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68、轮回之眼

　　鹿野曾经说过，忍者没学问，总有一天会害人害己的。水门之前一直不是很赞同，毕竟忍者精力有限，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实战更为重要，至于理论嘛，只要不是文盲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他却觉得，鹿野说的那句话真是太正确了！即使强大如三忍，如果没有一点基本的理论知识，真的会害死人的！
　　看着解释完毕还一脸期待看着他的自来也老师，已经睁着一只轮回眼紧张得不行的小师弟，还有努力颤抖着将小师弟护在身后的另外两个师弟师妹，波风水门默默地想到。
　　他好想他家聪明可爱的学霸小伙伴啊！QAQ

　　半响，他才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其他四个人大吃了一惊：“……首先，我很确定，这只眼睛绝对不是小师弟自己的。”
　　“什么！”四个人异口同声地震惊道。
　　自来也知道水门不会无的放矢，追问道：“你凭什么这么判定？”
　　“唔，自来也老师你读过《血迹潜伏进化与□□查克拉的联系》吗？”
　　“我又不是大蛇丸，怎么可能回去读那种一听书名一大串的书？”
　　“额，那《瞳术百科历史》呢？简化版的也可以！”
　　“……好像听纲手说过，不过我不感兴趣。”
　　“《血迹起源》呢？这个一定读过吧，这可是忍者学校二年级的必修课！”
　　自来也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我完全没听过！”
　　于是水门也干脆利落地回答道：“那我没法跟您解释清楚理论啊！”

　　场面一时极为尴尬。不过这几个来回的问答也缓解了原来紧张的气氛，几个小孩原本警惕地盯着水门，现在却不由自主地鄙视地看向自来也，弥彦无语道：“自来也老师，你可真是不学无术啊！”
　　自来也“砰”地一声在他头上敲出一个栗子：“闭嘴弥彦！哪有这么和老师说话的！”
　　弥彦气鼓鼓地转头，小南和长门连忙安慰他。
　　水门好笑地看着三个小孩的相处，拍手示意他们将注意力集中过来，然后正色道：“虽然可能你们无法理解，但是我还是要简单地和你们说一下，至少有两个理由支持我做出这个判断。”
　　四人乖乖听着，水门绝望地发现：自来也老师的文化水平，大概就和几个师弟师妹一个程度——您当年到底让大蛇丸前辈帮你作弊了多少次啊！
　　“首先，根据已知的一百九十七种在历史上有过明确记载的血脉瞳术的资料，所有的瞳术无一例外，皆是两只眼睛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就算是唯一的特例，具有看破幻术作用的‘错金瞳’，就算两只眼睛瞳力或许不同，但是瞳力层次差距必须是在一定范围之内，而且性质肯定是一样的，至于长门，”水门指着长门被头发盖住的另一边眼睛道，“我看不到他的左眼中有任何查克拉流动的痕迹，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眼睛罢了。就算是另外一只眼睛是轮回眼，也不至于两只眼睛之间差距如此之大，这样只会造成为了追上右眼，左眼的负荷过重，影响发育，自然进化中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弥彦恍然大悟道：“对哦，要变肯定也是两只眼睛一起变啊！有道理！”
　　自来也却反驳道：“如果只有这个理由的话，我无法认同，毕竟轮回眼太过神秘，无法按常理揣度。”

　　水门点头：“那么，还有第二个理由，那就是，”
　　他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像要把胸中的郁闷全部吐出来，语气无奈到了极致，几乎是强压住自己的郁闷道：“老师啊，动动你的脑子，不要被什么‘预言之子’糊住了眼睛，你自己想一想，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就开了轮回眼，你觉得，这合理吗？”
　　自来也尴尬地说不出话：“额，这个嘛……”
　　因为太过合情合理，所以自来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强行解释道：“世界上总是有天才的嘛哈哈哈你说是不是。”
　　没想到水门却点头赞同道：“没错，世界上总是有天才的，但是天才如宇智波斑，在小师弟这个年纪也不过是刚刚二勾玉，公正来说，作为忍界传承最久也最强的瞳术血迹，宇智波家族肯定拥有最完善的资源和教导，配以宇智波斑的绝世天资，尽管如此，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老师，我不是贬低长门，但是你觉得，他凭什么超越宇智波斑呢？”

　　即使孤陋寡闻如三个雨隐村的小孩，也是知道宇智波斑的大名的，对于水门的话虽有不满，但也无法反驳，小南和长门都有些沮丧，只有弥彦大咧咧打破了尴尬，不在意地说道：“我才不在乎呢！长门这么厉害，将来一定会超越宇智波斑的！”
　　他说完，朝长门笑着说道：“喂！长门，你可别告诉我你怕了啊！在我眼里，你可是最强的！当然，比我弥彦大人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点的。”
　　长门看着弥彦灿烂的笑容，愣愣地点头：“嗯！”

　　“其实，还有第三个理由，但是能够请你们回避一下吗？可能会涉及到长门的一些隐私。”水门笑着对弥彦说道。
　　弥彦却丝毫不领情：“我说你啊，不会是要趁我们不在对长门做什么吧？”
　　“如果我要做什么，你们挡得住吗？更何况，自来也老师不是还在这里吗？而且啊，”水门自傲道，“我这一生不假外力，无论是多强的血迹，我都不会放在眼里！”
　　“老师才不靠谱啊！我一点都不放心好吗！”
　　“……说的也是呢。”水门苦笑道。
　　果然，不管是在哪里收的弟子，只有这个对自来也老师的不尊敬是一脉相承啊。

