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从艺伎到忍者的磨练》如磐

3、第三章

　　第二天，天的东边才刚刚出现了鱼肚白的颜色，鼬便醒来。
　　一直以来，他的睡眠极浅，即使是睡觉也是保持着警惕性，当云花从他的身边走过时，鼬就已经清醒。

　　“鼬先生，这么早啊。”云花走到庭院处，清扫了一下地上掉落的花瓣后，又走了进来。她看到了鼬坐了起来，便笑着打声招呼。

　　夏季的清晨，天空总是亮得很快，才是六点多，天空已经慢慢地亮白起来。

　　云花打了个哈欠，然后是从柜橱中拿出了一条崭新的毛巾，一支新牙刷以及牙膏递给了鼬。然后，她又是出房门，端进来了一盆清水。

　　“现在还很早，艺馆里面的仆人也还没有起床，等一下我再是给鼬先生拿些早餐吧。”

　　鼬微微颔首，说道：“麻烦了。”

　　等鼬洗漱完后，鼬看到了云花开始在化妆。

　　鼬对于艺伎并不了解，华丽的和服，脸如白月的妆容，小巧的嫣然红唇，完全就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他并不觉得这种妆容是好看在哪？

　　他曾在暗部时担任过王公贵族的护卫，他也是曾听男人前辈议论艺伎，他们认为艺伎是满足了男人对于传统女人的一切幻想，她们就像是一件艺术品，行走时如云朵轻轻飘飘，笑起来艳丽又贤惠。

　　她们能洞察男人的心思，知道要怎样跟男人谈话时不会让其感觉到无趣，又知道男人在说一些下流的话时该怎么去得体地笑，或者是该怎么去搭腔。

　　只是，如此精心地生活，不会无聊了一点吗？

　　鼬看到了云花并没有是在画着白妆，而是很淡的一个妆容，足以让她本是姣好的面庞更为明媚。她开始解掉腰带，鼬也适时地收回了目光，视线投向了外面的庭院。

　　昨晚也是夜太深，天色一片暗沉。今早再看时，鼬才发现，眺望远方，能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体曾圆锥状，似一把倒挂着的扇子。因为山峰的海拔极高，上面那一段的山体是白雪皑皑，看得出其覆盖住的积雪是有多厚。
　　清晨的曦光照在了那层白雪上，晕染成暖暖的金色，却是显得其更为通透和细腻。不知是阳照雪，还是雪衬阳？

　　“仙客来游云外巅，神龙栖老洞中渊。雪如纨素烟如柄，白扇倒悬东海天。”

　　云花走了过来，她跪坐在鼬身旁，跟着他一起眺望着那座山峰。

　　鼬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风景很好，诗句也很好。”

　　云花抿唇笑了笑，说道：“这可不是我写的，我只是拿过来用用而已。”

　　鼬问道：“那座山有名字吗？”

　　“有，富士山，当初……”

　　外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云花给了鼬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提高声调问道：“是谁？”

　　“十月小姐，老板让你去吃早餐了。”外面传来了一个轻柔的女孩子声音。

　　“谢谢了，把我早点放在门口就好。”

　　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去之后，云花走过去，把木门拉开小小的一条缝，然后是把早点端了进来。

　　一个水煮蛋，一个白面包以及一瓶热牛奶。

　　鼬立即说道：“你吃吧。”

　　云花对狡黠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把书柜上的一小列书拿开。

　　鼬不明所以地看着，然后是看到了她轻轻地一堆，书柜的木板立即弹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隔间，她伸长手臂，从里面掏出了两个真空包装的肉丝蛋糕以及一小瓶草莓牛奶。最后像个小孩子献宝一样得意洋洋地捧在鼬的面前，把盘子的早餐往鼬的方向推了推。

　　鼬惊奇地看着，心情有些微妙。暗格用来藏零食？

　　“能派上用场了。”云花一副得意的模样，“老板从不允许我吃太多的零食和甜品，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藏着。”

　　鼬难以言喻地看了看像只偷吃的小老鼠一样的云花，感觉到了其身上的小孩子心性，他心情有些愉悦，嘴角勾了抹浅笑，但很快又抚平下来。

　　两人平静地吃完了早餐，云花站了起来，说道：“鼬先生，我今早要去教新手艺伎三味线，所以，你自己在这里吧。”

　　“另外的就是，你服药的时间是下午两点，那个时候我会在。我的房间说不定会有艺馆里的人来这里打扫卫生，我相信你应该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所以到时候我希望你可以藏好不被发现。”

　　说罢，她走到挂着一副山水画的墙边站住，移开了那幅画，然后又是用力地一推。
　　随着吱呀吱呀的响声，那道墙体是开始慢慢地移开，最后像个木门一样横亘出来，露出了深藏着的一个小小的仅仅能够容纳一人的的空间。

　　“鼬先生，你可以藏在这里面。”

　　狡兔三窟吗，所以还有其余的暗间或暗格吗？

　　鼬很想这样问，可他还是忍住了，此时，他的心情甚是诡异，他微妙地扫了云花一眼，随后轻微地叹息一声，说道：“我会的。”

