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章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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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最近外出频繁，不得不让人想起小时候……不会，又是宇智波斑吧？
千手柱间冲着对面的夜月艾笑了笑，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云雷峡谷么？诶，我还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呢，一定很冷的吧？”
夜月艾则是在思索，千手柱间这话，到底是想要接受，还是拒绝呢？但作为雷之国大名的传话人，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做了简洁的回答:“比火之国这边，是要冷一些的。”
“唔，”千手柱间顿了顿，也不对此做出评价，而是继续话锋一转，“我还听说，那儿经常落雷的，真的么？”
夜月艾不可避免地皱了皱眉头，他的心思可不在给千手家的族长做免费导游上，故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然后用更专注的目光看着对方，他身负重托，总是不好辜负他人希望的。
千手柱间只是哈哈一笑，瞬间又回到了自家弟弟身边，顶着千手扉间具有实质穿透性的目光给夜月艾引荐:“我弟弟扉间哦。”
之前从未正式照面的两人不知怎地，语气都超级冷淡:“幸会。”
看着一点都不像觉得遇到对方很幸运的样子，但千手柱间是不会在乎这点尴尬气氛的，他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跟你说哦，扉间小时候起就可怕打雷啦，每次外头下雨落雷，都会要我哄着才能睡……”
已经被自家老哥黑到外国，脸再白都救不回来的千手扉间:……
跟着后头努力让自己充当背景板的免得之后被扉间大人怒火牵连的千手族人:……
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夜月一族:？？？！！！
夜月艾试图从他那黝黑的脸上挤出一个合适的笑容，可惜还是以失败告终，他吞了一口口水，才能让自己目不斜视地把已经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话题拽回来:“这么说，您是拒绝雷之国大名的好意咯？”
这顶帽子扣得可大可小，千手柱间可没好正面回应他，“唔，我是火之国长大的嘛，总有点故乡情怀的嘛！而且，搬家什么的，太费事儿啦，偏偏我是个懒人来的。”他的笑容依旧率直爽朗，让人望之生不出任何的芥蒂，“若是以后见着那位殿下，还得拜托您帮我们好好说明一下，不然的话，会很麻烦的吧？”
夜月艾了然，也跟着他一起笑了:“您的意思，我会如实会回禀的。”
千手扉间站在一边冷冷注视着这两个你来我往打哈哈的人，心中又暗暗给夜月艾记了一笔——切，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不要脸！
千手柱间倒像是没在意这些，他仍然一脸笑意地继续着这场谈话:“近来，水之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大有占领火之国北部那些小国的意思，在下冒昧问一句，作为他们的合作者，这也是您的想法么？”
这个人，真是可怕！夜月艾心想，千手柱间虽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笑容，但那种于热烈阳光中感受到深深阴霾的凉意，却由不得人忽视半分。他悄悄吸了口冷气，继而摇摇头，毫不犹豫地把所谓的“合作者”抛在了一边，“虽是合作，我们却是各行其道的，他们屠‖戮平民，劫‖掠无辜，这绝不是我之乐见，亦深感愤慨。”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是刚刚收到雷之国大名的密令，那位殿下，已经解除了与鬼灯一族的雇佣关系。”
千手柱间难得叹气:“唉，您这话可只讲了一半，那位大人，就没有其他指令么？”疑问的语气，却是肯定的表达，这样的话——
夜月艾面不改色:“如此看来，千手已经收到来自火之国那边的示意了？据我了解，两位大人的意思是，这些小国平日里也算安分守己，对火、雷两国也都颇为敬重，总不好眼睁睁看着他们百姓受苦受难而无动于衷的。柱间君，您的看法呢？”
千手柱间还以郑重之色，这还是他第一次收敛笑容，却依然跟他的热情本身一样，具有极强的说服力:“水之国众人谋求太多且行事乖戾，我族亦为身居火之国的普通民众，无论如何，是绝不可能坐等他们把战线继续南移的。”
夜月艾点头表示赞同，并伸手与他紧握:“如此，甚好。”
至此，原本闹得轰轰烈烈，准备于今年冬季决一死‖战的火、雷两国以双方各个忍族暂时的和解为代表，已逐渐且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原来的格局。故此，水之国妄图借此大战的机会切割忍者大陆，以路上小国为通道，实现他们数百年来想要踏足大陆的野心是否得以圆满，还犹未可知。