　　“弥彦！”长门主动说道，“我想跟他谈谈。”
　　“……我在外面，要是有不对你直接喊我！”弥彦说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水门，拉着小南出去了。
　　“我可不是坏人啊。”水门无奈道，“优不是一直说我可以刷脸吗，怎么到你们这就不行了？”
　　自来也啧啧道：“得了吧，你那张脸也就对优那个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子管用。”
　　“等等老师你在说什么啊！”长门就看着原本气势不凡的水门一下子手忙脚乱，语言无错，“神、神魂颠倒才没有！”
　　自来也神色诡异地仔细打量他半天，最后深沉道：“你去和朔茂摊牌的时候记得叫上我，虽然你最近学坏了，但是老师还是支持你的！”
　　“……不要在小师弟面前说这些啊！老师你就是这样才会被认为不靠谱的你知道吗？”

　　最后，水门恢复正经的神情，和长门平视道：“你知道‘寄生虫’吗？不，也不对，还是牛痘更加合适一点。”
　　“喂水门那好歹是六道仙人的轮回眼啊！”
　　“实话实说而已，我曾经见过类似的情况。”
　　“啊？”这回连自来也都没想到，“你说什么？”
　　“为了获得血迹的力量，人的下限可以比你想的还要低。写轮眼，忍界公认最强的瞳术血迹，虽然宇智波家族极力避免，可是还是无法百分百防御住前仆后继的人。二战的时候，宇智波家族不可避免的，‘遗失’了一些族人的尸体。”
　　自来也阴沉了脸色。

　　血腥沉重的历史随着水门的叙述，在长门面前缓缓展开：“但是一开始，那些研究者就面临着两个最大的问题。”
　　水门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个，储存，写轮眼在主人死去后，如果没有特殊的储存方式，很快就会渐渐失去活性，即使后来再移植，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变得与普通眼睛无异，甚至更差，得不偿失；第二个，排斥，已知的血迹中，写轮眼的排斥性是最强的，即使是亲生的兄弟姐妹，也无法保证不会出现排斥反应，严重的话甚至会染上血迹病，危及生命。”
　　“这就是他们一开始最艰难的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一度保证了写轮眼不会轻易外流。”
　　水门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想起了什么，继续道：“但是，正如我所说，为了力量，人可以把一切视为工具，抛弃下限。既然老师说你是天才，那么，你应该知道‘牛痘’的原理吧？”
　　长门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是说！”
　　“为了获得疫苗，人类将病毒移植在牛的身上，然后利用牛本身的抗体化解毒性，获得血清，注射进人的身体内来获得抗体。这就是‘血迹免疫’计划的原理——以人来储存写轮眼，不仅可以保持活性，更可以将那个人的生命和查克拉作为养分，输送给写轮眼，甚至更上一层楼，同时还可以降低排斥反应，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才的想法。”
　　水门的声音冷静而毫无波动，理性过了头：“而作为‘牛’的载体，自然是生命力越强越好，如果还有特殊的自愈天赋，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比如千手，比如秋道，也比如……漩涡。”
　　“生命力顽强到可以压制尾兽的漩涡一族，是这个计划最好的实验体。”水门看着长门的红发，说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要求单独谈一谈了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姓漩涡。”
　　长门咬着牙低下了头。

　　半响后，自来也沙哑道：“我不知道这件事。”
　　水门解释道：“这个计划后来被三代发现了，没有成功，相关人员都被处置了，只剩下宇智波家族和几个血迹家族才有记载。”
　　自来也狠狠地把拳头砸在了墙上：“那些混蛋！”

　　“不过，小师弟不属于这种情况哦。”水门突然说道。
　　自来也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那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水门捂脸道：“当然是为了自来也老师你啊，不说清楚的话，小师弟我不担心，老师你肯定是听不懂的。”
　　自来也看见长门下意识地点头后，绝望了。
　　长门慌忙解释道：“水门师兄的意思大概是说，我其实并不是这只眼睛的主人，而是一个供养者，所以这只眼睛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巨大负担！”
　　水门也解释道：“虽然没有医疗忍者可以帮忙检查，但是看小师弟的样子，每次发动轮回眼都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吧，只是现在趁着还年轻所以后遗症不会显露，但是继续下去的话……会死的。”
　　“是吗？”长门反问自己，“我会死吗？”
　　“……那些被迫移植了写轮眼作为容器的人，其中活得最久的那个漩涡一族的男人，最后死于寿终就寝，享年33岁。”水门说道，“至于在这之上的轮回眼，我无法准确估计，但是哪怕是你的天赋再好，而且也只移植了一只，恐怕也还是活不过三十岁。”
　　“毕竟，对那个移植者而言，你一开始就只是作为工具和养料存在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这只眼睛吗？”长门很快恢复了冷静，“那么对不起，虽然我很感激你的关心，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需要可以改变这个国家，和帮助弥彦实现梦想的力量。”
　　“长门！”自来也着急喊道。
　　“唉！——”水门真的想叹气了，哪怕是天才，情急之下也是会抓不到重点的吗，“你们在讨论是否放弃这只眼睛之前，有没有想过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既然这只眼睛不是小师弟的，那么，它是谁的眼睛？”
　　“眼睛总是成双成对的，既然一只在这里，那么，另一只眼睛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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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觉得，自来也老师真的是被预言之子糊了眼睛跟脑子——一个十岁的小孩开了轮回眼这合理吗？！动动脑子啊！让他这么早就发现了轮回眼真的是浪费了。
要是让大蛇丸看见肯定一秒就知道不对劲了，不过蛇叔……啧，这个时期不好评价啊。
给水门开的最大的挂——智商在线。
今天是小白菜生日，加更一章当作生日礼物，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陪伴和对我的鼓励！祝小白菜生日快乐！
存稿已经全部阵亡了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