　　他不想承认，现在感觉，他就像是一个跟艺伎偷情害怕被发现的男人，东藏西掖，这种诡异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那好了，先生若是无聊，可以那几本书来看看。”云花把横亘出来的墙体推回去，对着鼬微微地鞠躬，“我先离开了，鼬先生。”

　　她今天穿着的是昨天鼬看见的那件红色西阵织，上面用着金色的细丝绣着几只展翅的仙鹤，肩头是蓝色的团团祥云，在衣服的下边处，是江崖海水的纹样，还有一点点的乱石。
　　云花她轻轻袅袅地走动着，一只手轻挽着下摆，露出了褐色的衣袍。和服上的仙鹤随着她的步伐翅膀开展像是在飞腾着，栩栩如生。

　　云花离开了，鼬看向了外面的庭院。

　　那一颗独自伫立着的蓝花楹，紫蓝色花瓣千朵万朵积压起来像是紫英色的云朵，氤氲旖旎。

　　在那粗壮灰褐色的树干上，像是奇迹般一样，慢慢地开始现出了绿色，就像春笋悄声无息地破土而出。
　　慢慢地，一盏猪笼草横空而出，倒挂着树干上。
　　在两大片粗壮的绿叶包围下，一张黑白分明的脸幽幽地现了出来，随后，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找到了，宇智波鼬。”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宇智波鼬，可是让我好找啊。”继而，又是阴沉的声音。

　　鼬倒也不惊讶，他那双黝黑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那张黑白分明的脸，他平静说道：“绝，鬼鲛在哪里？”

　　“哎呀，那个女人长得可真好看，宇智波鼬好福气啊。”白绝哼哼唧唧地笑起来。
　　“闭嘴，白绝，宇智波鼬不会沉浸女人之中。”黑绝低沉说着，那只黄褐色如腐败的落叶的眸子是不怀好意地盯着鼬看。

　　鼬并未理会他们的讽刺，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走到庭院的屋檐下，他说道：“我这边出了点状况。”

　　“我知道哦，宇智波鼬你是中了毒嘛。”
　　“真是狼狈得让人发笑啊，宇智波鼬。”

　　“鬼蛟在哪里？”鼬继续问道。

　　“我已经让鬼蛟先回去待命了。”

　　鼬顺着这道凭空而现低沉的声音望去，见到了熟悉的人站在了庭院的小角落处。

　　“至于鼬你，先在这里养伤。”带着橙黄色面具的男人双手抱着胸、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了那棵蓝花楹树下，“你想干什么？”

　　鼬抿紧了唇，好一会，他冷声道：“去查查她。”

　　宇智波斑独留在外面的一只眼睛眸光冷凝，像是把藏在黑暗深处的刀刃，他静默着，随后嗤笑一声，“我查过了，那个女人没什么问题。”

　　从那个血夜开始，宇智波斑于他而言，亦师亦敌，在许多事上，两人是有着相同的想法和高度的默契。
　　也许这种相通感，源于两人的冷血以及愧对于宇智波一族无法宽恕的罪恶。

　　“不过，我提醒下你，鼬。”空间的线条开始扭曲，漩涡不断扭曲着像是要把所有的事物进去，宇智波斑的身体线条逐渐模糊，空留一道声音，“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栽在女人手中愚蠢的男人。”

　　随后，紫蓝色的云朵依旧是随风在摇曳，清风拂过，声音簌簌如雨，世界沉浸在了一片旖旎的紫蓝色中。
　　鼬沉默不语，风抚起了他额前的头发，他幽幽地看向远处的白雪皑皑的山峰。

　　中午的时候，云花回来了，带回来了药。

　　“鼬先生，这是你的药。”

　　“谢谢。”

　　“鼬先生，不必这么客气。”

　　云花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拿起茶壶给他斟茶，从因为倒茶幅度而摆动的宽大衣袖中，鼬眼睛探寻到了平时掩盖在衣服下的手臂，那一截肌肤细腻又白皙。

　　鼬微微垂下眼帘，他单手拿着茶杯，抿了一口清茶，然后说道：“我并不是你的客人。”

　　云花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太明白他说的话。

　　“你不用拿平时招待客人的招数来对待我。”鼬平静地说着，黝黑的眼眸此刻是一片漠然，然后探向了云花似是无意露出的的手臂内侧。

　　云花闻言，她绯红色的眸子闪烁着，像是羞怯又像是被训斥后的委屈，她抿了抿唇，说道：“实在是很抱歉，鼬先生。”

　　他本意并不是这样。
　　鼬看到了有些怯怯地看着他的女子，但也没有在说些什么。

　　两人静默下来，相顾无言，好一会，鼬开口道：“作为感谢，你需要什么？”

　　“我只是还鼬先生的恩惠，鼬先生不必对我有多感激。”

　　鼬静静地看着她，虽一言不发，可身上的气压却是越来越低沉。

　　在鼬的凝视下，云花有些无奈，她想了一会，随后脸上是娇俏地笑开，她柔柔地看向鼬，红唇轻启，“呐，鼬先生，感谢的话，陪我睡一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