着夜晚风起，拣起一支还没熄灭的火把，向角落里草垛一投，火苗“呼”得窜起几丈高，她大叫道：“走水了，走水了。”一脚踢开大门，向镇子外面冲去，有拦路的天鹰教或者丐帮弟子，谁当得起她一击？当下一溜青烟似的跑出镇子，早去的远了。

　　这一章纯属抽风，哈哈，没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