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8、提前毕业

　　玖辛奈也跑过去迎接水门了：“水门你也来朔茂大人家吃晚饭吗？”
　　水门抱着黑豆说道：“是啊，今天听说你们练习忍术的时候出了事，有点担心，就和自来也老师说了一声，准备跑过来麻烦伯父伯父了。”
　　“伯、伯父，”玖辛奈紧张道，“水门你居然已经和朔茂大人这么亲近了吗？”
　　水门一脸天然道：“没关系啊，伯父伯母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嘛。”
　　玖辛奈期待地转过头来看父亲：“我也可以这么叫吗朔茂大人？”
　　父亲毫不在意：“没关系的，玖辛奈想怎么叫就怎么叫，都是优的朋友嘛你们。”
　　玖辛奈此刻看我的眼神是从来未有过的温柔，我发誓。

　　绕过脸红通通地凑到父亲身边的玖辛奈，我走到水门身边问他：
　　“你今天怎么样？”
　　“你今天训练没事吧？”
　　我们俩面面相觑，然后还是我先说：“我没什么事，今天本来是跟父亲去训练黑豆的，结果意外遇到了云忍村的忍者，救下了玖辛奈。”
　　水门关心道：“实力强吗那些忍者，你没受伤吧？”
　　我摇头：“没事，我回村子里喊救兵了，错开了忍者，完全没事，倒是你，今天第一次跟自来也大叔训练，感觉还好吧。”
　　想起了某些事，我突然严肃了起来：“他没有带你去偷窥女浴室或者让你帮他望风或者又带你去居酒屋还说要你帮他取材吧！”
　　水门一脸哭笑不得：“优你把老师想成什么样了啊，他还是很靠谱的好吗，今天我们只是进行了一些基础的训练，然后我就听到你们出事了，老师就让我先过来了，而且他还跟我说……”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耳边突然传来某个令我熟悉无比的声音：“朔茂！~桂月！~~好久不见啊！老远就闻到晚饭的香味了，你们一定要收留我啊我又被纲手和老师赶出来了啊！”
　　“……今晚准备来你们家蹭饭。”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水门和他身后某个傻笑的色眯眯白毛大叔：“我没有煮你们的份。”
　　水门讨好道：“我帮你打下手？”
　　我：“……去洗菜。”

　　讲道理，我对自来也大叔没有任何的偏见。
　　他是一名优秀而坚强的忍者，实力强大受人尊敬，性格爽朗大气，平易近人，不管是跟普通的平民也好还是下忍也好都能够，都能够愉快的交谈，哪怕是冷酷如大蛇丸大人，高傲如纲手大人，他都能够顺利地和他们搞好关系。
　　然而具体到他的为人，我就实在无法苟同了。
　　例如我刚懂事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还在妈妈的怀里，就听到他对妈妈说：“啊桂月你的胸部可真是越发的漂亮了啊！~”
　　然后我“啪”的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父亲和妈妈哈哈大笑，而他愣了一下以后也笑了出来，把我从妈妈手中抱了过来，举高高转圈圈，姿势和刚才水门逗弄黑豆的动作如出一辙：“哦哦哦这么小就会保护妈妈了啊，以后一定会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啊！”
　　我在他手里死命挣扎，结果不仅毫无用处，还让妈妈他们笑得更开心了。最让我伤心的是妈妈还说希望我能够成长为“像自来也一样了不起的男子汉”——妈妈如果我真的将来也去夸人的胸部您真的会开心吗？！

