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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鼠亦有情 ...

  •   夏六月,山里正是蚊蚋肆虐之时,然而在此刻的山谷中,连嚣张的蚊虫都不敢造次。

      无他,气氛太剑拔弩张了。

      少年咬牙切齿怒视一位白衣公子,如同猫儿炸了毛,“臭蛇,你不呆在你东海来这里做什么?”

      还来跟他抢姐姐!

      白衣公子一开折扇,扇面如墨,隐隐有东西在其中翻涌,“这天下之大,公子我何处去不得?”

      少年一捂鼻子,嫌弃道:“好大的蛇腥。”

      白衣公子脸上带着假笑,不客气给予回击:“总比你们狐狸一身狐臭好。”

      少年瞪大双眼,手中已聚起法力。

      自由看那边正在对峙的一蛇一狐,扯着发很是担忧:“老师,他们这样没问题吗?”

      咚咚鼠陷在绵软的云做的躺椅里,一双玉足调皮地伸出,白嫩嫩晃荡在空气中,“有问题与我何干,我之前已经说清楚了,现在分明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而后将脚弓绷直,微微抬脚,“乖孩子,看看我用这颜色好看吗?”

      自由下意识把视线移到上面,玉琢般精致的脚趾头,每一枚的上边都有修剪齐整的趾甲,涂着透亮的紫蓝色甲油。

      自由还未回答,就听到两声的“好看。”

      少年和白衣公子不知何时偃旗息鼓,一齐站了过来。

      咚咚鼠拈了一枚樱桃,放到嘴边轻轻一咬,那双妩媚的眼轻轻挑起:“我也这么觉得。”

      少年迈起脚,欲要走过去,却突然如雷击般顿在原地,身上起了金黄色的电光。

      “姐姐……”

      咚咚鼠吃完樱桃,顺势舔了舔指尖,“嗯?”

      女子虽然在看着他,但少年却未曾在那双眼中找出一丝一毫的温度,仿佛那几夜的恩爱体贴全是一场梦。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没有哪里说不清楚啊。”咚咚鼠的眉似蹙非蹙,道我出了她心中的不解,“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本来就是一场风流,也算是好聚好散。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呢?”

      她真的不搞暧昧呀,说分了就是分了,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而且本来就只是床伴关系而已。

      少年动动嘴唇:“为什么……你之前还说很喜欢我?”

      咚咚鼠歪了一下脑袋,脸上满满的理所当然:“对啊,之前是很喜欢,现在不喜欢了呀!”

      难道非要她说出已经腻了吗?

      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她都烂熟于心,对他怎么做他会有哪些反应她基本上都快形成条件反射应对了。

      换句话说,就是少年对她已经没有了吸引力。没有吸引力,她换一个床伴,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何况在物色新对象之前,她已经跟他说过他们之间可以散了,还连着一段时间闭门不见,绝对不留下一星半点会被误会欲迎还拒的可能。

      看在少年是她这个世界第一个床伴的面子上,咚咚鼠还是直起了身子,一条一条的摊开来说。

      “你可别说是想要和我结秦晋之好。头次来,你就直接从窗户进来想要抱我,可见你没把我放心上,想要玩过就算。正好,我也懒得谈那些情情爱爱,这个时候我们的关系就该是默认定在露水姻缘上。我想,我应该从来没给过你错觉,而我们一起那十来天,你也从没说过想聘我,所以现在就别露出那一副被背叛的样子。”

      一夜情还冒充什么男女朋友!真当她心软好欺负吗?

      而且少年也未必是真心,不过是心有不甘而已。

      少年没想到咚咚鼠当真那么绝情,又被白衣公子嘲讽的目光一激,电磁波恰在这时散了,他跺跺脚就化光离开!

      还别说,容貌精美的小少年跺脚一点都不违和,有种熊宝宝生气后跺脚的可爱感,并不会让人觉得娘。

      目睹了这一切,自由觉得自己只要微笑就好了。

      等那只狐狸走后,白衣公子半跪在咚咚鼠脚边,目光痴迷地粘稠在女子雪白晶莹的小脚上,视线从脚踝过了脚弓再到脚趾上,而后又依线返回。

      他的眼睛注视着那双脚不愿挪开,口中直道:“鼠儿安心,我非是那等不识趣的,若有朝一日我们缘分尽了,亦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咚咚鼠眯了眯眼,伸脚踢了踢白衣公子的手臂,白衣公子也不恼,反而化回原形再缩小,缠上咚咚鼠的脚腕,远看去像个白色脚环。

      谁叫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恋足癖呢!

