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 18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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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说火之令能感应凤凰火的位置，小白便运动妖力将火之令从额头逼出来，众人看着那道火焰纹漂浮空中一会儿，虚化散做无数红光，红光也不飞走，而是再次聚拢，渐渐织出一张地图来，地图成型以后，红光退去，山川河流尽有十分细致。
“哎你们看，这个是不是我们站的地方？”地图上有一个亮亮的绿点，在一个湖边，周边围绕山林，似就是他们的所在地，“好神奇。”以津真天赞叹。
“那这里就是凤凰火的位置。”大天狗手指另一处发着红光的点，他靠上去细看一下，离他们不远，红点位置同样落在湖边，与河口湖隔了一片，东西呼应，“在西湖！”
等晴明回来本打算回去，既找着凤凰火又转道去了西湖，在湖边住下，这趟旅行至此，已经没有了欢喜雀跃的心情。以津真天、犬神几个小妖们缠着晴明问他们是否真要离开，是否真舍得下他们。晴明去找大天狗将漏掉的信息问个清楚，似乎也一时难决，没话回他们。女孩子们围在一起，想象那个存在书本中的神奇年代，倒少了份急躁与焦虑，多了份新奇。
“你们说人鬼共生会是什么样子？”青行灯说，“狗子说我们都是妖怪，那可以欺负欺负人么？”想到若有妖力，自己一定总是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地去欺负人，她就笑起来。
“是人是妖，我都没什么。”红叶说，意外地她对做人还是做妖都不抗拒。
“那你们猜猜，我们都是什么妖怪？”
妖刀姬说：“我想做个干脆利索、杀伐痛快的。”
“刀刀就是不一样。”青行灯赞道，这样亲昵的称呼，妖刀姬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毕竟这么多年没人这么叫她，也没人敢这么叫就是了，但没几天她就适应了，快到连她自己也觉得惊讶。
红叶说：“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都是男人的事，女孩子还是要漂漂亮亮，我若是妖怪，必定要做个十分美丽漂亮可爱的妖怪，常保青春，再找个如意的人相伴一生。”
“小丫头片子思春了是不？”青行灯调笑。
“才没有！”她红着脸驳一句，又忍不住幻想起来。
“说真的，眼前两个男人，安倍晴明跟酒吞，你认真地喜欢哪个？”青行灯说，“安倍晴明吧，看着温文尔雅，也体贴细心，但我觉得那个酒吞也不错，虽然大大咧咧粗鲁了些，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对你又痴心。”
“当然是，晴明先生。”
“真的吗？那真可惜，你不知道上次遇野猪，酒吞听说你下了山，那一脸紧张就松懈下来，恐怕他对自己都没有对你上心，我都被感动了。”
“能找到这样一个不顾一切为自己，或者能让自己不顾一切为他的人，都是幸运的。”妖刀姬说。
“红叶你既不喜欢他，谁会是下一个这么幸运的女孩子呢？”
红叶抿着嘴不说话，心中想着，是否真有那么幸运，是她们说得夸张了，还是那些让人艳羡的幸运都被自己无视了。
另一边，茨木与大天狗为抓捕凤凰火做准备，茨木一通电话，让镰鼬送了一车东西过来。大天狗看着一车东西，瞠目结舌，行当简直比晴明家还要丰富，晴明看见了怕不是都要搬回去。“这个是象牙？”他拿起一块白色尖牙制品。
“不，猫牙。”茨木说，他一下子丢掉。
“那这个呢？”那是个小玻璃瓶，瓶子里装着一片晶亮的东西似鳞片又似贝壳。
酒吞说：“传说中的人鱼鳞片，功效好得很。”他又对茨木说，“你这是把压箱宝都翻出来，帮狗子抓妖啊。”
“那当然。”
“狗子，回头你可得把钱补上，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拿这人鱼鳞片来说，黑市上万金难求一片。”
“你们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大天狗手正摸在一把暗金色的箭上，学过点阴阳术，又有红玉加持，他能感受到箭上隐隐流动的灵气，酒吞的话不是唬人，这些都是有特别灵力的东西。
