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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美丽的白雪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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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哋,回来啦!”陶谖眉扭头和父亲打了一声招呼,继续看录像。“看什么呢?”陶秉坤走到荧屏前,好奇地问。
“重播节目,哎,您别挡着啊,要看就过来坐吗?”陶谖眉笑着将父亲拽坐在沙发上,“什么重播节目?”说话间,陶秉坤的目光扫过屏幕,腾的一下,陶秉坤满脸通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赶快关了!”说着,就要上前关录像。
“别啊!”陶谖眉一把拦住父亲,顺手按了暂停键,屏幕的画面立刻停止在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上。
“这么真实的春宫大戏不容易找的!”
陶秉坤一听女儿话中有话,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屏幕:“夏天雷?”
“好眼力!”陶谖眉赞道,“您瞧这小子是不是很精壮?”见陶秉坤不答话,陶谖眉笑道:“我嫁他好不好?“
“疯了!” 陶秉坤吼道,“这个浪子又花心又……”
“又愚蠢。”
“你还知道他愚蠢!”
“不愚蠢我还不嫁呢!”陶谖眉笑着递给陶秉坤一杯茶:“这个世上,遇到愚蠢的男人不难,遇到帅气的男人不难,遇到有钱的男人也不难,但是遇到既愚蠢又有钱又帅气的男人就难了!”
“你的意思是?”
“爹哋,你看这是什么?”陶谖眉的手指划过屏幕上男人的脸。
“夏天雷的脸啊。”
“不不不,这是上亿的美元,是属于我们陶氏集团的美元!”陶谖眉动情地细语道。陶秉坤先是一愣,继而摇头:“拿自己的幸福去换值得吗?”
“幸福本身就有鸡肋的成分,就算是遇到了不错的男人,也未必全是开心。所以,不必对幸福抱有太高的期望值。”
“别忘了,夏完哲还有一个精明强干的侄子,这夏家的家业未必会由夏天雷来继承。”
“儿子亲还是侄子亲?”陶谖眉不以为然。
“夏完哲看重的是继承人的实力!”
“实力?你怎么知道我的实力就不如夏天阳了?”陶谖眉一脸的不服气。
“那小子是个浪子,你真能忍受了?”
“不缺钱的浪子大多喜欢炫耀自己的荷尔蒙,在我决定要他之前发生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之后再要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怎么办?”
“这些事不会再发生了!”随着陶谖眉的手指在遥控器上轻轻一点,屏幕上的画面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会轻易改的!”
“如果经历过灭顶之灾,你说他能不能改?”陶谖眉瞥了父亲一眼,淡淡地问.
“灭顶之灾?”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陶谖眉嫣然一笑,顺手拿起手机。
“陶小姐,求求你,把母带给我吧,这件事无论如何你不能告诉我爹哋,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手机里传来夏天雷的哀求声。
陶谖眉不屑地哼了一声:“夏家大少爷,我陶家很缺钱吗?” “陶小姐,算我说错话了,你要什么?”
“一个小时后,世纪购物中心见。”啪的一声,陶谖眉挂断了电话。
“眉眉,你当真想好了?”
“用问吗?”陶谖眉粲然一笑,起身离开客厅。
面对着一件件性感漂亮的衣服在陶谖眉身上演绎出的万种风情,夏天雷的身体和心蠢蠢欲动,他拼命地忍耐着,提醒着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把那件黄色的裙子拿进来!”更衣室里的陶谖眉冲着门外吩咐道,店员闻声立刻拿了衣服跑上前来。“没听见吗,夏家大少爷,我说把那件黄色的裙子拿进来!” 陶谖眉瞥了一眼店员手中的裙子,冲着门外的夏天雷继续吩咐道,夏天雷一听,不敢造次,捧着裙子进了更衣室。
空荡的更衣室里立刻多了一对孤男寡女。
陶谖眉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慵懒地走到夏天雷面前,伸出手指将夏天雷手中的裙子挑落在地,纤细的手指似水蛇一般在夏天雷□□的胳膊上游离:“喜欢吗?”夏天雷一阵颤栗,陶谖眉微微一笑,停止了手指的动作,突然,她抬起头,恶狠狠地咬住夏天雷的喉结,用狠咬的方式吻着夏天雷的喉结,一只手三分戏弄七分用劲地往夏天雷的腰下抓去,夏天雷顿时吃了痛,一把把陶谖眉压在门上,顺手将门反锁。
陶谖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在录像里,她早已发现了这个文质彬彬的夏天雷对粗野的热衷。双眼精亮的夏天雷低下头,狂吻起眼前的美人,兴奋地只差撕掉美人的裙子。能博得陶秉坤女儿的青睐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眉眉,我爱你!”夏天雷低语。
“你爱的人很多,”陶谖眉说完,一把推开了夏天雷:“你要的母带在那个包里,拿走吧!”