      咚咚鼠一向对还在兴趣中的床伴很是纵容,只要不触底线她都随他们去。

      白蛇自称海公子,来自东海,再多的咚咚鼠不知,他们能认识还是某一天咚咚鼠被少年堵得不耐烦,索性下山去城里看戏,结果就被缠上了。

      海公子脸长得好,两只都是没节操的,滚到一处也不意外。

      “近来修炼如何?”咚咚鼠还记得自己有任务在身,很是温和地问自由。

      自由就把这段时间修炼中不解之处翻出来问咚咚鼠,咚咚鼠一一为她解答。

      自由正在认真听讲,忽然就没声了。

      咚咚鼠捏了捏小女孩脸蛋,“你往山下村子一遭,那里有一份大机缘。回来我再与你讲剩余的。”

      自由应了一声,往山下去了。

      等她不见影,咚咚鼠才拎着海公子的蛇尾,把他一甩,松手扔出去。

      海公子在空中化为人形,落地时有些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捏着黑折扇,脸上仍旧带着笑,“鼠儿心也忒狠,为了你那徒弟,居然把我给麻痺了。”

      #情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咚咚鼠依旧懒懒窝在云椅里,只斜眼瞅他:“好没道理,不是我见机快,你那毒牙就得咬下来了。”

      海公子眼里闪过精光:“毕竟那机缘,我也眼红。”

      咚咚鼠娇笑一声,折腰而起,贴身的旗袍更显得她腰肢不盈一握。

      然而海公子已经没空去欣赏这等美景了。

      连绵电网将这一小块空间罩起,阻拦了他的去路。

      “这是何意?”

      咚咚鼠轻摇团扇,略显俏皮地眨眨眼:“以防你去捣乱啊。那机缘合该是我徒弟得。”

      海公子把折扇一开,一条黑海蛇从扇面蹿出,对咚咚鼠张开血盆大口。

      咚咚鼠眼尾轻飘飘一扫,举起的团扇上电光闪烁。

      ……

      自由下山,来到村子中。

      她几乎是立刻知道了所谓的机缘是什么。

      任谁听到村子中人谈论龙的事情都会知道。

      毕竟这种小地方哪里值得真龙屈尊降贵呢?

      只有遭难。

      自由踏着沉稳的步子往村子中心走去,村子里最富有的绅士就住在那里,龙就在他门外。

      那龙看着狼狈,满身泥污,在泥水中盘曲,连苍蝇都敢爬在他鳞甲上猖狂。

      至今还没有发生杀龙取血抽筋剥鳞的事,不过是因为龙的余威太大,等过了几天,那些村民发现龙的虚弱,就会起坏心。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一条龙,得给他们挣来多大的财富!

      自由走近,那龙费力的掀起眼皮,澄澈的瞳孔让自由产生自己面前的是一面大镜子的错觉。

      “我该怎么帮您呢?”自由抚摸着龙角轻声问。

      脑海里便传来一声传音,音调轻弱,现出了龙的虚弱。

      “水……”

      自由拧眉,自思修炼时日还短,尚未学到五雷正法,不能驱雷祷雨。

      遂趴在地上,以耳倾听地下动静,而后抚掌而笑:“这里水浅,我给你引上来。”

      自由口中念念有词,手上捻诀,叫声“来!”便有轻微地动,一汪清泉破开地面涌出,拍向龙。

      那龙得了大量清水,摇头摆尾,凌空而起,龙吟阵阵。

      他在云中翻腾,把身躯舒展畅快了才伸头去看自由,声如雷霆,“我乃北海龙王的太子,你救了我,我不会不知礼。”紧接拔掉一根龙须给自由,告知她日后凭此来北海,可得龙王一个承诺。

      待龙子远去,山上的海公子跌坐在地,愤恨一捶地面,有心想骂咚咚鼠拦他,然而身上灼烧感还在,提醒他刚才的失败,于是只愤愤发一句:“鼠儿误我!”