　　又例如，某次我放学回家，路过女汤泉的时候，就看到水门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面上的微笑在看到我来了以后彻底挂不住了。我刚想过去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听到“轰隆”一声，女汤泉的墙壁彻底坍塌，一团熟悉的灰影被揍了出来，附带着纲手大人那几乎要喊破三条街的怒吼：“自——来——也————！”
　　然后纲手大人身上就披着一件浴衣就豪迈无比地追杀了自来也大叔去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想起自来也之前说过的要带水门出去修行，几乎是崩溃地看向水门：“你在这里做什么？！”
　　水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帮老师望风啊，他说他要取材。”
　　我抓狂道：“你不要跟着他乱来啊！”
　　这时候旁边还有凑热闹的大姐姐说道：“噫，两个小帅哥你们也是要来看我们洗澡的吗？如果是你们的话，我不介意哦~”说完还自豪地挺了挺胸部。
　　我还没反应过来，水门已经把我拉到了身后：“啊不打扰您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再例如……
　　总而言之，我对自来也大叔，真的没有任何、任何、任何偏见！
　　“优啊，那是晚饭要吃的肉饼，不是自来也老师啊，你就算剁的再用力也没用的。”水门幽幽地说道。
　　“哦，我没有激动，肉饼就是要剁的碎一点炸起来才好吃。”我说道。
　　水门不在意：“青菜我洗好，要不要帮你鱼也处理了？”
　　我点头：“嗯，西红柿没有洗吧，玖辛奈不吃那个的。”
　　水门一边熟练地用查克拉削着鱼鳞，一边说道：“没有，是要做天妇罗吗？”
　　“嗯，这个比较方便，”我乘了一小碗酱汤，尝了下盐味，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了，跟你说一件事，记得保密。”
　　水门继续处理大虾，先用雷遁把虾子的肉刺激一下，然后手指如刀，风遁轻轻一划就将虾壳轻松剥了下来。头都没有抬：“什么事？”
　　我：“玖辛奈是九尾新的人柱力，所以她说她就算毕业了也不可能和我们一起做任务。”
　　水门：“啊，果然是这样吗，玖辛奈真不容易呢。”
　　我回头看他：“你早就知道了？”
　　水门把剥好的虾子一一放进我调好的面衣里面侵泡：“没有，猜到的。”
　　我想了想，点头：“也是，看黑豆的样子，原来应该是闻到了九尾的味道吧，难怪会在玖辛奈面前那么紧张。”
　　水门又开始切萝卜，还是用风遁，他真的已经很熟练了啊：“文太也是，后来我跟自来也老师旁证了一下，就猜出来了呢。”
　　我叹气：“还是你比较敏锐啊。”
　　“优啊……”水门突然停下来手中的动作。
　　“怎么了？”我问他。
　　他无奈地笑道：“既然对自来也老师没有任何偏见，那酱汤里面可以不要加那么多扇贝吗？”
　　我又加了一盘贝类下去：“我爱吃，你有意见吗？”
　　“……没有，多放点吧，我也爱吃。”

　　晚上饭桌上，自来也大叔也道出了他的来意：“我今天来，其实是希望水门和优再跳一次级的，这样正好明年我有空可以带新人下忍，如果他们两个跳级的话，我就可以带他们一个班了。现在局势可能有点紧张，我怕再过两年，可能又要打仗了，到时候再毕业的话，很可能一毕业就要被送上战场，那样太危险了。”
　　“所以我的意见是，你们两个跳一级，这样我还能抽出时间带你们先做一些简单的任务，顺便进行修行，增强实力，未来可能不太安全。”
　　难得看见自来也大叔和父亲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坐在一边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
　　父亲看向我，温和地问道：“优，你的想法呢？”
　　我知道父亲的意思，他是出生在战争年代的人，当年也是一毕业就上了战场，因为是天才的缘故，所以经历的战斗比同龄人要多得多。尽管幸运地在一次又一次地大战中不断幸存、胜利，闯下了赫赫威名，然而对于忍者这个活到最后最痛苦的职业来说，他无法把这些杀人的胜利当成是一种荣耀与骄傲。
　　等到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尽可能的不想给我任何的压力，在他眼里，“天才”大概从来不是天赋，而是一种重担吧，意味着更多的磨难，我没有听到他在我面前提到过这个，人人都夸他是天才的忍者，但是父亲是否希望我能平庸一点？当年我跳级的时候，还记得父亲平静地微笑和关怀。
　　他和母亲一起，尽他们最大的努力给了我一个相对无忧无虑的童年，没有战争，更没有死亡，我非常、非常感激他们。
　　可是，我是一名忍者。忍者啊，追求强大，永远不会畏惧战争。战争是磨砺我们的熔炉，他会打磨去我们的粗糙，锤炼出我们的坚韧，如同为宝刀开锋，为利剑出鞘。
　　我看着父亲的眼睛，认真而坚定，我有一种预感，从今天开始，我将渐渐脱离他给我的保护，慢慢走出他的羽翼的庇护，尽管仍会带着他的注视和担忧，但依旧会永不回头地离他远去，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父亲，我想成为一名忍者。”
　　耳边似乎传来了父亲的叹息，宛如成长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