“母带我不要了,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眉眉,我只想要你。”陶谖眉突然的冷漠令夏天雷不知所措。
“真的?”
“真的。”
“过来!”夏天雷依言走到陶谖眉面前,“啊!”夏天雷一声惨叫,肩膀上印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还敢要我吗?”
“我要定你了!”激情迸发的夏天雷再度将陶谖眉压在门上,陶谖眉一伸手打开了更衣室的门。
“眉眉,等等我!”就像瘾君子看见毒品一样,夏天雷着了魔般地围在了陶谖眉的身前身后。
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可是她为什么没有一丝算计得逞的喜悦。
陶谖眉一时迷茫起来,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太弱了,没有挑战性?一定是这个原因,陶谖眉隐隐有些期待,期待与另外一个男人的较量。
一连三天,夏天阳没有来公司。
第四天,吴平来了电话,通知谢疏影将半个月内的重要日程提前安排一下,三天后夏天阳将去香港。
半个小时后,夏天阳进了办公室,谢疏影连忙拿了整理好的日程安排向夏天阳汇报。面无表情地听完汇报,沉默良久,夏天阳淡淡地说了一句:“就这样。”便将椅子转向了落地窗的方向。
谢疏影知趣地退了出来,开始给相关部门和客户打电话,按日程表通知有关会议及约见的变动时间。
不一会夏天阳的办公室就热闹起来,在进进出出的倒茶过程中,谢疏影偷眼瞟向夏天阳,他虽略显疲惫,思路却出奇得清晰,总是能以最短的时间抓住问题的实质所在,并做出恰当的处理方案,这种快速处理问题的能力让谢疏影暗自佩服。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已经7点多了,夏天阳起身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微微地皱起眉心。
“你怎么还没走?”
谢疏影吃了一惊,难道他的身后长眼睛了?
“我可以走了吗?”谢疏影问。
“走吧。”
“噢。”谢疏影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疏影——,——谢秘书,我送你。”
谢疏影一愣,没想到他今天反常地改口叫她谢秘书。
两个人出了公司后,因为堵车,夏天阳绕道上了去江边的路,可是这里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几分钟后,车子便再也动弹不得。
车内的夏天阳异常沉默,这让谢疏影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没话找话起来。
“这车堵得真厉害,”她说,“要不要放点音乐?”
他依旧沉默着。
她讪讪一笑,“这么多的CD,听哪张呢?”
她边说边翻着CD,视线在落到梁静茹的CD时,手指略有停顿,最终抽出一张钢琴专辑,放进CD盒。
然而钢琴声刚一响起,他便伸手将CD关了。
见讨了个没趣,她也就懒得再说话,转脸看向车窗外,路边的绿化带里种满了各色的绿色植物,一眼望去繁花似锦,如诗静好,略有郁闷的心情有了好转,也就忽略掉了他的存在。以致车子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停,她都没有怎么注意。直到他下了车,她才发现这里是以前来过的江边。
这时候早已变了天,四周灰蒙蒙的混沌一片,偶尔有飞鸟飞过也都是畏畏缩缩,哀戚成结。
呼啸的风势渐猛,他却还是站在江边,不言不动,雕塑一般。
谢疏影担心他再这样被风吹下去,迟早会生病,急忙下了车,然而没走几步,就被风吹得跟没穿衣服似得瑟缩发抖。
“谁让你下车的?”他转过身,向她走来。
“想吹风,就别穿这么少!上车!”他厉声说完,上了车。
她看了他一眼,心里除了感动还有一丝丝暖意。
半个月后,谢疏影再度见到夏天阳的时候,他的态度中明显多了一份疏远,甚至还有几丝刻意的生冷。
再次见到高剑,则是在夏天阳回来后的一个多月。
电话里,高剑让谢疏影到绿岛咖啡馆来一趟,说是有东西要带给夏天阳,正在家睡懒觉的谢疏影连忙起床穿衣,赶往目的地。
一走进咖啡屋,进门靠窗一桌的三个人立刻吸引了她的视线,这倒不是说那三个座位有多显眼,实在是那三个人的通身气派足以让这家咖啡馆蓬荜生辉。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谢疏影就已被三个人中的唯一一个女孩的美貌所吸引。
那女孩子如云似雾的长发本就已经令人遐想,可是造物主似乎是怀着偏爱的心情创造了她,又赐予了她星月般的美眸,此刻的她正与夏天阳说着什么高兴的事情,低头浅笑间那长发便像河流般地向不同的方向涌动开来,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就是这个样子吧?
女孩这时恰巧抬眸,四目对视的瞬间,谢疏影的眼前立刻飞溅出摄人心魄的四个字——倾国倾城。
“疏影,快过来!”,看到谢疏影后,高剑连忙笑着起身,迎了上来,一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肩头,轻推着,一起来到桌前:“你这么聪明还是上了我的当,是不是该敬我三杯?”
