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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融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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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山带着刘永男一前一后地去了自己的屋子,他打开衣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本子。本子因为主人经常翻看,牛皮封面油亮中泛着暗红。王一山爱惜地摸了摸本子,递给永男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巧加运用,可杀人于无形,也可救人于瞬间。这本子里是我记下的各种我摸索出来的毒药和解毒的法子,你要熟记下来。若是背差了,就别怪我罚你。”
“是。”永男恭恭敬敬接过。这是王一山一辈子的心血所得,可能学到多少,就全看自己了。
王一山又说:“和化学药剂比,我更偏好生活中随手可触的,取用调配也方便。这簿子不方便让你带回去,省的不想干的人看了,惹出祸事。你一个人先好好看看,我去后面的山上看看有些什么合适的,这些花啊草的,不上手也不能辩出来了。”
“谢谢师父为我费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不辜负师父的厚恩。”永男感激地说。
王一山背着手离开了。永男翻开手札,纸张已然泛黄,但是上面工工整整地记录着各种试剂和配方,还有植物,昆虫等等,更为宝贵的是上面还有师父的使用心得和领悟。永男不由得佩服万分,自古奇才得意时仕,失意时隐,自己也算是机缘巧合,更要好好珍惜才是。
到此永男是彻底对几位师父诚服了!永男静下心,认真读着每个字,越读越是入迷。时间不知不觉中就这么过去了,王一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永男埋头在自己笔记中。王一山欣慰地点了点头,唤了永男一声。
永男这才看到王一山,忙站起来:“三师父,您回来了。”
王一山将手中的篮子放到了桌子上,从里面把采摘的草本植物植物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这山上的植被到还丰富,几天时间短,我就找了这些,你过来,我说給你听。”
永男走进师父,王一山仔细和他解说起来。师徒二人一个坐着说,一个站着听,师徒间的气氛融洽,感情也在无声中滋长着。
江德绥听了三哥的话,也觉得自己和花花最近的情形不对,再这样下去,夫妻感情和兄弟感情都会弄僵的。于是拉着花花,推心置腹地和她谈了很久。木花花也年近五十了,毕竟经过那个动荡的时代磨练,不说多聪慧,就凭着这份世故圆滑,也明白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损失的那些自己就是再魂牵梦绕也回不来,好在大多的钱财自己都存放在了银行里,等有一天自己和德绥自由了,回美国取回来就是了。真是自己一心弄坏了德绥他们四兄弟的情谊,只怕德绥也会怪罪自己,何苦来呢!
木花花想明白了,理智和可人也就回来了。夫妻二人修好,江德绥也很是高兴:“花花,刘永男这小子我也瞧着一般,可三个哥哥对他青睐有加,我也只有认了。再说了,我如今有你照顾,可三个哥哥却是独身,有刘永男这么个徒弟侍候不是很好吗?退一万步说,没有刘永男,你我说不得就背台湾那边抓回去了,我们就记着这份好,好好相处,行吗?”
花花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扭捏着说:“我就是觉得当初地狼狈被他看到了,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我不也让他瞧见了,没事的,谁没有个落难的时候。现在我们是他的师父师娘,这小子厚道,家教也放在那,做不出不敬我们的事情,再说了,那不还有门规吗?把心放妥了。”江德绥派着胸保证。
木花花扑哧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想多了,我以后会拿他当小辈看,当好这个师娘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赶紧去三哥那,教徒弟去吧。不然你三哥又要怪我了。”
江德绥嘴上说着“不能”,脚还是出了门,径直去了王一山那。江德绥推开门,看到三哥和刘永男一副师徒有爱,又是一个触动:即便自己和刘永男做不成三哥他们这样,也要严格公正,这也是自己当初做教官的操守。
打定了主意,江德绥眉头舒展开来,笑吟吟地唤了声:“三哥”。王一山转过身,看了眼江德绥,这么多年的兄弟,彼此之间早已是熟悉得很了,江德绥能想通打开心结,大哥一定会欣慰。
王一山收起草药,重新放回篮子中,递给永男:“这个你回去再研究,不过注意放好。”
“三哥,借你地方用用,花花在睡觉。”江德绥摸了摸头。
王一山心中明白,说了句:“你上心就好,我去大哥那里。”,把簿子放回抽屉中,拍了拍永男的肩头,离开了。
相对比其他的师父,永男对江德绥本来就有点看法,加上木花花时不时闹一下,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也不为过。江德绥呢,一下子还没调整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沉默不语,房间里一片寂静。
江德绥本指望永男能先开口,可永男也是个内敛木纳的,只得自己先破这个冰。江德绥清了清嗓子:“坐吧。”
“是”永男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稳稳的。
江德绥前面也轮到給永男授课,可是那时候不止是木花花,自己也有小心思,对这事也不上心,就丢了本摩丝密码扔給他,让他自己去看。江德绥老脸微微一热,说:“这密码从我们老祖宗开始就有了,最早可以追溯到姜太公的阴符,可惜到了明朝后就止步,半途而废了。和西方的密码相比,反切码更加符合我们的汉字,而且不象西方要用密码机去解码,太过繁复,研究和破译都需要很多的时间,它更加适合小范围的使用,特别是情报工作人员之间的联系等。所以密码不是那么神秘高不可攀的,因地适宜,信手拈来均可用,才是密码的意义所在。”
“您的意思密码不仅仅是摩斯密码,多表密码?只要是自己内部约定的,别人弄不明白的,都可以作为密码?”永男思索着说。
江德绥不由得点了点头,难怪大哥看上这小子,脑子够灵活:“看来,你功课做了不少,应该不仅是看了摩斯密码吧?”
