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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巧笑东邻图 ...

  •   通知:由于思路更改所以前四章通篇大修走向与之前几乎完全不一样,建议重新看。来,看文的都么个嘴儿~
      ======================以下是正文=========================

      “你与丁月华不合适!”
      “白玉堂你在胡说些什么?莫要辱了月华闺誉。”拽下自己被白玉堂摧残的头发,展昭倒也知道白玉堂昨天下午一直都在,所以现在并没有不高兴,只是白玉堂的语气叫他有些不悦。
      皱皱鼻子,白玉堂又扯回那缕头发,往床上一躺,满意的听到了展昭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这才说道:“才一个下午就成‘月华’了?爷与你认识那么久也没见你喊过爷名字,整天白兄白兄的烦都烦死了!”
      展昭眨眨眼,笑的人畜无害:“哪有,展某刚认识白兄那时不是天天喊名字的么。”
      “什么时候?”白玉堂可劲儿拽展昭的鬓发,就是记不起来。
      “嘶——白玉堂你无不无聊,拽你自己的去!”一把夺回自己的头发,又报复似的轻扯白玉堂鬓发,惹得头皮发痒的白玉堂嘿嘿直笑。毫不在意的捏捏展昭作怪的手指头,白五爷浑身上下都是理:“拽我自己的会痛嘛,再说不就是拽你两下头发,你生什么气。”
      “不是生气,”凤眼半眯菱唇微翘,展昭怎么看怎么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你不是叫我喊你名字么。”
      “你!”难得白玉堂也有被展昭气得牙根发痒的时候,“算了,不与你争辩,爷找阿敏玩去。”看着展昭因他这句话瞬间黑下来的脸色,本想开个玩笑的白爷心情更不爽了,干脆当真刺溜一下滑下床跑出去玩了,留下展昭在身后嘴撅地能挂油瓶。
      玉堂……这个在心中想过、念过、又偷偷唤过了千百次的名字。多好听呐,叹口气,展昭也不知道白玉堂是真傻还是装傻——算了,既然他不愿意开窍,那自己也别累了他。
      又想起昨天傍晚时分他与丁月华道别就回了倚剑阁,彼时白玉堂正埋首于案前为整修陷空岛机关忙的焦头烂额。他有心想问问那副《关山明月图》被搁在了哪儿,问白玉堂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没,却又心疼他劳累。于是就坐在一侧陪了白玉堂一会儿,直到白玉堂赶他去睡觉。
      正胡乱想着,便听到丁月华满是焦急的声音远远传来——
      “展大哥快随我走,别多问,”见展昭满面不解之色,丁月华秀眉紧拧,“来不及解释先离开再说。”言罢也容不得他拒绝,又是拽着就走。
      “月华,月华?月华!”眼见快被拖到码头,展昭猛地立住,也不管丁月华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原以为丁月华是有什么要紧事要他帮忙,可眼下这是何意?
      以丁月华的力气自然是拉不动铁了心不动的展昭,急得她“哎呀哎呀”的直跺脚。
      “好啊,你果然在这里!”远处阿敏看到二人在码头上拉扯,以为是丁月华抓住了妄图逃跑的展昭,连忙快步走上前将一支镖戳到展昭鼻子底下,“你是想逃跑是不是?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什么?”皱眉,强自按压下心头不悦,展昭早就习惯了应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辱骂。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在转嫁痛苦的阿敏见他如此更是愤怒,当即质问道:“你杀害了卢岛主的儿子是不是?蒋四爷说你袖箭功夫独步天下,若要说谁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害卢珍,除你展御猫还有谁!”