谢疏影看向夏天阳,见他没有打招呼的意思,暗忖他并不愿意她坐下来,忙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事情。”
“来都来了,就坐坐吧,再说不光是我想见你,辛宁公主也跟我说了好几次,想见见你?”
辛宁公主?这就是那个一直追夏天阳的辛宁?谢疏影的目光不由再次移到对面女孩的身上。
“你就是疏影?快坐吧!”辛宁优雅地起身,笑盈盈地招呼谢疏影坐下,“最近高剑总跟我说起你。”
谢疏影呆了一呆,才笑问:“他说我什么?”
辛宁扫了一眼高剑,意味深长地一笑:“你猜猜看。”
“看样子是没说什么好话。”
辛宁笑道:“刚巧猜错了。”
这时候,服务生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夏天阳接过菜单,柔声问道:“宁宁,想吃什么?”
“意大利面。”
夏天阳点了点头,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谢秘书呢?”
谢疏影垂了眼,并不看他,说了声“随便。”
“这倒难倒我了,”瞥了她一眼,夏天阳将菜单递给高剑,“高剑你来吧。”
高剑伸手接过,边看边问服务生:“你们这里有没有青梅点心?”
不等服务生回答,谢疏影先抢过菜单,随手一指,“就这个。”
高剑低头一看,笑道:“黑椒香肠比萨饼,好,就这个,我也来一份。”
“那就两份意大利面、两份黑椒香肠比萨饼,” 夏天阳说完又补了一句,“再来一杯果茶,宁宁你要不要喝?”
辛宁摇头:“太甜了。”
“要换吗?”夏天阳看向谢疏影问,谢疏影没想到他是给她要的果茶,忙说不用换。
菜上来后,辛宁吃得很慢,目光总是时不时地瞟向谢疏影,似在打量着什么,谢疏影本就拘束,在发现被打量后,越发得不自在起来。
辛宁见她如此,便笑着和她说话,夸她的名字好,谢疏影也就顺着她的话,夸辛宁的名字好。
辛宁笑道:“我说你的名字好,好在有诗意——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你说我的名字好,好在哪里?”
谢疏影没料到她会这样问,想了想说:“名著里的名字总是错不了的。”
“哦?我和哪个名著里的人的名字一样了?”辛宁细细地瞧了瞧她问。
谢疏影正暗自思忖着,这刚想到的名字说出来是不是合适,高剑却在一旁不停地催促:“快说!快说!”
被催得急了,谢疏影也顾不了许多,说道:“《聊斋志异》里的婴宁。”
辛宁一笑,点头道:“别说,我的名字和她还真有些关系。”
一听她这样说,谢疏影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将女孩子比作《聊斋志异》里的女子,多少是有些冒险的。你可以理解成赞美,在说女子的美丽聪慧,也可以理解成是讥讽,在说女子是妖媚惑众的狐狸精。方才还有点怕辛宁多心,误会到不好的意思上去。其实,她大可以说自己也说不出她名字的好来,如此也就用不着这样惴惴不安。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宁愿惹辛宁不高兴,也不愿被她小瞧了去。当下,暗自松了口气,喝了口果茶,一抬眸,与夏天阳的眸光相遇,他竟是微微一笑,那一笑让她疑心他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觉脸一红,垂了眼。
看着她低下头去,夏天阳唇边的笑意加深,忽而看向辛宁轻声询问:“宁宁,你的名字有什么说法?”
辛宁笑答:“取自《庄子·内篇·大宗师第六》:"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者,撄而后成者也。”
“撄宁者,撄而后成者也。什么意思?”高剑喃喃重复了一句,问。
辛宁朝他轻轻一笑:“你怎么不问疏影?”
高剑挑了挑眉,轻咳两声:“疏影,什么意思?”
谢疏影此刻已经在尽量减少存在感,不想又被问及,只得答道:“一种得失成败都不动于心的境界。”
辛宁一愣,继而笑道“就是这个意思。疏影你是学中文的吗?”
谢疏影拿着果茶杯子的手一滞,显得有些尴尬:“我脑子笨,书读得不好,没考上大学。”
“哦,这样啊,真是太遗憾了。”辛宁不无惋惜道,“不过这丝毫也没有影响到你的聪慧。”
虽然知道辛宁只是想安慰安慰她,谢疏影却因为这句话,对辛宁多了几分好感。
这时,夏天阳笑着接口:“我可以将它看做是你对我眼光的赞美吗?”
辛宁侧过脸,头顶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如画的俊颜上,泛起一层心醉的光泽,在她眼底悄然铺散开来。
“知道你有双慧眼,能慧眼识英雄。”她笑答。
“可惜——”高剑端起咖啡杯,轻啜一口后,一句一字道:“不能慧眼识美人!”
