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129、百废俱兴

　　当上火影之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升职加薪、当上村长、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然而事实却是：升职好说，加薪免谈；村长已当，迎娶、迎娶……算了，我如果表示自己不介意他随便娶的话，才是最伤人的。
　　不客气的说，三代留给我们的，各种意义上都的确是一个烂摊子，烂到哪怕我们知道他已经竭尽全力的前提下，还是忍不住扶额叹息的地步。
　　三战后的木叶，百废俱兴。
　　其他各种小问题都可以不用在意，最大的几个问题，却已经到了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摇摇欲坠的边缘。
　　首先，是人才的凋零。
　　这个问题或许在外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在外界看来，此刻木叶的威势几乎已经达到了自千手柱间逝世以后的另一个巅峰：老一辈的三代与长老们仍然健在，壮年一辈的三忍风华正茂，而年轻一辈，更是出了如同波风水门这样二十出头就已经成为火影的怪物，甚至就连更小的下一代，也有“千鸟”卡卡西和“写轮眼”带土这样的天才。
　　这样天才频出，影级成群的木叶，居然还会面临人才凋零的问题？
　　事实上，支撑一个忍村存在的最大支柱，从来都不是影级强者，他们或许是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或许是底蕴、是王牌，但是绝对不是忍村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和中流砥柱。
　　支持一个忍村的基础和构成一个忍村的主体，是中忍和上忍。
　　前者决定了忍村忍者的素质，而后者，则决定了忍村对自己地盘控制能力的强弱。只有拥有足够多的中忍，基数最为庞大的下忍才能被有效地调动；只有拥有足够多的上忍，一个忍村才有控制住局势的底气。毕竟，强者再多，人数也有限，他们或许能够打下足够多的地盘，操控一时的局势，却并不能长远。
　　而不幸的是，十年鏖战，三线作战，木叶损失了整整一代人，其中最多的，就是中忍和上忍，最严重的时候，木叶甚至连村子周围最基本的警戒线都无法维持。反倒是下忍，在三代的坚持下，实力不达标就只能在火之国境内活动，得到了相对完好的保存。
　　“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尽量避免开战，保护好这批人，给他们至少五年的时间，培养起我们的下一代。”
　　四代目火影的第一次高层会议上，鹿久的分析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通过。
　　我却提出了疑问，这不是我要和鹿久唱反调，而是作为暗部的队长，我必须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一昧收缩，被其他几国视为软弱怎么办？若是他们认定木叶要休养生息不敢开战而主动挑衅，难道我们也要退让吗？”
　　“我们的主旨是休养生息，却不是一昧避战，如果有人恶意挑衅，我们自然不会放过。”
　　我却咄咄逼人：“说的简单，我们怎么判定对方是试探还是挑衅，如果随意开战，出了差错，影响到两国关系，又由谁负责？带队的上忍？”
　　鹿久皱眉：“这个问题不适合在现在讨论，我们接下来应该重点关注的是如何接到足够的任务，还有从大名那里获取到资金——”
　　我打断他的话：“但是在我看来，我部下的命却最重要，你所谓的‘不要主动挑起战斗’会让他们面临多大危险你知道吗？”
　　眼看我们就要吵起来，水门一锤定音：“好了，让上忍们自己判定吧，如果出了问题，我来承担。”
　　他笑了笑，温柔中带着信任与强硬：“我相信自己的部下，更何况——”
　　“我们才是战胜国，战战兢兢担心着对方挑起冲突的角色，明明应该是我们的敌人！”
　　我和鹿久悄然对视一眼，表示任务完成：作为新上位的火影，水门需要树立自己的权威，同时，他也要表现出自己去前任火影不同的一面，来获得忍者们的支持。不过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毕竟忍者虽然不是这个政客，但是能够混到上忍的，没有笨蛋。
　　第二个问题，其实和第一个问题差不多，缺钱。忍者的工资、奖金乃至抚恤金，各类忍具的补充，重建的材料，甚至是战争中萌发的新技术的进一步开发，新一代忍者的培养，通通都需要钱，然而作为木叶最大的金主，火之国的大名这两年同样也缺钱，甚至比木叶还要缺，毕竟战争年就意味着混乱，而混乱就意味着人民流离失所，也就意味着……收不到税啊。
　　没有税，国家穷；国家穷，人民苦；人民苦，就没有钱来雇佣忍者，忍者就没有任务，忍村也就既拿不到大名的赞助，也收不到任务的酬金，而这样的恶性循环若是持续几年，木叶搞不好会比开战还要受伤。
　　为了打破这个循环，我们想出的方法恐怕也只有……“我决定降低任务酬金。”
　　水门冷静地面对部下们的骚动，继续解释道：“当然，不是所有的任务，面对大名和贵族们的高端任务不会有变动，我决定降低的，是主要有下忍们完成的，来自民间，尤其是恢复民生的任务的酬金。”
　　上忍们顿时安静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啊，就是这么自私的生物。
　　“利用水遁和土遁恢复耕田的，这一类任务，哪怕酬金再低，我们也接；剿灭盗匪疏通道路的，哪怕再偏僻，我们也不能放过，总而言之，现在最重要的，不仅仅是恢复木叶的生气，”水门叹息道，“这个国家，同样也需要修养生息啊。”
　　有人迟疑道：“可是这样，中忍和下忍们可能会有怨言啊。”
　　水门摇头：“不，修复水利这一类任务，虽然繁琐，但是却并没有危险，我们只需要投入最低级的下忍就可以完成，而他们本来就需要进行大量的练习来巩固查克拉的熟练。缺少的酬金，我们允许他们赊欠，换取未来。更重要的是，这是收心，只要火之国的人民有一半人认了这份恩情，几年后我们就不会再缺任务。”
　　财富虽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却是“信”与“名”。后者很多时候似乎没有意义，但是在关键时候，却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剿匪一类的任务。”水门轻笑，“是，我们是降低酬金，可是没人规定，我们就不可以从他们那里拿缴获啊。木叶的忍者，不在意低微的酬金相助剿匪，那么从他们身上收获战利品，也没人有异议吧。”
　　剿匪可能遇到的危险？不好意思，如果作为木叶承认的中忍，你还会在不会忍术的盗匪身上栽跟头，那么，你还是老老实实回村重修下忍吧，免得去其他忍村面前丢人。是，我们是要休养生息保护下一代，可是我们不是打算养一批温室里的纸花，适当的磨练，不可缺少。
　　水门暂停片刻，让上忍们交换自己的意见，然后待重新安静下来后，才道：“当然，我知道，这些都是长远之计，无法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所以我们还有另外一个项目。”
　　他看向鹿野：“所以，接下来，就请奈良特别上忍为我们介绍她的项目吧”
　　水门面色中闪过一丝复杂，最后却又转变为坚定：“——科学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