而同时，接到火之国大名盛邀的宇智波泉奈在与志村一族的接洽之后，竟然十分少见地留下了“会考虑一下”的暧‖昧字眼。
这一回答，不得不让所有人对宇智波在火、雷两国之间的立场，千手家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这厮杀历史跟忍者历史几乎等长的两家关系多有猜测。
而被众人大开脑洞的另一家族长宇智波斑，他此刻正站在家门口附近的南贺川旁边，令人惊奇的是，在两家族人忙着清理战场的时候，他似乎在与那个一向看不顺眼的千手白毛低声交谈些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没见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的脸，一个比一个冷好么？但这两人可以在一个空间里说上十句以上的话，本来就是个无与伦比的奇迹哇！
不得不说，千手和宇智波，真是关系成迷的家族哇！
当然，正主儿是没有那个空闲时间为其他人答疑解惑了，就在夜月和志村为所求之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松一口气之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千手扉间突然上前，只留下“来了”两字，便带着身处不同地方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泉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一群懵逼脸原地面面相觑，哟，干啥呢这是？
而同一时刻，偶然看到千手扉间竟然把手摁在自家族长肩膀上，族长还没有一拳把人拍飞的宇智波火核还来不及为自己坍塌的人生观惊呼，就眼睁睁地瞅着那两人就“嗖”地一下不见了人影。
直到这时，他那差点死机的可怜大脑才堪堪记起，斑大人是在千手扉间引燃起‖爆符且消失的那一瞬同时与九尾不声不响地出现在战场上的吧？
宇智波斑和九尾，怎么看都是不屑于在大规模战场上掩饰自身查克拉的组合，能做到落地之后才被人猛然察觉，只可能和现在一样，是飞雷神之术，同时扭曲了空间和时间的存在……
宇智波火核冷汗淋漓，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想要相信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了——特么的，千手和宇智波的关系究竟如何，我自己都拎不清了好吗？
于是，大家可能要问了，千手扉间这一天到底在哪儿，在干啥，怎么哪哪儿都有他呢？
回答是，他就一直在族地里待着呢，哪都没去好么！
可他却是累得最呛的那个。同时精准控制三个影分身长时间在不同环境下的行动已属不易，并且！要忙着教训大哥，还不小心锤烂了一面墙；要忙着照看泉奈，又不小心捡了一只可爱的小卷毛和他的小妹妹；要忙着管好宇智波斑免得他的火爆脾气让自个儿真的弄个永久性失明，结果还得亲自下战场秀一波“互乘起爆符”，这一天下来，简直就想立马葛优瘫好不好！
最关键的是，还真让宇智波斑猜准了，想要借此大战生乱的可不只是水之国那群人，还有一团黑乎乎的人形生物。
据那个人所说，冒牌水户的那姑娘之前之所以会正主儿篡改给柱间的书信，原因一是不想宇智波万花筒的情况外泄，二是想要提醒他们，有可以操纵神识的人存在，需要提防。而现在，处于重伤昏迷状态的这两人，很大可能就是某个藏在暗处人的手笔，如果清醒过来，他的秘密极有可能曝光，所以，趁着他们几个不得不外出的时机，必定来杀人灭口，或者重新操纵两人意识，以图瞒天过海，甚至趁机继续挑拨离间。
故此，千手扉间就被留下来看家用了。影分身本是假相，也做外出三人组彼此间联络之用，不过就是他自己做了一些多余的事情，当然，这不是重点，最为重要的是——
在此之前，千手扉间对自己的感知能力一向都很自信，没想到却被一白一黑的一群相似模样的生物给毁得稀巴烂。
他得承认，自己的感知能力在这群家伙面前没有卵用，也只能是用肉眼看的:一个黑不溜秋的家伙从地里探出脑袋，鬼鬼祟祟地朝着“水户”移动，一只黑乎乎的手掌弯弯曲曲地向着女子的脖子伸了过去。
千手扉间毫不犹豫地选择现身攻击，然而，飞雷神的标记苦无对它毫无作用，只干脆利落地穿过了那具黑乎乎的身体，之后便颓然落到了地上。
黑影转脸过来，黄色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千手扉间，竟然还露出了一个相当恶劣的嘲讽笑容——阿修罗转生的弟弟君啊，附身以后，应该可以好好地大闹一场吧？
千手扉间可不是逞强托大的人，对方的那个阴森森的笑容让人心下警铃大作，他当机立断，立刻让影分身把另外三个人给带了回来。
木遁和须佐能乎几乎是同一秒拔地而起的，这么大的动静，不仅是把千手族里的所有人都给惊动了，也破坏了黑影想要就此附身千手扉间的想法。
他似乎也相当畏惧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力量，见他们回来，便不假思索地立马逃窜，他的速度非常的快，已经到了无形无质的地步，就算被当世两位绝顶的高手追赶也不多逊色，最为稀奇的是，外头那么宽敞的路他不选，反而径直地冲入了宇智波族内，并朝着神社方向跑了过去。