永男实在地说:“弟子愚钝,怕听不懂师父所讲,就稍微了解了一下。不过时间不够,也就是看看了相关的密码破译的历史。”
江德绥笑了笑,说:“摩斯密码虽然简单,但是万变不理其踪,知道了理,便有了用它变换的可能。就连以前行走江湖的切语,也可稍加变化做为密码用。”
永男眼睛一亮,大道至简,不但三师父用毒如此,四师父也深谙此道。江德绥见永男来了精神,也乐了:知道好赖就行,老子这身本事,不怕你服气。
江德绥改了主意,自然打足了精神要彻底震住永男,师徒二人一个滔滔不绝得说,一个认认真真得听,时间过的飞快。不知觉中,太阳已西斜,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杨德茗和张师醒过来唤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在热谈中。
杨德茗和张师醒终于信了王一山的话,江德绥果然是想明白了。杨德茗喊了一声:“老四,时辰不早了,先歇了去吃饭吧。”,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得宠溺。江德绥却听出来了,心里也是一暖,对着永男粗声说:“小子,我那有本我记载的各种切口,你就从这个开始背起吧。”
“这可是老四压箱子的东西啊,永男,你四师父对你可不小气哦!”张师醒打趣道。
江德绥看了眼二哥,抢白说:“我既做了师父,自然没有小气的道理,二哥不用敲打我。只要这小子好好学,我定然把一生所学都传給它,也省的带到棺材离去,埋没了。”
张师醒好脾气地笑了笑,不计较江德绥的口气:“看你们还在上课,老三和花花就先过去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永男跟在师父后面去了食堂,杨德茗没让他再侍候,可也没松口让他吃饭,而是吩咐他回去抄写计划。
张广利对永男已然没有了当初的愤愤不平,看着永男跪在操场孤独的背影,一向只知道凭本事快意人生的他,第一次懂得了为他人心痛委屈。他不知不觉开始处处留意永男,从小节的地方去帮助永男,比如打水啊,泡杯茶啊什么的。永男也默默地领了他的好意,两人也越来越熟识,情谊也日渐升温。
张广利給永男端过来已经不烫手的茶:“饭吃了吗?”
“没有,我不饿”永男一边说,一边接过茶杯放在桌子上,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嘴唇。
“行了,别遮掩了,这基地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你被罚了。”张广利生气地说着,又递过来一包饼干:“赶紧的,就着茶把饼干吃了。好在还没有开始集训,不然非跨了不可。”
永男没有伸手去拿饼干,摇着头拒绝他的好意:“一天而已,没事的。”
张光利提高了声音:“你怎么这么迂啊,这都什么黄历了,你还真守着那些个封建东西。不过就是給那些老家伙一个面子,别真当一回事。”
“当我面好歹尊重点我师父。”永男拿口无遮拦的张广利也是无奈得很,要是給哪位师父听见,认真起来,追究自己没有尽到护师的之责,自己也辩驳不得。
张广利不以为然,说:“知道了,你饼干不吃,喝点茶总可以吧。”
永男笑着说:“不了,你也知道我是在受罚,要是违背了,就是错上加错,到时候再加罚,得不偿失。”
张光利白了永男一眼,还想再说什么。永男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拿出衣服说:“我先去洗个澡,一会还要誊写一份报告,明天要教的。”
张广利只得闭了嘴,任由永男去了。