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12、弟弟出生

　　相机拍出的第三章照片，是卡卡西刚出生时安静的睡颜。

　　在七手八脚地把妈妈送到医院以后，我和水门一起在手术室门口守了整整七个小时，中间玖辛奈来给我们送了一次饭，然后就陪着我们一起等待。
　　当医生打开手术室的门告诉我母子平安时，我接过小小的，软软的，色素浅淡宛如一张白纸的卡卡西，他似乎那样虚弱，甚至都不像其他小孩一样会大声哭泣，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妈妈，我竟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我的眼泪吓坏了两个伙伴，他们小心地围在我的身边，一起打量着我怀中的婴儿。
　　“优，你有弟弟了呢。”水门笑着祝贺道，“恭喜你啦。”
　　“这么高兴的事，怎么哭了啊。”
　　“因为，太高兴了啊……”我的声音细若蚊蚋。
　　“他看起来好小啊。”连玖辛奈都放轻了声音，甚至还体贴地拿出了纸巾帮我擦干净了眼泪。
　　我也小小声地说：“谢谢。”
　　她有点小得意：“呀，终于到我照顾你们一次啦。”

　　由于早产的缘故妈妈生产不顺，卡卡西的身体好像也有些虚弱，但是好在之前的营养一直都很到位，所以还是十分健康的。我给卡卡西小心翼翼地穿好了衣服，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才有我半个手掌大的小手在我身上胡乱舞着。
　　啊，放心不少了，至少看起来是个活泼的个性呢。

　　我执意要守在妈妈的病床前，水门无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说：“我忘了什么？”
　　水门：“伯母生了，你通知伯父了吗？”
　　我：“！”
　　于是只能拜托水门帮我守着，我先回家给父亲报信。

　　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清晨，我就在病房门口看到了本来应该在岩之国执行任务的父亲。那个白发的男人虽然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可是脸上的风沙与疲惫却是怎么都遮不住。他的脚上满是泥泞，衣服被露水打湿了大半，头发乱糟糟的，我甚至还在上面看到了丝丝血迹。
　　他看着我们，眼里快速地闪过激动、喜悦、兴奋与难以察觉的愧疚。最后他没有出声，只是静悄悄地走到床边，无比温柔地看着妈妈，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在他们之间流转。

　　最终父亲用口型跟我“说”：我先回家洗个澡。
　　父亲回来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随手扯过一件衣服盖在身上，就这么趴在妈妈的床边睡着了，伴着妈妈和卡卡西的呼吸声，我睡得十分安稳。

　　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了床上，躺在妈妈的身边。父亲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抱着卡卡西在和妈妈说话。
　　我听到妈妈说道：“是个男孩呢，那么就用原来取的名字？”
　　“嗯，”父亲赞同道，“那就叫卡卡西吧，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
　　我在心里跟着念道。
　　朦朦胧胧之中，我们四个人围在医院小小的病床前，父亲把卡卡西也放到了床上，三个人睡在一起稍显拥挤，可是我们都不在意，第一次感觉家原来仿佛触手可及，温暖如汤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周身放松，迷迷糊糊地抱住卡卡西，又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我还没有睡醒，嘴里面就被水门塞好了早餐，梳好了头，连衣服都是他帮忙套的，然后整个人宛如梦游一般被水门拖着去上最后一节课，唯有在快要离开卡卡西的婴儿床时瞬间清醒：“我不去上课！我今天请假！不对，我毕业了我本来就不用去学校！”

　　水门死命拉着我：“优我们今天分班啊！你必须去！”

　　“我不去！班已经分好了就是去听个宣布！你去就够了！”

　　“我们是队友！这种重要的时候必须要有协作精神！”水门好声好气地劝说道，“很快就结束了的，玖辛奈还在等我们呢。”

　　卡卡西就在眼前，让玖辛奈等着！
　　……然而我并不敢这么说。

　　最后，我是绝望地看着妈妈一根一根地掰开我抓着婴儿床的手指的，她还微笑地和我说：“早去早回哦，今晚妈妈想吃鱼片粥哦。”
　　父亲也抱着卡卡西说道：“啊可以点菜吗，那我晚上想吃秋刀鱼哦。”
　　我：“……”
　　最终，我就这么瘫在水门身上去了学校。甚至到了教室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玖辛奈替我们占好了位置，但是明显我们的迟到让她非常不开心，要不是在外面，我觉得她能一个尾巴就扇过来。等我们走近了，她狐疑地问：“优你生病了？”
　　水门叹气：“是啊，得了离开弟弟就无精打采的绝症。”
　　玖辛奈了然：“哦，那就跟纲手大人一样，没救了，放弃治疗吧。”