于是，宇智波的族人们也充分体会了一把自家族长带着对家族长不由分说地冲破自家门口的防守，还连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们一个就直接往族地内部跑去的情形，负责守门的小哥们互相看了一眼，哎哟妈呀，打过来啦？话说这约等于零的防守能力……他们是不是可以自己去找根绳子吊起来死一死了？
这厢，宇智波泉奈还是很自觉地没跟着去追，当然不是因为一向面色坚定的千手扉间现在神情不太对的缘故啦，他是看白毛一副奄奄一息要死不活的表情，才好心好意留下来看场子的好不好？
宇智波泉奈朝对方走了几步，两人的距离是相当的近了，这也方便自己观察:千手扉间这样儿，跟卖炭灰的差不多了好不好？
“一个只会逃跑的小黑而已，他怎么你啦，要不要哥哥给你报仇哇？”
“那个东西，刚刚，应该是想对我下手的。”千手扉间也没顾着看宇智波泉奈听到这话那一瞬间沉下来的脸，只径直再贴近些顺道把额头搁在对方肩膀上，这种近似撒娇的动作真不像是白毛的风格，但宇智波泉奈还是默不作声地把手圈在了他的腰上，这看上去像是他把千手扉间这个比他高一个头的人拥在了怀里，他就安安静静地听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这人的后背，“是说他会操纵他人意识吧，要我也认为，我自己比昏迷中的这两人更有操纵的价值。刚刚，我，竟然会有点害怕……”
然而，这难能可贵的软弱情绪似乎也就持续了那么一瞬，千手扉间也伸手过去把人抱紧，那力度之大，似乎是想要把怀中之人狠狠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他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理性和冰冷，且于其中掺杂了一股令人无可忽视的隐忍和恨意:“还记得之前在水之国，瓦间说过的话么？”
之前——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之前——
宇智波泉奈在刚刚回来的千手柱间“瓦间说什么了”的冷声疑问和宇智波斑盯着白毛和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能开出万花筒的瞪视中艰难地摸索记忆，那个时候，好像有说过的，什么“追着一个奇怪的黑影……”
原来如此……
那个时候，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千手扉间和千手瓦间是被那个黑影引过去的。不为别的，只因为那边有宇智波的存在而已，而他们两族，只要见面，是一定会相互残‖杀至死的。至于死的是谁，那要紧么？
“哥哥……”宇智波泉奈也顾不上自家哥哥对白毛挂在自己身上不松手的怒视了，他现在急于知道，那个可恶的黑影呢，抓到了吗？
宇智波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在极力压制怒火的表现，要不是提问的是自家宝贝弟弟，他一定早就忍不住动手打人了:“他消失了……”
这让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都大吃一惊，不是他们看不起别人，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能从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联手追击下跑掉的人，好吧，就算那可能不是个人，但是直接“消失了”……难道真的是什么修炼千年的老妖怪？
“是在神社附近消失的。”宇智波斑说起这个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要不是千手柱间这个傻帽儿莫名其妙地在神社外头停了一下，一条死路而已，那家伙怎么跑的掉！？
千手柱间欲哭无泪，他是真的冤，还不敢叫苦——不是你们家一直说，除了族长之外谁也不许进去，进去一个弄死一个么？他记得老爹那时候就一直说的，宇智波家擅闯神社连本族人都杀‖无‖赦来的，他好歹还记得自己姓什么，这完全就是下意识地迟疑好么？！
至于之后被怒不可言的斑拽着手臂一把拖了进去……好吧，他硬着头皮也就往里头走了，希望宇智波的其他人没有看见吧，不然，他这辈子真是洗不清了。再说，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南贺川神社一向神神秘秘的，他也就是个凡人，当然也不能免俗地想要知道里头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啊——你看，这不是，斑都没想要瞒我嘛！
然而，就算他们找到了最深处，也没有再发现那个黑影，它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而南贺川神社里头，没有财富宝藏，没有忍术卷轴，只一块冰冷冷的灰色石碑而已。
千手柱间在刻着一堆文字的石碑面前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总觉得，这个东西，相当的不友好哇！
无他，仅野性的直觉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章三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