夏天阳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辛宁的眸子暗了暗,转而笑道:“所以说,你们两个各有所长,天阳慧眼识英雄多一些;高剑,你呢,慧眼识美人多一些。”
高剑摇头,笑道:“就知道你偏心。”
“谁说我偏心?我偏谁了?天阳,你说句公道话。”
夏天阳笑道:“这话要我说,他肯定不服。”
高剑正想说什么,余光扫了一眼谢疏影,见她大概已经吃好了,深深地坐进沙发里,将自己收敛起来,对于他们的话题,没有一点参与的打算,怕她有被冷落的想法,连忙转了话题:“难得今天有美人作伴,不如去打Golf(高尔夫)吧。”
“好啊!”辛宁兴奋地附和,扭头问向夏天阳:“天阳,你觉得呢?”
“一起来吧。”夏天阳看了眼谢疏影,说。
“我不会玩这个。”
“想玩什么?”夏天阳突然问。
谢疏影摇头。
“要不去打保龄球吧,这个简单,疏影,我教你,咱们一家,争取把他们这对璧人打垮。”高剑笑着再次提议。
谢疏影抚下眉心,“你们玩吧,我就不去了。”
“来吧!”高剑说完,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这次只当帮我个忙。”说完,起身拉了谢疏影就往外走,不给她一丝说不的机会。
“天阳,你有没有觉得高剑对疏影的感觉有点特别。”辛宁笑着对夏天阳说道,“是吗?”夏天阳淡淡一笑,顺手按了结账铃,结了账。
半小时后,四人驱车到了保龄球馆。
一开场,辛宁就击倒了6个球。夏天阳似乎很轻松就把9个球击倒了,高剑也是9个,只有谢疏影一个球也没有击中。
如此往复几次,谢疏影觉得很没意思,实在不想再当那片衬托三人的小绿叶,直接坐进椅子里,不再玩了。
忽然手腕一痛,谢疏影整个身子被夏天阳从椅子上拽起,她还没来得急站稳,一只保龄球就被生硬地塞进手里:“你是笨蛋吗?!连一个球都打不中!接着打!”
“你才——”
谢疏影气急,差点想骂人。转念一想,究竟他是自己的上司,要给他留些面子,且大家只是玩,认真起来,反被人笑话,将球搁在地上,脸扭向别处:“我说过,我不会。”
“不想被当成笨蛋的话,就过来继续打!用行动来证明!当然了,如果证明不了的话,就早点离开,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谢疏影被他的话气得脸蛋胀红,侧过头来瞪着他,因为愤怒,嘴唇早已咬得发白,身子也在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四目对视,怒意更胜。
终于,还是夏天阳先垂下眼来。
半晌,他才抬眸,淡淡地扫过她,让出路来,“你走吧!”
谢疏影怔怔地望着他,他眸底的冷漠让她的眸中多出几分迷惘。
“怎么还不走?!”夏天阳讥诮地看着她,“难道非要我说——”
瞬间,谢疏影脸色苍白。
他并没有将那个“滚”字说出来。但是她听得懂!
坐在一旁的高剑脸色一沉,腾地起身,走上前,一把将谢疏影扯到身后:“夏天阳,你想干嘛?出来玩,就图个高兴,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是啊,天阳,你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这么凶。”辛宁也走上前,在一旁拉了夏天阳坐下。
“好了,疏影,来,来,快坐下,天阳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别太认真!”
高剑说完,佯装轻松地上前要拉谢疏影坐下,却见一丝血丝从谢疏影的嘴唇渗出,顿时一愣,不待回过神来,却见谢疏影早已抱起球,踏上球道,挺起腰背,走到第二条起始线上,躬身出球,球儿咚的一声着了地,向左方旋转而去,两个瓶子应声而倒!
“好!”
高剑欣喜地大叫一声,竟比自己刚才击倒10个球还要开心,激动地走上前和谢疏影连连击掌。
辛宁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夏天阳,却见他一侧的唇角轻轻挑起。
眉头慢慢皱起,辛宁从没见过夏天阳这样的眼神,明亮热烈得似两团燃烧的火。
望了前方的两个人一会,辛宁才收回视线,优雅地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就到这吧,玩了一天了,都早点休息吧.高剑,你送疏影回家怎么样?”
“没问题!不妨碍你们这对璧人喽!疏影,咱们走!”
谢疏影一边答应着,一边从夏天阳身旁走过,眼睛的余光掠过夏天阳高大挺拔的身影,隐隐地她有点期盼,期盼他能叫住他们,挽留他们,可是他含笑的眸,始终望向辛宁。
低下头,空落落地跟着高剑出了保龄球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