      “什么,卢珍出事了?”展昭问询的目光使丁月华难以承受,豆大的泪珠从眼中落下,虽是心中难过至极,却不忘抽噎着表态:“我、我不相信是展大哥做的,我不信!珍儿呜……”
      见丁月华落泪,一时间心头自责掺杂着愤怒压得阿敏喘不过气来,干脆全冲展昭发泄出来:“展昭!你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丁姑娘被你骗过去我可不会!明明……”
      “够了!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任谁三番四次的被人误会都会生气,哪怕他是君子之名远扬的南侠,“我去找卢岛主说清楚。”
      鸾和居,刚刚还像猴一样淘气的卢珍现在满身是血的躺在他娘亲面前,他的面色苍白而了无生气,像极了他五叔叔雕给他玩耍的白玉石娃娃;不对,还不如那没有生命的娃娃,起码石娃娃会睁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世界,不像珍儿这般双目紧闭任凭爹娘怎么呼唤也没有反应。闵秀秀浑身颤抖双手却异常平稳,她想哭、想喊、想要丈夫抱住她安慰她珍儿不会有事,可惜她不能,她是这里最好的医生;她必须要坚强,她的孩子才会有希望。
      手上轻轻打个结,柔声哄着,闵秀秀终于做完她能做的一切,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她像是连怎么哭都忘了,只是下意识的安抚卢珍“乖哦,珍儿不怕,珍儿不疼,有娘在呢……乖,不怕……”
      真正的肝肠寸断。
      “卢岛主!”展昭赶到鸾和居便看到门口急得团团转的五鼠,心下一惊,“卢珍……”
      “好你个展小猫还有脸提!看我不锤扁你!”徐庆是个糙汉子,出了这事更是被伤痛蒙住了眼睛,一心只想为自己小侄子报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展昭偿命。
      眼见那铜锤就要落到自己身上,展昭下意识抬剑一挡,却不想徐三爷力能穿山岂是他这带伤之人能抵挡的。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银白宝剑拦在二者之间带走了铜锤大部分的力道。
      不愧是穿山鼠,活动一下被震得发麻的右臂,展昭心中庆幸白玉堂在这,否则伤口非要挣开不可。
      可还未等他道谢便听白玉堂恨道:“展昭是我救回来的,错在我,今天我就和他做个了断!”说罢转过头冲展昭吼道:“拔剑啊!”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嘴唇张合却不知该解释些什么,半晌才冷言道:“此事不是展某做的,展某不会拔剑。”
      “我让你拔剑!”说罢也不等展昭反应,挺剑直逼展昭胸口。无奈之下展昭只得举剑相迎,却在巨阙画影相触的一瞬间明了白玉堂未曾怀疑自己——画影并未灌注内力,白玉堂仅是与他拆招做样子罢了。不动声色的跟着白玉堂的路数拆招,展昭等着白玉堂下一步棋。
      “打出去,我有话对你说。”展昭眸光一动,装作不敌的样子从院墙跌下,白玉堂紧随其后翻身而下。
      不是没发现展昭落地时脚步趔趄不稳,只不过哪怕再心疼这倒霉猫,也只能在看到展昭瞬间挺直的脊背后将欲搀扶于他的手收回、握紧。
      “我相信你不会做此等有违侠义之事,这件事,”白玉堂四下瞧瞧确定没人才示意展昭,“附耳过来。”
      白玉堂就那么嘀嘀咕咕的说,也不管展昭的眼睛是越瞪越大,“白兄你……”
      “嘘——”白玉堂急忙捂住他的嘴,“你怕知道的人太少是不是!”