茨木抓着他的肩看着他的眼睛说：“以前也没有告诉过你，我们是做什么的，现在你真正是自己人了，不妨告诉你。”
说到这话，酒吞起身退出去，将门带上。
“我们虽然与安倍晴明不同，不是捉妖师，却也涉足这一行，我们也卖东西，不过对象不是普通人。”他们的客人囊括了几乎所有物种，各类除妖师、驱魔人、巫师、巫女，甚至妖怪，东方、西方，他们的生意网遍布世界各地，阴阳两界，不论善恶正邪，只要来者皆是客，因为涉及走*私以及团伙之间抢生意拼火斗殴，所以一直被警厅盯着。“买进卖出，所以手上有了这些东西。”
他对其中的凶险一语略过，大天狗却也听得出来：“这种事情得有你也得有酒吞才能做到。”平安京的时候，因为是茨木追过来黏着，便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想别有滋味，他曾听说茨木为酒吞建造了三座白玉酒池，引发了人类讨伐，虽然结果说得含糊，其中情谊却能体会，想来从上一世他们就是无可比拟的挚友，谁也不能阻隔拆开的两人。
当初自己跟他在一起是怎样一种心情呢，他忽然不能体会，隔了一世，有了更多时间，那些没有看见看清的东西，也渐渐明朗起来。重新活过以后，彼此都自由了，是否也有了重新选择的可能与权力。
他想起不久前茨木那个吻，忍不住抬头，目光复杂地看他。
茨木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看起来粗笨却只是看起来，其实早在红叶青灯第一次来家里做客的时候，他就看出大天狗自己都没察觉的一点不一样的情愫，到后来这种纠结挣扎，他那些小心思他都看在眼里，为什么任由他胡想，只是因为他想看看这个小孩什么时候能明白自己的感情，当然如果他一辈子明白不了，他便作罢。
不料世事难以预料，他们平凡平静的日子眼见不多了，该说清楚的总得说清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问问为什么我说你现在才是自己人吗？”
“为什么？”
茨木托起他的脸吻上去：“因为，我想让你做我的另一半，我们结婚吧。”
他说的另一半，而不是娶他，这是他的尊重，大天狗心头一动。
“你说真的？”
“真的。”
“可是，你不要好好想想吗？如果我们在一起，你就不可以……”就不可以再有别的选择，因为他容不得任何形式的背叛。
“你以为这个世界，除了你，我还想要谁？”大天狗不说话，茨木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以为挚友吗？谁要他！”他拉着他坐到面朝湖面的廊上。“你要不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他给他讲了他与酒吞的故事，虽然前世不记，但这一世，他是个孤儿，流落街头被各种人欺凌，如果没有酒吞，他的人生将如渺小的虫蚁，活得卑微而毫无意义，活得生不如死去。酒吞不但救了他，带着他，还视他为兄弟，出生入死，一起走来，酒吞说他要建立自己的帝国，站在阴阳两界的巅峰。那般的豪情壮志点燃了他的梦想，成为追逐，让他有了活着的意义。酒吞说他会做到，因为有他这个兄弟！
茨木淡淡吸了一口烟，无限感慨：“那种有了人生指引的感觉你能体会吗，活着才是真正的活着，酒吞对我来说是恩人是兄弟是导师是走在前面的引领者，我相信他是我永生永世最钦佩的男人，为此我肝脑涂地不惜，誓死追随。”
“但是，他不会是我的爱人。”忽然他话锋一转，“你明白吗？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爱情才最宝贵，我与他的挚友兄弟情，多任何一份杂质我都不允许。”那是对两人自身的侮辱，这份兄弟之情他有多珍视恐怕非言语能说明。
“对不起。”
茨木笑：“旁人岂能看得明白，但你该懂了。”
话虽这么说，可他想问，如此一来，他又在什么位置？又觉得这般实在小儿女心态，就没再问。茨木拿出一对戒指，说是出云之神的发丝结成，带上便算圈住了，他也收下。茨木说，他就把他定下了，从此以后，他能为酒吞死，但却愿为他生，直到后来很久，他才明白他这句话的份量。
作者有话说
第186章 第 1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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