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146、处置三尾

　　带土睁开眼睛，却却仍然只看到了一片黑暗，就在他有些慌乱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花火疲惫的声音：“醒了？”
　　然后接着道：“别动，你眼睛上绑着绷带呢，这是在给你上药，如果还想要你那对眼睛，这个月你就别乱动了。”
　　带土这才发现，眼睛上确实源源不断传来凉丝丝的感觉，贴在眼皮上，十分舒服。大概是熟悉的亲人给了他放心的感觉，带土这才坐回原处，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卡卡西呢？卡卡西怎么样了？！”
　　“糟糕我是不是还把他放在我的空间里了！我要赶紧把他放出来！”
　　花火没好气道：“放心吧，被四代带出来了。不然你以为你能睡得这么安稳？队长怕不是管你死不死都得先把你弄醒。”
　　带土愣愣道：“哦也对，噢噢噢噢想起来了花火哥你不是和优哥在土之国吗，那这里是……”
　　“火之国，我和队长连夜赶过来的，现在在土之国那边只是一个影分身而已，而且四代已经安排了其他人去接我们的班，所以不用担心，安心休息吧。”
　　听到这里，带土躺了回去，却还是不放心，扒着被子问道：“那卡卡西真的没问题吗，他身上的三尾……”
　　花火叹了口气，突然低声道：“他没事，而且，我想现在恐怕也没有人敢让他有事了。”
　　带土歪了歪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哦？”
　　花火问道：“带土，你真的见过队长生气的样子吗？”
　　他苦笑一声，明知道带土现在被蒙住了眼睛却还是忍不住捂脸道：“我现在才知道，他之前是真的没在跟我计较啊。”
　　“而能让他真正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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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三天前，几乎是在水门的查克拉刚刚出现在优的感知范围内的同时，优就把所有事务都转交给了葵，然后直接拎着花火转移到了水门所在的地点。
　　于是，花火还来不及惊讶四代目居然擅自离开木叶跑到了土之国，就看到优的脸色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变了。
　　所有的表情通通消失，就连以往最生气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挂在眉间的笑纹都一干二净的散去，留下一张冰冷的、克制的和……暴怒的脸。
　　优几乎是哑着嗓子，低低吼出来的：“谁？！——”
　　水门的脸色也不太好，有着抹不去的疲惫和勉强收起的杀意，即使对他而言，一口气在三个国家、半片大陆之间这样奔波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他摇了摇头：“我已经解决了，你先看看。”
　　顿了一顿：“我只带了长门过来，我们都不是医疗忍者。”
　　然后，花火终于看到了优暴怒的根源——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即使陷入昏睡也依旧时不时被疼醒的卡卡西。
　　那一瞬间，优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气，让即使是久经战场的花火也不由战栗。
　　气氛十分沉重，优二话不说接过长门手头的救治工作，而长门点点头，就去忙着治疗另一个伤员带土，作为轮回眼的拥有者，他并不缺乏眼睛的相关护理治疗经验。
　　随着优的不断治疗，临时开辟出来的基地内气氛越来越沉重，仿佛山雨欲来前的黑云压城，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除了用担忧的目光望着兄弟二人的水门，还有意识的另外两人都不自觉得冒出冷汗。
　　然而在风暴的中心，优还是一脸冷静地处理着卡卡西的伤势，感知浸透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看着原本清凉的银白色查克拉被三尾狂暴的查克拉渐渐侵蚀，优的动作不由越来越慢。
　　水门知道，这是他为了控制住自己忍不住颤抖的双手，不是难过，而是无法压抑的暴怒。
　　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不行，要冷静，那群垃圾什么时候都可以收拾，现在卡卡西最重要，活着最重要……
　　“水门……帮我补一个封印阵，我快要压不住查克拉了……不要引来岩忍……”优咬牙切齿地回头拜托道，莫名的凶狠，也莫名的脆弱。
　　“好。”水门走过去，毫无顾忌他一身冰冷如刀锋的杀意，轻轻安抚过他的额头，“别急，他会没事的。”
　　“……我懂，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回来先，至于算账，不急。”

　　不知道过了多久，优才终于结束了紧急治疗：“基本上□□上的伤势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最大的问题却在查克拉里面。”
　　水门了然道：“所以，果然还是三尾吗？”
　　尾兽是没有实体的，他们和其他通灵兽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本质上都只是查克拉的集合体而已，具有能大能小的性质，放大时是可以改天换地的巨兽，缩小时却可以被安置在一个小婴儿的体内。
　　即使过去千年，忍者依旧没有弄明白查克拉的所有特性，但是在面对和处理查克拉的相关问题时，一定要记得不要拘泥于以往的三观和固有认识，毕竟查克拉本就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物质，而尾兽，又是纯粹由查克拉构成的奇迹的生命。
　　“对，现在的问题是，卡卡西的体质虽然适合人柱力，但是他的查克拉量根本不够，一旦被三尾彻底腐蚀，到最终它就会变成三尾的载体，彻彻底底由三尾控制，知道最后承受不住，达到极限而——彻·底·粉·碎！”
　　优将卡卡西抱在怀中，一只手按在他的腹部，源源不断的输入自己的查克拉，帮助卡卡西抵挡三尾，“雾忍的封印根本就是半成品，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做一个真正的人柱力出来，这是把我弟弟给当成武器在用呢！不，就算是武器都还要爱惜，这是在当成炸弹啊！”
　　水门皱起了眉头：“那怎么办？”
　　从雾忍手中抢回人容易，但想要解决雾忍对卡卡西的身体造成的破坏性植入，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问题。
　　“送回木叶干脆让玖辛奈帮卡卡西彻底成为人柱力能行吗？”
　　回答他的却是长门：“不行，归根结底，这个孩子他的身体就不是适合人柱力的体质，就算强行给他封印了尾兽，也只不过是从临时容器变成了随时可能破碎的短期容器罢了。”
　　他有些讽刺地笑了：“就算想要当‘容器’，也是需要资质的啊。“
　　水门艰难道：“那么，就没有办法了吗？”
　　“重建总是要比破坏艰难的。”长门默默别开了头，“抱歉，至少我没有办法。”