      用力掰下他的手,一时太过惊疑也不管两人姿势尴尬,展昭就那么紧抓着白玉堂手掌低声说道,“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
      “陷空岛一共几个外人?此事你毋须多问,爷心里有数,你先到码头上去等着,爷随后就到。”
      展昭低头略一思索,想来这也是当下最妥帖的办法,便点头道:“那你诸事多加小心,莫被人算计了去。”见白玉堂应了,心下略安,便提气向着码头跃去。
      “小五哥!”见白玉堂回来,丁月华立刻迎上前,“展大哥呢?他怎么没回来?莫不是你、你欺负一个伤重之士你算什么好汉!”说罢惨白了一张脸就要去找展昭,她突然感到害怕,万一……
      “你且宽心,他去码头了。”白玉堂突然感觉有些疲累,指尖轻抚丁月华发梢问到,“丫头,你怎地对展昭这般上心?莫不是真看上人家了?”这般浪子行径和孟浪话语自然是换来了丁月华含羞带怯的一掌,不重,打在身上轻飘飘的。对着丁月华温柔一笑,白玉堂眼中耳中尽是小女儿的红粉面颊含笑唇,还有娇怯的嗔怪,连四位哥哥和阿敏的呼唤都没能听见。
      展昭不知白玉堂用了什么方法劝动了四鼠一起护送太子和阿敏回京,总之他们一起来了,连向来对阿敏饱含敌意的丁月华也表示愿意随行照顾太子。
      看着独自站在树下不知思索些什么的展昭,白玉堂按捺心中百般不满强忍不发,却听“砰”的一声,像是水囊砸到车厢上的声音,紧接着听丁月华骂道:“姑奶奶比不过你敏小姐娇贵,连喝个水都要人伺候!”耸肩,白玉堂心道再怎么不娇惯那也是个大小姐,大哥真是傻了才会叫她照顾阿敏和太子。
      “月华,”展昭并没有白玉堂想那么多,“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太子。”
      “哼,用不着!反正我丁月华出身低贱老妈子一个,”丁月华面含讥讽之意,“太子可离不了他姨,再说你一大男人照顾姑娘算什么事!”
      “可……”向来懒与人争辩的展昭自然是被丁月华这一通给呛得哑口无言。
      “三丫头,”白玉堂走到展昭身边指尖轻点他手背示意自己来解决,“你过来我这边休息,不开心就不要做,爷就不信还有谁能委屈了我们丁三小姐!”说罢看了阿敏一眼,挑眉望向展昭半开玩笑道:“指不定敏姑娘还喜欢展护卫照顾呢!用得着你自作多情。”而展昭只是给了他个白眼便懒得再理他。
      而丁月华则搂住白玉堂腰身撒娇道:“还是小五哥好,可是展大哥也要休息,她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的嘛。”
      “丁姑娘,”连日赶路还要照顾太子的阿敏早已疲惫不堪,此刻见丁月华无理取闹终是忍不住爆发,“阿敏不过是请姑娘帮忙递水,姑娘便冲我大声呼喝,这便罢了,敢问姑娘这一路上可给过我好脸色看?阿敏自认礼数周全也未曾得罪过姑娘,敢问姑娘可是对护送太子有何不满!”
      阿敏这边字字泣血,宛若受了天大的委屈,四鼠见她说得有理便也一同劝丁月华稍作忍耐,莫要坏了大事。
      听着哥哥们自以为很有道理的劝解,白玉堂眉头是越皱越紧,到最后干脆带着丁月华转身离去,寻了处清净地方,也不顾得脏便撩起衣袍席地而坐,将丁月华揽入怀中。他知道这个自幼宠爱的小妹妹现在是满腹委屈,而丁月华也不觉得与他有什么男女有别的隔阂,就那么靠在白玉堂怀中,不住地发抖。
      天上弦月偷偷扯过一片云彩将自己藏起,黑暗中白玉堂的声音格外清晰,也不知是说给谁听:“我说过月华就是我亲妹子,有我护着,谁也不能让月华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怀中丁月华身子剧烈一抖,白玉堂感到自己胸口被揪住的衣襟渐渐湿透。这个女子,这个极少在人前示弱的坚强女子甚至连哭泣都不曾发出一丝声音。
      轻叹口气,原是放心不下追过来瞧瞧的展昭转身离开。他有些难受,也不是很难受,只是看不透猜不明白玉堂的心思叫他难受,展昭知道自已对白玉堂而言是特别的,却又不知道怎么特别。说句实话,他甚至连自己的心思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展昭想与白玉堂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没有别人也没有意外。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夜风拂过树冠发出“沙沙”响声,四周是人浅眠时并不平稳的呼吸声和响成一片的虫豸啼鸣。猛的展昭张开眼睛望向一处暗影,“谁?”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巧笑东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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