      蛇修行五百年头顶肉角成虺,虺又修五百年化出四肢成蛟,蛟再修五百年方能化龙。且每转化一次,都要渡一回雷劫,可谓是困难重重,稍不慎便是道行全毁,魂归地府。

      而倘若得了龙珠,就如鲤鱼跃龙门,直接成龙,省了千年苦修。

      是以海公子宁可与咚咚鼠翻脸也要夺这机缘。只可惜现在成了空。

      咚咚鼠收了电网,听海公子说她,就冷笑一声:“你拿了龙珠,以为北海龙王会放过你?”

      海公子脸色发白,梗着脖子道:“不论是雷劫还是被龙族通缉。同样的生死对半分,哪条路都不是绝对安全。成与不成,总要试过才知。”

      咚咚鼠冷淡地道:“所以你被我拦下了。”

      这就是不成。

      海公子不愿再留在这地,带着伤走了。

      “又要换一个了。”咚咚鼠喃喃道,拣了一枚樱桃就扔嘴里。

      自由回来时没看到海公子,没有多问,只是对咚咚鼠回禀这次出去的情况。

      咚咚鼠不可能在这世界一直停留,能获得龙族的友谊也算是给了自由一个小小的保障。

      不过这些终究只是外物,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实力。

      所以……

      “去修炼吧。”

      自由萌萌哒的点了一下小脑袋,走了没几步,又跑回来,满脸好奇:“老师,你知道那条龙为什么会那样吗?”

      混成那样太惨烈了,还是龙族的太子呢!

      咚咚鼠瞅了小徒弟一眼,掐指给她算出来。

      “有一个凡人强抢与他同族的一名女子求欢,女子不从,那人就把她勒死沉塘。龙太子恰好经过,路见不平,现真身把那人的脑袋拧下来抓走。那人的父母在人族也算是有权势,请了几个山野道人给太子下了咒,他们没什么大本事,所以龙太子没受太大伤害,只是暂时虚弱,接触大量的水就能恢复。”

      自由头一次听到这种操作,“求欢……难道不是两情两愿的吗?”

      自由很少接触外人,朝夕相处的就是咚咚鼠,便自然的把咚咚鼠的作风套成这个世界的真理。

      咚咚鼠想了想,拍拍小女孩的脑袋,告诉她:“这就是弱肉强食了。所以你要好好修炼,成仙之后谁敢这么对你,你就打回去。”

      #今天也在见缝插针让小徒弟努力修炼#

      自由点了点头。

      只是……

      为什么要打回去?这种事情很重要吗?【茫然.jpg】

      一直被咚咚鼠的作风所影响,人间女子所谓的贞洁对自由来说并不比法力重要。

  • 作者有话要说:  龙的故事依旧是出自聊斋,当时我就震惊了,这龙混的也太惨了!
    ——————————————————————
    下面是推文时间
    《全世界都怕我拿剑》——七辞于箴
    这是一个每次出阵都会冲在最前面的审神者如何带飞自家刀的美好故事。
    三日月·被带飞·宗近:“……”捂脸
    莲·阿修贝尔,一位称霸了"精灵剑舞祭个人战"的十三岁年幼精灵使,以其高洁、暴烈、强大的剑舞征服了众人。但是除了他自己和他的剑以外,谁都不知道阿修贝尔其实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子。
    在他成为了所谓的"最强的剑舞姬"后,他的武器"贯穿真实之剑"不知为何背叛了阿修贝尔,强行与其解除了契约,并将他投入了异界。
    异界某地——
    某狐狸:“哈呀!这次的审神者大人竟然如此幼小,真的是年少有为啊!来吧,来自异世界拥有着强大力量的姬君,让我们为了世界,去修正世界吧!”
    幼小美貌的某人:“我是男孩子谢谢!”
    某刀:“主公大人如此年幼,出阵的时候要多多依靠我哦!”
    第一次看见这么窄的刀剑的阿修贝尔一脸惊奇:“那以后就要多多指教了,我会好好使用你的!”
    遇见敌人的时候——
    某刀:“主公请到我身后来。”
    某位身娇体弱的少年一把跳起来,拔出挂在某刀子精身上的本体冲进敌人堆里,游龙惊鸿,一剑霜寒,瞬间将多位敌人打倒。挽了一个凌厉的剑花后,熟练回鞘。
    小审神者皱眉咂嘴:“太窄了,手感不是很好,但是样子还不错。恩?你刚刚说了什么?”
    某刀剑颜值担当: “……”哑口无言.JPG
    武力值爆表美人婶婶受X盛世美颜爷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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