　　良久，优才开口：“我有办法。”
　　不等其他人发问，他就一口气说了出来，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既然卡卡西无法承受一整个三尾，那么一半三位呢？或者说，一部分三尾呢？”
　　“等等优你的意思是——”
　　“我们都知道尾兽一旦离体以后人柱力就会迅速死去的原因是尾兽已经成为了人柱力身体内查克拉循环的一个不可缺少的环节。就像人的一个器官一样不可缺少，所以我们不能把尾兽全部拿出来。”
　　走入绝境的兄长想出了一个疯狂的做法：“我们把尾兽抽出来，然后分成两份，大部分拿出来有我们处理，小部分，抹去意识放回去给卡卡西，就像鲛肌一样！雾忍做过类似的事！”
　　现在没有人敢提醒……
　　“可是，鲛肌是一把刀啊，卡卡西是人。”
　　好吧，名为花火的勇士，请你走好。
　　“不，鲛肌是活物！”优斩钉截铁道，“我和他在战场上打过不止一次，甚至还把他拿来当过战利品，绝对不会弄错的，里面的意识已经完全脱离矶抚了，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
　　句里行间，明确表示了旗木优出道这十年，就完全是踩着雾忍的脸皮和命脉上位的十年，深刻揭示了为什么他如今高踞雾忍悬赏排行榜第一的原因。
　　不过可见的不远的未来，雾忍大概还会更加敢恨不敢言。
　　长门都有点愣了，即使天才如他，经历之神奇如他，在师兄的奇思妙想前，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他只能呆呆反问：“有把握吗？”
　　回答他的却是水门：“有！不管是切开查克拉化的尾兽还是重新封印的人选，我们都有了！”
　　长门还是迟疑道：“可是风险很高，要不要干脆回木叶再做？”
　　优摇头：“不行，尾兽的事太敏感了，一旦暴露出去，卡卡西就会直接被丢到聚光灯下，而且木叶……”
　　水门自责道：“我的错，我没有及时清理掉那些人。”
　　“和你没关系，谁也没想到反扑来的这么快。”优疲惫但坚定道，“我们换个地方，赶紧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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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后来呢？后来呢！”带土很不满被断在这个地方，“卡卡西没事了吧？！”
　　“肯定没事了，不然我那还有空来找你？”花火说道。
　　带土松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怕优哥，好像也不是很恐怖啊。”
　　花火“呵呵”一笑：“因为我还没有说完啊。”
　　“三尾被切开的血淋淋的具体过程我就不告诉你了，但你知道后来濒临暴走的三尾是怎么解决的吗？”
　　“封印术？再造一个人柱力？放跑不管活着丢回给雾忍？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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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门利用轮回眼控制着被从本体上切除下来的三尾子体，水门勉强保护着施术。而花火和优面对着暴走的三尾。
　　花火艰难地开口：“队长，要不我试试用写轮眼……”
　　“不用。”优打断了他，沉默许久的含光终于出鞘，带着无匹的杀气与寒意。
　　被压抑、被克制、被酝酿了整整一天的怒火终于迎来了最剧烈的反弹！
　　他不能对着最亲密的爱人发火，因为他已经尽力了。
　　他不能向着无关联的部下咆哮，因为他什么也没做。
　　他甚至不能发火，不能冲动，因为那只会耽误他抓住救回至亲的机会。
　　他只能忍着，忍着，强迫自己冷静。直到面对间接的凶手，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单薄身形的忍者面对着如同小山般的尾兽，明明是不成比例的体型，但是不知为何却有一种碾压对方的气势！
　　“你去帮水门护着，这里我来就行了。”优的语气依然平静。
　　他的眼中倒映出了疯狂的尾兽，他似乎和这只尾兽格外的有缘，每次总能撞上对方最痛苦的时候，可是真不巧，这一次，他也很痛苦，他的愤怒，更是史无前例地要冲破理智的压制！
　　优一边甩动手腕，像三尾走去，一边喃喃自语：“打不死的敌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现在的怒火，可不是区区死——上——一——次就能够消除的啊！”
　　“你做好，多死几次的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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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队长硬生生，分别用雷遁、水遁、刀术，把传说中死不了的尾兽，给活生生剁碎了整整七次，每一次，他就在旁边守着，等三尾完全恢复以后，又重新下手。我就在一旁，和四代目一起瑟瑟发抖地看着三尾从暴怒、发狂到胆怯、恐惧……”花火麻木道，“反正到了最后，我们觉得已经完全不需要什么封印术了，三尾已经被队长给打成了一只狗，连吸收查克拉恢复自己都不敢，明明队长已经精疲力竭，浑身是血，看起来随时也要倒地的样子，可是三尾被他踩在脚下，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带土目瞪口呆，然后后知后觉地瑟瑟发抖。
　　花火努力扯出一个难看要死的微笑：“所以，那些雾忍，从现在开始最好祈祷你家小伙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一点小病都不要有，不然，呵呵，鬼知道四代目拦不拦得住队长？”
　　带土：不根据我多年经验，不用猜了，绝对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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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掉进了一人之下的坑，沉迷王也，沉迷段子，我忏悔。
对于这种怒气上头的强者来说，你的打不死，真的不是优点，而是折磨啊。
耶～终于又写到一个开书前就想到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