　　说笑间，宣布分班的老师来了。水门和玖辛奈都打起了精神，而我还在魂游物外，心不在焉。
　　“……第六组：波风水门，旗木优，奈良鹿野。”
　　水门回头，我看见一个黑色长马尾，带了黑框眼镜，看起来十分颓废的女孩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天呐，这是要让我被全班女生都记恨上吗，麻烦死了啊两个都是。要不要抗议啊，算了，那样更麻烦……”
　　想想水门在班里面的人气，尤其是在女生中的人气，我心有戚戚然地点头。

　　“……第九组：漩涡玖辛奈，犬冢颚……”
　　“……宇智波久信。”

　　“哎？！”
　　“什么？”
　　“居然是久信同学！”
　　我和水门对视一眼：让宇智波这一代最优秀的天才和九尾成为队友？

　　“我不同意！”玖辛奈拍桌而起，“为什么要让我和那家伙一组啊！”
　　顺着玖辛奈的手指，我看见了那个差不多同学半年我都没注意过的人。宇智波特有的黑色爆炸头发，好看的脸和更加熟悉的高傲的表情，此刻正一脸不屑地看着玖辛奈，眼底却有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防备。
　　……毕竟，玖辛奈的实战成绩比他好啊。

　　老师一脸头疼地和玖辛奈解释：“我们分组的时候是充分考虑过了各组的平均水平的，务必让每个组的实力都平均。宇智波同学的理论成绩很好，正好可以补充你和犬冢同学的短板！”
　　犬冢颚，这位犬冢家的人平日里我们也会交流一些关于培养忍犬的心得，还算是说得上话，理论成绩大概就跟玖辛奈差不多一个水准吧。

　　玖辛奈还是不服：“那为什么不让我和优他们一组，明明理论成绩第一的不是他吗？”
　　“够了漩涡！”老师扶额，“你是要质疑老师们的决定吗！”
　　“哼！”玖辛奈气愤地坐下，直接朝宇智波久信做了一个鬼脸。

　　水门看向我，知道因为父亲的缘故，我知道许多普通下忍不清楚的秘辛。我在他的手里写了一个“宇智波”，一个“九尾”，他瞬间心领神会。
　　能够控制尾兽的只有宇智波，这是木叶自古流传的一个“真理”，让一个宇智波待在玖辛奈的身边，怕是高层对九喇嘛的一个保险。
　　所以不管玖辛奈的成绩到底怎么样，她的队友中肯定会有一个宇智波。

　　下课后，每组单独去一个教室等自己的上忍指导老师，期间我们去和新队友奈良鹿野打了个招呼。
　　她其实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就是身上一种浓浓的中年人的懒散感觉，明明是很漂亮的眼睛，却硬生生只用来翻白眼。
　　“你好，波风水门，以后就是队友了，还请你多多指教。”
　　“旗木优，多多指教。”
　　“奈良鹿野。”

　　……我们是在玩谁说话最少的游戏吗？场面一时十分尴尬。即使是水门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只好岔开话题：“好慢啊，我们的指导老师怎么还没有来吗？”

　　我幽幽的道：“如果是自来也老师迟到了的话，我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他哦。”

　　水门震惊地看着我，半响才挣扎道：“这样不好吧，这次有女生啊。”

　　我看向奈良鹿野，她眨眨眼睛，淡定说道：“啊？我没关系的。不就是女浴室嘛，我去过很多次的。”

　　水门吐槽：“哪里都没错但是不是这样算的啊。还有你怎么知道是女浴室啊？”

　　奈良鹿野推眼镜：“男人不敢当着女人面去的不就那几个地方吗，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你们喜欢去女浴室的。”

　　“我们根本就不喜欢去！”×2.

　　我怨念道：“我只想早点回家，我弟弟妈妈父亲还等着我做饭呢，回去晚了都买不到新鲜的鱼了。”

　　鹿野瞬间反应过来说道：“可以提前回家？那我们走吧！”

　　水门无力道：“优就算了，怎么鹿野你也这样，你们就那么想先回家吗？”

　　我和鹿野：“当然想啊！”

　　于是，自来也班第一次集体活动：下澡堂，出发！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问了朋友才知道，原来标准更新是3000字一章……原来我之前都在偷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